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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构建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格局已成为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服务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战略举措。通过对大湾区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格局分析发现，大湾区高职教育与产业发展空间布局不均衡，各城市专业—产业结构适配性存在差异。为此，需要从政府统筹规划、差异化专业群布局、企业主体作用发挥以及专业—产业精准对接平台建设等方面推动大湾区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
关键词：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融合发展
基金项目：2019年度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三五”规划学科共建项目“粤港澳大湾区产教融合发展：动力、路径与对策研究”（项目编号：GD18XJY41）
作者简介：多淑杰，女，中山职业技术学院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21）07-0064-10
2018年，《广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实施意见》明确提出，“将产教融合发展纳入国民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优化教育和产业结构”，“推动粤港澳大湾区产教融合、推动学科专业与产业需求精准对接”。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离不开教育和人才的支撑和保障。高职教育作为一种类型教育，服务地方经济发展需求是其基本职能和价值所在。因此，推进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培养适应大湾区产业发展需求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成为推动大湾区建设，打造大湾区教育和人才高地的重要举措。当前的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格局如何？如何统筹两者融合发展？这些都成为人们关注的重要议题。
一、粤港澳大湾区产业发展现状
（一）大湾区产业整体发展水平情况
粤港澳大湾区作为全球“四大湾区”之一，经济比较发达。2018年粤港澳大湾区的生产总值为10.86万亿元，占全国GDP的12.1%;总人口数超过7 000万人，占全国比重5.1%;三次产业结构为1.2：32.7：66.1，第三产业在国民经济中已成为第一大产业。大湾区经济发展模式正从由工业拉动向服务经济拉动转变。从企业规模来看，粤港澳大湾区内地九市有286万个产业活动单位，其中，香港机构单位数超过40万个，澳门注册企业达到6.7万家。
（二）大湾区各地区产业发展情况
1.各地区产业总体发展情况。粤港澳大湾区城市之间产业发展差距比较大。综合国内生产总值、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三产产业结构占比指标来看，大湾区形成了三个发展梯度。第一梯度以香港、澳门、深圳、广州为代表。2018年，深圳、广州、香港地区的生产总值均超过2万亿元。尽管澳门的总产值相对较低，但人均GDP却高达545 739元。从三次产业结构来看，香港、澳门第三产业占比超过90%，为纯服务型经济体，广州第三产业占比超过70%。第二梯队位中有佛山、东莞、惠州、珠海。2018年，佛山、东莞的生产总值分别达到9 398亿元、7 582亿元，珠海、佛山、人均GDP均超过10万元。除佛山外，其他三次产业占比达50%。第三梯队主要为江门、中山、肇庆，其产业发展相对比较落后。
2.各地区优势产业分析。本研究采用区位熵分析判断大湾区各城市优势产业情况。根据计算结果，我们可以发现大湾区各城市优势产业比较明显，具体如图1所示。从产业优势来看，香港和澳门服务业发展优势显著，香港优势产业主要为住宿餐饮、金融、专业服务和贸易物流。澳门主要为文化、体育和娱乐业、住宿和餐饮业，尤其在文化、体育和娱乐业中，博彩业占有绝对优势。深圳服务业优势行业为信息传输和技术服务业、租赁商务服务和文化创艺等，制造业优势行业主要为计算机、通讯和电子设备、仪器仪表等。广州在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以及汽车、烟草食品和化工制造业领域形成了行业优势。大湾区其他地区行业优势主要集中在制造业。其中，佛山优势行业为纺织、金属制品、电气机械、有色金属、化学纤维、家具;东莞优势行业为造纸和纸制品业、计算机和通信电子设备制造业。
二、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发展现状
（一）高职教育规模
粤港澳大湾区形成了具有一定规模的高职教育资源。据相关统计数据显示，2018年广东省现有专科层次的院校为88所，在校生人数为83万，毕业生人数为27万。其中，珠三角地区有70所，占比为79.55%。从大湾区内部来看，各城市高职教育规模差异比较大。其中：广州高职院有45所，占比达58%;香港专科教育层次学校有7所，主要由职业训练局和其他专科院校组成，占比9%;澳门高等教育主要以本科层次技术大学为主;大湾区其他地区高职院校数量在2—4所。
从高职院校实力分布来看，广东省有13所高职院校纳入国家“特高”计划，11 所高职院校纳入国家示范（骨干）高职院校，18 所纳入省一流高职院校。这些高质量院校主要分布在广州、深圳、中山、东莞和佛山。其中：广州占比超过一半;珠海、江门、惠州和肇庆无一上榜。
