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藤上的瓜瓜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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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1
  
  好吧,我承认那次的艳遇,是因我春心萌动,片刻之间,下定决心要轰轰烈烈地恋爱一场。而之所以会立即付诸于行动以至酿成一发不可收拾的燎原之势,完全是因为我身边有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超级芭蕉扇。
  “看见了没有?”我整张脸算是贴在了玻璃上,完全不顾要化不化的甜筒造成的罪恶,只是很着迷地盯着咖啡屋里坐着的男人,“瘦瘦的,看起来很斯文的样子。”
  “哪里哪里?”一颗头,叠在我的头顶上方,好奇地打量。
  “好像看上去蛮不错的样子。”另一颗头,叠在我头顶的上方的上方,兴趣盎然。
  “是我喜欢的类型呀……”目标正端起咖啡杯,我吸了吸口水,感慨得一塌糊涂——连姿势都是这般优雅。
  老实说,我起初的确是抱着欣赏的态度,意欲染指,却没想过要真的出手,只不过——
  “心动不如行动,上!”
  虎虎生威之势,容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连拖带拽地拉进咖啡屋。我先是眼睁睁地看那甜筒腻腻地从光洁的玻璃上一路下去,惨不忍睹,其后,好不容易在高速运转下站定,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已立在那“可口”点心——不,是男人面前。
  “先生,请问这里有人吗?”
  好礼貌的询问声,可惜动作太不自觉,不若声音那般彬彬有礼。我正在汗颜,却被人一把按下去,然后,另两个脸皮厚的家伙也挤过来,一同窝在只能容纳两人的座位上。
  正在低眉顺眼作淑女状,冷不防,脚背被猛踩,疼得我当下反射性地跳起来,本已想好的话就这么很煞风景地冲出口:“你好,我是聂蓉蓉。”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好风度地回应我:“你好,我是蓝皓。”
  还好,我暗自欣慰,同时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那,这两位是——”蓝皓的目光落到我的身边。
  “哦,这是田丝丝。”我拽起旁边懒懒坐着的女孩,再拽起旁边的旁边偷笑不已的男孩,“这是聂飞。”
  “你们——是同学?”蓝皓的目光在我们三个人的脸上梭巡,似乎想要确定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不是啦。”我摆手,滔滔不绝地和盘托出三个人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是姐弟——不过不是亲姐弟哦。这么说,丝丝的妈妈跟她爸爸离婚后嫁给了我爸爸,我爸爸在跟我妈妈离婚后娶了丝丝的妈妈。至于聂飞嘛,他是我的爸爸和丝丝的妈妈结婚后生的。也就是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丝丝同母异父的弟弟。”一口气说完,我眼巴巴地望着一愣一愣的蓝皓,“现在你明白了吧?”
  田丝丝和聂飞一起甩我白眼,“笨蛋,你说得太复杂了。”
  还好蓝皓并没有介意。他只是拍了拍脑门,似乎想要将自己从混沌状态中解救出来,“老天,你们的关系真够复杂……”
  
