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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法国电影在新世纪的电影环境下因导演吕克·贝松再次大放异彩。他执导的影片《这个杀手不太冷》借鉴了好莱坞商业大片的运作模式,成为法国电影中商业性和艺术性完美结合的经典之作。除了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外,电影中的音乐在烘托人物情绪方面的作用也格外值得关注。
关键词:吕克·贝松;《这个杀手不太冷》;音乐风格
法国电影在一百余年的世界电影史中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它掀起了艺术革新与电影先锋的潮流(法国印象派、先锋派、超现实主义电影等),它集传统和现代风格于一身(从诗意现实主义电影到法国新浪潮)。法国电影在大半个20世纪里一直掌控着世界影坛风格与流派的话语权。而在世纪之交,法国电影却在好莱坞电影的霸权之势下出现挣扎,乃至沉默。导演吕克·贝松及其作品的出现使电影世界的人们再度把目光聚焦于法国。“法国《首映》电影画刊曾对他赞美道:贝松‘将法国电影从新浪潮的遗风中解救出来,最终打碎了美国人对娱乐片一统天下的局面。’”[1] 法国电影具有讲述浪漫爱情的传统,而吕克·贝松的多部作品——《碧海倾情》(又译作《碧海蓝天》,1988)、《尼基塔》(1990)、《这个杀手不太冷》(1994)、《第五元素》(1997)、《圣女贞德》(1999)等——并没有延续他一贯的风格,而是凸显出别具一格的创新意识。《这个杀手不太冷》将电影的商业性(浪漫而悲情的爱情故事)和艺术性(鲜明的人物个性刻画、娴熟的镜头处理运用、杰出的光影艺术造型等)完美结合,是对当时美国娱乐大片的大胆挑战。毋庸置疑,吕克·贝松的挑战是成功的。在这其中,《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音乐为影片打造了独特的风景。
一、故事梗概及音乐风格
影片讲述了一名住在纽约贫民区的职业杀手里昂和一个虽未成年但心智成熟的女孩马蒂尔达之间的悲情故事。一天,邻居家小姑娘马蒂尔达敲开了里昂的房门,请求在他这里暂避杀身之祸。之后,马蒂尔达央求里昂训练她,為家人报仇。影片是对现代文明下的都市边缘人的关注。影片结尾,一棵绿色的植物被小女孩种在阳光下的土地里,表现了一种新的生机、新的希望。影片叙事风格属于温情、凄美的类型。全片节奏时而紧张、时而舒缓,张弛有度。片中的音乐对人物内心的刻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影片的音乐风格主要以流行音乐为主。流行音乐在影片的开头表现得淋漓尽致:既与主人公的杀手身份相呼应,又与快节奏的生活和对现代文明下都市边缘人的关注相照应,很好地交代出故事发生的时代及环境。片头音乐响起,给人以神秘、自由的享受快感,让人对影片产生了期待。接着镜头画面出现,伴随着轻快的音乐,画面逐渐深入都市,镜头在市内不同的空间穿梭。片头音乐Noon的出现让观众对影片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和观看欲。影片以存在主义的哲学思想去表现一个独特的职业杀手,让观众以一个叛逆少女的眼光去审视这个残酷冷漠的世界。本片的片尾曲Shape of My Heart是一首具有西方特色的、意境脱俗的经典曲目,钢琴与小提琴的配合,让人感受到自由与凄美的情怀,与影片整体的意境相吻合。从看似平淡的旋律中,我们可以找到爱情的纯洁与感动。
二、“命运”和“爱”的音乐主题
第一种主题音乐Noon重在阐述命运的变化。作为一名职业杀手,里昂貌似强悍凶残。在影片的开头,他把刀子放在被杀男子的脖子上。此时,音乐Noon 起,营造出紧张的气氛;节奏紧密的敲击声,体现出杀手里昂杀人后人们内心的恐惧。里昂一步步地逼近,最终,伴随着一声枪响,音乐戛然而止,将里昂凶残的特点充分表现出来,他的杀手世界充满了冷酷、血腥、杀戮。紧接着,在缓和的钢琴曲以及木琴弦乐的轻柔声中,女主人公马蒂尔达出现。导演安排她在这种音乐氛围中与里昂第一次相遇。这一主题音乐在本片中的使用方式和表现方法随着剧情的层层推进有所变化:一是在影片的前一阶段,表现男主人公冷酷地开枪杀人时,音乐“片段性”地呈现,接着是在马蒂尔达的父亲接电话时,音乐变得很悲凉,预示着将有不幸的事情发生;二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男主人公将小女孩从通风管道中送走,自己却在警匪中穿梭。身陷困境的里昂在此时所表现出的机智果敢以及誓死捍卫自己爱情的坚定,与全副武装的警察无形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激烈的厮杀、高亢的音乐,让危机的气氛达到令人窒息的程度。“命运”的主题音乐随着最后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得到升华。
