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见大”观世界经济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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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世界大转折。
  这是一个经验的判断。
  凭什么做出如此经验判断?
  2008年6月,我读到了美国金融家彼得·希夫的《美元大崩溃》。没有严密的逻辑论述,没有数学公式和模型,也没有复杂的图表。一个简单的“荒岛故事”,展开了对美国经济和金融运行的分析,彼得兄近乎狂妄地预言了美国经济和金融危机的到来,做出了美元走向衰亡的惊人预测。
  仅仅几个月后,以美国雷曼兄弟公司倒闭为标志,全球金融危机发生了。
  那么,美元呢?它会不会如彼得兄所预示,走向衰亡?
  当今的世界,是国家货币林立,各自为政的世界。美元,不过是这个世界里的一员。说不上是历史的恩惠,还是历史的曲折,也说不上是有幸还是不幸,美元,这个美国的国家货币成为了国际货币,在承担起国内货币职能的同时,又承担起了国际货币职能。
  在市场网络连通到了世界各个角落,交易品几乎覆盖当今世界有形和无形所有物品的时代里,作为国际货币的美元,就是整个世界市场的主宰了。任何物品的标价是美元,任何物品的交易用美元,任何债务的清偿靠美元,任何资产的保有还得存美元。当人类社会以世界市场为中心而存在时,世界市场的主宰,就是世界的主宰。我们恰好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历史时段里,美元是世界市场的主宰,自然而然,美国便成了世界的主宰。当然,美元一旦陷入困境不能自拔,世界就将是地覆天翻的了。
  1971年的“尼克松震荡”,即美国尼老总统宣布美元与黄金固定价格脱钩之前,美元是按照每盎司三十五美元的价格,自由兑换黄金的。你卖了个茶杯给美国人,得到了美元,你不仅可以用来买美国货,也可以到美国兑换黄金。那个时候的美元,可以说,就是黄金的别名。货币学者干脆就认为,那是金汇兑本位制。所谓本位,货币的标准特征是也。
  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既然美元可以按照固定价格自由兑换黄金,握有美元比保存黄金更加简单和便利,世界其他国家,就在绿色美钞的纸片上看到了黄金的光芒,他们将得到的美元储备起来,而不是到美国去兑换黄金,以备不日之需,美元有“美金”的别称,也就顺理成章了。由此,美元不仅用于国际贸易,还成为了保存品,有了“国际储备货币”的身份。一个是贵金属,一个是纸制印刷品,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由于货币制度的规定,融为了一体。
  但是,请记住,“美金”是因为货币制度规定而来的。只要这个制度变化,美元就会被打回原形——黄金仍然,“美金”则不再是“金”,而只是美国人印制出来的绿色纸片。
  因甲、乙、丙、丁多种原因,固定价格兑换黄金的美元,受到了黄金市场价格上升的巨大冲击。持有美元者,按照固定价格从美国兑换黄金,或出售,或保存,都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此时,最聪明的人成了最“自利”的人,持有美元者便迅速向持有黄金者转化。一时间,美国的黄金大量流出,美国人惊得目瞪口呆,坐卧不安。最后,不得不由尼老总统宣诏天下,金汇兑本位制寿终正寝。
  “尼克松震荡”后的美元不再是“美金”。然而,美元还是可以买到美国的商品和服务,储备它也还是有用。这样一来,美元部分“国际储备货币”的地位就延续下来了。
  历史走到这一步,人们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美元作为国际货币,实际上是代表着美国人的承诺,要么可以兑换黄金,要么可以购买到美国商品和服务。当黄金不再固定价格兑换,美元的地位就完全押宝在美国的商品和服务上来了。美元是兴是亡,美国商品和服务是不是能够足够支撑,成为了绝对的关键。
  经验似乎可以说,美国人在这个时段里,是世界上是最聪明又最“自利”的人。美国人清楚,一方面,持有美元的他国人们,不会到美国购买他国自己能够生产而且成本更低的商品,如中国人手中有美元,通常不会买美国人生产的茶杯之类生活用品,因为中国人能够更加成本低廉地生产和供应;另一方面,美国人又不愿意出售自己的自然资源、高科技、尖端设施和重要企业。与此同时,美元作为国际货币又在他国人们手中与日俱增地积累起来,美国人用什么来面对他国人们的购买期望,从而支撑美元的地位呢?
