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出门散步,去哪举棋不定, 犹豫中我开始牙痛。 暮色渐浓,我用手捂住嘴, 庆幸自己不能说话。 习惯走盲道,常常感觉自己 也是一个盲人, 害怕被绊倒,手中无形的 导盲棍,像上帝。 身影在盲道上警惕地跟着, 曾经走过的路 又再次来到我的脚下, 痛风的脚踝和夜晚一起红肿。 还是手提鞋子光着脚走路, “我们都要从原路返回。” 路灯下,乌黑的爆米花机 在炉火上滚动…… 空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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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散步,去哪举棋不定,
犹豫中我开始牙痛。
暮色渐浓,我用手捂住嘴,
庆幸自己不能说话。
习惯走盲道,常常感觉自己
也是一个盲人,
害怕被绊倒,手中无形的
导盲棍,像上帝。
身影在盲道上警惕地跟着,
曾经走过的路
又再次来到我的脚下,
痛风的脚踝和夜晚一起红肿。
还是手提鞋子光着脚走路,
“我们都要从原路返回。”
路灯下,乌黑的爆米花机
在炉火上滚动……
空巢
打开窗,树上孤零零的鸟巢
搁浅在我的视线里——
“零下5℃,巢里的鸟冷吗?”
多么希望现在是春夏之交,
我和外孙女一起
在树下逗蚂蚁,抓蚱蜢,
鸟鸣抖落几片羽毛。
但现实是节气刚过小雪,
光秃秃的树上,鸟巢
是空巢,而渐渐冷却的被窝
仍保持着我身体的形状。
最后
那么多的人似曾相识——
在车站、码头、商场、饭店、影院,
甚至在医院、殡仪馆。
而更多时候,我和几条汉子
出没在山村,古道,盘山公路上,
捕风、捉影、听蝉、闻鸟鸣。
一觉醒来庆幸自己还能穿上
昨晚脱下的鞋子继续赶路,在陌生的
人群中寻找有缘的人。
如果还能让我想起谁?在我感到
无处可去的時候,往回走,
时间承受我与自己最终的相遇。
这么多的人不知去向,
最后只留下我。
——最后,我也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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