  Part 2
  
  我想这是一个奇迹。我突然看上的男人居然把到手,美妙得简直不太现实。
  我快乐地读书,快乐地考试,快乐地跟蓝皓一起逛街、看电影……尽享爱情的甜蜜——当然,偶尔还是有人冒出来打搅我的好心情。
  “太浓了啦。”我淡扫蛾眉,顾影自怜,不想丝丝在我背后放冷箭,引我额头出现数条黑线。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连聂飞,也不知什么时候跑进我的房间,酸不啦叽地念唐诗,不过我却听得出来他根本就是反其道来讽刺我。
  我随手操了抱枕杀向聂飞,聂飞哇哇叫着一副柔弱状,迅速钻到田丝丝背后避难。
  “你给我出来!”我咬牙切齿地瞪着那半个露出来的瑟缩状背影,“躲躲藏藏,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聂飞探出头来,嬉皮笑脸,“蓉蓉姐,我是男孩。男人和男孩,有本质的区别。关于这一点,我想你可以去试探一下蓝皓……”
  我顿时化身为追魂使者,张牙舞爪——臭聂飞,你死定了!
  丝丝装模作样地拦我,不过显然没什么诚意。聂飞一边躲避我的追杀,一边哀怨地看向那毫无手足情的家伙,“丝丝姐,你没道义——啊!”
  未说完的话阵亡于我随手捡起的不知名书籍。
  “我的《量子学》!”
  比聂飞更心痛的叫声来自丝丝。她飞快地跑过来,左右开弓扯着我的面皮作牵引,“聂蓉蓉,你好大的胆子!”
  “饶命啊……”我大呼小叫,彻底败于她的威风之下。
  事后,三个人若无其事地融洽共进晚餐。
  是的,我们的关系复杂,并不代表感情也复杂。相反的,是亲密无间不掺杂质。我时常在思考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归结为当年我与丝丝的年纪尚小,在还没来得及要懂得敌视对方之前,便已难舍难分。再加上后来的聂飞,玩伴多了一个,自然更加好玩。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耳边的声音,带有浓浓的笑意。
  我抬头,望见蓝皓的笑脸。这才发觉,自己还保持着傻乎乎的笑容。
  “想那两个活宝。”我毫不掩饰地回答,鼻子有些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我就说,明明看的是悲剧,你却笑得开心不已。”蓝皓脱下外套裹住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你聂蓉蓉是冷血动物呢。”
  经由他提醒,我这才惭愧地发现自己在约会的时候可耻地走神,实在是罪大恶极。于是乎,我不好意思地小小声开口:“对不起,我……”
  “嘘——”蓝皓没有不悦之色,只是伸了食指,点住我的唇,令我着迷的微笑暖暖的,“没关系,你们三姐弟的情意真是难得,连我有时候看了,都忍不住羡慕。”
  我不算发达的脑瓜飞速运转,思索他说这番话的含义,究竟是气恼了呢,还是吃醋什么的……
  不过,留给我思考的时间显然太短。当我的唇还流连于他指尖的温度时,对象已在不知不觉中切换成了他那被我偷觑了无数次的丰润嘴唇。
  “蓉蓉……”
  轰轰,我着火了。
  
  “你说什么?他吻你?”
  待我回家,聂飞夜叉一般,在我面前上蹿下跳,而丝丝,则很感兴趣地追问我个中细节。
  我脸红红地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幸福中,可以暂时原谅聂飞没大没小的失礼。
  “完了。”见我根本不搭理他,聂飞挫败地摇头,表情沮丧之极,“真没出息,好歹该你主动俘虏他,才多少有面子嘛……”
  我瞥他一眼——无知的!屁孩,谁理他。
  
  Part 3
  
  放寒假,我无所事事,偏蓝皓要工作,不可日日陪我,便越发显得无聊了。
  捧着手机发呆,每隔十分钟,我便看一次时间,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学电视里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管他三七二十一,急电给他发嗲装傻。可不能呐,我是聂蓉蓉,我理智,我贤明,我爱蓝皓,就要关心他的事业,不能拖他后腿。
  想到此,我傻傻地笑起来——看来自己还真有当贤内助的潜质呢。
  “大白天的,发什么花痴?”凉凉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灭了我所有的热情。
  我叹气,认命地转过头去,望着阳台那一边出现的丝丝,怀里抱着一把吉他,益显出她的潇洒。
  “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既然想,就打电话过去呗。”她看出我的心思,走过来,挨着我坐下,将吉他放在一边。
  我何尝不想——但是,哎,我小媳妇一般地委屈开口:“万一他在开会……”
  “笨呐。”丝丝伸指戳我的额头,“打到他的办公室呀。要是开会,他就不在;要是在,证明他并不是很忙,诉诉衷肠又如何?”
  我眼睛瞬间贼亮,恨不得狠吻丝丝一口,以表达我的敬仰之情。
  相思成灾哪——我充满期待地拨通了蓝皓办公室的电话,一声、两声、三声……
  “喂?”
  上帝没有辜负我的希望,只不过,好似搭错了线。
  “找哪位?”清清楚楚是个女声,不是蓝皓。
  我愣了愣,迟疑地开口:“我找蓝皓。”
  “他不在,开会呢。”女声客气地回答我,似乎对我有些兴趣,“唔,你哪位?”
  “我、我、我——”我嗫嚅了几声,才突然想起自己何必这么畏缩,应该义正词严地责问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蓝皓办公室的女人才对。如此一想,头发尖都竖了起来,“你在他办公室干吗?”
  


