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背心去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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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年丧偶。人们说,幸存者在六个月之内是“危险期”。人们热心地给我介绍对象。鉴于别人速成速散的教训,我立了个原则:主要寻找同病相怜、老年丧偶者,有较多的共同语言。
  介绍的对象中,这类不少。有的直截了当地提出很多苛刻的条件,有的则迂回地提出条件,很多都是我难以接受的。
  一次,又有人介绍我去见见面。我就随意地去了,穿着背心、短裤衩,戴着一顶草帽,犹如老农去田间劳动。
  结果一见面,她对我的印象是“像个生产队长”,意即我太土了。而她原来的老伴是很洋的“高工”,经常出国吃洋面包的。反差太大,接受不了,她不太想继续了。
  一听这个评价,我倒反而提起精神来。说我“像个生产队长”,我不仅不生气,反而夸她有眼光,看出我在武进县农村三年锻炼的进步,如同当地的区长一样认可我像个生产队长。生产队长可是值得尊敬的干部。
  还有她与我初次见面,各报家门时,她一谈到老伴不幸早走,立即泪流满面,几乎要放声大哭。
  有人认为这种仍恋着原来老伴的人不好谈,我却不以为然,反而对那些“人一走,茶就凉”,谈起已逝老伴如同谈论海外奇观,无动于衷的人有反感。她谈起逝去的老伴就流泪,表明她是有感情、有真情的,值得敬重。
  我的态度明确,就等她的态度转变。在她犹豫不决、举棋不定时,有人开导她:此人虽然土了点儿,但是不加掩饰,说明此人很实在,与他结识不会吃亏上当。她被说动了。这样,我们重新开启了面谈的门缝。
  两颗心有了和谐共振。最重要的是我们想到了一起:两个半边天合并成家,不是为了搭伙吃饭,而是如同“人”字的一撇一捺相互支撑一样,要相依为命。
  但生活中并没有“乐而忘忧”。作为“未亡人”的我俩,一刻也没有忘怀“已亡人”。我们会到他俩的墓前致敬。逢年过节,我们总准备两副碗筷请他们来共尝美食、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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