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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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七岁。有一天,他回家跟我说他们班新来了一位同学,这个小男生来自俄罗斯,很腼腆,一句英语都不会说。儿子跟我说这些的时候,神情很沮丧,他说他觉得这个俄罗斯男孩很孤独。之后好几天,儿子没再提过这个男孩,我想,大概是他们的老师想出办法帮他了吧。 大约过了三个星期,有一天,我进入儿子的房间,见他正在使用翻译软件,他将自己写的英语用软件翻译成俄语。我问他时,他说这样他就可以同那位俄罗斯男孩交流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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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七岁。有一天,他回家跟我说他们班新来了一位同学,这个小男生来自俄罗斯,很腼腆,一句英语都不会说。儿子跟我说这些的时候,神情很沮丧,他说他觉得这个俄罗斯男孩很孤独。之后好几天,儿子没再提过这个男孩,我想,大概是他们的老师想出办法帮他了吧。
大约过了三个星期,有一天,我进入儿子的房间,见他正在使用翻译软件,他将自己写的英语用软件翻译成俄语。我问他时,他说这样他就可以同那位俄罗斯男孩交流了,然后他再把俄罗斯男孩的回复用软件翻译成英语。这一切挺麻烦、挺艰难,七岁的儿子却努力地在做。
儿子找到了一种方法来触及俄罗斯男孩的心灵。儿子不希望他孤独。儿子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正在给朋友写张便条。”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儿子的心。我知道儿子的心已經长大,我很欣慰,我对儿子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充满希望。
(大浪淘沙摘自新浪网译者的博客,陈雅丹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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