（二）高职教育专业结构情况
由于香港、澳门两地高等职业教育体系以及专业设置分类与内地有所差异，因此，本研究对这两地进行单独分析。
1.大湾区高职专业总体布局。从珠三角9市高职专业设置整体维度上来看，2018年，大湾区有19个专业大类，77个二级专业类，402个专业，2 551个专业布点，平均每所高职院校专业布点数为37.58个，广东省专业大类、二级专业类和专业种类的覆盖率分别为100%、77.78%、53.82%。专业布点数排名前五位的分别为财经商贸大类、电子信息大类、装备制造大类、文化艺术大类、教育与体育大类。其中：财经商贸布点数达498个，占比19.52%;电子信息点数为414个，占比16.23%;装备制造專业布点数达315个，占比12.35%。 2.各区域专业布局。表1 反映了大湾区9个市的专业布局情况。从区域内部各城市维度来看，由于区位、经济发展及社会历史等发展的差异，高职教育及专业设置呈现出发展不均衡的现象。广州作为大湾区核心区域，历史发展悠久，教育发展起步早，高职学校数量众多，专业设置最齐全，专业布点数最多的为财经商贸、电子信息、交通运输三类。深圳专业设置覆盖率次于广州，专业种类数最多的为电子信息大类。东莞、佛山专业种类位列广深之后。其他城市专业设置比较相对薄弱，除江门外，专业大类覆盖率50%左右，专业二类覆盖率30%左右，专业种类覆盖率为8%，专业布点数占比为3%左右。这些城市的专业设置主要以装备制造、电子信息和财经商贸类为主。
从香港来看，香港经济的快速发展推动了职业教育的发展。职业教育训练局是香港最大的职业教育机构，下辖13 个机构成员，为不同背景及教育程度的学生提供多元化课程。根据香港教育统计数据显示，2018年职业教育训练局开设的高级文凭专业涉及11个大类别，79个专业布点。其中，专业大类主要涵盖建筑及城市规划、艺术设计、商业及管理、电脑科学及资讯科技等领域。
从澳门来看，澳门现有10所高等学校，除澳门大学定位为综合大学外，其余高校为应用性技术大学。根据澳门教育统计资料显示，2018年澳门10所高校开设的课程主要以学士学位以上课程为主，仅有少量高级文凭课程，没有高等专科学位课程，澳门高等教育主要以应用型本科层次人才培养为主。从这些应用性技术高校专业设置来看，主要包括教育、人文及艺术类、社会科学商务管理及法律类、理学类、建筑及工程类、健康及社会福利类、服务类等七大类，31个专业二类。
三、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格局分析
（一）高职院校规模与产业融合发展格局分析
地方经济发展需要依靠大量的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高职院校作为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摇篮，其发展规模和办学实力对地方产业发展具有重要影响。高职院校办学规模和实力应与地方经济产业发展相适配和适应。根据大湾区高职院校办学规模与经济发展适配程度，大湾区各地区高职院校办学规模和地方经济发展还存在空间失衡现象，具体如表2所示。例如：广州高职院校集聚规模显著高于经济集聚规模，而深圳高校集聚规模明显低于经济集聚规模，东莞、佛山的高校规模也偏低。
（二）高职院校专业与产业结构适配性分析
1.三次专业—产业结构适配性分析。本研究借鉴陈基纯（2020）[1]做法，采用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来衡量大湾区专业与区域产业结构适配状况。计算公式为：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专业结构比重-产业结构比重，偏离度绝对值越大，说明二者适配状况越差;反之，说明二者适配状况越好。其中，专业结构采用专业布点数占比衡量，产业结构采用产值比重衡量。依据教育部《普通高等学校高等职业教育（专科）专业目录（2015 年）》，按照专业与产业的相关度，本研究将农林牧渔大类所属专业划归为第一产业专业，将资源环境与安全、能源动力与材料、土木建筑、水利、装备制造、生物与化工、轻工纺织和食品药品与粮食大类所属专业划归为第二产业专业，将交通运输、电子信息、医药卫生、财经商贸、旅游、文化艺术、新闻传播、教育与体育、公安与司法大类所属专业划归为第三产业专业。
另外，大湾区专业设置与产业结构存在着一定程度的错位。除个别年份，粤港澳大湾区第一、二次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均为负值，第三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为正值，且第二、三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绝对值高。同时，大湾区二、三产业专业设置与产业发展也存在一定程度的错配，专业设置和布点主要集聚在第三产业，第二产业专业人才培养结构性矛盾比较突出。从时间维度来看，2013年—2018年期间，三次产业与专业结构的变化趋势趋同，即主要表现为第一、二产业及其专业占比不断下降，第三产业及其专业占比不断提升，且三次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绝对值呈下降趋势。这些都表明，近年来的大湾区高职院校专业布局正在不断得到调整，与产业结构的适配性也在提升。
从各城市来看，各城市间专业—产业结构适配性差异大，具体如表3所示。其中：广州、香港、澳门专业布局相对比较合理;其次是深圳和中山，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绝对值为10%;而珠海、惠州、肇庆城市第二、三产业和专业结构适配失衡明显，专业—产业偏离度绝对值超过了30%，尤其珠海的第二、三产业的专业—产业偏离度绝对值分别为38.8%和40.52%，第二产业相关专业布局比较少，专业设置滞后于产业的发展。
