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音乐反思与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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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思是面对体验的灵魂自省,追问是面对真理的思性探源。中国“现代音乐”,自改革开放以降,以其前所未有之势,深刻影响了中国音乐文化的发展。它给中国当代音乐带来了蓬勃生机,也引发了创作与演奏、音乐与听众等不少问题。因此,从“新潮音乐”问题,到“国乐发展道路”问题,中国音乐家们进行了一系列的反思和追问。
  2007年6月15日,中央音乐学院的图书馆和研究生会学术部共同举办了“现代音乐座谈会”(以下简称“座谈会”),作为“现代音乐座谈”之二,它从19∶30开始,直至22∶20左右结束,持续近3小时。这次座谈会,以美国密苏里大学作曲家陈怡和周龙两位教授、作曲家黄安伦教授、中央音乐学院作曲家杨勇教授和作曲家贾国平教授、大提琴演奏家李鹿、中央歌剧院首席双簧管演奏家汤铭、中国交响乐发展基金会秘书黄勇等专家,以及本院作曲、指挥和音乐学等不同专业的博士、硕士研究生和本科生为座谈阵容,由音乐学系博士生柯扬主持,以“我们为何需要‘现代音乐’”、“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现代音乐’”、“‘现代音乐’的个性与人类的共性有何关系”、“什么样的‘现代音乐’是好的”等话题为基本范围,展开广泛而深入的讨论。值得注意的是,这些话题是柯扬等广泛征求同学的意见后确定下来的,具有一定的普遍性。
  
  反思和追问之一:
  我们为什么需要“现代音乐”
  
  音乐,作为人类自足性发展所必须的文化之一,与人类关系应该是自然而然的,但是,“现代音乐”,在现代性的张力下,从构成的基本元素,到形式的音响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我们”与“现代音乐”之间的主、客“对立”关系。因此,发问“我们为什么需要‘现代音乐’”,成了当代音乐生活中众多的“表达”之一。
  周龙认为,对这个问题,我们首先得弄清楚什么是“现代音乐”。在美国,当你向别人介绍自己是“Composer”时,对方可能会不明白地问:“What composer”,而当你说是“Contemporary Music”(创作现代音乐的),对方会若有所悟地说:“Oh,Rockingroll”(哦,搞摇滚的);当你再解释说:“Classic Music”,对方以为是“搞古典音乐的”;只好继续说:“Contemporary Classic Music……”。这说明,在美国语境下,“现代音乐”涉及面很广,现行音乐文化领域内的多种音乐,大都属于“现代音乐”。所以,要说清楚我们为什么需要“现代音乐”,要先弄清“现代音乐”概念。也由此可见,“我们为什么需要‘现代音乐’”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当然,若从一般意义层面看,可以认为,这是因为“现代音乐”是我们的精神食粮,是我们文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黄安伦从自己丰富的音乐人生体验谈了看法,他说,人生第一次在父亲从美国带回的密纹唱片中听到巴赫的《勃兰登堡协奏曲》,美妙的音乐“夺走”了他纯真的心灵;在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学习时,严格的学习要求,曾使他沉潜儿时美好的记忆,追寻巴赫的“天籁之音”,并立下矢志;在多伦多大学留学时,从中华文化土地上走出去的他,在遭遇西方现代派和先锋音乐时,产生了困惑,当1981年的一天听到一名英国同学说:“我每天能与美好的音乐打交道,这岂是拿钱能换的?我为音乐学院的同学感到骄傲,……”这话使生活在异乡中的他再次警醒。因此,他说,我们之所以需要音乐,是因为音乐能感动我们心灵;之所以需要“现代音乐”,是因为我们对“现代音乐”有新的渴望。杨勇认为,我们为什么需要“现代音乐”,正如我们为什么需要冬天和夏天一样。不过,我们如果冬天觉得冷,可以取暖,夏天觉得热,可以开空调降温。杨教授的诗意表达,道出“现代音乐”对于我们来说,是既然之事,也是必然之事,无法回避。但是,对于“我们”中个体的人而言,可以选择。
  
  反思和追问之二: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现代音乐”
  
