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选择——完美爱情的巅峰与坠落——《天鹅》微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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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天鵝》这部小说作为作家徐小斌的长篇力作,在爱情观上给予了我们太多可探求的方向与指示。初读这篇小说,我第一个联想到的故事就是“飞鸟与鱼”。 我们知道了飞鸟与鱼是不可以在一起的,虽然彼此相爱,但是鱼终归是水里的鱼,飞鸟终归是天上的飞鸟,飞鸟离开了那片海域,永远的再也没有回来,它并不知道,鱼亦再没有游回这片海域,它们都在小心翼翼地躲避那段往事,那段飞鸟与鱼的故事。然而,在赛里木湖畔,两只天鹅纷纷殒命,不能爱毋宁死。就像飞鸟与鱼,相爱不易,不同的是,他们俩的爱情代价太巨大,最终用生命去扮演了青年和水神,演绎了不可能的可能,最终得到了灵魂的归位。
  【关键词】:天鹅;相信;爱情
  古薇就像是飞鸟,而夏宁远就像是游鱼。他们的爱情线,如同绵延的山脉,找到了顶点,忘却了上升时的苦痛,当他们共享、结合,最终的结果,他们选择相拥,本能自由地坠落,结束彼此的羁绊。我相信,在天国,一样有水晶般的天鹅,在那里,有自由,无差别,他们变为了两颗明亮的星,照亮了世间不可能的爱情。
  本文采用从后往前地叙述,犹如那黑色星期天的倒带,乱了方寸,却不忘初心。
  一、隐秘的伟大——相信孤独
  夏宁远的离去,或许是一种解脱,他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就像出场的时候,他做为Y的影子,就注定了他的悲剧。在恋人眼中,他那种隐秘,紧握着手中的底牌,像女生一样地去获取妄想的爱情,感动了古薇;就在结尾,他仍然想以一种隐瞒的方式去爱一个不可能的人,这一次,换来的是阴阳的擦肩而过。
  他隐瞒了自己的爱,却伟大到在别人面前,去袒露自己所爱的对象。因为他相信:我宁愿不知道我所爱的对象,但是我有保护她地位的权利。他隐瞒了自己的病情,却伟大地面对死亡(我相信,在大病或者说死亡面前,没有人是不想延长寿命的)。因为他相信:我是一个士兵,我的职责是为了保护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为了我爱的人,染了非典,没有后悔;我为了爱我的人,失了性命,没有怨言。
  开始的时候,我一直猜想,夏宁远会像Y一样,会死亡,而且是如同战争的救灾事业。我猜错了,看到结尾,我突然说不出话来。我没有想到他会是选择在自己的非典的情况下去跳河救人;我没有想到终于到了需要面对爱情、面对世界的时候,他先倒下了,用战士的方式;我更没想到,他临死,还是在隐瞒,他最后这张底牌上,满满地刻着古薇的名字。他的烦闷、他的恐惧、他的爱、他的伟大连同那可恶的SARS,都投到了赛里木河里,去纪念他们的爱情。
  二、相爱的情义——相信誓言
  记得电影《喜剧之王》中周星驰和张柏芝在夜晚的海边说过这样一句话:“前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也不是,天亮后会很美的。”现在想到,就如同,夏宁远和古薇在赛里木河畔,依偎坐下,夜晚,他们只能看到星星,月亮,黑夜,预示着他们感情的未知;就连在一起后讨论爱情的未来是什么,古薇总是觉得爱情不会尽如人意,而夏宁远却选择相信。也许是这份坚信,他希望这份看似不可能的爱情会延续下去,他希望秦淮河畔的誓言能够沧海桑田,他希望这份情义能为古薇保留一片这浑浊不堪的社会中唯一的精神净土。
