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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江苏省近十几年来在招商引资方面取得了较大的成就，FDI的进入在一方面促进了江苏经济的发展，另一方面也给江苏的环境、资源消耗、温室气体排放造成了一定影响。本文采用江苏2000年至2011年工业部门的FDI和该部门碳排放强度数据，通过建立相应的计量经济模型，对江苏工业部门FDI如何影响该部门的碳排放进行了分析。
关键词：碳排放；FDI；工业部门；环境管制；技术研发
一、2000-2011年江苏省工业部门FDI和碳排放强度情况的概述
（一）江苏2000-2011年工业FDI的增长趋势
2000年以来，江苏省FDI总量呈快速增长的趋势，根据江苏省统计年鉴，就工业部门来说（工业部门包括采矿业，制造业，电力、燃气及水的供应业），外商直接投资从59.31亿美元（当年价），增长到2011年的193.73亿美元（当年价），增长幅度超过3倍，工业部门的FDI在引进外资的总额中一直占绝对优势地位，在2006年以前，甚至占全省FDI的80%以上。最近几年，虽然工业部门在FDI总额中的占比有所下降，但是还稳定在60%以上，由此可以看出，江苏省引进的外商直接投资，大部分还是集中在第二产业，特别是工业，这也与江苏省正处于快速推进工业化历史阶段的具体实际相适应。从另一方面，因为工业部门一向是碳排放比较密集的产业部门，所以，分析工业部门的FDI对本部门碳排放的影响，具有特别重要现实意义和典型性。
（二）碳排放强度的计算公式和数据来源
由于我国尚无官方的碳排放数据，现有文献主要采用能源消耗量来估算碳排放值（具体指二氧化碳的排放），这里，我采用陈诗一的方法，根据IPCC提供的各化石能源碳排放系数来估算碳排放值，再将碳排放值（指二氧化碳）除以工业部门产值，得到江苏省工业部门的碳排放强度EI。
（1）式表示的是从整体上看FDI的引入对碳排放强度的影响，因为引入FDI并不会立即对碳排放造成影响，会产生一定的时滞，所以pfdi（-1）表示前一年的FDI引入情况。而k是指人均固定资产，反映的是资本密集情况，一般来看，资本越密集，表示该部门技术水平越高，有可能對碳排放有着密切的关系。（2）式表示的是FDI引入的情况对人均固定资产产生的影响，pfdi代表当年的FDI引入情况，显然，引入的外商直接投资是属于劳动密集型还是资本密集型，将对人均固定资产产生显著影响，rd指的是工业部门R&D的投入，一般而言，研发投入越多，更有利于产业结构升级，是产业结构从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转变的重要条件，因此研发投入对人均固定资本应该有显著地正相关关系。
综合起来，该联立方程组模型从两个角度表现了江苏工业部门FDI对该部门碳排放的影响，一是从整体上分析，从宏观层面分析FDI对碳排放强度的整体效应；二是从FDI与人均资本的关系，分析FDI的引入，对江苏省产业结构的转型生产技术的进步所产生的效应，继而如何间接影响碳排放强度。
（二）变量的选取
由于数据的可得性，EI用每万元工业产值中的二氧化碳排放量来表示，k用江苏工业部门每年的固定资产原价除以全部从业人员年平均数得出，为了数据的可比性，我们用工业部门人均FDI量来表示FDI引入情况，因此pfdi代表人均FDI，pfdi值由当年工业部门FDI与当年工业部门全部从业人员年平均数之比得出。rd指每年的研发投入，rd值由每年研究与开发内部支出得出。所有数据均选自各年的江苏省统计年鉴，所有以货币来表示的变量均以2000年为基期进行价格调整，而FDI值是由当年工业部门FDI值乘上该年美元对人民币平均汇率，在以2000年为基期进行价格调整得到。
（三）模型的计算
模型中的EI和k为内生变量，rd、pfdi（-1）、pfdi为前定变量，再通过对模型中各式进行阶条件和秩条件的检验，得出式（1）和式（2）均为可过度识别的，因此可用三阶段最小二乘法对模型进行估计，所谓三阶段最小二乘法就是在二阶段最小二乘法的基础上，再进行广义最小二乘估计，这样得出的估计量有更好的渐进有效性，因此，我们根据上述模型，用2000-2011年的数据，用eviews6.0进行3SLS计算，可得出结果，模型中两个方程的可决系数以及调整的可决系数都在0.89以上，都比较高，所以模型的拟合程度较好，各个变量的系数经过t检验都显著。
（四）模型的解读