第二种主题音乐表达“爱”的主题。当里昂与马蒂尔达相处时,他们有着共同的处境和心境,都是都市中的孤独者,生活在熙熙攘攘的街区,却如同身处沙漠之中。当小女孩走出商店时,音乐What’s Happening Out There轻快地响起,预示了两人温馨生活的开始。在《这个杀手不太冷》中,小女孩与杀手之间的爱情成为备受关注的焦点,但这并不是一部简单的关于爱情的影片。小女孩对里昂怀着一种很浓厚的情感,他是她现在在世上唯一重要的人,像父亲、像老师,甚至像情人,她只能用一个小女孩所知道的最美好的感情来报答他。而里昂却花很多时间教她用枪,给她买衣服,救她,为她复仇,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巴克莱博士说得好:“我们并不缺乏同情心和怜悯心,而是我们不能把这份感情化为行动。” [2]杀手里昂却把情感付诸行动,他为女孩所做的一切都为女孩敞开了希望之门。
马蒂尔达逐渐成为里昂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他孤独了那么久之后,小女孩让他的生活变得有了生气,让他有了可想、可念、可为之快乐和为之担心的一个对象。影片似乎是以不同寻常的爱情作为噱头,但它其实向我们揭示了一种人类情感的需求。我们每个人,无论怎样活,都需要一些生命中的情感作为依托。影片中用绿色植物以及根作为他们两人情感依托的象征物。植物需要根才能在土壤中生长,情感也需要有根、有所依托才能获得平稳而长久的快乐。影片第一次表现“爱”的主题是在两个人相依为命后,音乐的基调变得愉快、美好。例如,两人在房间玩换装游戏时,此时的音乐诙谐、幽默,展现出里昂可爱的一面;两个人合作杀人时,虽是紧张的节奏,却没有丝毫的阴暗感和令人心悬的紧张感,反而是愉快而和谐的氛围。在小女孩出现之前,里昂的情感依托是那株在很多镜头中反复出现的绿色植物;小女孩出现之后,他的情感依托就增加了一个更为生动的对象。在最危险的时刻,他把她们二者(小女孩和植物)共同推向了生的希望,自己留下来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里昂三次将虎尾兰放在窗台上的动作也体现了一种“爱”的主题,且每次摆放都是在阳光明亮的早晨。这极富象征意义的场景,实际上预示着里昂旺盛的生命力。影片结尾也表现了“爱”的主题,完整地呈现了第一次“爱”的主题音乐的延续。当马蒂尔达抱着虎尾兰,在一片阳光明媚的草坪中,让虎尾兰在大地的泥土中生息下来,马蒂尔达说的一句话——“我们在这儿安全了,里昂”——激活了观众内心对于爱的希望。里昂在这里获得了重生,从另一个意义上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
三、结语
两大主题音乐与影片的基调配合默契,加上出色的演员、创新的剧情,影片让观众随着主人公命运的改变,更加感觉到自由与凄美的情怀。《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场景音乐比较欢快,男女主人公在杀手生活中熟练的动作,以及他们的爱情特点,更好地表现了影片的主题。马蒂尔达的多愁善感、纯洁无邪和她对城市生活及世态的洞悉、杀人的疯狂构成了一种令人迷惑的混合物。在结尾部分的那场枪战中,紧张的音乐烘托出气氛的严峻;缓和的音乐则体现了里昂与小女孩之间的深厚情意……当里昂试图乔装离开那幢被警察包围的大楼并快步走向外面大街上的光亮(那也是预示新生活的光亮)时,他背后中枪。导演运用消音处理,让我们只看到从大楼门口透来的光亮慢慢暗沉——里昂倒下了……此时的音乐凄凉、令人心酸,让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痛。影片最后,当马蒂尔达重返校园,把里昂留下的唯一遗物——他心爱的虎尾兰——栽种到草地上时,音乐Shape of My Heart响起,不禁令人回忆起两个孤独者温馨浪漫的生活场景,此时的感情氛围催人泪下。《这个杀手不太冷》没有现代罗曼蒂克式的剧情,但它在普通的内景中创造了一个真实的生活环境,展现了现代社会残酷的一面,却并未磨灭人们内心对于生命和爱的希望,就像Shape of My Heart中所唱的那样——在平淡的旋律中让我们感觉爱情的纯洁与感动。