  真可谓三生有幸,美国人让我们看到了奇妙绝伦的一幕。早先,是美国产业的技术革命和管理革命,带给了世界大规模生产的美国工业和农业产品,技术和价格优势的存在,让世界他国人们有了大量购买美国货的需求,支撑起了美元的大部分江山;之后,网络技术革命的到来,美国人又先行了一步,从技术到产品,再到网络游戏规则的多重垄断,美元再获强力支撑,甚至于网络技术被吹成巨大泡沫,将美元顶礼膜拜到“货币上帝”之誉,不可一世;再之后,也就是最近这次金融危机之前的“金融创新”,以不断增长的美国国债、名目繁多的金融产品,特别是美国国内房地产市场泡沫堆积起来的巨量“金融衍生产品”,展现给了世界一个海市蜃楼的诱人前景,刺激起了世界他国人们用美元购买它们的狂热,又一次托住了美元的国际地位。
  如此的历史进程表明,美元在上演自我掘坟的悲剧,离支撑它的实实在在的商品和服务越来越远了。
  如果说,美国早先优势的工农业产品和服务对美元的支撑是坚实的,那么,网络技术的泡沫化支撑,就让美元削弱了半壁江山;金融创新而来的大量金融产品和“金融衍生产品”问世,则是以虚托虚的游戏,它非但不可以支撑美元,更是加速了美元向崩溃边缘的行进速度——一根稻草就能压垮美元!试想,一个基础日益脆弱的大厦,又如何承受得了楼层的不断加高呢?果然,伴随着美国的金融危机,美元贬值得一塌糊涂。或者说,美元贬值就是这次金融危机的一个部分!2008年金融危机前,美元对黄金的比价为每盎司八百美元左右,如今已经突破一千八百美元大关,翻了一番强。
  更要命的是,如此以虚托虚的游戏,时下还在继续。美国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定量宽松”货币政策,明显是在继续虚化美元的支撑力量;提高美国债务水平上限,让美国人背负越来越多的债务,则在更大的程度上,降低了美国国家还债的信用,就连美国本土的评级机构,对此都大有微词。美国标准普尔公司终于“涵养”不够,冒美国之“天下之大不韪”,降低了美国的主权评级。要知道,再次增加债务上限,那可是美元支撑基础的再次掏空!
  美元能不走向衰亡?彼得兄用活生生的历史经验告诉了我们,现实用更活生生的事实,又延续了彼得兄的预测:美元前景真的不美了!只是由于美元历史性地捆绑了全世界,我们唯一不敢确定的,是美元衰亡的具体时间和衰亡的标志性事件。
  美元的衰亡是世界性大事。历史经验和现实,让我们下定了美元衰亡必将来临的判断。毫无疑问,它是世界金融大转折的信号,是世界经济大转折的信号,也是整个世界大转折的信号。显然,美元衰亡本身,也是世界大转折的重要内容。
  二
  世界大转折。
  这是一个逻辑的结论。
  凭什么得出如此逻辑结论?
  翻阅古典的、现代的、新古典综合的关于货币金融的种种理论学说,你会发现,就货币的形态而言,从古到今大体经历了商品货币、黄金货币和现代纸币三个变化。就在这变化序列里,我们已经来到了第三种形态。这个形态的逻辑演论显示,一个转折的时期到来了。
  最早的货币,就是古代人们偶尔用作交易中介的某种商品,如牛羊、贝壳、烟草等,由于这类商品并不完全固定行使货币职能,它们时常还回到商品群体中去,学界称之为商品货币,马克思界定它们为“偶然的价值形态”;就是这样的商品货币,在市场交易发展之后,无法满足交易和价值保存的需要,商品群体一分为二,拥戴出了黄金等贵金属为专职货币,它们不再回到商品群体之中去,而是在商品群体之外与商品群体对立,学界称之为黄金货币或专职货币,马克思认为这就是“一般的价值形态”,并推崇“金银天然不是货币,货币天然是金银”的深刻表述。当黄金等贵金属独立成为货币,世界便转折一回了。
  黄金作为储备货币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黄金直接用于交易活动,则显然不便。而且,人们在交易中,并不在乎中介是什么,而只在乎中介是不是可以完成交易。中介是黄金本身或是黄金的代表物,都可完成交易,也就都可以接受。逻辑的使然,黄金货币的代表物或符号,也就是黄金支撑的纸币就诞生了。如此,纸币的出现显然是货币理论上的伟大事件,黄金货币作为交易中介的流通职能,和执行职能的工具分别开来。哲学地讲,货币的本质(黄金)和货币的某种表现形式(黄金的代表物纸币),有了现实的、可以直观感受的分别存在。