2.重点行业专业与产业结构适配性分析。本研究选取了大湾区传统优势产业、战略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进行重点分析。由于香港和澳门行业、专业分类标准与内地不一致，因此对其单独分析。表4反映了珠三角地区重点行业与专业适配情况。我们可以看出，不同地区重点行业专业—产业结构适配性存在着差异。从传统优势行业来看，除江门外，其他地区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低，专业设置比较合理。江门食品制造业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值高，且为负值，专业设置滞后于产业发展。如江门食品制造业增加值占广东比重达26%，占本地GDP的4%，而专业规模占比不到1%。从战略新兴产业来看，珠海、中山生物医药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值比较高，前者为负偏离，后者为正偏离，说明珠海生物医药类专业布局比较弱，不能满足其产业发展需要，而中山则具有超前发展的可能。从装备制造业来看，深圳、珠海、东莞等城市专业布局落后于产业发展。而对电子信息产业来说，各地区电子信息类专业发展规模比较大。但根据相关数据显示电子信息产业人才还存着比较大的缺口[2]，这种矛盾现象说明近年来该专业规模比较大，但专业人才培养难以满足行业高技能人才的需求，造成人力资源的浪费。这一点也可从其专业就业相关度比较低得到证实。对于商务服务产业来说，各地区专业—产业适配情况不均衡。对于广州、深圳等地区来说，尽管财经商贸大类专业布局规模比较大，但由于这些地区商贸服务业发达，专业布局与行业发展还存在不协调性。对交通运输产业來说，除珠海外，各地区专业布局均比较少。 香港作为发达的经济体，其经济发展以服务经济为主，专业设置主要集中在第三产业。表5反映了香港各行业和其专业的适配情况。其中，贸易物流专业和行业偏离程度明显。香港贸易物流和专业服务行业增加值占本地生产总值比重达33.7%，而相关专业布点占比仅为25.9%，其专业—产业偏离度值为-7.8，说明该专业布局偏弱;其他专业—产业偏离度值相对比较低，说明专业布点规模与产业发展的适配性高。
澳门经济以服务业为主，第三产业占比达95.82%，其中博彩及博彩中介业占比高达50.52%，其次是金融、租赁、商贸服务业，占比26.77%。如表6所示，从专业设置来看，专业布局规模比较大的为商务与管理专业，占比达24.44%，其次为旅游及娱乐服务业，专业规模占比21.41%。从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来看，制造业与加工、博彩产业专业布局比较少，尤其博彩行业，专业—产业偏离度值达48.63%，博彩专业人才培养需进一步加强。旅游产业是澳门支柱产业之一，大力旅游及娱乐服务专业发展有助于澳门旅游产业发展。
三、构建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格局的策略
（一）加强大湾区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格局统筹规划
《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提出，要“打造粤港澳大湾区教育和人才高地”，因此，构建大湾区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格局是推动大湾区教育和人才高地建设的重要举措。这就要求大湾区统筹高职教育与区域发展、产业规划发展格局，优化高职教育和产业结构协同发展的空间布局，补足深圳、东莞等地区高职教育发展规模与产业发展规模不均衡的短板，加快推进大湾区珠海、惠州等地区高职院校高质量发展，提升服务本土经济发展能力。同时，政府应把教育优先、人才先行融入各项区域发展政策，将区域产教融合融入产业经济转型升级各个环节。现正值各省、市落实经济发展“十四五”规划和推进产教融合型城市建设之际，教育与产业融合统筹发展应纳入各地经济发展和教育发展“十四五”发展规划编制中，明确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目标、思路和重点任务。
（二）对接各区域优势特色和战略产业，进行差异化专业群布局
随着以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与传统产业融合发展，现代职业呈现出跨界性、综合性和协同性特点。单一技能已不能满足职业岗位需要，技能集群化培养成为适应现代职业新发展特点的选择。作为与产业发展联系最为紧密的高职教育，必须适应这种产业发展新趋势对技术技能人才需求的新变化[3]。《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 年）》提出：“根据各主体功能区的定位，推动区域内职业院校科学定位，使每一所职业院校集中力量办好当地经济社会需要的特色优势专业（集群）”。因此，职业院校应通过高水平专业群建设引领高职教育高质量发展，而高水平专业群建设则以对接区域产业链需求为逻辑起点。当前，大湾区各区域优势产业和新兴战略产业存在着差异。高职院校专业群布局应坚持区域差异化原则，根据各区域产业转型升级和人才侧结构改革的新要求，紧密对接该区域特有的产业链和价值链，努力打造地方特色品牌专业群，从而避免专业设置的大而全和同质化恶性竞争[1]。香港、澳门应利用特区优势和产业优势重点发展贸易、金融、旅游会展、信息技术服务、生物科技等专业群。广州、深圳作为大湾区的核心城市，应当积极利用自身的服务经济和科技优势，继续大力发展信息服务、金融、会展、物流和文创类等现代服务业专业群，重点培育电子信息、能源动力与材料大类相关专业群。珠海可以利用其毗邻澳门优势，大力发展旅游会展、休闲养老服务、生物医药等相关专业群。珠三角其他城市如佛山、东莞、中山、惠州、江门和肇庆等，则应继续大力发展与优势产业、先进制造业相关的专业群，如佛山的装备制造、智能家电、纺织服装专业群，中山的装备制造、轻工纺织、生物与化工等相关专业群，东莞的电子信息、造纸制品等专业群，江门的食品制造、装备制造业等专业群。
（三）发挥企业重要主体作用，夯实产教融合微观基础