注释:
[1] 参见王蔚《吕克·贝松生平与创作年表》,《当代电影》2002年第6期。
[2] [爱尔兰]巴克莱:《花香满径》,余也鲁译,作家出版社2005年版,第65页。
(作者单位:成都理工大学广播影视学院)
关键词:吕克·贝松;《这个杀手不太冷》;音乐风格
法国电影在一百余年的世界电影史中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它掀起了艺术革新与电影先锋的潮流(法国印象派、先锋派、超现实主义电影等),它集传统和现代风格于一身(从诗意现实主义电影到法国新浪潮)。法国电影在大半个20世纪里一直掌控着世界影坛风格与流派的话语权。而在世纪之交,法国电影却在好莱坞电影的霸权之势下出现挣扎,乃至沉默。导演吕克·贝松及其作品的出现使电影世界的人们再度把目光聚焦于法国。“法国《首映》电影画刊曾对他赞美道:贝松‘将法国电影从新浪潮的遗风中解救出来,最终打碎了美国人对娱乐片一统天下的局面。’”[1] 法国电影具有讲述浪漫爱情的传统,而吕克·贝松的多部作品——《碧海倾情》(又译作《碧海蓝天》,1988)、《尼基塔》(1990)、《这个杀手不太冷》(1994)、《第五元素》(1997)、《圣女贞德》(1999)等——并没有延续他一贯的风格,而是凸显出别具一格的创新意识。《这个杀手不太冷》将电影的商业性(浪漫而悲情的爱情故事)和艺术性(鲜明的人物个性刻画、娴熟的镜头处理运用、杰出的光影艺术造型等)完美结合,是对当时美国娱乐大片的大胆挑战。毋庸置疑,吕克·贝松的挑战是成功的。在这其中,《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音乐为影片打造了独特的风景。
一、故事梗概及音乐风格
影片讲述了一名住在纽约贫民区的职业杀手里昂和一个虽未成年但心智成熟的女孩马蒂尔达之间的悲情故事。一天,邻居家小姑娘马蒂尔达敲开了里昂的房门,请求在他这里暂避杀身之祸。之后,马蒂尔达央求里昂训练她,為家人报仇。影片是对现代文明下的都市边缘人的关注。影片结尾,一棵绿色的植物被小女孩种在阳光下的土地里,表现了一种新的生机、新的希望。影片叙事风格属于温情、凄美的类型。全片节奏时而紧张、时而舒缓,张弛有度。片中的音乐对人物内心的刻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影片的音乐风格主要以流行音乐为主。流行音乐在影片的开头表现得淋漓尽致:既与主人公的杀手身份相呼应,又与快节奏的生活和对现代文明下都市边缘人的关注相照应,很好地交代出故事发生的时代及环境。片头音乐响起,给人以神秘、自由的享受快感,让人对影片产生了期待。接着镜头画面出现,伴随着轻快的音乐,画面逐渐深入都市,镜头在市内不同的空间穿梭。片头音乐Noon的出现让观众对影片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和观看欲。影片以存在主义的哲学思想去表现一个独特的职业杀手,让观众以一个叛逆少女的眼光去审视这个残酷冷漠的世界。本片的片尾曲Shape of My Heart是一首具有西方特色的、意境脱俗的经典曲目,钢琴与小提琴的配合,让人感受到自由与凄美的情怀,与影片整体的意境相吻合。从看似平淡的旋律中,我们可以找到爱情的纯洁与感动。
二、“命运”和“爱”的音乐主题
第一种主题音乐Noon重在阐述命运的变化。作为一名职业杀手,里昂貌似强悍凶残。在影片的开头,他把刀子放在被杀男子的脖子上。此时,音乐Noon 起,营造出紧张的气氛;节奏紧密的敲击声,体现出杀手里昂杀人后人们内心的恐惧。里昂一步步地逼近,最终,伴随着一声枪响,音乐戛然而止,将里昂凶残的特点充分表现出来,他的杀手世界充满了冷酷、血腥、杀戮。紧接着,在缓和的钢琴曲以及木琴弦乐的轻柔声中,女主人公马蒂尔达出现。导演安排她在这种音乐氛围中与里昂第一次相遇。这一主题音乐在本片中的使用方式和表现方法随着剧情的层层推进有所变化:一是在影片的前一阶段,表现男主人公冷酷地开枪杀人时,音乐“片段性”地呈现,接着是在马蒂尔达的父亲接电话时,音乐变得很悲凉,预示着将有不幸的事情发生;二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男主人公将小女孩从通风管道中送走,自己却在警匪中穿梭。身陷困境的里昂在此时所表现出的机智果敢以及誓死捍卫自己爱情的坚定,与全副武装的警察无形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激烈的厮杀、高亢的音乐,让危机的气氛达到令人窒息的程度。“命运”的主题音乐随着最后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得到升华。