  其实,环境养人是必定的,也是恒定的。一个经常怀古的人,她的今生今世都不会幸福,因为故事传说就是让人伤怀,就是这样,它才会有他流传的意义。
  最后的结尾处,古薇领会到了这份情义,她的烦闷、她的恐惧、她的爱,也走向了赛里木河,走到了夏宁远的终点。他们像天鹅一般,脖颈互挽,闪亮闪亮,演绎着他们的爱情歌剧。
  三、悲剧的序曲——相信完美
  英国首相丘吉尔说过:“完美主义等于瘫痪。”在他们两个人的爱情观中,都希望爱情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相信过高的个人价值,让两位恋人经历太多的犹豫、不确定以及莫须有的思考。所以,古薇动心太多、夏宁远烦闷太多。小说中对于爱情的分类,我觉得是偏向于第二种的,正在热恋中,其中一方或者双方突然死亡。这种爱情,伟大到只存在于文学作品中,那《天鹅》就是小说啊,古薇和夏宁远奉行的就是这样的爱情观,所以,就如同宝黛、梁祝一般,完美到令死亡敬畏。
  事实上,太过于完美就是要走向毁灭,从一开始,或者从小说的构思开始,就注定了这篇乐章的悲剧性。面对忠诚,天鹅选择死亡;面对青春,Y的死亡毁了古薇的青春,就如同继母的虐待、金敏的绝交信毁了夏宁远的青春;面对婚姻,前夫毁了古薇的性、毁了古薇对男性的期望;面对爱情,他们俩互相毁了各自的世界;面对爱人,古薇毁了自己的创作,改变了他们两个精心设计的悲剧,改为了大欢喜。而恰恰毁灭,带来了那一丝让人敬畏完美,那一场让人流泪的悲剧,那一次本不该有的邂逅。正如青年和水神一样,放弃了争吵,最终看到了他们生命中的天鹅,那湖中黑暗中闪闪亮闪闪亮的东西。
  这部小说,带给我最重要的思考,我觉得还是爱情观的觉醒:夏宁远在爱情中的不平等的自卑和亲昵时的自负,多么矛盾,多么嘲讽。他多希望处于山巅,众人臣服,却又害怕孤独;多希望万人争宠,却又害怕忧忡;多希望真爱破裂,却又害怕失去。好想有个人,去贴着他,看着他,疯狂的爱他,一心一意地爱(他自我的一心一意),直到无视整个世界的疯狂。典型的完美主义者的倾向,他的爱情,就像半阉割的自己,濒临毁灭的边缘,寻求性与爱的平衡支点,编织一个完美的梦,一个易碎的梦。
  (结尾附上一首小诗):
  相信选择
  当赛里木无情地吞噬了我的爱人
  当湖面的天鹅演绎着忠诚的誓言
  我依然固执地抚平内心的苦痛
  用晶莹的泪珠写下:相信选择
  当我的初恋化为战争的灰烬
  当我的挚爱深埋世间的苦海
  我在冰冷的墓碑上写下:相信选择
  我要用手指勾勒那起伏的音符
  我要用手掌撼住恐惧的心跳
  摇动着歌剧那枝掌控全局的指挥棒
  用艺术的笔触写下:相信选择
  我之所以以坚定地相信选择
  是我相信选择我们的孤独
  它有冲击人性教条的语言
  他有反抗伦理道德的观念
  不管你们对于我们冲突的爱情
  那些激荡的争吵,分离的暗伤
  是给予衷心的祝福,鄙夷的蔑视
  我坚信人们对于我们的脊骨
  那无数次的反抗、迷茫、巅峰和坠落
  一定会给予真诚、美好、平衡的评定
  是的,我平静地等待着他们的评定
  相信不言不语的孤独
  相信完美毁亡的欢喜
  相信选择,相信生活!
  参考文献:
  [1]杨庆祥.谈<天鹅>,论爱情【N】.文艺报,2014-3-21
  [2]王海燕,魏耀武.徐小斌《天鹅》评介【J】.文学教育,2013
  [3]王侃.向爱投降——徐小斌《天鹅》论略【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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