从模型中可以看出，由于方程（1）中pfdi（-1）的系数为正，所以从整体上看，FDI的引入显著增强了江苏省的二氧化碳排放。具体来看，pfdi（-1）增加一单位，EI就会增加约038单位。这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污染避难所”的说法，一方面，由于《京都议定书》的限制，发达国家承担着较重的减排压力，因此在发达国家国内的碳排放管制越来越严格，而工业部门基本上集中了碳排放相对较高的产业部门，这给这些国家的工业部门施加了很大的压力，所以发达国家的工业部门纷纷转移到环境管制较松，对碳排放要求不严格的国家；从另一方面来看，由于发展中国家正处于推进工业化的进程中，正大力推进本国工业部门的发展，另外，由于发展中国家工业化起步晚，环境污染和温室气体的历史包袱较轻，所以这些国家的环境管制并不严格，对外资的引入并没有对碳排放提出过高的要求，这就导致发达国家的高排放产业逐渐转移到发展中国家，也就导致发展中国家工业部门碳排放强度增加。具体到江苏省的情况，由于江苏省正处于工业化进程中期，需要引进大量的资金和技术，实现工业部门的现代化，并且由于在近十几年来，江苏农村尚有大量的剩余劳动力。FDI的引进，可以促进江苏工业部门的跨越性发展，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题，基于这些原因，江苏对外商直接投资特别是制造业领域的外商直接投资持欢迎态度。中国是后发的正在推进工业化的发展中国家，在过去十几年间对温室气体排放和环境管制要求较松，一定程度上吸引了发达国家的高排放产能转移到中国尤其是江苏。但是，方程（1）中k的系数为负，这意味着人均固定资产提高将对碳排放强度有着明显的减轻作用，其原因在于，k的提高代表着江苏工业部门的资本密集程度不断提高，也代表着江苏工业部门逐渐从劳动密集型转变成资本密集型，而资本密集程度的提高带来整个部门的技术进步和生产效率提高，这很大程度上也促进了减排技术的研发与应用，由此看出江苏工业部门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将明显减轻整个部门的碳排放强度。 由方程（2）可以看出，人均固定资产k与研发费用rd与人均FDI显著正相关，原因在于，江苏的外商直接投资的引入，人均FDI的增加，带来了大量的资本和技术，对整个工业部门产生了技术溢出，来自国外的先进生产力大量进入江苏，既直接提高了江苏工业部门的资本密集程度，又通过先进的生产技术和减排技术的引入，产生了先进技术的溢出效应，提高了江苏工业部门整体的技术水平，推动了江苏工业部门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这也就导致江苏工业部门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由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转变，由（1）式看出，碳排放强度与人均固定资产负相关，所以，FDI的引入通过促使人均固定资产增加而间接降低了江苏工业部门的碳排放。而研发费用rd的增加，直接导致了生产技术的进步，使得江苏工业由粗放型发展向集约型发展转变，极大程度地提高了资本集中度，而跨国企业对于技术研发极为重视，近些年很多跨国企业将区域研发中心转移到江苏，所以在研发费用中外商直接投资企业支付的占较大比例，例如，仅2009年在无锡新区就新建了3家跨国公司的研发中心。总之，跨国公司的进入，促进了江苏工业部门的技术进步，推动了江苏工业部门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继而间接推动了工业部门碳排放强度的下降。
三、结论与政策建议
通过以上论述，FDI的引入一方面在整体上加大了江苏工业部门的碳排放强度，一定程度上验证了“污染避难所”的观点，其原因在于中国现阶段的环境以及碳排放管制相对发达国家上不严格，这就使得相当一部分的国外的高排放产能转移到中国，而江苏由于地处东部沿海，基础设施好，劳动力资源丰富，交通便利，使得这一部分国外产能更倾向于转移到江苏，因此也就推高了江苏整体的碳排放强度。但是从另一方面，由于国外企业的技术先进，注重研发，促进了江苏工业整体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溢出也使得江苏整个工业部门的技术进步，这又对碳排放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抑制作用。结合以上分析，江苏工业部门在引进外商直接投资时应注意以下几点：