  当交易成为日益更加广泛的活动,纸币作为交易中介越来越普及,储备在保险库里的黄金,就越发没有了直接的用途,被人们淡忘理所当然。相反,黄金货币的符号即纸币,在人们的观念里就成了货币本身。实际也是如此,只要交易能够顺利完成,人们并不会,也没有必要去将纸币兑换为黄金,这就产生了纸币即是货币,而并非黄金符号的流行观念。如此观念一经普遍化和持续化,纸币上面的黄金光芒就暗淡下去了,由此,纸币独立了。世界的又一个转折到来。
  这次转折的深刻含义,就在于形式上看,纸币完全不受黄金的限制,成为了人们可控制的把玩之物。货币本来是要去发现的,如今却成了可以印制的;人们本来受制于黄金货币的自然规定,如今却成了货币的主人。这是人类社会一种自由时代的到来。
  令人遗憾的是,如此的自由并不是真正的自由。只要纸币在运转中出现问题,特别是纸币数量在交易中过多,所谓的货币贬值或是通货膨胀(还包括所谓的资产泡沫)就提醒人们,纸币的印制是不能够超过某种规定量的。这个规定量,就是市场能够提供的商品和服务的数量。尽管没有了黄金货币的直接限制,还是有一个市场体系里商品和服务供应量的限制,超过这个限制,纸币就只是纸,不是币。这个道理或理论逻辑,一次一次地在现实生活里演示,以至于现代纸币的数量,按照货币学家的研究,必须与经济发展的规模、速度、结构和质量相匹配。从根本上而言,纸币还是不能自我独立的,不一定非要黄金支撑,但总是需要有“价值物”也就是商品和服务来支撑。
  令人不能不悲情的是,对于纸币,普通民众并非轻易就能够认识其本质;而掌控者,或者对于纸币与经济体系的复杂关系难以清楚认知,或者出于某种特殊的需要,或者过于盲目自信,纸币的提供经常性地远离了商品和服务的支撑。在一些国家,在一定时期内,纸币印制是时少时多,常常是多为主,造成了纸币移向“纸”而不是“币”。由此可以看到,人的理性是有重大缺陷的,至少可以说不完备。在纸币问题上,这一点表现得尤其突出。
  正因为现代纸币需要商品和服务支撑,你得到一张纸币,实际上就是得到了一张对于商品和服务的索取证——你可以到货币的发行者那里,索取你需要的商品和服务。对于货币的发行者而言,发出一张纸币,也就对外欠下了一定量的商品和服务。因此,所谓现代货币,其实就是一纸欠条,一纸债务凭证。如美元,就是美国人发出的欠条,是美国必须偿付的债务凭证。你得到美元,美国人就欠了你相应的商品和服务,你可以去美国索取。美国人呢?当然地、必须地备好商品和服务来供你使用。
  既然现代货币不过是债务,那么,当货币供应量大到一定程度,超出了最终能够偿付的商品和服务量,也就是债务人难以承受时,现代货币的危机就来了。这个理论逻辑,让我们可以从货币危机的程度分析,进而得出世界是否出现某种转折的结论。
  由现代货币的债务属性出发,我们不能不惊讶,世界头号经济王国美国发出的美元欠条,已经大到惊人的数量了,它是当下世界的头号债务人。更令人惊讶的是,所有手持美元的他国人们,并没有用所有美元到美国索取到商品和服务,而是由于种种原由,相当大部分转换为了美国国债、金融产品等另外的债务形式。一纸美元换一纸美国国债,这个“以债换债”的交易,由于后者所谓的“利息”或“收益率”的存在,由于美国人早已设定并得到认同的市场规则,如此巨额债务完全做成了市场游戏,将世界他国生生地绑架到了美国债务战车之上。
  美元也好,美国国债也罢,既然都是欠债,那么,当债务大到一定程度难以偿付时,债务的危机就将到来。按照去年美国参、众两院通过的美国债务上限,已经占到美国GDP的百分之百了。如此大的债务负担,美国人如何来承受?恰恰是在如此的巨额债务里,我们逻辑地看到世界新的拐点出现了。
  一般而言,美国人面对巨额债务,既存在“合理地”赖账的可能(如美元大贬值等),也存在“以邻为壑”地转移债务到他国的可能,还存在“借新还旧”延续给美国子子孙孙来偿付的可能。当然,“勒紧腰带”省吃俭用偿还债务,也是一种可能的安排。但是,不论何种方式,都意味着巨大的对立和冲突,不是对外的对立和冲突(赖账或向外转移债务),就是对内的对立和冲突(子孙负担或过苦日子)。这样的对立和冲突,一方面表明,美元的前景不妙,美国金融和经济的前景不妙,美国世界霸主的地位开始动摇;另一方面,迫使美国和整个世界探索全新的国际货币体系,迫使美国和整个世界进行金融大变革、经济大变革,甚至于,迫使美国和整个世界探索人类社会生活方式的大变革。
  世界真的要大转折了。
  三
  世界向何处转?
