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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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柆柆,本名杨娜,居绵阳,现为四川省作协会员。大学时开始写诗,其诗作在 《诗刊》 《山花》《西部》 《诗林》 《诗歌月刊》 《四川文学》 《山东文学》 《上海诗人》 《延河》 《诗选刊》 《诗江南》 《扬子江》 《中西诗歌》 等纯文学刊物发表。
  雪 松
  六月的雨在雪松的指尖敲了一夜
  激流涌进 惊醒了屋顶的瓦沟
  我随雨滴坠下 倚窗而坐的人
  一支笔雕琢夜的玉器
  雪松到了夏天就要被送进铁笼
  在他身边徘徊的人会突然停止
  天色已近傍晚 梅雨季
  还来不及听完一声呐喊
  一辆卡车便从老山的腹中驶出
  丛林的鹰时不时飞向纵深的水库
  探望谁 无边无际的夏天
  黑暗中孤独的雪松
  为谁又拆迁了一次
  这支谱写夜的笔应该一直屹立
  它的笔尖能长出幼苗
  为冷漠寻得自由的空间
  杨蒿林
  在一个不讨好的季节
  杨蒿的枝叶零稀
  叶尖和经脉在加速风化
  途经此地 洪水淹没了你的身体
  你枯萎的样子临近原始雏形
  宁静的夜里成年人回乡
  惶恐一把铁器
  将童年的氧气抽离
  杨蒿的脾性安静脉搏也安静
  被圈在一亩二分田
  不会猖狂肆意 杨蒿深陷淤泥
  一把锋利的刀横过叶柄
  一排电流巨浪扑灭了你的志气
  阴郁的天空 童年只是
  时间对生命瞬间的捕捉
  在不讨好的季节
  谁也听不见熟睡的鼾声和蛙鸣
  列车向一个终点驶去
  深夜里列车向一个
  终点驶去 有雷鸣闪现
  空气中仿佛存在一种信号
  暗示着恐慌 我紧靠椅背坐着
  翻看一本书 庄园里
  康妮和她的情人邂逅
  使我谨慎阅读的
  我想我看见庄园的月光
  打在了列车的玻璃上
  沉寂中從人的腹部
  我看见了生命的雏形
  婴儿朝我微笑
  大提琴在我体内奏响
  像狂躁的鼓点在烈火之间
  强力的捶打 灼烧
  而我被迫啜饮这来自黑暗的
  孤独力量 一种不属于我的渴望
  疯狂中谁知道我的灵魂
  月光颤抖着 黎明类似
  一头猛兽躲在安静的回廊里
  继续未完成的生活
其他文献
我—来—了——  一声浩荡的呼喊  喊醒露珠倒挂的清晨  滚圆穿芳峪所有角落  欣然举目  满坡的绿 翻波滚浪  绿了脚步 ,绿了四面风  绿了呼吸,绿了心跳  绿了满怀的拥抱  荡涤一路的灰尘疲惫  绿焰燎起生命的高度  富氧托舉骨骼的生长  沿着清亮的嗓音  只一眼便泪水夺眶  沁入父亲心口的绿  不偏不倚嵌进瞳空  与父亲的军装多么相似  辉映博爱的天空  沿着清脆的招呼  与一簇新绿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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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海口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王忠云一篇题为《“文学海军”正在崛起——重新审视海口文学现象》的文章在报纸上发表后,引发不少人对椰城文学现状的审视和思考。文章说,继久享盛誉的“文学陕军”“文学湘军”“文学豫军”等地域作家群体之后,一支实力雄厚、成就卓著的“文学海军”已蔚然成军,成为我国当代文学事业中的新兴力量。这一壮观景象,可称之为“海口文学现象”。  戏曲声声,喜气盈盈。1月19日下午,海口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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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100岁  “这回我们肯定要发大财了!只要大家配合,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村里的高音喇叭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声音了,今天下午突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音乐声,然后就是牛杂二破锣一样的嘶吼。  牛杂二喊了一番话,我听得不是太明白,最后一句可听清楚了:“全村广大群众,阿叔阿伯兄弟姐妹阿婶阿嫂,同志们,今晚七点半钟,统统集中到晒场开会,至少每家来一个人,最好是统统都来,来了你就知道来对了,绝对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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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时候真是个无厘头——你要是平凡久了,它就会为你掀起一陣风波。  這不,单位里扫大院的老陈最近就因为一场小小“风波”给弄得哭笑不得。  那是去年初雪过后的一天下午。爷爷在家中摆好了棋局恭候老陈——爷爷与老陈是多年的同事兼棋友了。爷爷平日里常常替老陈惋惜:一个老中专生,双手灵巧得能绣花,随便做啥都能成气候,可竟然在单位扫了十几年的大院了!可老陈并不这么想,他觉着扫地这活儿既不用费脑筋,又等于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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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蓝  距离3300公里。站在秦岭以北  我能听见一片涛声。童年的记忆里  三沙,那一片辽阔的蓝  已楔入我的内存,生出锋芒  在九段线内。有海鸥、鱼虾和自由的风  鼓动渔船上风帆,主权站在船桅上  猎猎作响。海浪下边,石油、矿产  和智慧,与暗潮一起涌动  那一片蓝,和当大副的父亲  是我和母亲的全部江山。思念的时侯  我会把手尽量往南伸,去  触摸海图上一朵锐叫的浪花  200万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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