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蓝天的雄鹰:以色列首位喷气战机王牌吉奥拉·罗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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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牌飞行员
  吉奥拉·罗姆的祖上是波兰人,他的父母一代受“拓荒者”运动(Halutz)影响,20世纪20年代从华沙移居到巴勒斯坦地区。罗姆1945年出生于特拉维夫,少年时读的是寄宿制军校,同班同学中人才辈出,包括后来成为国防军总参谋长的阿姆农·利普金-沙哈克中将(Amnon Lipkin-Shahak)、现任以色列驻华大使马腾(Matan Vilnai)等人。
  1962年,17岁的罗姆加入以色列空军,两年后从空军飞行学校第43期毕业。须知同期入学的150名学员中最终只有14人获得飞行勋章,其中被分配到作战飞机部队的仅有10人,此时的罗姆可谓是百里挑一的人杰。此后他相继驾驶法国生产的“暴风雨”和“超神秘”战机,接受了空中作战训练,期间所展露的飞行天赋和优异表现,使他获得驾驶以色列最先进战斗机“幻影”Ⅲ的机会。1965年,他调到第119“蝙蝠”中队,成为人人羡慕的顶级战斗机飞行员。
  羅姆十分幸运,他学会驾驶“幻影”Ⅲ不到两年时间就登上了建功立业的舞台。1967年6月5日第三次中东战争(“六日战争”)爆发,“幻影”机群成为这场战争中抢夺制空权的绝对主力。战争第一天早上,以色列几乎出动了全部作战飞机,对埃及各空军基地发起大规模空袭,只留下几名飞行员在国内负责警戒任务,罗姆就是其中一位。不过很快就要轮到他上场了。以色列攻击机在苏伊士运河西边的阿布苏韦尔基地附近遇到米格-21的拦截,罗姆与长机埃坦·卡尔米奉命紧急起飞前去支援。在目标区域上空,以色列飞行员率先发现对手。罗姆迅速咬住了米格-21尾部,第一次开炮由于距离过远而未能命中,他继续咬住敌机直至相距350米,稳稳地按下射击按钮,“幻影”Ⅲ的两门30毫米德发机炮发出怒吼,一举将米格击落。任务还没有结束,罗姆和长机继续向埃及腹地飞去,很快又发现了新目标。在“幻影”Ⅲ与米格的“狗咬狗”追逐战中,罗姆再次抢到攻击位置,用一个短促的点射将1架米格-21打得空中开花。
  同一天下午,罗姆加入远征叙利亚的“幻影”编队,执行对地攻击任务。在叙利亚T-4空军基地上空,罗姆完成了投弹,并拉起机头,这时他突然发现几架米格-21正朝己方扑过来。罗姆迎头而上,一番缠斗之后击落1架敌机。罗姆一天之内赢得了飞行员梦寐以求的“三杀”。然而他的好运还远没有结束。
  次日罗姆出动攻击了戈兰高地的叙利亚目标,被高射炮击中,他驾驶轻伤的飞机降落在拉玛特大卫基地。
  战争的第三天,也就是6月7日下午,罗姆再度驾机执行任务,为己方的攻击机护航。在西奈半岛的贝尔加夫加法空域,以色列的三机编队与埃及米格-17不期而遇。罗姆虽然是位置最靠后的三号机,但他迫不及待地抛掉副油箱,向着左下方的敌机机群俯冲而去。不料“幻影”Ⅲ的速度实在太快,又挟俯冲之势,迅速掠过两架米格-17。米格-17调头向苏伊士运河方向逃去。罗姆利用速度优势追了上去,向距离最近的一架敌机开火。一串炮弹击中了米格,但它并没有坠毁,反而向着太阳爬升,也许是打算用眩目的阳光躲避追击,罗姆也跟着爬升,逐渐缩小着距离。敌机只顾朝着太阳直线飞行,不做任何机动,飞得越来越高,速度越来越慢。这让罗姆感到很不对劲,他没有开火,从一侧慢慢飞近米格机,想看看埃及飞行员到底搞什么名堂。让他大吃一惊的是,米格-17座舱已经空无一人,可能是在刚爬升时弹射了。无人操纵的米格此时就像落叶一样飘零下坠,在西奈大地上化为一团火球。这是罗姆的第四个猎物。