  “我在等他呀。”女的似乎对我的发火有些莫名其妙,“说好了一起回家吃饭的……”
  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爆炸开来,我啪地挂机。
  “怎么了?”大概我脸色铁青不好看,丝丝似乎看出了些端倪。
  “没事。”我勉强一笑,不过估计比哭还难看,“别等我了,我要跟蓝皓出去吃饭。”
  
  我鬼鬼祟祟地躲在某座建筑物后面,觉得自己像上世纪的间谍一样,戴帽子墨镜,穿长风衣还竖着领子,眼睛贼亮地盯着前方写字楼走下的男男女女。
  我当然希望我的努力是白费力气,不过,老天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藏在墨镜后的眼睛看到了前方熟悉的人影,那是蓝皓;还有,挽着他手臂的并不熟悉的人影,那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孩,时不时地,抬头笑着对蓝皓说些什么。而蓝皓,也不住地点头,微笑着回答着她。
  那样的亲密,绝对不是普通朋友之间的行为。
  我的男朋友蓝皓,好像在脚踏两条船。
  聂蓉蓉当然不可能呼天抢地。于是,我猛地转身,却跟不知何时躲在后面的人一起撞了个四仰八叉。
  墨镜飞到一边,左右各一只手,拉我起来。
  怕是墨镜戴得太久,眼睛一时不适应强烈的光线,酸酸的,竟有眼泪涌上来。
  “混蛋!”我的小弟聂飞,望着我身后,一张脸,涨得通红。
  “蓉蓉?”我的姐妹丝丝,拉着我,一脸担忧。
  我狠狠地抱住我的兄弟姐妹,哇啦哭出声来。
  管他呢,谁要故作姿态?天知道,我的心痛得快要死掉。
  “别这样啊。”见我哭得厉害,丝丝急了,拍我后背,连声安慰,“我们三个臭皮匠,还怕敌不过她一个狐狸精……”
  
  Part 4
  
  最近丝丝和聂飞没有来惹我,估计看我失恋可怜,不忍心再雪上加霜吧。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趴了两天,反省自己为何失败。
  结论是 :我不知道。所以,我更加烦躁。
  蓝皓给我来了很多电话,我狠心挂断;他打到家里,我找碴不接;他发来N多的短信,我统统不看。
  我对自己说:聂蓉蓉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然后再来处理两个人的关系。
  不过两天后,我沮丧地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我确实,非常非常非常想蓝皓。
  “蓉蓉!聂蓉蓉,你给我出来!”
  窗外突然传来中气十足的吼声,我一惊,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怎么会,居然是蓝皓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地下床,闪到窗边,心虚地撩起一边的窗帘,结果,真的见到站在院子正中的看上去挺气急败坏的蓝皓。
  真是奇怪了,他气什么?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
  房门被推开,丝丝站在门外,看我一眼,“我先下去跟他谈谈。”
  “呃,好。”我讪讪地说,底气不足。
  丝丝转身走开,我想想,忙不迭地追上去,结果差点在门外碰上她突然转过来的脸。
  “要是他真敢负你——”丝丝给我拉长声音来了一句,“哼哼……”
  我呆呆地望着她大步流星地下楼去,回想起她未说完的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终究不放心地跟着下去,躲在大门边,偷觑门外人的“谈判”。
  隔了太远,只见丝丝和蓝皓两人的侧面。约莫过了一会儿,我竟看到蓝皓急怒的表情渐渐变为惊讶,而后又是惊奇,到最后,竟微微笑了起来。而丝丝呢,竟随同蓝皓变脸一般,表情从愤怒到疑惑,再从疑惑到平静,居然附和着蓝皓笑了起来。
  我心急,不知他们说了什么,竖起耳朵,却什么都听不见,好生懊恼。
  “你还有脸到我家来!”
  高分贝的叫声,跳出来的是才打完篮球回来的聂飞。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或者,在蓝皓和丝丝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劈头盖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在蓝皓脸上挥了一拳。
  我失声尖叫,顾不得自己正在充当隐形人,飞奔出来冲向蓝皓。
  不过,另一个人影冲得更快。根本就是从聂飞身后给了他一记佛山无影脚。
  失控在一瞬间停止,蓝皓蹲下,我停下,聂飞躺下,还剩丝丝和另外一个气冲冲的女孩子面对面站着。
  是那个女孩,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这女人!”聂飞显然也认出来了,他躺在地上,不甘示弱地对抢走我男朋友的女孩示威,“小心我连你也一块儿扁!”
  女孩瞪眼,再补踢他一脚,“流氓,光天化日之下打我哥,你还有理了?”
  我和聂飞异口同声:“什么,你哥?”
  “怎么?”女孩盯着聂飞,撇撇嘴,没好气地开口,“怎么,就你能有姐姐,我就不能有哥哥?”
  我在目瞪口呆之下看向丝丝,她耸耸肩,对我无奈地点点头,将过错一律推给了聂飞,“本来我们搞清楚了状况,谁知道会被聂飞坏事呢?”
  我的神哪……
  
