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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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写作是一个内心事件。一个真正热爱文学写作的人,如果不写,他的内心就会有焦虑,仿佛时时在被写作“召唤”,这种感觉会令他不能安宁——这是他内心的自我,有着更真实的灵魂。这样的一个“内心自我”,被放置在一个“表层自我”中。“表层自我”只是一个“外壳”,吃饭,行走,说话,睡觉……而坐在案前写作的,却是另一个。如果要说到作家的孤单,我以为可能说的是那个“表层自我”,而那个被写作“召唤”的、坐在案前的“内在自我”,他的内心时时丰满,是不会感到孤单的。写作需要孜孜不倦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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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代诗人王昌龄《诗格》有他自己的写作秘诀:作文兴若不来,即须看随身卷子,以发兴也。
  由此,写不出时,感到没有什么可写时,就去阅读吧,从阅读中,你很有可能会找到自己写作的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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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作者的出路,总是个人分头去找。”这句“裸露着真理质地”的话,是赵树理曾经说的。在相隔多年的今天来看,这话仍然是对的。有多少种人,就有多少种文学。文学不可能成为大众的,热爱它的人,也只能是读自己爱读,写自己想写、能够写的那一部分,朝着自己选择的方向、沿着既定轨迹前行。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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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边的《伍尔芙随笔集》《伍尔芙读书笔记》《存在的瞬间》……也许还有其他,封面上用的都是那张伍尔芙的经典侧面照。与我同样热爱她的读者一定知晓我说的是哪一张——照片上的伍尔芙头发束起,盘卷在后面,轮廓清晰,眼神深邃,宁静而又迷离,似乎飘向一个不为人知的深远所在……
  她侧着脸的模样,在我个人的感觉里,有着所有语言都难以描述的柔情、眷恋与优雅,以及那优雅里含着的无垠忧愁和永恒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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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诗中的诗意,是具有神性的。一首诗有没有诗意,直接决定着一首诗有没有欣赏价值,有没有作为诗的美感存在。真正的艺术应该都是带着神性的。诗是什么,诗意——又究竟是什么?我有时想,这就好比问爱究竟是什么一样,谁又能说得出呢。但真正爱过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那个肉眼看不到,却真实存在于这个世间的物质,深藏在空气中——深藏在一朵云里,存在于人的意识里,仅仅是一种心灵的感知……可以说,爱是什么,诗就是什么,诗意就是什么。
  爱与诗,是一对如此要好的孪生姐妹,吐着可以相通的神秘气息。但在这里我并不说爱,而只是说诗意。是的,诗意的神性,是一种高深的段位。其实不光是诗歌,散文或小说也同样,如果你觉得你的文字还具有一些审美价值或品质,那么,我个人认为,一定是你的书写把握住了诗意。文学艺术,如果离开了这点,那其价值再高也会大打折扣。
  我所喜爱的英国意识流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也这样说道——我认为真正的好散文都富有诗意,只有富有诗意的散文才是好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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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无论窗外是寒冬还是酷夏,你要写诗,你要写散文,一切喧嚣就都静止了,你要坐下来面对那一个“并没有那么快乐”的自己——你并没有那么快乐,这才是更为真实的。这一刻,你不仅发现自己并不快乐,而且,你的内心还有话要说,渴望倾诉,你也想通过文字让别人来更多了解自己。事实上,面对写作时,你对自己也有更多发现——你发现自己比起平时(不写作时)要复杂深刻得多。你甚至觉得忧郁也置于自己生命的内部——无论如何,你觉得你的内心是不平静的,愤怒、委屈、不甘心,想要对时间或生命告知些什么、讨要些什么……总之,五味杂陈,是的,这时你最好的去处就是坐下来写,“写作会告诉你,究竟自己要对这个世界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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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瑟纳尔。我对她作品的印象淡化了,更确切一点,或者应该这样说——是因为她的作品太富哲思,隐喻太多,并不好读。但她的学生们给她的多种评价却落在了我心上:“她着装诱人,对颜色搭配非常讲究”;“她对学生要求高,但她从不没必要地刺伤学生”;“我们完全被她的个性震住了。这个人,只要在校园里见过一次,你就忘不了”;“她像一个权威的男性,有一种自然而然就高高在上的姿势。她像个男人一样吸引我。我到现在都不能想象,她烤面包或者拿吹风机吹头发的样子。我甚至猜她一天天用的都是中世纪的器具。我们都听说她跟一个女人生活,但谁也不敢跟她提这个事。我想她肯定没有孩子,也从没想过做母亲。她在我记忆中,就是一个石头刻出来的人。这种人不在现实之中,不在时间之中,因此也永远不会死……”
