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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隐道”、“显道”之别,有“自然之道”、“器用之道”、“境界之道”的分野。《庄子》的“道”是“隐”与“显”的差异性融合,而重在“隐”;是“敞显自身”与“隐蔽自身”同一的历史发生与归藏,而重在“归”;是“自然之道”与“境界之道”的合一,而重在“境”。从“隐显之道”看“文学”是庄子观照文学的一个重要视角,是庄子对文学的“隐秀”体性,“本真性”与“非本真性”进行考察的出发点。 “物化”是沟通“隐显之道”与“文学”的津梁。世界是道的物化中的存在,文学是物化世界中的诗化存在。道的物化中,文学发生;物化入道中,文学归藏。万“化”殊途归一,“化”通天地神人,“物化”既引出文学的“聚焦”所在,又显出文学的“变数”无常。从“物化”看“文学”,是庄子观照文学的另一重要视角,是庄子对文学有体有用有境的多层级样态进行散点透视的立足点所在。 文学以“道化”缘域为背景,以“物化”运动为生成路径,以“诗化”超越为展开向度,是笔者对庄子文学思想的一个提炼。笔者以为,道化、物化、诗化的变奏是理解庄子文学思想的经线,而以物化为中心;人与文、物与文、道与文的关系是深入庄子文学境域的纬线,而以道的“隐显”特性为枢纽。本真性与非本真性的区分是透析庄子扬弃文学深心的入口。 在庄子处,文学既映射出“祂者”与“自我”相互争执又共同归属的有趣态势,又呈现出“原道”、“天和”、“道化”三境的超越追求与思性之舞,同时还绽放出“物感”、“隐秀”、“意境”的三相圆融与诗性回归。历时的诠释中,“思”与“诗”常各有所偏。融通“思性”与“诗性”,是笔者透视庄子文学思想的用心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