  接下来罗姆继续发威,找到另一架米格-17,利用yoyo机动将对手套入机炮瞄准具,轻轻松松将其击落。这样在战争的第三天,罗姆梅开二度,击落两架敌机,加上他前天的3个战果,达到了王牌标准。时年仅22岁、在资深飞行员眼中还是“菜鸟”的罗姆由此成为以色列第一位喷气战机王牌飞行员。需要说明的是,1948年以色列独立战争中,来自美国的犹太人鲁迪·阿加登( Rudy Augarten)击落4架敌机,算上他之前在二战欧洲战场上击落的两架敌机,已经达到王牌标准。但阿加登是一名志愿飞行员,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以色列飞行员,罗姆才是以色列空军自己培养出来的第一位王牌。
  战后不久还发生了一桩趣事。罗姆当时的军衔还是中尉,当时的空军司令莫提·荷德在一场庆功宴上发生了口误,将罗姆称为上尉,飞行员同僚们当即起哄,要求提升罗姆的军衔。荷德于是顺水推舟,当场宣布将罗姆提升为上尉。
  从云端跌落
  1969年,罗姆被选定为改飞美制F-4E“鬼怪Ⅱ”的首批种子飞行员,但不久发生的战事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历程。1969年3月,中东局势再度恶化,埃及和以色列之间的“消耗战”拉开了序幕。9月9日,以色列发动代号“细雨”的特种作战,一支装甲部队利用缴获的苏制坦克,伪装后潜入埃及腹地大肆破坏,打死百余名埃及军人和一名苏联军事顾问,这一事件导致纳赛尔总统心脏病发作。9月11日,埃及针对以色列目标发起大规模报复性空袭。以色列出动“幻影”前去拦截,击落7架埃及战机,代价是1架“幻影”战机被米格-21发射的空空导弹击落,这个倒霉的以色列飞行员不是别人,正是吉奥拉·罗姆!
  当时罗姆在混战中突然感到战机猛地一震,一枚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导弹在“幻影”Ⅲ机尾爆炸,座舱中响起了凄厉的告警声。“幻影”Ⅲ战斗机有3套独立的液压系统,这些系统先后在10秒内失效,让“幻影”Ⅲ变成7吨重的大铁块,在空中不受控制地乱窜。罗姆被迫在敌人的领土上空弹射。
  “我悬吊在降落伞下,从1万英尺(3050米)高度俯瞰地面,也许我会在15分钟内死去。我感到很悲哀,那些在尼罗河三角洲地区跳伞的战友们,没有人能逃过敌人的毒手。我的命运应该没有什么不同。”   罗姆在一片棉花田上落地,发现自己右腿已经骨折,左手腕和肘部也都受了伤。他躺在地上,感觉自己像被拔光了毛的老鹰,命运掌握在一群拿着草耙、锄头和镰刀的埃及农民手里。他能说几句阿拉伯语,但他明智地没有暴露身份,村民们起初猜测他是苏联飞行员,不过很快从衣服标签上的文字断定他是犹太人。一个埃及男孩朝他脸上扔石头,砸到罗姆的左眉,不过还是有个好心人帮他擦去脸上的血,给他右腿系上绑带。
  闻讯而来的埃及部队抓走了罗姆,将其关进开罗附近的一所监狱。如获至宝的埃及方面立即组织审讯,罗姆交代了姓名、军衔、军内编号和血型,其余则闭口不言。审讯官拿罗姆的伤腿做文章,以马上送医为诱饵,企图诱使罗姆说出更多的信息,被他拒绝。由于罗姆的伤情严重,埃及人只好先送他到医院救治。医院的救治还算及时,但医疗条件非常简陋,救治手段也很粗糙。罗姆接受了手术,左手臂和右腿骨折处都用夹板进行了固定,大約需要几个月时间复原,然而手术后遗症要在罗姆获释后才会被暴露。当然对身陷囹圄的罗姆来说,最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埃及方面看到罗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将其投入一间狭小的单人牢房,并再次启动审讯程序,希望尽可能地榨取以色列的军事情报。罗姆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把自己说成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他知道埃及人喜欢高估以色列的空军基地数量和装备实力,就编造说自己属于赫兹利亚基地的某个中队,其实那里只是一座供小型飞机起降的民用机场。当审讯官讯问这个子虚乌有的“第118中队”详情时,罗姆用儿时住在特拉维夫公寓里的邻居姓名来应对,并“授予”他们上尉、中尉军衔。在交代战斗经历时,罗姆诡称他在“六日战争”中第一次出动就被击中,迫降后一直呆在医院里,直到战争结束。这倒不全是假话,罗姆在战争第二天被击伤、迫降和送医等情况都是真实的,只不过他次日就“逃出”医院继续飞行。
