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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我胜于我想你 未闭合的眼睛,定格着八岁的我 母亲节了,我再次想到分離 先从呼唤声中弹出童音 从发髻里梳理出三角辫 从嘴唇上卸下你吻过的印记 从小棉袄上抽出你揽过的暖 从心里流出血缘的亲情 从脚步里找回你做的虎头鞋 母亲,我把另一个我打包起来 连同四合院的旧时光,寄给你 你看,坟头草长莺飞 这些信使,让我在梦中 看到生前的你。看到你伸出的手 很近。很近。却拉不
永远, 不要在“假如生活欺骗了你”的层面上 谈论无困境的泪水 一首诗未完,它的高温已经到达 在最料想不到的语言演变的地步 在形之上下,人的多重、日常与核心这些 被认为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地行进中去拿获诗神 把握泪水重现 像莱茵哈特拥有了亿昼的星辰,哈哈 而不是迷雾中的福柯、兰舟催发的柳永 而不是耗尽了写作中的星辰与大海 在下一次醒来 尽量延长重新恢复的呼吸 泪水涌现的那一刻,
要有光,要起早贪黑的母亲看得见路 要有光,要深陷冬日的姐姐有一個春天 要有光,要决绝的日子在风中回头 要它看见,悬崖上的野花 装着星星,也装着露水 要它看见,黑暗中的灵魂 也有翅膀和梦想 要有光啊,要影子找到我们 要我们找到对方 [卢辉赏读] 对诗人窗户而言,用格式化的句式来组合诗意并不是他诗歌的本来面目,但就这首《要有光》而言,要对格式化的架构进行有效的诗意分配或语意训练,这
宝塔亦是蜡烛,树边的湖沈阳东陵公园(航拍)/ 张宁宁 和湖畔的酒瓶,从中取暖。 宝塔为什么不是酒瓶呢? 你举起来是要再饮一口? 是吹瓶哨?还是将它投入湖中, 扯开嗓子向夜生活一唱? 大我、小我风驰电掣,宝塔 忽然从周末的购物清单上立起来,说:爱! 仇恨!你的右手摸索的,不像是 鼠标或西文书,而是窗棂:推开吧 让翻译的细雾进来,山形在多语中浮现 犹如磨砂面的曙光太伪劣!如此背景
他给了她定律,她思考即是违背了 只有更冷淡的花朵 是存在的 在语言的边缘 博尔赫斯在一个黑夜里踱步 深深叹气,此刻 月如钩,刺桐树在光影中闪烁 棕社鸟,唤出 躲藏于树后的她 回眸,原木从山坡滚落 捂着嘴巴,却不受惊吓 她的脚趾在等待时凉透了,定律的禁锢 早已经散去 只有一个沉默的女人 把捡来的树叶散乱地压在书页里 [卢辉赏读] 读缎轻轻的《违背》,我猛然想起博尔赫斯的
在一幅眼前的图片的外面 看见她。看着她 我永远无法靠近,或进入 她没有走出的那条巷道的内部 图片虚于那些色光。但她卡在 她已出现的,她将出现的 那个声音里。她让我等候在 听出那个声音和我的交互弥失 而她根本不曾停下什么脚步 她径直穿过画面和巷道 穿过她体内的身影和表面的想法 她在走向巷口的天空 她在走向她水雾前世的码头顺从篇 院角的南瓜很天性 匍匐于并不纠结的藤蔓 不
由于厌倦,我更加足不出户 每天,我待在我的房子里,和我的房子一起 玩耍 有時我们也静静等待 祈祷意义,和一些善良的雨 有一次雨下得太久,雨水哗啦哗啦,堆在房 子周围 那明亮的流泻像时间 我的房子因此堆满了时间 我起身走向它们,看到我身后的身体 制造出大而汹涌的波浪 我的房子随着波浪在倒影中摇晃,不断变形 几乎像要碎裂 我的房子不发一言 我的房子承受着我,承受着时间 有
一只蝴蝶飞过武汉 用一只蝴蝶去飞大武汉,显然太小 她没有荆楚大地大,没有出土的战国编钟大 甚至没有越王勾践留下的那柄剑大 但我会让一只蝴蝶变大,大过湖北 有2020这么大,有这个春天这么大 一只蝴蝶飞过武汉,她的尾翼释放出阴霾 像一群蝙蝠在夜里拖着铁链,给地球拉出伤口 又像蝙蝠飞进嗓子,武汉开始咳嗽 长江滞流,车船滞行,武汉被迫关起城门 还乡的脚印贴在每一条路上,密集而慌张
灵魂从嘴里出来 灵魂不相信你会哭 不要生气啦 那些无用的肉体是错误 谁会在秋天不相信果实 喷了毒药的最好吃 这一天就是你的日子 这一枚鲜果也是 父母亲都已经死去了 接下来该是我们 不要哭不要哭 一個一个的灵魂走过树下 一个一个的果实灯笼在你的胸部 [卢辉赏读] 在很多人看来,结局就是生死轮回的驿站。在当下物欲蓬勃、精力过剩、信息碎片、精神泡沫的年代,对结局的反照成了一部
我站在长长的走廊里 我们站在长长的走廊里 我们排成一列一列 长长的队列站在长长的走廊里 我唐朝的先祖 你是哪一个列兵 我宋朝的先祖 请报出你的编号 我的曾祖,我的祖父 我看见你们了你们看见我了吗 我一出生就向你们打马前行 村里最高的山是我忠诚的坐骑 我的长矛你们已替我削好 我沒有盾牌全身的骨头主动织成一面墙 我猎获了我的女人她紧抱我坐在我的后面 我要为你们生养一堆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