发挥企业重要主体作用成为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的有效路径。近年来，国家和地区颁布的产教融合政策文件均提出，强化企业重要主体作用，让企业参与学校专业规劃、教材开发、教学设计、课程设置、实习实训，促进企业需求融入人才培养环节。2019年出台的《广东省建设培育产教融合型企业的工作方案》提出，重点建设培育主动推进制造业转型升级和战略新兴产业发展的优质企业、重点产业企业和龙头企业。当前，产教融合型企业建设和培育还处于探索阶段，培育机制和政策支持体系还不具有较强的操作性和针对性。大湾区各地区应紧紧把握深化产教融合建设试点工作的契机，继续发挥“敢为人先”的精神，深化产教融合体制机制创新，完善“组合式”政策体系，激发企业参与高职教育的活力;积极鼓励企业和高职学校开展股份制、混合所有制办学实践探索，联合建立产业学院、产教融合实训基地、产教融合创新平台，深化现代学徒制改革和创新，推进高职教育资源和产业资源的整合和对接，提升专业人才培养能力和质量，实现校企双主体协同育人和创新。
（四）建立专业和产业精准对接平台，降低产教融合的交易成本
交易成本经济学认为，经济组织的主要目的和作用是对交易成本进行规划，其核心要义是节约交易成本[4]。产教融合是一项跨界组织行为，涉及到不同的领域。当前，高职教育产教融合在人才需求与供给、校企合作资源等方面存在着信息不对称，产生了信息搜寻、识别、评估等交易成本，制约了高校教育专业—产业、学校—企业的精准对接。2018年，《广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实施意见》提出，要加强平台载体建设。为深入贯彻落实政策意见，本研究建议以粤港澳大湾区产教融合联盟为依托，政府主导，采用实体化运作，成立产教融合基金，开展产教融合对接服务。一是建立粤港澳大湾区产业—就业—专业结构信息发布平台。政府部门应积极开展人才需求预测，定期发布产业人才需求信息，携手行业做好特定行业就业人员规格、技能需求的科学预测，做好大湾区就业分析，研判专业发展趋势，建立引导高职院校及时调整专业设置，优化专业群结构。二是校企合作对接平台。大湾区产教融合企业和高职院校应联合建立信息库，及时发布企业、学校实习实践、教师实践、员工培训、课程开发、技术服务等项目供需信息，向各类主体提供精准化推荐服务，举办职业教育与产业发展对话会等活动，强化学校与产业界的信息沟通[5]。三是建立产教融合评价和1+X职业技术资格证书认定体系。校企之间应建立完善产教融合效能评价标准体系和评价机制，对接港澳先进职业标准，构建大湾区职业技能资格框架体系，在职业教育层面推动粤港澳三地职业资格证书互评互认。 參考文献：
[1]陈基纯.供给侧改革下高职专业设置与产业发展匹配研究——基于广东地市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0（5）：39-45.
[2]陈炳欣.至2021年我国IC人才缺口还有26.1万[EB/OL].（2019-12-25）[2021-03-20].http：//www.cena.com.cn/semi/20191225/103957.html.
[3]吴升刚，郭庆志.高职专业群建设的基本内涵与重点任务[J].现代教育管理，2019（6）：101-105.
[5]奥利弗·E·威廉姆森.治理机制[M].石烁，译.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6（2）：35.
[6]李东航.广西高职专业结构与产业结构对接情况实证研究[J].职业技术教育，2020，41（18）：64-68.
[责任编辑 秦 涛]
Analysis on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Pattern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Industry in Guangdong-Hong Kong-
Macao Greater Bay Area
DUO Shujie
Abstract： It is an important strategic measure for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to serv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economy in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pattern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industry in Greater Bay Area， it is found that the spatial layout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industrial development is not balanced， and there are differences in the adaptability of specialty-industrial structure in different cities. Therefore， it is necessary to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industry in Greater Bay Area from the aspects of overall planning of the government， the layout of differentiated specialty groups， the play of the main role of enterprises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professional-industry precise matching platform.