  “形象上,她令人起敬。她永远笔直,永远穿长裙,永远端正,像个中世纪的女人。她经常泡图书馆。晚上她在小房子里工作,没人打搅她,没人想過要去打搅她……”这是她曾经所在的学校校长对她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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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艺术的高境界更多的是自由,很少讲章法,无论从生活中的哪个时间、地点开始,都可以“讲述”。电影用镜头讲述,文学用文字讲述,并无所谓开头或结尾,因为,什么都可以是开头或结尾。电影导演阿巴斯说,一部电影,如果它越是忠于拥有开头、中间和结尾,我就会越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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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天重看沈从文自传,他说:我幼小时较美丽的生活,大部分都与水不能分离。我的学校可以说是在水边的,我认识美,学会思索,水对我有极大的关系……这使我想到他的《边城》,那一个发生在水上的故事。一个作家的出生与童年几乎就是一切!“每一个人的童年与故乡都是重要的,一旦你成为作家,这个童年和故乡就显得尤为重要……”阅读中,我记得莫言郑重其事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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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我,写作时最好要有微微的紧张感,这样的一种感觉,会令我找到写作的激情。反之,如果是呈松散状态,就会感觉写不下去,语言也会相对呆板而缺少弹性。这是我在写作的时间里自己的体悟与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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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很多时候所说的灵感,究竟是什么呢?我这样想,灵感——它其实并不是什么神乎其神的东西,它是等待在那一处的,但它一定不会跑去惠顾一个懒惰的人,她只是在等那些乐于阅读、勤于思考的人走向她,找到她。   她藏在书籍中,藏在一个写作者应有的、比常人多出来的“第三只法眼”和“第四只慧眼”中;藏在对大自然、人、事、物的内核中;藏在一个作家超强而又细微的感知能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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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行散记》。一刻阅读,均是让人如此动容——内心里的温软、坚韧、谦逊、爱与自信——在今天来看,我不得不说,我已然被沈从文当年对自己的认识所折服、倾倒。我以为,有才华的人很多,但像沈从文这样有自识的人,至今少见。
  在《从文小说习作选集》中,沈从文这样写:“活在这个大时代里,个人实在太渺小了,我知道的并不比任何人多,对于广泛人生的种种,能用笔写到的是很窄很小的一部分。一切作品都需要个性,都必须要浸透作者的人格和感情,想达到这个目的,写作时要独断,要彻底地独断……”
  在这个人世间,每一个人都是唯一的,每一个人的经验所遇都是独特的,你只要真诚地把属于你的那一份写出来,便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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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至今都不认为促使我写作的原因,是单纯的某一件事情,我也从来都不会说,我写作是因为辍学或者是童年的寂寞,也不会说是因为父亲或者是小学的语文老师,同样也不会说是因为家门前四季的如画风景,但事实上,我说的这些,又恰恰都是使我起步写作的原因。它们就像一个综合体,把我慢慢引上了写作之路。因为和所有写作的人一样,我也很想与别人谈到自己,让更多的人了解自己、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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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鹅銮鼻。台湾最南端的半岛,岛上有两个著名的岬角,像蜗牛的两个触角,分踞东西两方。西边触角的岸边有一块岩石,形状如蹲踞昂头的猫,故称“猫鼻头”;东边的触角就是有名的“鹅銮鼻”。此地属珊瑚礁石地,是南海和太平洋往来的必经航道。“鹅銮”是台湾当地排湾族部落土语“帆”的意思。我看到了号称“东亚之光”——远东最大的灯塔。那座建于1882年(清光绪八年)的灯塔,高度55米。灯塔和附属建筑全呈乳白色,是全台湾唯一的一座驻有军队的灯塔。它是我视觉记忆里的全新建筑。许多人穿着鲜艳,在那里摄影留念。
  鹅銮鼻公园里的椰林,一片连着一片。一阵强烈的太阳后,忽然地天色阴沉加急雨,云层低压着那片天空,颇有海天一色的奇迹效果。终于,我也见到了哑口海,必定会见到的哑口海——此次台湾行之前就一直萦绕在我脑海的三个字。鹅銮鼻灯塔下的一湾泓流,那些黑色的礁石,对于我来说,都是那样的特别,而这样的特别,全都是来自一位叫齐邦媛的老人,因为她的《巨流河》!
