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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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红T恤 ——写在舅舅七十岁生日 那年舅舅出差回来 带给我一件礼物 短袖,鸡心领的红色T恤 它像一团火焰似的 灼热了我的眼神 外婆帮我洗完澡 悄悄给我穿上红T恤 却望着屋外 叹了口气 因为秋风从门缝中吹进来一阵阵寒冷 有一天气温升高 我穿上了这件红T恤 走在小镇的石板街上 像一团流动的火苗 我昂着头坐在课桌旁 像一团跳跃的火苗 那一天 我是全镇最闪亮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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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下午三点的阳台上看你 看阳光穿过你透明的身体 在你的身体中盘旋 在你的心脏上震荡开一团波浪 最后止步在你身后的命运上 犹疑不定 像我走在结冰的河上 阳台下会有汽车驶过的轰鸣 过度成熟的苹果饮醉飞鸟 街角的脚步声响起 是我想象中你离去的声音—— 航船驶向大海时的最后一声鸣笛 我不会站在告别的人群中 亲爱的,下午三点 世界为我们现出一条裂缝 那是我们永恒的栖身之所 所
主持人点评 1990年代,当代诗歌被划分为“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两大阵营,其影响一直持续至今。宋琳是著名的“知识分子”诗人。但无论是“知识分子写作”还是“民间写作”,都不能直接导致诗歌写作的有效性,决定其优劣。就像在“民间写作”中存在着大量的投机取巧,“知识分子写作”中也盛产混世魔王、大骗子和小商贩;而宋琳以真诗人的高洁姿态旁观着这一切。早年,宋琳是颇具影响力的“城市诗歌”流派的二分之一
楔 还未在旅游业迅疾的炮火攻势下被占领的边陲小镇,青苔仍在石板上自在地舒展筋骨。深巷内藏了一家立着亮眼招牌的小店,无人知道它何时落户于此,几时开张营业。白日路过的行人好奇瞥一眼又脏又破简陋单一的四个大字,顶多笑话一句:“这牌子着实也丑了些。” 这铺子怪异得很,明明挂的是当铺的名头,却总有些吊诡的规矩——无论是什么当品,要合了老板的眼缘才行,否则,是金银珠宝也罢,稀世字画也罢,统统都会被其中一位
在拉萨,每一块石头有不同的光芒 我带着满身的疲倦坐在寺院的阶梯石 适逢晒佛节,人带着神走过 曾经因打碎盘子而懊恼的母亲,一定想不到 在这里,一个罪恶深重的人 也有擦拭干净的影子 在拉萨,我跟随卓玛去河边打水 我看到冰裂的河面一条冻僵的鱼 一半在冰下,一半在阳光中 它晃動的躯体,多像这片大地 原始的国度,面临死亡 仍需用鳞片蜷缩成婴儿在胎内的样子 在拉萨,我还遇到一些喜悦的相
三日早六点 我又一夜无眠,整个人精神不振,像一件刚被甩干的衣服,风一吹尾巴就扬起来,雨一来命中就又多了一次功亏一篑。细微的嘶鸣在耳中变作嚎叫,寂静的城池在眼里变作废墟,有什么东西正蠢蠢欲动。寂静定有所孕育,或许海豚即将冲开井盖,或许欲望正要爬上窗台,难以预料,猝不及防,乌云一样,人生一样,真奇妙。 归先生打电话告诉我:“谢先生,你知道吗?今早那条鱼溺死在了浴缸里。” 我看向窗外,如我所料,有
稻草人,在最后能望见村庄的高坡 我们歇一歇,回头瞧一瞧 看那些炊烟缝天空的伤口 那缕最厚重的,是我的祖母 她气短,烧火的时候烟最浓 熏得她咳嗽不断 想到这,我就会流泪,你若也低泣 我不會惊讶
往年 给黄瓜留种 是剖腹取籽 于烈日下暴曬多日 如今晒包谷如是 需要如此 蒸发它们体内幻想的水分 那些个微潮的日子 才不会在盛装的器物里没完没了的 想着发芽的事
像胎儿 在母腹中躁动, 岩浆 在地壳内奔涌, 加剧了 地球临盆前的阵痛…… 经历了亿万年怀孕的艰辛, 一朝分娩啊, 挟着血红的火焰, 新生的山啊, 义无反顾地扑向光明! 不卑躬屈膝, 不随风摆动, 铁骨铮铮的石柱林, 是一群发育健全的人; 與城南的雨花台遥相呼应, 站起了—— 石头城最壮观的风景!
上篇 县长说:“今天的会议,专题研究护城河治理问题。我们的护城河现在实际上已成了臭水沟,河边成了垃圾场,河面漂满各种脏物,河水发黑发臭。特别是夏天,蚊蝇乱飞,恶臭熏天。已经到了非整治不可的地步。我个人的想法,是想把这条臭水沟彻底填埋了,在上面建上花坛,两边栽上行道树,让它成为城市的新的风景线。大家讨论一下,最后决定如何治理。” B副县长说:“我们曾经安排环卫工人开展拉网式清理,把河面上的各种漂
我打开所有门窗 风,没有一点表情 阳光更加吝啬了 只在餐厅一角暂停 不肯经过我书房 哪怕只看一眼书脊 树影在窗外招摇 玻璃被花蒙住眼睛 风嗅到一丝肉香 欣欣然唱起梦幻曲 云雀让风吹晕头 立窗口,不想飞了 我却要走。就讓我 从阳台轻轻跳下去 不惊扰邻人的梦 如飘走一朵云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