Key word：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integrated development
关键词：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融合发展
基金项目：2019年度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三五”规划学科共建项目“粤港澳大湾区产教融合发展：动力、路径与对策研究”（项目编号：GD18XJY41）
作者简介：多淑杰，女，中山职业技术学院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21）07-0064-10
2018年，《广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实施意见》明确提出，“将产教融合发展纳入国民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优化教育和产业结构”，“推动粤港澳大湾区产教融合、推动学科专业与产业需求精准对接”。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离不开教育和人才的支撑和保障。高职教育作为一种类型教育，服务地方经济发展需求是其基本职能和价值所在。因此，推进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培养适应大湾区产业发展需求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成为推动大湾区建设，打造大湾区教育和人才高地的重要举措。当前的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格局如何？如何统筹两者融合发展？这些都成为人们关注的重要议题。
一、粤港澳大湾区产业发展现状
（一）大湾区产业整体发展水平情况
粤港澳大湾区作为全球“四大湾区”之一，经济比较发达。2018年粤港澳大湾区的生产总值为10.86万亿元，占全国GDP的12.1%;总人口数超过7 000万人，占全国比重5.1%;三次产业结构为1.2：32.7：66.1，第三产业在国民经济中已成为第一大产业。大湾区经济发展模式正从由工业拉动向服务经济拉动转变。从企业规模来看，粤港澳大湾区内地九市有286万个产业活动单位，其中，香港机构单位数超过40万个，澳门注册企业达到6.7万家。
（二）大湾区各地区产业发展情况
1.各地区产业总体发展情况。粤港澳大湾区城市之间产业发展差距比较大。综合国内生产总值、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三产产业结构占比指标来看，大湾区形成了三个发展梯度。第一梯度以香港、澳门、深圳、广州为代表。2018年，深圳、广州、香港地区的生产总值均超过2万亿元。尽管澳门的总产值相对较低，但人均GDP却高达545 739元。从三次产业结构来看，香港、澳门第三产业占比超过90%，为纯服务型经济体，广州第三产业占比超过70%。第二梯队位中有佛山、东莞、惠州、珠海。2018年，佛山、东莞的生产总值分别达到9 398亿元、7 582亿元，珠海、佛山、人均GDP均超过10万元。除佛山外，其他三次产业占比达50%。第三梯队主要为江门、中山、肇庆，其产业发展相对比较落后。
2.各地区优势产业分析。本研究采用区位熵分析判断大湾区各城市优势产业情况。根据计算结果，我们可以发现大湾区各城市优势产业比较明显，具体如图1所示。从产业优势来看，香港和澳门服务业发展优势显著，香港优势产业主要为住宿餐饮、金融、专业服务和贸易物流。澳门主要为文化、体育和娱乐业、住宿和餐饮业，尤其在文化、体育和娱乐业中，博彩业占有绝对优势。深圳服务业优势行业为信息传输和技术服务业、租赁商务服务和文化创艺等，制造业优势行业主要为计算机、通讯和电子设备、仪器仪表等。广州在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以及汽车、烟草食品和化工制造业领域形成了行业优势。大湾区其他地区行业优势主要集中在制造业。其中，佛山优势行业为纺织、金属制品、电气机械、有色金属、化学纤维、家具;东莞优势行业为造纸和纸制品业、计算机和通信电子设备制造业。
二、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发展现状
（一）高职教育规模
粤港澳大湾区形成了具有一定规模的高职教育资源。据相关统计数据显示，2018年广东省现有专科层次的院校为88所，在校生人数为83万，毕业生人数为27万。其中，珠三角地区有70所，占比为79.55%。从大湾区内部来看，各城市高职教育规模差异比较大。其中：广州高职院有45所，占比达58%;香港专科教育层次学校有7所，主要由职业训练局和其他专科院校组成，占比9%;澳门高等教育主要以本科层次技术大学为主;大湾区其他地区高职院校数量在2—4所。
从高职院校实力分布来看，广东省有13所高职院校纳入国家“特高”计划，11 所高职院校纳入国家示范（骨干）高职院校，18 所纳入省一流高职院校。这些高质量院校主要分布在广州、深圳、中山、东莞和佛山。其中：广州占比超过一半;珠海、江门、惠州和肇庆无一上榜。
（二）高职教育专业结构情况
由于香港、澳门两地高等职业教育体系以及专业设置分类与内地有所差异，因此，本研究对这两地进行单独分析。