（1）贯彻党的十八大提出的建设“美丽中国”的目标和精神，制定更严格的环境保护法律法规，加大对企业碳排放的限制力度，在审批外资进入时，要着重审查该企业对环境的影响以及每年的碳排放量，对高耗能高排放的企业应该坚决拒绝其进入。
（2）积极学习应用FDI所带来的新技术，提高资源利用率。江苏省要大力学习引进外资企业所使用的先进生产技术和减排技术，提高资源利用率，使用好FDI带来的技术溢出，鼓励内资企业学习外资企业的先进技术，促进江苏工业由传统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转变，珍惜FDI引入后为江苏学习先进技术所提供的良好环境。
（3）在限制高能耗FDI进入的同时，应该鼓励技术先进，环境污染小，对江苏工业部门转型升级有着较大拉动作用的外商直接投资进入，并给予一定的优惠政策。引导FDI流向低碳产业，在促进江苏工业发展的同时降低碳排放量，创造和谐的经济环境。
（4）鼓励外资企业在江苏建立各级研发中心或者区域总部。从模型中看出，研发投入增加会直接导致人均固定资本增加并减轻碳排放强度，所以江苏省要创造良好的条件鼓励外资企业在江苏从事研发工作，为此，江苏应该充分利用自身优越的区位条件和高等教育资源丰富的优势，为外资企业顺利将研发中心落户江苏提供必要支持。
（5）加强国际合作，开发新能源。江苏有着丰富的人力资源，国外有着丰富的资本和技术，FDI的引进带来的基本也是资本和技术，因此，江苏应该充分利用两者的优势，加强国际合作，利用双方资源，开发新能源，共同推动低碳经济的发展。（作者单位：南京财经大学）
参考文献
[1]沙文兵、石涛.外商直接投资的环境效应——基于中国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J].世界经济研究，2000，（6）：76-81.
[2]陈诗一.能源消耗、二氧化碳排放与中国工业的可持续发展[J].经济研究，2009，（4）：41-55.
[3]李子豪、刘辉煌.FDI的技术效应对碳排放的影响[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1，（12）：27-33.
[4]代迪尔、李子豪.外商直接投资的碳排放效应——基于中国工业行业数据的研究[J].国际经贸探索，2011，（5）：60-67.
[5]周凯.FDI与碳排放的相关性研究——以上海市为例[J].统计观察，2012，（15）：99-103.
[6]熊立、许可、王珏.FDI为中国带来低碳了吗？——基于中国1985—2007年时间序列数据的实证分析[J].宏觀经济研究，2012，（5）：68-75.
关键词：碳排放；FDI；工业部门；环境管制；技术研发
一、2000-2011年江苏省工业部门FDI和碳排放强度情况的概述
（一）江苏2000-2011年工业FDI的增长趋势
2000年以来，江苏省FDI总量呈快速增长的趋势，根据江苏省统计年鉴，就工业部门来说（工业部门包括采矿业，制造业，电力、燃气及水的供应业），外商直接投资从59.31亿美元（当年价），增长到2011年的193.73亿美元（当年价），增长幅度超过3倍，工业部门的FDI在引进外资的总额中一直占绝对优势地位，在2006年以前，甚至占全省FDI的80%以上。最近几年，虽然工业部门在FDI总额中的占比有所下降，但是还稳定在60%以上，由此可以看出，江苏省引进的外商直接投资，大部分还是集中在第二产业，特别是工业，这也与江苏省正处于快速推进工业化历史阶段的具体实际相适应。从另一方面，因为工业部门一向是碳排放比较密集的产业部门，所以，分析工业部门的FDI对本部门碳排放的影响，具有特别重要现实意义和典型性。
（二）碳排放强度的计算公式和数据来源
由于我国尚无官方的碳排放数据，现有文献主要采用能源消耗量来估算碳排放值（具体指二氧化碳的排放），这里，我采用陈诗一的方法，根据IPCC提供的各化石能源碳排放系数来估算碳排放值，再将碳排放值（指二氧化碳）除以工业部门产值，得到江苏省工业部门的碳排放强度EI。
（1）式表示的是从整体上看FDI的引入对碳排放强度的影响，因为引入FDI并不会立即对碳排放造成影响，会产生一定的时滞，所以pfdi（-1）表示前一年的FDI引入情况。而k是指人均固定资产，反映的是资本密集情况，一般来看，资本越密集，表示该部门技术水平越高，有可能對碳排放有着密切的关系。（2）式表示的是FDI引入的情况对人均固定资产产生的影响，pfdi代表当年的FDI引入情况，显然，引入的外商直接投资是属于劳动密集型还是资本密集型，将对人均固定资产产生显著影响，rd指的是工业部门R&D的投入，一般而言，研发投入越多，更有利于产业结构升级，是产业结构从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转变的重要条件，因此研发投入对人均固定资本应该有显著地正相关关系。