  在耄耋之年,她如此动情地写下那三十余万字的《巨流河》。事隔一年,我仍然没忘记自己阅读这些文字时的激动与惊诧。我读得如此悲伤如此欣然,我感觉到自己被如此震慑!这是一部单纯的个人生活史,或者说家族史。张爱玲曾说——“生活比文学更传奇”,读齐邦媛的《巨流河》,使我再次想起这句话。哑口海——因为之前对《巨流河》的一次阅读,竟成为我台湾之行记忆最深的一个地方。这或许就是阅读与行路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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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文学是小众的,文学也应该是小众的,或者说,也只能是小众的。由此,其实作家在每个时代都是尴尬与落寞的……然而,为什么文学还是会吸引那么多人,她一定是拥有着自身的魅力。
  对于一个热爱且执着于文学的人,或许阅读与书写便是他(她)演绎生命的最好方式。于我,阅读已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成了一种常态,我的阅读开始得比较晚,但它已然成了我活着的乐趣之一。在书中与古人和今人对话,在阅读中不断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世界也有看法,也有话要说,这就促成了我个人的书写。是的,不用心去说真话的作者,又何以求得读者?如果只有读者,那读者又从何而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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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很少人会去的地方,发现美好。你有这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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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绿茶时发现,与绿茶在一起的,总是那一只透明的玻璃杯,而不是从丁蜀镇家中带来的紫砂杯。是的,只有喝红茶、普洱、铁观音等茶时才用紫砂杯,而透明的玻璃杯好像更适宜于绿茶。我还私自感觉,绿茶好像也并不太适宜喝小杯茶,而红茶和白茶就适合用一把茶壶,分倒在小杯里来喝。
  这就好像是读书,有的书,一定需要坐著来看,甚至连穿戴都要讲究整洁,比如梭罗《瓦尔登湖》;而有的书就可以躺在床头看、斜坐沙发上看,比如说清代张潮的《幽梦影》,比如清少纳言的《枕草子》,在我个人的感觉中,它们同属这一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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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年以前在一个朋友的书店跟万玛才旦见过,因为时间关系虽然没有太多交流,却记得他为人的谦和与低调。
  今天去看了他的电影《撞死了一只羊》。简单的叙述或许浸透了他的个人宗教。撞死了的羊不能送人,不能吃,为它超度后送葬,再掏几百元钱买半只羊送去给情人。人活在这个世上,并不是事不关己就可以转身不管,有的时候,别人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岂能看着别人有难在身充耳不闻而只顾自己享乐。所谓的仇恨究竟是什么,找了10多年的仇人已是白发暮年,孩子尚幼,放下或悲悯是否更能拯救一个人……长途跋涉的送货司机,将人世间唯一的亲人——女儿的照片挂在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老式的录音机,走着走着就“卡”的磁带,他自己大声清唱,我的太阳……人活在这个世上不能没有牵挂与念想啊。“痛苦不堪却还要寻找忧愁,饥肠辘辘却还要逃避食物。”如果是为了信仰,它就能带给我们内心的光明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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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宫崎骏的动画。“《借东西的小人阿莉埃蒂》——你已经是我心脏的一部分了,因为你借走的是糖,还回来的是心。《侧耳倾听》——因为你,我愿意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不想成为你的包袱,因此发奋努力,只是为了想要证明我足以与你相配。《天空之城》——我们的孤独就像是天空中漂浮的城市,仿佛是一个秘密,却无从述说。《哈尔的移动城堡》——世界那么大,人生那么长,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想让你要温柔对待。《千与千寻》——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自始至终陪着走完,当陪你的人要下车时,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告别。”
  宫崎骏的动画,画面精美,台词经典耐看,给人温暖“治愈”的力量。千万不要说什么“鸡汤”,就算是,试想,你生活中有时不是也需要喝一碗鸡汤来补养吗?如果是对你的生命与生活有益处,能让你更健康阳光,更有力量与能量前行,那么偶尔的鸡汤,又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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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体概要》。萧沆称:写作当为“伤人”之举。不能“重创”读者的书,不是好书。其实,何止是读者受伤,作者也必是有“伤”才可能是好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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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尔芙日记》。近日正在看的、深深喜爱的一本书。说不清楚原因,她的文字总给今天的我很多启示与安慰,一种不容否认的感知与存在。当我再想说些什么时,又听到她在说,“当我用心读一本书,书中的人就会重新站立,与我对话。”她好像总是在第一时间说出我心里想要说的话——这或许也是我读伍尔芙的乐趣之一。
  作者简介 麦阁,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喜欢白色、红色和所有蓝色,喜欢银镯、孩子与花朵。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写作散文与诗歌。作品发表于《人民文学》《散文》《散文海外版》《散文选刊》《天涯》《青年文学》《西部》《山花》《星星》《扬子江诗刊》《诗刊》《诗潮》《草堂》等等,入选各种选本。出版散文集两部。
  责任编辑 孙海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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