1.大湾区高职专业总体布局。从珠三角9市高职专业设置整体维度上来看，2018年，大湾区有19个专业大类，77个二级专业类，402个专业，2 551个专业布点，平均每所高职院校专业布点数为37.58个，广东省专业大类、二级专业类和专业种类的覆盖率分别为100%、77.78%、53.82%。专业布点数排名前五位的分别为财经商贸大类、电子信息大类、装备制造大类、文化艺术大类、教育与体育大类。其中：财经商贸布点数达498个，占比19.52%;电子信息点数为414个，占比16.23%;装备制造專业布点数达315个，占比12.35%。 2.各区域专业布局。表1 反映了大湾区9个市的专业布局情况。从区域内部各城市维度来看，由于区位、经济发展及社会历史等发展的差异，高职教育及专业设置呈现出发展不均衡的现象。广州作为大湾区核心区域，历史发展悠久，教育发展起步早，高职学校数量众多，专业设置最齐全，专业布点数最多的为财经商贸、电子信息、交通运输三类。深圳专业设置覆盖率次于广州，专业种类数最多的为电子信息大类。东莞、佛山专业种类位列广深之后。其他城市专业设置比较相对薄弱，除江门外，专业大类覆盖率50%左右，专业二类覆盖率30%左右，专业种类覆盖率为8%，专业布点数占比为3%左右。这些城市的专业设置主要以装备制造、电子信息和财经商贸类为主。
从香港来看，香港经济的快速发展推动了职业教育的发展。职业教育训练局是香港最大的职业教育机构，下辖13 个机构成员，为不同背景及教育程度的学生提供多元化课程。根据香港教育统计数据显示，2018年职业教育训练局开设的高级文凭专业涉及11个大类别，79个专业布点。其中，专业大类主要涵盖建筑及城市规划、艺术设计、商业及管理、电脑科学及资讯科技等领域。
从澳门来看，澳门现有10所高等学校，除澳门大学定位为综合大学外，其余高校为应用性技术大学。根据澳门教育统计资料显示，2018年澳门10所高校开设的课程主要以学士学位以上课程为主，仅有少量高级文凭课程，没有高等专科学位课程，澳门高等教育主要以应用型本科层次人才培养为主。从这些应用性技术高校专业设置来看，主要包括教育、人文及艺术类、社会科学商务管理及法律类、理学类、建筑及工程类、健康及社会福利类、服务类等七大类，31个专业二类。
三、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格局分析
（一）高职院校规模与产业融合发展格局分析
地方经济发展需要依靠大量的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高职院校作为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摇篮，其发展规模和办学实力对地方产业发展具有重要影响。高职院校办学规模和实力应与地方经济产业发展相适配和适应。根据大湾区高职院校办学规模与经济发展适配程度，大湾区各地区高职院校办学规模和地方经济发展还存在空间失衡现象，具体如表2所示。例如：广州高职院校集聚规模显著高于经济集聚规模，而深圳高校集聚规模明显低于经济集聚规模，东莞、佛山的高校规模也偏低。
（二）高职院校专业与产业结构适配性分析
1.三次专业—产业结构适配性分析。本研究借鉴陈基纯（2020）[1]做法，采用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来衡量大湾区专业与区域产业结构适配状况。计算公式为：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专业结构比重-产业结构比重，偏离度绝对值越大，说明二者适配状况越差;反之，说明二者适配状况越好。其中，专业结构采用专业布点数占比衡量，产业结构采用产值比重衡量。依据教育部《普通高等学校高等职业教育（专科）专业目录（2015 年）》，按照专业与产业的相关度，本研究将农林牧渔大类所属专业划归为第一产业专业，将资源环境与安全、能源动力与材料、土木建筑、水利、装备制造、生物与化工、轻工纺织和食品药品与粮食大类所属专业划归为第二产业专业，将交通运输、电子信息、医药卫生、财经商贸、旅游、文化艺术、新闻传播、教育与体育、公安与司法大类所属专业划归为第三产业专业。
另外，大湾区专业设置与产业结构存在着一定程度的错位。除个别年份，粤港澳大湾区第一、二次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均为负值，第三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为正值，且第二、三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绝对值高。同时，大湾区二、三产业专业设置与产业发展也存在一定程度的错配，专业设置和布点主要集聚在第三产业，第二产业专业人才培养结构性矛盾比较突出。从时间维度来看，2013年—2018年期间，三次产业与专业结构的变化趋势趋同，即主要表现为第一、二产业及其专业占比不断下降，第三产业及其专业占比不断提升，且三次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绝对值呈下降趋势。这些都表明，近年来的大湾区高职院校专业布局正在不断得到调整，与产业结构的适配性也在提升。
从各城市来看，各城市间专业—产业结构适配性差异大，具体如表3所示。其中：广州、香港、澳门专业布局相对比较合理;其次是深圳和中山，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绝对值为10%;而珠海、惠州、肇庆城市第二、三产业和专业结构适配失衡明显，专业—产业偏离度绝对值超过了30%，尤其珠海的第二、三产业的专业—产业偏离度绝对值分别为38.8%和40.52%，第二产业相关专业布局比较少，专业设置滞后于产业的发展。