第二种主题音乐表达“爱”的主题。当里昂与马蒂尔达相处时,他们有着共同的处境和心境,都是都市中的孤独者,生活在熙熙攘攘的街区,却如同身处沙漠之中。当小女孩走出商店时,音乐What’s Happening Out There轻快地响起,预示了两人温馨生活的开始。在《这个杀手不太冷》中,小女孩与杀手之间的爱情成为备受关注的焦点,但这并不是一部简单的关于爱情的影片。小女孩对里昂怀着一种很浓厚的情感,他是她现在在世上唯一重要的人,像父亲、像老师,甚至像情人,她只能用一个小女孩所知道的最美好的感情来报答他。而里昂却花很多时间教她用枪,给她买衣服,救她,为她复仇,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巴克莱博士说得好:“我们并不缺乏同情心和怜悯心,而是我们不能把这份感情化为行动。” [2]杀手里昂却把情感付诸行动,他为女孩所做的一切都为女孩敞开了希望之门。
马蒂尔达逐渐成为里昂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他孤独了那么久之后,小女孩让他的生活变得有了生气,让他有了可想、可念、可为之快乐和为之担心的一个对象。影片似乎是以不同寻常的爱情作为噱头,但它其实向我们揭示了一种人类情感的需求。我们每个人,无论怎样活,都需要一些生命中的情感作为依托。影片中用绿色植物以及根作为他们两人情感依托的象征物。植物需要根才能在土壤中生长,情感也需要有根、有所依托才能获得平稳而长久的快乐。影片第一次表现“爱”的主题是在两个人相依为命后,音乐的基调变得愉快、美好。例如,两人在房间玩换装游戏时,此时的音乐诙谐、幽默,展现出里昂可爱的一面;两个人合作杀人时,虽是紧张的节奏,却没有丝毫的阴暗感和令人心悬的紧张感,反而是愉快而和谐的氛围。在小女孩出现之前,里昂的情感依托是那株在很多镜头中反复出现的绿色植物;小女孩出现之后,他的情感依托就增加了一个更为生动的对象。在最危险的时刻,他把她们二者(小女孩和植物)共同推向了生的希望,自己留下来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里昂三次将虎尾兰放在窗台上的动作也体现了一种“爱”的主题,且每次摆放都是在阳光明亮的早晨。这极富象征意义的场景,实际上预示着里昂旺盛的生命力。影片结尾也表现了“爱”的主题,完整地呈现了第一次“爱”的主题音乐的延续。当马蒂尔达抱着虎尾兰,在一片阳光明媚的草坪中,让虎尾兰在大地的泥土中生息下来,马蒂尔达说的一句话——“我们在这儿安全了,里昂”——激活了观众内心对于爱的希望。里昂在这里获得了重生,从另一个意义上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
三、结语
两大主题音乐与影片的基调配合默契,加上出色的演员、创新的剧情,影片让观众随着主人公命运的改变,更加感觉到自由与凄美的情怀。《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场景音乐比较欢快,男女主人公在杀手生活中熟练的动作,以及他们的爱情特点,更好地表现了影片的主题。马蒂尔达的多愁善感、纯洁无邪和她对城市生活及世态的洞悉、杀人的疯狂构成了一种令人迷惑的混合物。在结尾部分的那场枪战中,紧张的音乐烘托出气氛的严峻;缓和的音乐则体现了里昂与小女孩之间的深厚情意……当里昂试图乔装离开那幢被警察包围的大楼并快步走向外面大街上的光亮(那也是预示新生活的光亮)时,他背后中枪。导演运用消音处理,让我们只看到从大楼门口透来的光亮慢慢暗沉——里昂倒下了……此时的音乐凄凉、令人心酸,让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痛。影片最后,当马蒂尔达重返校园,把里昂留下的唯一遗物——他心爱的虎尾兰——栽种到草地上时,音乐Shape of My Heart响起,不禁令人回忆起两个孤独者温馨浪漫的生活场景,此时的感情氛围催人泪下。《这个杀手不太冷》没有现代罗曼蒂克式的剧情,但它在普通的内景中创造了一个真实的生活环境,展现了现代社会残酷的一面,却并未磨灭人们内心对于生命和爱的希望,就像Shape of My Heart中所唱的那样——在平淡的旋律中让我们感觉爱情的纯洁与感动。
注释:
[1] 参见王蔚《吕克·贝松生平与创作年表》,《当代电影》2002年第6期。
[2] [爱尔兰]巴克莱:《花香满径》,余也鲁译,作家出版社2005年版,第65页。
(作者单位:成都理工大学广播影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