综合起来，该联立方程组模型从两个角度表现了江苏工业部门FDI对该部门碳排放的影响，一是从整体上分析，从宏观层面分析FDI对碳排放强度的整体效应；二是从FDI与人均资本的关系，分析FDI的引入，对江苏省产业结构的转型生产技术的进步所产生的效应，继而如何间接影响碳排放强度。
（二）变量的选取
由于数据的可得性，EI用每万元工业产值中的二氧化碳排放量来表示，k用江苏工业部门每年的固定资产原价除以全部从业人员年平均数得出，为了数据的可比性，我们用工业部门人均FDI量来表示FDI引入情况，因此pfdi代表人均FDI，pfdi值由当年工业部门FDI与当年工业部门全部从业人员年平均数之比得出。rd指每年的研发投入，rd值由每年研究与开发内部支出得出。所有数据均选自各年的江苏省统计年鉴，所有以货币来表示的变量均以2000年为基期进行价格调整，而FDI值是由当年工业部门FDI值乘上该年美元对人民币平均汇率，在以2000年为基期进行价格调整得到。
（三）模型的计算
模型中的EI和k为内生变量，rd、pfdi（-1）、pfdi为前定变量，再通过对模型中各式进行阶条件和秩条件的检验，得出式（1）和式（2）均为可过度识别的，因此可用三阶段最小二乘法对模型进行估计，所谓三阶段最小二乘法就是在二阶段最小二乘法的基础上，再进行广义最小二乘估计，这样得出的估计量有更好的渐进有效性，因此，我们根据上述模型，用2000-2011年的数据，用eviews6.0进行3SLS计算，可得出结果，模型中两个方程的可决系数以及调整的可决系数都在0.89以上，都比较高，所以模型的拟合程度较好，各个变量的系数经过t检验都显著。
（四）模型的解读
从模型中可以看出，由于方程（1）中pfdi（-1）的系数为正，所以从整体上看，FDI的引入显著增强了江苏省的二氧化碳排放。具体来看，pfdi（-1）增加一单位，EI就会增加约038单位。这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污染避难所”的说法，一方面，由于《京都议定书》的限制，发达国家承担着较重的减排压力，因此在发达国家国内的碳排放管制越来越严格，而工业部门基本上集中了碳排放相对较高的产业部门，这给这些国家的工业部门施加了很大的压力，所以发达国家的工业部门纷纷转移到环境管制较松，对碳排放要求不严格的国家；从另一方面来看，由于发展中国家正处于推进工业化的进程中，正大力推进本国工业部门的发展，另外，由于发展中国家工业化起步晚，环境污染和温室气体的历史包袱较轻，所以这些国家的环境管制并不严格，对外资的引入并没有对碳排放提出过高的要求，这就导致发达国家的高排放产业逐渐转移到发展中国家，也就导致发展中国家工业部门碳排放强度增加。具体到江苏省的情况，由于江苏省正处于工业化进程中期，需要引进大量的资金和技术，实现工业部门的现代化，并且由于在近十几年来，江苏农村尚有大量的剩余劳动力。FDI的引进，可以促进江苏工业部门的跨越性发展，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题，基于这些原因，江苏对外商直接投资特别是制造业领域的外商直接投资持欢迎态度。中国是后发的正在推进工业化的发展中国家，在过去十几年间对温室气体排放和环境管制要求较松，一定程度上吸引了发达国家的高排放产能转移到中国尤其是江苏。但是，方程（1）中k的系数为负，这意味着人均固定资产提高将对碳排放强度有着明显的减轻作用，其原因在于，k的提高代表着江苏工业部门的资本密集程度不断提高，也代表着江苏工业部门逐渐从劳动密集型转变成资本密集型，而资本密集程度的提高带来整个部门的技术进步和生产效率提高，这很大程度上也促进了减排技术的研发与应用，由此看出江苏工业部门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将明显减轻整个部门的碳排放强度。 由方程（2）可以看出，人均固定资产k与研发费用rd与人均FDI显著正相关，原因在于，江苏的外商直接投资的引入，人均FDI的增加，带来了大量的资本和技术，对整个工业部门产生了技术溢出，来自国外的先进生产力大量进入江苏，既直接提高了江苏工业部门的资本密集程度，又通过先进的生产技术和减排技术的引入，产生了先进技术的溢出效应，提高了江苏工业部门整体的技术水平，推动了江苏工业部门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这也就导致江苏工业部门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由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转变，由（1）式看出，碳排放强度与人均固定资产负相关，所以，FDI的引入通过促使人均固定资产增加而间接降低了江苏工业部门的碳排放。