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打工的人,都含辛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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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钟·
  我去过爸爸打工的地方,他每天很辛苦,有事就干,甚至干通宵,没事,就顶着炎炎烈日,四处奔走,找工作。他的皮肤很黑,才40多岁,已是满头白发。
  ——巴中恩阳中学
  刘 璐
  
  ★香香的故事——找回妈妈的清白  香 香
  
  妈妈在外面打工,香香和爸爸在家里生活。皮窝乡是一个贫困的山区,土地贫瘠,气候恶劣,爸爸守着一点土地,每天打麻将,靠着妈妈寄回的钱赌博、生活,供香香念书。
  香香的妈妈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山里留下一些美好的故事。她出去打工以后,村子里的流言就开始蔓延开来,有人说她傍上了大款,有人说她在一家大商场上班,还有一个去过省城的人回来神秘地说,在一座立交桥下,他遇见了她,穿着妖冶,在那里拉客……
  因此,香香在学校遭到男生们的嘲笑、欺负,女生也疏远了她。在家里,香香的爸爸打麻将输了,回来就朝香香撒气,骂香香,还捎带连香香的妈妈一起骂。香香整日在屈辱中生活,以泪洗面,在纸片上写满了对妈妈的思念,她相信妈妈是清白的。
  暑假到了,香香又被爸爸骂,香香顶嘴,爸爸打了她一个耳光,叫她滚到城里妈妈那里去。香香决定到省城去找回妈妈,证明妈妈的清白。她到了县城,到了省城,流浪在街头,哪里去找妈妈的影子,几天没有吃东西,晕倒在街头,被送到救助站。
  香香找不到妈妈,只得被送回老家。在一家食品厂剥葡萄皮的妈妈奇迹般回家了,那家工厂因为使用童工被查封了。香香扑进妈妈的怀里,任妈妈被葡萄皮染得漆黑的手,在头上抚摸。
  
  ★娟娟的故事——为补鞋的小摊骄傲  娟 娟
  
  娟娟的爸爸出去打工多年,从来没有回过家。那次作文课上,娟娟的作文《崇高的爸爸》,遭到同学们的嘲笑。娟娟不知道爸爸在干什么,虚构的爸爸在城里打工,成为承包商,坐着小车出入,一派威风。有同学知道,她的爸爸其实是一个修车匠,在街头风吹日晒地为人们修理自行车。
  这个暑假,爸爸寄了一笔路费,让娟娟到城里过暑假。娟娟就要见到已经记不起模样的爸爸了,除了高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弄清爸爸到底在干什么工作。
  娟娟一下火车,一个人就跑过来,大声叫着她。他就是爸爸?胡子拉碴的,一张脸又黑又皱,穿着蓝衬衫,黑色的裤子,手更是像树皮一样。爸爸高兴地拉着娟娟的手,蹬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把女儿接到自己十分简陋的住处。
  第二天,爸爸让女儿自己玩,他要摆摊了。几天之后,娟娟独自上街,看见立交桥下面爸爸的修车摊,爸爸正在忙着。接着,娟娟目睹了一幕城市闹剧:有人从银行里取出几十万巨款,出门就遇到摩托劫匪,取款人拖住摩托,钞票撒了一地,街上站出一圈人,围住保护现场。娟娟感动地看到,爸爸是其中一个,而且是第一个站上去的人。
  娟娟明白了卑微与崇高,并不是因为地位。
  
  ★邓尧的故事——打工母亲的菜市场  小 尧
  
  初三的那个暑假,小尧被妈妈叫到她打工的城里去,说是给她帮帮忙。小尧步行10多里山路,在小镇坐上公共汽车,到了县城,买一张火车票,便到了妈妈打工的城市。
  妈妈在一个菜市场卖菜,是一条小街,靠在一堵院墙边搭起的一排简易房,就成了廉价出租给摊贩们的门面,每一家占有小小的一间,四五平方米大小,矮矮的棚顶。一块悬挂的木板,就是休息的床位了。
  晚上关了店门,妈妈就让小尧在木板上面睡觉,妈妈只能在一把躺椅上休息。
  睡觉前,妈妈摆出一大堆零钱,一张一张地清点。在昏暗的灯光下,妈妈把镍币小心地扔进一个小瓶子,把一张张皱巴巴的纸币分类叠在一起,一张一张地抚得平平整整,用橡筋扎好,小尧就想笑,妈妈很像一个守财奴。
  天还没亮,妈妈就要骑着三轮车,到东郊的批发市场买菜,然后回来淘洗、挑选,尽力把蔬菜的卖相弄好,摆放在小摊上。小尧就学着帮助妈妈做这一切。
  中午前是菜市场人挤人的时候,这时候,小偷也特别猖狂。妈妈不断提醒每一个前来买菜的顾客小心。一天中午,一个怯生生的小保姆选好菜,掏钱包的时候,哇地一声哭了,她的钱包被人偷了。她暑假前来打工,给人当小保姆,希望挣钱给弟弟读书,她第一天买菜,这下说不清,会被老板炒。
  小尧看见妈妈一个箭步冲出去,抓住正在慌张离开的小青年。盯着他,什么话也不说。小青年只好交出了那个钱包。
  小尧看见妈妈的勇敢,让他十分吃惊,和昨晚看见的在灯下数钱的妈妈,判若两人。
  
  ★魏琴的故事——父母回家有些冷  小 琴
  
  魏琴的父母在她一岁生日的第二天,就外出打工,一直没有回过家,明天,终于要回家过春节了。她和爷爷在镇上买好年货,回家就张罗起来。
  接回来的父母,还带着一个小男孩,那是魏琴的弟弟。回家的父母只顾精心照顾弟弟,顾不上和爷爷奶奶交流,更顾不上搭理魏琴,她十分失落。
  大年三十晚上,魏琴知道弟弟不敢吃辣椒,就偷偷地放了一些在猪蹄萝卜汤里,害得弟弟被辣得尖叫不止。母亲狠狠地骂她。后来,放鞭炮,弟弟的手被炸伤,妈妈认为魏琴是故意的,狠狠打了魏琴。
  弟弟被送进医院,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弟弟,魏琴很内疚,她和奶奶一直守护在那里。奶奶告诉她,弟弟是爸妈在打工的城里捡到的弃婴,有了他们的精心抚养,才得以健康成长。第二天她背着弟弟回到家里,看见站在院坝边,望着他们的父母和爷爷。
  她知道,自己和父母的隔膜,要学会自己努力去消除。
  
  (你自己或者你的身边,如果发生了或者正在发生的感人事,欢迎写信或者发邮件告诉我。写信:成都市红星路85号四川省作家协会(610012)邱易东老师收,邮件:[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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