  “我们”作为群体,在当今分工越来越细的社会里,已经被最大限度地分解。当个体以“我们”言说时,其实它难以具有代表性。不过,专业作曲家和演奏家,作为浸淫在相对特定领域的专家,在一定程度上,其“表达”应该有一定的普遍性。因此,这里诸多“我们”的“表达”构成了一幅“现代音乐”理想样式的立体画卷。
  第一,从音乐观念层面谈这个问题。周龙认为,需要什么样的“现代音乐”问题,必须基于“现代音乐”概念之上来谈,相同的“我们”尚且有不同的需求,不同的“我们”更是复杂多变。黄安伦认为,因为“巴赫”和“贝多芬”音乐表现了“人”的真善,有着无尽的妙美!能够超时空,所以我们应该超越民族风格的囿限,回到“巴赫”、回到“贝多芬”!对此,贾国平教授问:何为“回到巴赫和贝多芬”?黄安伦说,因为巴赫、贝多芬的音乐表达了真理,所以“现代音乐”应该回到“巴赫”和“贝多芬”,就是追寻他们对真理的诗性表达,对一种超越时空的精神特质的表现,当然,真理是多元的,我们应该包容。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博士生汪胜付认为,我们需要与文化相融合的“现代音乐”。汪胜付说,黄安伦先生认为“‘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不一定正确”,在他看来,这句话关键看怎么理解,巴赫、贝多芬的音乐之所以能走向世界,正因为它们是民族的。
  第二,从个性和风格角度谈这个问题。陈怡从创作或教学出发谈了自己的看法,她的发言鲜明地透出:“我们”需要多样化风格和个性化创作的“新音乐”(陈怡在此没用“现代音乐”概念)。她说,“现代音乐”以某一种风格被极力推崇而独领风骚的时代已经过去,那似乎是上世纪60、70年代的事。当前在大多音乐创作比赛中,至少在有权威的作曲比赛中,某一种风格独占鳌头的现象已经难以可能。因此,当今的专业音乐创作打破了风格权威,讲求自我个性的展现;作曲家都从自我文化出发,运用自己谙熟的富有特色的音乐语言进行创作,力求使创作成为“自我”心灵的最自然的流露,成为某种文化的特性“表达”。这是让其它文化类人分享“我”的“现代音乐”成果的基点。陈怡说,她在密苏里大学教学也是这样要求学生的。一方面,学生(来自世界各地)必须进一步熟悉自己本民族的音乐;另一方面要求学生用自己本民族的音乐语言去创作。至于现行的“现代音乐”流派,哪一类将来能否引领潮流,这难以定夺,一切顺其自然,不过,客观社会发展应该是其被决定取舍的主要原因。贾国平认为,“我们”需要好听的“现代音乐”,但问题是如何界定“我们”?有人认为“现代音乐”没有票房。其实,古典音乐票房同样尴尬。但是,在音乐学院听众群体中,看现代音乐会的常比听古典音乐会的多。至于内容和形式问题,因为黄勇认为“现代音乐”存在好的内容,但是运用了不好的形式。对此,贾教授认为,音乐的内容与形式是不可分的,不应该存在好的内容与不好的形式。
  第三,从听众的角度谈这个问题。李鹿认为,我们期待能让听众喜欢的“现代音乐”。她说,过去,大部分中国人与专业音乐有一定距离,为了使更多的人能够欣赏音乐,普及交响乐成了当时部分中国乐人从事的主要音乐活动之一。他们从工厂到农村;从长笛、单簧管等单件乐器音色的介绍、乐器组合音响的说明,再到小乐队和管弦乐队的演奏,一步一步教,可谓筚路蓝缕。今天不少音乐文化职业者,就是在当初那种“音乐启蒙”中成长起来的。对今天的中国人而言,最需要的仍旧如此。所以,作曲家应该有使命感,其创作应该把更多的人带进音乐厅,让更多的听众临近“现代音乐”,从中获得教育和心灵的陶冶。黄勇认为,我们需要能够表达真情的“现代音乐”;如果“现代音乐”刻意追求形式,那会把很多人拒之门外。他说,“现代音乐”不管是用什么样的形式,最主要的还是应该与时代结合,反映时代,它应该吸引和感染人。汤铭更明确地指出,真诚地希望作曲家的创作能够考虑演奏家和听众,我们渴望能被理解的“现代音乐”。
  
  反思和追问之三:
  我们应该怎样对待“现代音乐”
  