2.重点行业专业与产业结构适配性分析。本研究选取了大湾区传统优势产业、战略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进行重点分析。由于香港和澳门行业、专业分类标准与内地不一致，因此对其单独分析。表4反映了珠三角地区重点行业与专业适配情况。我们可以看出，不同地区重点行业专业—产业结构适配性存在着差异。从传统优势行业来看，除江门外，其他地区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低，专业设置比较合理。江门食品制造业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值高，且为负值，专业设置滞后于产业发展。如江门食品制造业增加值占广东比重达26%，占本地GDP的4%，而专业规模占比不到1%。从战略新兴产业来看，珠海、中山生物医药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值比较高，前者为负偏离，后者为正偏离，说明珠海生物医药类专业布局比较弱，不能满足其产业发展需要，而中山则具有超前发展的可能。从装备制造业来看，深圳、珠海、东莞等城市专业布局落后于产业发展。而对电子信息产业来说，各地区电子信息类专业发展规模比较大。但根据相关数据显示电子信息产业人才还存着比较大的缺口[2]，这种矛盾现象说明近年来该专业规模比较大，但专业人才培养难以满足行业高技能人才的需求，造成人力资源的浪费。这一点也可从其专业就业相关度比较低得到证实。对于商务服务产业来说，各地区专业—产业适配情况不均衡。对于广州、深圳等地区来说，尽管财经商贸大类专业布局规模比较大，但由于这些地区商贸服务业发达，专业布局与行业发展还存在不协调性。对交通运输产业來说，除珠海外，各地区专业布局均比较少。 香港作为发达的经济体，其经济发展以服务经济为主，专业设置主要集中在第三产业。表5反映了香港各行业和其专业的适配情况。其中，贸易物流专业和行业偏离程度明显。香港贸易物流和专业服务行业增加值占本地生产总值比重达33.7%，而相关专业布点占比仅为25.9%，其专业—产业偏离度值为-7.8，说明该专业布局偏弱;其他专业—产业偏离度值相对比较低，说明专业布点规模与产业发展的适配性高。
澳门经济以服务业为主，第三产业占比达95.82%，其中博彩及博彩中介业占比高达50.52%，其次是金融、租赁、商贸服务业，占比26.77%。如表6所示，从专业设置来看，专业布局规模比较大的为商务与管理专业，占比达24.44%，其次为旅游及娱乐服务业，专业规模占比21.41%。从专业—产业结构偏离度来看，制造业与加工、博彩产业专业布局比较少，尤其博彩行业，专业—产业偏离度值达48.63%，博彩专业人才培养需进一步加强。旅游产业是澳门支柱产业之一，大力旅游及娱乐服务专业发展有助于澳门旅游产业发展。
三、构建粤港澳大湾区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格局的策略
（一）加强大湾区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格局统筹规划
《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提出，要“打造粤港澳大湾区教育和人才高地”，因此，构建大湾区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格局是推动大湾区教育和人才高地建设的重要举措。这就要求大湾区统筹高职教育与区域发展、产业规划发展格局，优化高职教育和产业结构协同发展的空间布局，补足深圳、东莞等地区高职教育发展规模与产业发展规模不均衡的短板，加快推进大湾区珠海、惠州等地区高职院校高质量发展，提升服务本土经济发展能力。同时，政府应把教育优先、人才先行融入各项区域发展政策，将区域产教融合融入产业经济转型升级各个环节。现正值各省、市落实经济发展“十四五”规划和推进产教融合型城市建设之际，教育与产业融合统筹发展应纳入各地经济发展和教育发展“十四五”发展规划编制中，明确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目标、思路和重点任务。
（二）对接各区域优势特色和战略产业，进行差异化专业群布局
随着以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与传统产业融合发展，现代职业呈现出跨界性、综合性和协同性特点。单一技能已不能满足职业岗位需要，技能集群化培养成为适应现代职业新发展特点的选择。作为与产业发展联系最为紧密的高职教育，必须适应这种产业发展新趋势对技术技能人才需求的新变化[3]。《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 年）》提出：“根据各主体功能区的定位，推动区域内职业院校科学定位，使每一所职业院校集中力量办好当地经济社会需要的特色优势专业（集群）”。因此，职业院校应通过高水平专业群建设引领高职教育高质量发展，而高水平专业群建设则以对接区域产业链需求为逻辑起点。当前，大湾区各区域优势产业和新兴战略产业存在着差异。高职院校专业群布局应坚持区域差异化原则，根据各区域产业转型升级和人才侧结构改革的新要求，紧密对接该区域特有的产业链和价值链，努力打造地方特色品牌专业群，从而避免专业设置的大而全和同质化恶性竞争[1]。香港、澳门应利用特区优势和产业优势重点发展贸易、金融、旅游会展、信息技术服务、生物科技等专业群。广州、深圳作为大湾区的核心城市，应当积极利用自身的服务经济和科技优势，继续大力发展信息服务、金融、会展、物流和文创类等现代服务业专业群，重点培育电子信息、能源动力与材料大类相关专业群。珠海可以利用其毗邻澳门优势，大力发展旅游会展、休闲养老服务、生物医药等相关专业群。珠三角其他城市如佛山、东莞、中山、惠州、江门和肇庆等，则应继续大力发展与优势产业、先进制造业相关的专业群，如佛山的装备制造、智能家电、纺织服装专业群，中山的装备制造、轻工纺织、生物与化工等相关专业群，东莞的电子信息、造纸制品等专业群，江门的食品制造、装备制造业等专业群。
（三）发挥企业重要主体作用，夯实产教融合微观基础