  Part 5
  
  我从没想过这么俗套的剧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不过,确实发生了。
  想那日我为聂飞上药,他龇牙咧嘴地埋怨我:“拜托,蓉蓉姐,麻烦你今后理智一些,这么大的人了,也知道要调查研究才出结论吧……”
  我唯唯诺诺地点头,非常愧疚地贡献给了他一个月的零用钱。
  然后,是丝丝。她跟我面对面地坐在床上,表情严肃,“理论上,我觉得蓝皓是个信得过的人,把你交给他,我还是比较放心。不过也幸好,他没有红杏出墙,否则,哼哼……”
  一贯的语气,再加那种很算计的阴险表情,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骤起来,不寒而栗。
  最后,我和蓝皓言归于好,知道那位被我误认为情敌的女孩不过是他在国外念书的妹妹,才回来度假,便被我误打误地遇上。对着他那只冤枉来的熊猫眼,我愧疚万分。
  “你居然不相信我?”他凶凶地说我。
  “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一定相信你。”我不敢争辩,逆来顺受。
  “还有下次?”他眉毛一挑,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啊,不不不。”我讨好地媚笑,“那这样好了,我发誓,一辈子都相信你。”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拒绝,“口说无凭,得拿点实际行动来表示。”
  “什么实际行动?”我好困惑地问他。
  
  知道蓝皓所谓的实际行动,是在两年后,那一天,刚好是我和蓝皓的婚礼。
  于是我才知道,原来从两年前,我已被他算计。不过呢,无所谓了。
  婚礼上,丝丝是美丽的伴娘,聂飞是英俊的伴郎。两个人为给我和蓝皓挡酒,醉得一塌糊涂,最后双双趴在饭桌上,头并头,肩挨肩,几乎没有力气趴起来。
  聂飞醉眼矇眬,嚣张地在宾客面前大放厥词:“聂蓉蓉和田丝丝,都是我姐姐。我们姐弟三个,是一条藤上的三个瓜,连着一条根,扯着谁,都疼。喂,我可跟你们说了,谁敢欺负我两个姐姐,我就灭了谁!”
  我拿花球砸他,把他打趴下去,嘴里骂他不知好歹,却一直在笑,连眼里,都是满满的泪水。
  ……
  没错。聂蓉蓉、田丝丝,还有聂飞,都是一条藤上的三个瓜,连着一条根,一同笑,一同哭,甘苦与共,扯着谁,都疼。
  所以,他们谁也离不开谁,注定了,当一辈子的姐妹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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