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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实在奇妙,如果你坚持只要最好的,往往都能如愿。
——毛姆
博茨瓦纳因水草丰美、地广人稀,下至平民百姓上至大酋长和政府高官都喜欢养牛。在当地,牛越多显得越富有,其社会地位就越高。人们手中有了钱往往不会存银行,而是积攒起来买牛。就连饲养万余头牛的农场主,在这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一位山西小伙,走进这个神秘的非洲“牛王国”后,与一位美女农场主相爱,他有趣的异国爱情生活,令人大开眼界!
邂逅时尚“牧牛女”
今年32岁的李飞,出生在太原市一个工人家庭。2009年从武汉大学外语系毕业后,随国内一家大型基建企业到博茨瓦纳担任翻译工作。
下飞机走进首都哈博罗内市,李飞颇感惊讶。这是一座十分漂亮的城市,绿树鲜花丛中矗立着洁白的楼群,宽阔的林荫大道,两旁商店、银行和现代化饭店鳞次栉比。再加上路上不时出现的奔驰等名车,市区一片繁华景象。后来才知道,因为当地盛产钻石,博茨瓦纳人均GDP高达1.2万美元,是中国的3倍。
当地人普遍很善良,对人也很热情。大约3个月后的一天,李飞到市政部门办一个复杂的审批手续,一个叫萨米莉的女孩不仅详细告诉他需要的各种文件、材料,后来还多方协调,很快就帮他搞定了。这让小伙子感激异常,提出晚上请她喝咖啡,没想到姑娘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但前提是这与工作无关,纯粹是私人交往。
华灯初上,李飞提前来到咖啡馆。忽然,一个身材高挑匀称的女孩走了进来。她皮肤细腻嫩滑但不算很黑,留着一头齐肩直发,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也许是白天太忙无暇欣赏,这时李飞才发现她真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嘴唇稍厚显得相当性感。“黑珍珠”却幽默地说:“我有那么美吗?你都看傻了。”
听了这话,李飞的心怦然加速,乱跳个不停,还有点面红耳赤的感觉。就这样,两人品着咖啡交谈起来。说到钻石,萨米莉给他讲了很多趣闻。比如,都说南非是世界上最大的钻石生产国,其实那都是五六十年前的事了,博茨瓦纳钻石产量占全球40%,它才是冠军。只不过60年代还没有博茨瓦纳这个国家,当时它是南非的一个贫困省,并且还没有探明钻石产量。由于博茨人强烈要求独立,南非政府很痛快地就同意了。
萨米莉还提到,划分国土边界时,南非国土部部长坐在直升机里面,漫不经心地喝着红酒,结果一不小心喝多了,就给博茨瓦纳多划分出了一块狭长的山谷地带。70年代,博茨瓦纳人在这里挖出了世界上品质最好、产量最高的钻石矿,一下就成了非洲富国。信奉基督教的当地人说,这个钻石矿是上帝赐给他们的礼物。
李飞觉得萨米莉就像一个“幽默的百科全书”,什么事都能被她讲得妙趣横生,和她在一起总是那样开心。他感觉自己就像中了什么魔法,对她着了迷,于是一有闲暇就频频约她。一个周末,萨米莉邀请李飞到她的农场玩。他很纳闷,一个在首都上班的国家公务员,怎么可能在乡下有农场?
驾车来到30公里外的安巴尔村,李飞意外地发现,萨米莉在家门前的空地上搭起瓦罐、陶罐,燃起柴火做炖肉。四五个美女面前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大块牛肉,怎么也有100斤。这些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小刀,正在不紧不慢地切割。
时间不长,炖好了牛肉就香味扑鼻,尽管只放了些简单的非洲佐料,然而吃起来却鲜香无比,别有一番风味。更让李飞大吃一惊的是,萨米莉的牧场竟然很大,到处是生长茂盛的青草,牛群在阳光下悠然吃草散步,足有100多头!
