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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以前,他在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从事神经科学系的研究;23岁以后,却回国成为一名医疗器材的销售人员;26岁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镭战俱乐部,27岁把俱乐部发扬光大成为了一个事业——镭战科技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至今,他依旧坚定这份事业是好玩的、有趣的、还能大把大把赚钱的。
现实名片:
1978年生,北京人。
北京镭战科技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创始人及北京运营中心总经理。
理想名片:
“玩”生活方式倡导者。
关于“创业”那些事儿
张元兴看创业
决定创业之前,要熟识创业所涉及的领域;
创业者的心理承受能力要强,即有能面对任何后果的心理准备;
创业不是一个人事情,团队其他成员会不断刺激和激励领导者日趋完善。
领导者应当激励团队斗志激情,让员工有极强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公司的文化是轴心,公司在成长,很多东西会变,但是文化和宗旨不会变。
DIALOGUE创业者面对面
《风尚志》:你最希望拥有哪种才华?
张元兴:语言方面的。
《风尚志》:最爱的影视作品?
张元兴:科幻类型。《太空堡垒》,《哈里波特》、《指环王》。
《风尚志》:最感兴趣的学科?
张元兴:历史。
《风尚志》:你目前的心境?
张元兴:看到一个好果子,我现在处在使劲把它摘下来的过程中。
《风尚志》:你的心理年龄?
张元兴:21岁。
《风尚志》:怎么看待男人的年龄?
张元兴:实际年龄不重要,关键是心理年龄要年轻,不会悲观、沮丧。
《风尚志》:最欣赏男性身上的什么品质?
张元兴:那种让陌生人之间都能产生兄弟之情的力量,凝聚的能力。
《风尚志》:你认为你生命中最不可能发生的事?
张元兴:中彩票。
《风尚志》:男士的装备中什么最能彰显品位?
张元兴:手表。
那种身穿迷彩服,手持冲锋枪,扮演一个狙击手在丛林的这头射中150米开外的敌人,那种成就感和刺激让我有特别的兴奋。
张元兴刚去了趟云南,在那里结识了一帮朋友;被那里的好山好水打动,回到北京,就筹划着把“镭战”最大、最高端的“战场”设到云南。
他出门不会选择人扎堆的地方,即便旅游,都会去柬埔寨、越南、缅甸……不住宾馆,住在老百姓家开的旅店和当地人同吃同住,而非走马观花的过客;所以他总是能很快融进去,大量的户外运动让他的皮肤被晒得黝黑,打扮很休闲、很户外,头发略长有艺术范儿;他家最齐全的装备除了“战用”装备,就是户外旅行和登山的装备,这些都是他不断积累的“玩”的资本。
张元兴从1996年开始玩户外军事体验活动,结识了很多户外生存高手,2005年他在北京有了自己的时尚军事体育运动俱乐部——镭战俱乐部,并在2006年发展其成为北京镭战科技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玩”,是他的工作的核心.
“他很有绅士风度,有点儒气,但做事有条理,思路缜密,是块当将军的料。”他团队合伙人刘翔这样评价他。
他就是带领着这个团队去“战斗”,一年多的时间“攻占”了重庆、长沙、武汉等几个二线城市,有数以十万记的人参加过他们的活动,连现在的夫人都曾是当时的会员。
我神经兴奋点不在神经科学
今年,张元兴正好三十,而立之年。
30年前,张元兴出身在北京一个知识分子的家庭,由于父母工作很忙,他童年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和祖父母度过的,记得在化工大院里,号召一帮孩子玩两军拼杀的游戏,他是队长,指挥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对垒,“冲啊,冲啊”,那时他是孩子王。
父亲在1991年到英国剑桥大学读物理学博士,把13岁的元兴也带到了英国,并在剑桥的中学学习,离开当时北京小学那种枯燥和繁重的学习环境,来到这个开放、重视启发教育的教学环境,他有终于可以自由呼吸的感觉。在其他英国孩子眼中,他是某些学科的天才,比如数学,那些复杂的数学逻辑和应用题,他都能很快速很准确的解出,虽然开始语言还不是很好,仅凭这点也能让他很快融入集体。
也正是因为理科好过文科,读大学的时候张元兴选择了英国诺丁汉大学的神经科学系,虽然现在他依旧认为那是一门非常有意思和前景的科学,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医学家或是科学家,因为那种喜欢只限于众多兴趣之一,没有挖掘和挑战它的冲动。