  众所周知,“现代音乐”是现代人心灵的一种真实表达,其作为对现代社会的一种诗性回应,作为现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自然应该成为现代音乐文化生活的一个部分。但是,因为种种原因,“现代音乐”与听众之间始终存在一定的张力,人们对其似乎常敬而远之。面对20世纪“现代音乐”的丰厚成果,我们不能说所有作品都好,但是显然我们也不应该说“现代音乐”都是洪水猛兽和不堪入耳。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应该如何对待“现代音乐”?对此,专家们在讨论时,从普及音乐的角度,深入地谈了自己的看法。
  陈怡认为,从她自身普及音乐的经验来看,加强作曲家和演奏家、特别是作曲家和听众的交流,这是能够解决“现代音乐”与听众紧张关系的一个有效途径。她说,在她任教的大学里,所有音乐硕士和博士生都必须轮流去当地中小学开展音乐普及工作,介绍不同历史时期各种流派风格的音乐,不分国家和民族。他们的普及费用来源于各自的奖学金。多年来,这项工作在她的学校从未间断。她在做“妇女交响乐团”等驻团作曲家时,也常带着职业作曲家们来到中小学做普及工作,有时也把作曲家推荐到全国最权威的电视台去演出。她在每次参加某团的音乐节或首演新作品期间,都会在有关人员或部门的安排下,与所在城市的大学生见面、与音乐家座谈,或者上大师班课,抑或演讲等等。同时,还与其它的群体交流,如与妇女研究会等等,这些都是普及工作,对密切“现代音乐”与听众关系都起到了积极作用。值得注意的是,美国所有“现代音乐”演奏会,或者是交响音乐会,在演出之前,作曲家都要进行演讲或座谈,向听众介绍自己的新作品,所有听众都可以提问题,作曲家必须回答,以此来加深听众对作品的理解。实践证明,这种通过事先对话交流的方式行之有效。当然,对于这种讲解新作品的活动,美国作曲家基金会发给作曲家相应的奖金。全美国分六个大区,作曲家可以去所在区申请这份奖金。她说,这是一项有益于社会文化发展的工作,在世界许多国家都在开展。只要我们每个人都切实关注这项工作,普及“现代音乐”的工作一定会得到较快的改善。目前,国内开展这项工作可能会有些困难,但事在人为,关键在于怎么去做。李鹿认为,的确,在普及工作上,美国有很多的成功经验值得我们借鉴。她说,1993年她去俄罗斯时,有一见闻至今难忘。当年,正是俄罗斯经济滑坡之际,冬天,老百姓靠穿着套靴和冬衣在马路上卖黄油来维持生活。尽管如此,但是当他们听音乐会时,仍旧正装出入,文化氛围特浓。看我们,经济发展了,但是音乐文化确实有待改善。她认为,普及工作应该从小做起。周龙认为,小孩小时不喝牛奶,后来再喝,可能会因不习惯而拉肚子。“现代音乐”也一样,在没有建立欣赏习惯之前,一般不太好接受。所以,要使人们接受“现代音乐”,普及工作很重要,而这其中政府应该发挥自己的职能,即政府应该制定有力措施,使相关部门能协力推行新音乐文化的发展。美国有这样的一个政策,就是其它地方的乐团去美国演出,一定要演出一部美国作曲家的新作品,这是必要条件;或者委约一部美国作曲家作品进行首演。贾国平认为普及音乐的工作需要有人去做,也非常必要。但是,作曲家还是应该做自己的事,而不应该要求作曲家都去做普及工作。
  此外,笔者向陈怡和周龙两位教授请教了两个问题:第一是他们的创作观念与技术在出国前后有什么变化?第二是当前美国专业音乐创作领域作曲家常用的作曲技术是什么?对此,陈怡认为,她的创作观念至今没有什么变化,至于作曲技术,她注意运用和声思维构建纵向音响结构,更讲究中国音乐思维的线性发展逻辑,运用中国民间音乐的发展手法。总之,她注重中外的融合。第二个问题,她认为,对于委约的、实验性和学术性的创作来说,没有普遍受关注和常用的作曲技术;对于注意听众和乐队层面的创作而言,新浪漫主义的技术(即以民族语言和晚期浪漫派技术相结合的)相对较受欢迎,但不是绝对的。总体上,各条界线都正在被消解,呈现出五彩缤纷的景象。
  综上所述,这次“现代音乐”座谈会,专家们从“我们为什么需要‘现代音乐’”、“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现代音乐’”等话题展开了广泛深入的讨论,涉及了从形而下的技术到形而上的观念,从作曲家、演奏家到听众,从演出、管理到普及等等问题。应该说,这是一次内容广泛、气氛活跃的“现代音乐”对话,是一场探讨如何有利于“现代音乐”发展的坦诚交流。作为对“现代音乐”的反思与追问,专家们提出的许多观点值得重视,黄安伦的“回到巴赫、贝多芬”,陈怡的“新音乐”,贾国平的“内容与形式的二者一体”,李鹿、汤铭、黄勇的“我们渴望能被理解的‘现代音乐’”等等。特别值得关注的是关于“现代音乐”的普及工作,专家们从不同角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陈怡提出“普及音乐工作,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和“普及‘现代音乐’,事在人为,关键在于怎么去做”等观点,周龙提出“普及工作,政府相关部门应该发挥自己的职能”等看法,李鹿提出“音乐启蒙”等认识。当然,不可否认,正如“现代性”问题包罗万象一样,生长于一个充满张力的文化场中的“现代音乐”,问题很复杂。如何妥善解决“现代音乐”的多种矛盾,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不过,在笔者看来,“现代音乐”,作为事关新世纪中国音乐文化建设的大事,为了有助于其发展,国人(包括作曲家、演奏家和听众)应该给予其无痕之大爱(借用汤铭所说的“大爱无痕”),并彼此相互关怀,共襄其成。
  
  程兴旺 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学系在读博士生
  (责任编辑 于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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