发挥企业重要主体作用成为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的有效路径。近年来，国家和地区颁布的产教融合政策文件均提出，强化企业重要主体作用，让企业参与学校专业规劃、教材开发、教学设计、课程设置、实习实训，促进企业需求融入人才培养环节。2019年出台的《广东省建设培育产教融合型企业的工作方案》提出，重点建设培育主动推进制造业转型升级和战略新兴产业发展的优质企业、重点产业企业和龙头企业。当前，产教融合型企业建设和培育还处于探索阶段，培育机制和政策支持体系还不具有较强的操作性和针对性。大湾区各地区应紧紧把握深化产教融合建设试点工作的契机，继续发挥“敢为人先”的精神，深化产教融合体制机制创新，完善“组合式”政策体系，激发企业参与高职教育的活力;积极鼓励企业和高职学校开展股份制、混合所有制办学实践探索，联合建立产业学院、产教融合实训基地、产教融合创新平台，深化现代学徒制改革和创新，推进高职教育资源和产业资源的整合和对接，提升专业人才培养能力和质量，实现校企双主体协同育人和创新。
（四）建立专业和产业精准对接平台，降低产教融合的交易成本
交易成本经济学认为，经济组织的主要目的和作用是对交易成本进行规划，其核心要义是节约交易成本[4]。产教融合是一项跨界组织行为，涉及到不同的领域。当前，高职教育产教融合在人才需求与供给、校企合作资源等方面存在着信息不对称，产生了信息搜寻、识别、评估等交易成本，制约了高校教育专业—产业、学校—企业的精准对接。2018年，《广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实施意见》提出，要加强平台载体建设。为深入贯彻落实政策意见，本研究建议以粤港澳大湾区产教融合联盟为依托，政府主导，采用实体化运作，成立产教融合基金，开展产教融合对接服务。一是建立粤港澳大湾区产业—就业—专业结构信息发布平台。政府部门应积极开展人才需求预测，定期发布产业人才需求信息，携手行业做好特定行业就业人员规格、技能需求的科学预测，做好大湾区就业分析，研判专业发展趋势，建立引导高职院校及时调整专业设置，优化专业群结构。二是校企合作对接平台。大湾区产教融合企业和高职院校应联合建立信息库，及时发布企业、学校实习实践、教师实践、员工培训、课程开发、技术服务等项目供需信息，向各类主体提供精准化推荐服务，举办职业教育与产业发展对话会等活动，强化学校与产业界的信息沟通[5]。三是建立产教融合评价和1+X职业技术资格证书认定体系。校企之间应建立完善产教融合效能评价标准体系和评价机制，对接港澳先进职业标准，构建大湾区职业技能资格框架体系，在职业教育层面推动粤港澳三地职业资格证书互评互认。 參考文献：
[1]陈基纯.供给侧改革下高职专业设置与产业发展匹配研究——基于广东地市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0（5）：39-45.
[2]陈炳欣.至2021年我国IC人才缺口还有26.1万[EB/OL].（2019-12-25）[2021-03-20].http：//www.cena.com.cn/semi/20191225/103957.html.
[3]吴升刚，郭庆志.高职专业群建设的基本内涵与重点任务[J].现代教育管理，2019（6）：101-105.
[5]奥利弗·E·威廉姆森.治理机制[M].石烁，译.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6（2）：35.
[6]李东航.广西高职专业结构与产业结构对接情况实证研究[J].职业技术教育，2020，41（18）：64-68.
[责任编辑 秦 涛]
Analysis on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Pattern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Industry in Guangdong-Hong Kong-
Macao Greater Bay Area
DUO Shujie
Abstract： It is an important strategic measure for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to serv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economy in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pattern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industry in Greater Bay Area， it is found that the spatial layout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industrial development is not balanced， and there are differences in the adaptability of specialty-industrial structure in different cities. Therefore， it is necessary to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industry in Greater Bay Area from the aspects of overall planning of the government， the layout of differentiated specialty groups， the play of the main role of enterprises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professional-industry precise matching platform.
Key word：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integrated develop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