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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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书籍的年代,我弄到一个手抄本《蒋经国卖狗肉》。正巧,团支部书记严萍要召开一个故事会,请我给讲一个。我的这个故事,其实是个政治笑话,头一回登上了大雅之堂: “说的是1975年的4月5日,丧钟一响,蒋介石死了。台湾岛上一片混乱,有人哭,有人笑。蒋经国可乐了,因为他要当‘总统’了。他要为蒋介石举行国葬,届时,需要一个喊口号的,喊:‘总裁精神没有死!’可惜试了几个都不合适,急得蒋经国团团转,只好亲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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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书籍的年代,我弄到一个手抄本《蒋经国卖狗肉》。正巧,团支部书记严萍要召开一个故事会,请我给讲一个。我的这个故事,其实是个政治笑话,头一回登上了大雅之堂:
“说的是1975年的4月5日,丧钟一响,蒋介石死了。台湾岛上一片混乱,有人哭,有人笑。蒋经国可乐了,因为他要当‘总统’了。他要为蒋介石举行国葬,届时,需要一个喊口号的,喊:‘总裁精神没有死!’可惜试了几个都不合适,急得蒋经国团团转,只好亲自坐上车,沿街去搜罗。走了几条街,忽听一声吆喝:‘卖狗肉咧!’声若洪钟,震耳欲聋。蒋经国大喜过望,二话不说,将这人拉上就走,训练要喊的口號不提。
“这日国葬,蒋介石身穿长衫,安卧水晶棺中,左手一本《圣经》,右手一本《总理文集》。蒋经国主持仪式,先由牧师念了一通,什么鼻孔为什么朝下不朝上,因为怕漏雨;脚尖为什么朝前不朝后,因为怕人踩着,云云。接着宣读蒋介石遗嘱:‘自余束发以来,便跟随总理革命……’然后,蒋经国宣布:‘现在呼口号。’只见那个卖狗肉的西装革履,神采飞扬,走上台来,大叫一声:‘总裁没有死!’此语一出,满场大哗。蒋经国急得直跺脚:‘精神!精神!’那位喊口号的猛然醒悟,连忙又叫:‘还有精神!’这下更糟,台上台下全都乱了套,胆小的已经开始往外跑。蒋经国气急败坏地连声训斥:‘混蛋,照你原来的喊!’那位喊口号的立刻一扬脖,拉长声:‘卖狗肉咧!’”
全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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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一帮朋友去农村小住,我来主灶,是怕姑娘烧柴熏黑了脸,怕哥们儿太费柴火和工夫,再就是我觉得烧柴灶简直如做游戏,我就是导演。 把肉切成寸方,先放锅里略炒,掐成段的葱、拍得酥烂的姜放上,兑上泉水,炖吧。火不宜太旺,有三四个火苗子舔着锅底就够。一会儿咕嘟声和香味就乱窜。都说香,问啥时好,我故意不看表,说再有三袋烟工夫吧。加上后放的土豆块、茄子块,盛出来后整整一脸盆。有的小姐说,干吗不分装几个盘子?我说
1969年的冬天,我在辽宁抚顺新宾县下夹河公社插队。那时,物资极度缺乏,生活极其困难,能吃上一顿饱饭已经是很奢侈的事情了。那年我18岁,“十八岁的小子克朗猪”,正是吃饭的年龄,每天两顿粥,喝下去肚子就像掉底似的,心里最大的愿望是能吃上一顿饱饭。实际上这个愿望每年只能在杀年猪的时候才能实现,平常真的见不到油水。 一天下午2点多,距离青年点开饭还有两个小时,我肚子咕咕直叫,饿得实在扛不住了,就到老房
知青返城走后,农场各个岗位人手奇缺。由于人才匮乏,领导对留下来的知青特别重用。1981年,我被调到十三连任支部书记;1984年年底,又被调到海洋分场任党委副书记。 1988年我在海洋工作期间,接待上级下派的整党检查组时,巧遇一位和我一样没有返城的上海知青。据他透露,上海有政策,可以接受离婚生活困难的知青回沪。他说:“我已经在办了,马上能批下来。”我问他回沪理由,他说:“就说一个人带一个孩子生活困
我一直相信,中国人发明的蒸,是一切烹饪手段中境界至高的一种。 如果没有蒸,许多食物是难以想象的。换言之,这些食物简直就是为了蒸而发明的。馒头、包子之类自不消说,像云腿和金华火腿、大闸蟹以及大部分的鱼,独孤一蒸之外,基本上别无选择。粤菜的厨艺,相当程度就体现在蒸。而清蒸,则是给予一条好鱼的最高礼遇。清蒸能够在不添加任何食味(姜丝、葱段等辟腥之物除外)的情况下,仅仅凭借鱼本身被蒸发出来的鲜味对同一条
我出生在鲁西北一个小乡村,那个村子离县城百里之遥,而且地处三县交界,偏远闭塞,经济贫困,我家也不例外。祖母心灵手巧,有一次炒了一盘茄子,在刚刚把菜放到桌上的时候,就眼疾手快地从盘中夹起一块酱色的东西塞到她宝贝孙子的嘴里。我一嚼,觉得筋道有味,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已然下肚,急忙问是何物,祖母说是肉。话音一落,我的几个姐姐举筷齐发,急急去盘中找寻。三姐有幸夹到一块,放入口中一嚼,很快就直言,根本不是肉
八岁那年的冬天,我的哮喘病发作。看着我喘得满脸通红接不上气来,父亲急得搔头抓耳,生怕我活不过腊月三十。 一个过路的老先生告诉了父亲一个秘方:把一枚鸡蛋放到蟾蜍的嘴里,埋在燃烧的草木灰里烧,等鸡蛋烧熟了再吃。 “那鸡蛋熟得了吗?”憨厚的父亲睁大了眼睛发问。“怎么熟不了?就是要利用热气使蟾蜍嘴里的唾沫冒出了,然后鸡蛋就熟了!”老先生信誓旦旦地补充,“这法子挺灵验的,治好了很多这样的病。但是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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