  在接下来的审讯里,埃及人逐渐深入到“幻影”战机的航电系统、军队内情等要害问题,不过罗姆声称在见到“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代表之前不再配合审讯。按照《日内瓦公约》的规定,“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职责包括确保战俘受到人道对待,协助战俘与家人取得联系,转交钱物,建立必要的通信渠道。当然埃及人不会让他轻易见到“红十字”的人。
  埃及的情报搜集能力十分落后。罗姆成为王牌飞行员之后,名字和照片在国内的报纸和杂志上随处可见,可是直到此时,埃及仍然没有搞清这个被击落的以色列飞行员的真实身份。有一次,埃及人在一份新出版的希伯来文报纸上发现一则新闻,说的是参加过以色列独立战争的美国志愿飞行员重访以色列。埃及人责问罗姆没有交代美国飞行员援战的情报,浑然没有发现旁边有一条新闻刚好提到了罗姆本人。又有一次,埃及人拿来一份旧报纸,洋洋得意地以为可以揭露罗姆的真实身份。报纸上有一篇文章《吉奥拉:天空之王》,讲述了一名叫吉奥拉的以色列跳伞比赛冠军的故事,文章配图是一名戴着面罩的飞行员。罗姆哭笑不得,因为他认出了这人其实是他的战友、后来的以色列空军第一王牌——吉奥拉·爱泼斯坦。由于罗姆拒不承认,他被一个大块头的狱卒连续殴打了几个晚上。
  埃及人的疑心越来越重。有一天,审讯官闯进罗姆的牢房,厉声指责罗姆说谎,他们已经知道赫兹利亚不是军用机场,而且他们在罗姆的弹射座椅上找到一张维护记录卡,上面有特尔诺夫基地字样。罗姆被迫承认了他来自该基地的第119中队。据罗姆后来在自传里说,这是他对埃及审讯官说过的最有情报价值的真话。
  罗姆一直被单独监禁在一间小牢房里,除了弹射时留下的伤痛,有时也要被狱卒侮辱和殴打,但总的来说并没有遭受很多肉体折磨。他最大的痛苦是精神上的孤独和恐惧,这是没有经历的人难以体会和想象的。后来回顾这段战俘生活时,罗姆写道:“人们想当然地认为,当战俘最可怕的是遭到肉体折磨。他们错了。肉体折磨毕竟有一个尽头,身体最后也能恢复。而孤独和耻辱,还有对未来听天由命的无力感,才是最可怕的。这些感觉在恢复自由身之后还会不停地撕裂你的内心。我只能鼓起精神和感情的所有力量与之对抗。”
  羽翼的重生
  1969年12月6日,在被监禁了将近3个月之后,罗姆和另外一名以色列飞行员通过埃以交换战俘的协议回到了国内。在苏伊士运河东岸,空军司令莫提·荷德和哈佐尔空军基地司令雅克·内沃迎接了他们。罗姆被立即送往医院检查,医生发现他非常虚弱,肌肉萎缩,体重严重下降,左手臂也只能抬高到90度,更严重的是,右腿的骨折没有痊愈,需要重新做手术。在医院救治了半年,罗姆终于逐渐恢复了健康,但手术后的右腿比左腿短了5厘米,而且无法屈膝到底,这一缺陷恐怕是要陪伴终身了。
  尽管如此,罗姆仍然梦想着返回蓝天。出院后他先是尝试驾驶塞斯纳小型飞机,找回了翱翔天空的感觉,荷德司令建议他可以考虑改行当个运输机驾驶员,他当然不甘心,继续为重返战斗机座舱而努力。1971年1月,也就是获释回到以色列的整整一年后,罗姆登上一架双座型“幻影”,在另一名飞行员的陪同下做了体验飞行,证明自己的身体条件仍然能够飞上蓝天。此后罗姆获得了空军高层的认可,开始了在作战飞机上的训练飞行,同时还到巴伊兰大学进修。
  1972年夏,27岁的罗姆完成大学课程、晋升为少校,并担任第113 “大黄蜂”中队的副中队长,主要负责新飞行员的作战训练。此时正值该中队开始换装以色列国产的“鹫”(Nesher)战斗机(换装了J79发动机的以色列产“幻影”5),罗姆的工作渐渐步入正轨。该年11月9日,罗姆奉命到戈兰高地执行战斗巡逻任务,期间与叙利亚的米格机发生了交战,这是他坠机3年之后参加的第一次空战,曾被折断的羽翼终于再度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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