四年的大学课程,他是这样完成的:感兴趣的科目都是优秀,而没兴趣的科目,他会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讲台,脑海中浮想联翩出飞船和各种外星生物,所以在修完心理学的课程后,他的书本上都是密密麻麻形式各异的飞碟、战船……大四实习时,由于他的专业为优,被老师推荐到了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读一年:新的环境,熟识的研究内容,有绝美的天然和生态环境充实他的业余生活,一年下来很充实,也算是为大学生活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接下来,却是他最不痛快的两年。开始工作,到了加拿大多伦多大学中枢神经损伤研究室,但他却逐渐感觉到自己对这门科学的捉襟见肘,以至兴趣与自信日渐丧失。同时,作为旁观者,看到太多中国人在国外为了一个头衔或是身份,按部就班地做毫无建设性的重复工作,甚至违心地做一些事情。回过头来,他问问自己:我会成为神经科学的天才么,这件事究竟是我想做的,还是别人告诉我,我应该做的。
这种枯燥让他萌生了一个危险的决定:他要创业。那时,虽然只是个实验室的初级助理人员,但有着好前景和受人尊重的称谓,按部就班下来就会成为加拿大的中产阶层。
回忆起当时的决定,张元兴说:“感觉好像挣脱了锁链,出国12年回国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回国都被翻天覆地的变化震惊。”这个有点像电影里老侨胞回国感言似的话,正是他创业的直接原因。
就爱硝烟的战争
2002年底,张元兴回到北京,身份是医疗器械销售,他要面对一个现实:从事一个在他家人听来略有刺耳的职业。在他父亲眼中,从一个严谨尚学的科学研究者到挨家推销产品的生意人是个不堪的过程。他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我决定要创业,首先要了解中国市场,而这个途径我认为是最快、最全面的。”
销售做了两年,对于家人的劝说早已经麻木了。他关注的是男孩子们很对玩游戏的痴迷:大学里整个宿舍的人能“奋战”通宵,网吧里玩游戏的人总是爆满,可能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痴迷者,所以会对这个现象特别敏感,他告诉自己:这个市场潜力是可以深挖掘的。
有了项目雏形的初定位,他开始分析和规划细节,闯进脑海的却是挥之不去十多年前在英国读大一时,朋友带他去参加的户外军事游戏,虽然只有是几分钟,但那种感觉就和过电一样的过瘾。“真人CS”,这个在国内一直没有发展起来的户外军事运动,他决定去尝试。
这种游戏在国外最初是“真枪实弹”,虽然是没有任何破坏力的子弹,但玩的人也会有顾虑,安全性和费用(按打出子弹数量计算)等因素成为制约,他结合实际情况按照在学校培养出来的严密逻辑,寻找激光技术,设计多元游戏玩法,一遍一遍印证自己的假设,一遍一遍再调整游戏的方针,他的研究方法很科学:假设-论证-失败-找出原因-再假设。
2005年底,镭战俱乐部在张元兴的策划下营运而生,一个好的项目就是这样:投入少,产出快,他只需要准备一些设备和场地,其他的都在脑子里了。现在,不仅网络游戏中他以“我爱硝烟的战争”为名让“敌人”闻风丧胆,更以户外生存的招牌结识了更多更有挑战性的玩家。
张元兴可以把所有的热情投入到对“产品”细化和完善上,因为他有一个团队,而非单枪匹马打天下。曾在2006年下半年的一次活动中认识了刘翔,刘翔又为这个团队带来了另两个中坚力量。张元兴说,“我们并肩作战,我喜欢这种兄弟打天下的感觉。” 知道自己不善于推销自己,在采访当天,张元兴也是带着刘翔一起来的,刘翔是沉默的,但会适时的补充和完善他的观点。
作为一个战场上的英雄,他当然有理由拒绝这个花花世界。不戴名表,不爱流光溢彩,他要的就是自由奔放。“那种身穿迷彩服,手持冲锋枪,扮演一个狙击手在丛林的这头射中150米开外的敌人,看到敌方由于不知道子弹是从何而来的焦虑和恐慌,那种成就感和刺激让我有特别的兴奋,按兵不动的趴着,快乐就在身体里打转和膨胀。”
采访最后,我由衷说“Congratulations”(祝贺你),因为他的世界是“玩”出来的,是“打”出来的,一周有四天在“战场”,而这恰恰又是他的最爱。“战争”培养了张元兴军事化的思维方式,这种方式和态度又蔓延到他生活和工作中,部署作战任务-准确无误的下达作战任务-带领团队执行-最终完成作战目标,不需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了,这样就很有效率,很出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