  这是一个现实问题。
  世界大转折,是历史经验的判断,又是理论逻辑的结论,历史经验和理论逻辑在这里是统一的——历史是逻辑的,逻辑也是历史的。或者说,世界演化到当下的景致,有其“历史逻辑”。当我们将这样的“历史逻辑”用于展望未来时,世界向何处转折,便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美元的颓势和走向衰亡,美国巨大债务的难以承受,预示着美国的金融危机和债务问题将持续和深化,也预示着美国的经济困局和社会、政治等危机的出现、持续和深化。对于整个世界而言,其直接的演绎就是世界地缘政治格局的调整和国别权势可能的重新排布,是国际货币体系新成员对于美元地位的冲击和替代,是世界他国可能的对于美国国际政治、经济、外交和军事地位等的替代。
  然而,即使这些变化会出现,它们都不是世界大转折的根本所在。因为这些变化,只是在现有的人类社会生活模式里的简单调整:世界有新的国家和美国平起平坐甚至于超越美国,某种他国货币代替美元或是与美元共领国际货币体系,世界新的国家或区域势力形成来代替美国势力或与美国分割势力——这显然是“换汤不换药”,变化了的只是同一种模式的内部结构,只是他国对于美国关系的变化或替代,并未触及到“历史逻辑”所明确的指向。
  这次发端于美国的金融危机以及随之而来还在深化,并将继续演进的国家主权债务危机,其实有着更加深层的意味。如果说,美国近百年特别是近几十年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史,可以确立出一个“美国模式”的话,那么,如此依托美元为国际货币并以债继日,造就了美国经济持续繁荣到泡沫之巅和世界霸主地位的模式,由于其基础的崩溃,就将是昨日黄花。大转折向何处去的逻辑,恰恰就在这里——人类社会不应当也不可能再在这样的模式里前行了!
  “美国模式”是建立在美元虚化和巨额主权债务之上的。它的终结,意味着现代货币必须向商品和服务的支撑回归,也就是向实体经济的支撑回归;意味着虚化的金融产品和金融市场必须向实际的财富产品和财富市场回归;意味着金融行业必须向服务于实体经济的领域回归;意味着纯粹市场的游戏必须向生产与市场的紧密结合回归;意味着经济生活必须向劳动创造财富回归。
  一言以蔽之,世界将向真实的财富回归。那种视市场为财富产地,通过操作虚化的货币产品和金融产品,依靠投机等手段集聚财富,同时剥夺了他人财富的经济模式,将受到越来越大的限制,终极必定走向衰亡;相反,那种视生产为财富源泉,市场只是服务于财富价值实现的理念,会日益深入人心,并转化成具体的制度模式。生产引领市场,市场服务生产,真实财富取代虚拟财富,真实市场取代虚幻市场,真实劳动取代市场游戏,将成为新的经济模式。世界大转折的去处,就在于此。
  显而易见,如此的模式变化,不是国别性的或地域性的,不是世界范围内权势的简单再分配,不是过去的历史在另外一个时段或在另外一个国家或地域的再现;如此模式的变化,也不仅仅是一般的金融或经济模式变革,它发端于货币,发端于金融和经济,发端于特别的国别,但它涉及到整个世界的变化,涉及到国际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和道德等的全面变化。可以说,这是整个人类社会生活方式的一次全新大转折。
  这部文集收集了我近些年写的一些文章,核心主题就是关于上述意义上的世界大转折。地域上主要涉及美国和中国,内容上则主要涉及这次金融危机和中国改革的大变局。从讨论方法上看,我试图“以小见大”,从货币(尤其是美元)和具体经济问题入手,展示自己对整个世界大转折的看法。因此,每篇文章都或多或少有某种预示性,不论是讨论国际货币和金融危机,还是讨论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和未来,趋势性的图景是或明或暗地出现在文字里的。这一点,特别地提请读者注意。当然,更期待读者不吝赐教。
  (陈彩虹:《世界经济大转折》,三联书店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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