经萨米莉解释李飞才知道,在这个国家,牛越多显得越富有,其社会地位就越高。人们手中有了钱往往不会存银行,而是积攒起来买牛。所以上至部落大酋长及军政高官,下至平民百姓,少者拥有几头或十几头牛,多者数百头乃至数千头。就连饲养万余头牛的农场主,也稀松平常。
“嫁”给异国美人
就这样,随着交往的深入李飞和萨米莉相爱了。因为平时两人工作都很忙,不能每天见面,所以只能通过手机短信诉说着彼此的思念。
每到周末,他们就会去农场相聚,那里才是这对情侣最甜蜜的“伊甸园”。其间李飞了解到很多有意思的事。比如,博茨瓦纳住在城市的人基本都在农村有农场,在那里养着牛。平时在城市工作,由亲属或雇人看管农场。一到周末和节假日,便驱车到农场,放牧耕种,享受田园生活。返城时,常常会带回满满一车农产品,自给自足,其乐无穷。
很多住在市郊的人们,周围通常会有很多未开发的土地,长满杂草灌木。这些人索性就“因地制宜”、就地放牧了。
在首都,每到周末之际,很多小汽车从机关大院或居民住宅区驶出来,奔向郊外。他们都是利用周末去牧场探视自己的牛群,其中不乏各级官员,甚至包括政府部长和总统。
李飞和萨米莉到达牧场后,便一头一头地查看自家的牛。到了晚上,皎月当空,繁星满天,寂静的草原上吹拂着阵阵凉爽的微风,两人喝着啤酒,谈着各自家乡的趣事,真够爽。
令他不解的是,当地很多农场里却不见牧牛人。萨米莉说:“这里的牛性情温驯,只要有草有水,它们吃饱喝足后就在原地休息,一般不会走散,不需要人管。”
“难道这些牛就不会被偷被抢或者跑丢?”女友告诉他,这里的社会治安非常好,加上民风淳朴,一般不会有偷牛和抢牛的。而且,即使某一头牛走失了,因为牛角上挂着写有主人姓名、地址、电话的小木牌,届时总会有好心人打电话通知主人或者将牛送回牧场。这真让他大跌眼镜。
时间不长,两人的感情不断升温。有时只要几天见不到萨米莉,李飞就心神不宁,像丢了魂似的。一次,两人聊到博茨瓦纳的结婚习俗,萨米莉说:“年轻人没有牛是娶不到媳妇的。”
见他一副不解的样子,女友笑着解释说,根据部落习俗,订婚时,男方要向女方送一定数量的牛作为聘礼,送的牛越多,说明姑娘的身价越高。否则,美女就会被更有实力的帅哥抢走!李飞开玩笑说,娶你时我就赶一群过来。话音未落,萨米莉竟羞红了脸。 正当李飞和异国恋人爱得热火朝天时,没想到他们的爱情出现了“意外”。 萨米莉的父母说,如果他真想和自己的女儿结婚,就必须接受部落遗留的规矩,男随女居,而且“女人管钱”。也就是婚后妻子要在家里掌管财政大权。对此萨米莉解释说,博茨瓦纳是整个非洲唯一一个在国歌里提到“妇女们站起来”的国家。在城市,妇女当家的家庭比例超过70%,在农村近乎100%。
因为博茨瓦纳人历来就尊奉“男人干活,女人管钱”的规矩,即使在今天,国家仍设有15名成员组成的“酋长院”,监督百姓是否遵照祖训办事。
2011年6月,为了和心上人永远在一起,李飞欣然接受了这种有母系社会痕迹的部落遗风。他象征性地向女方送了8头小牛犊,被“娶”进萨米莉的农场。岳父母回赠的嫁妆却是16头大牛,个个膘肥体壮。远在国内的父母听到这件事,不由笑得前仰后合:“还是人家非洲人实在!”
异国发现大好商机
这年7月,两人回国探亲。从上海下飞机后,李飞带着妻子去看望老同学赵铭,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一个商机。当时,萨米莉拿出一大包牛肉干请赵铭和太太品尝,并说这是博茨瓦纳的特产。当时对方并不以为然,但一尝之下,赵先生被“震惊”的味蕾转瞬间“刺激”了所有神经。薄薄的黑红色的极有韧性的肉片,爆发出浓郁的纯正的牛肉香味,溢满唇齿——这是和国内的牛肉截然不同的味道,仿佛可以感觉到这头牛“生前”一定是饮食健康锻炼充分!