而研发费用rd的增加，直接导致了生产技术的进步，使得江苏工业由粗放型发展向集约型发展转变，极大程度地提高了资本集中度，而跨国企业对于技术研发极为重视，近些年很多跨国企业将区域研发中心转移到江苏，所以在研发费用中外商直接投资企业支付的占较大比例，例如，仅2009年在无锡新区就新建了3家跨国公司的研发中心。总之，跨国公司的进入，促进了江苏工业部门的技术进步，推动了江苏工业部门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继而间接推动了工业部门碳排放强度的下降。
三、结论与政策建议
通过以上论述，FDI的引入一方面在整体上加大了江苏工业部门的碳排放强度，一定程度上验证了“污染避难所”的观点，其原因在于中国现阶段的环境以及碳排放管制相对发达国家上不严格，这就使得相当一部分的国外的高排放产能转移到中国，而江苏由于地处东部沿海，基础设施好，劳动力资源丰富，交通便利，使得这一部分国外产能更倾向于转移到江苏，因此也就推高了江苏整体的碳排放强度。但是从另一方面，由于国外企业的技术先进，注重研发，促进了江苏工业整体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溢出也使得江苏整个工业部门的技术进步，这又对碳排放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抑制作用。结合以上分析，江苏工业部门在引进外商直接投资时应注意以下几点：
（1）贯彻党的十八大提出的建设“美丽中国”的目标和精神，制定更严格的环境保护法律法规，加大对企业碳排放的限制力度，在审批外资进入时，要着重审查该企业对环境的影响以及每年的碳排放量，对高耗能高排放的企业应该坚决拒绝其进入。
（2）积极学习应用FDI所带来的新技术，提高资源利用率。江苏省要大力学习引进外资企业所使用的先进生产技术和减排技术，提高资源利用率，使用好FDI带来的技术溢出，鼓励内资企业学习外资企业的先进技术，促进江苏工业由传统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转变，珍惜FDI引入后为江苏学习先进技术所提供的良好环境。
（3）在限制高能耗FDI进入的同时，应该鼓励技术先进，环境污染小，对江苏工业部门转型升级有着较大拉动作用的外商直接投资进入，并给予一定的优惠政策。引导FDI流向低碳产业，在促进江苏工业发展的同时降低碳排放量，创造和谐的经济环境。
（4）鼓励外资企业在江苏建立各级研发中心或者区域总部。从模型中看出，研发投入增加会直接导致人均固定资本增加并减轻碳排放强度，所以江苏省要创造良好的条件鼓励外资企业在江苏从事研发工作，为此，江苏应该充分利用自身优越的区位条件和高等教育资源丰富的优势，为外资企业顺利将研发中心落户江苏提供必要支持。
（5）加强国际合作，开发新能源。江苏有着丰富的人力资源，国外有着丰富的资本和技术，FDI的引进带来的基本也是资本和技术，因此，江苏应该充分利用两者的优势，加强国际合作，利用双方资源，开发新能源，共同推动低碳经济的发展。（作者单位：南京财经大学）
参考文献
[1]沙文兵、石涛.外商直接投资的环境效应——基于中国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J].世界经济研究，2000，（6）：76-81.
[2]陈诗一.能源消耗、二氧化碳排放与中国工业的可持续发展[J].经济研究，2009，（4）：41-55.
[3]李子豪、刘辉煌.FDI的技术效应对碳排放的影响[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1，（12）：27-33.
[4]代迪尔、李子豪.外商直接投资的碳排放效应——基于中国工业行业数据的研究[J].国际经贸探索，2011，（5）：60-67.
[5]周凯.FDI与碳排放的相关性研究——以上海市为例[J].统计观察，2012，（15）：99-103.
[6]熊立、许可、王珏.FDI为中国带来低碳了吗？——基于中国1985—2007年时间序列数据的实证分析[J].宏觀经济研究，2012，（5）：68-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