“这真是世界上最棒的牛肉,你完全可以弄一些在国内销售。”赵铭兴奋地说。果然,后来在赵铭推荐下,上海几家大超市都对这种风味独特的非洲牛肉干颇感兴趣,并愿意订货。
探完亲刚回到博茨瓦纳,李飞就往国内发了5吨货,销路奇好。除去各种费用,净利润竟超过50%,而且通过朋友帮忙联系,上海周边的苏州、杭州和南京等地的一些超市,也纷纷向他下订单。
由于李飞和单位签订的2年用工合同已经到期,后来他索性决定自己建一家牛肉干加工厂,专门往中国供货。他计算过,这样做利润至少可以翻倍!因为李飞清楚,博茨瓦纳的牛肉便宜得惊人。2009年他刚到这里时,开车出去买牛根本不需要上秤称,全是估价,一头牛也就1500普拉左右(1普拉约等于1.2元人民币),宰杀后去皮去内脏,一斤牛肉只有5、6普拉。当时项目部的职工们都挣着吃抢着吃。
为了能收购到最便宜的牛,李飞常常要跑几百公里的路。有时早上进入非洲丛林,到了晚上才能往回走,一进去就是2天,最远的跑到了南非边境。
其实,外出买牛还是一项十分危险的活。2013年的一天,一位黑人农场主带李飞去他的草场上买牛,早上6点出发,下午2点才到达。大卡车东拐西拐,很快淹没在无边无际的丛林里。没有村庄和人烟,让你分不清东南西北;手机没有信号,让你心虚胆寒。卖主身边有六、七个壮汉,李飞搞不清对方是卖牛,还是有其他什么活动。
庆幸买牛的价格还不算太高,草草成交后返回时,在路过一处150米宽干枯的沙滩河床时,车子抛锚,陷入河沙中,车轮飞转,将厚厚的河沙扬起,不能前进和后退,很快就吞没了半个轮子,他用手刨去车子下面的河沙,找石块垫到轮胎下面硬化路面,可是刚刚救出来的车子,行走不到一米,又会陷进去,反复几次,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李飞又累又饿,沮丧、恐惧油然而生。
他让司机去找人求援,可是在这个无边的丛林里到哪里找到人啊。黑人司机也是害怕,不敢一个人前往;于是他和司机一起原路返回,去找卖主。为了能够在天黑前把车子尽早救出来,两人经过一个半小时狂奔疾跑,终于找到了那位农场主。对方听说他们有难,二话没说,又去找来了四、五个青年,带上了倒链和绳索,开着车子就走了。他们用倒链一端固定到一棵树上,用绳子连接车子和倒链,一点点硬是将车子拖了出来。为了表示感激,李飞每人奖励了100普拉。至今想起这事李飞还有点后怕,若碰上黑人中的坏人或者是凶猛的野兽,后果不堪设想。
为规避不必要的凶险,后来萨米莉主动辞职回家帮他搞经营,还请几名信得过的亲戚为李飞四处收牛。
到2014年初,李飞夫妇的产品除在北京、沈阳、广州、武汉等地有不错的市场外,还将博茨瓦纳牛肉干卖到意大利、西班牙和奥地利等欧盟国家。截止到11月底,夫妻俩创业短短3年,就赚到600多万元。当然,这少不了萨米莉的功劳,期间遇到很多棘手问题,都是靠她的聪明干练解决的。
“我觉得她真的很棒,无论作为妻子还是事业上的帮手。当然,萨米莉也有发火的时候,而且发脾气时很有攻击性,不过不到半个小时,她就会很诚恳地向我道歉,要是我仍不理她,她就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没招,只好安慰她。”谈到婚后生活,李飞笑着说,虽然身处异国,生活却因浓浓的爱意显得格外温馨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