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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新时期是我国里一个新兴文学的成长和发展阶段。王朔在这个时期充当着一个领跑者的角色。他的作品以内容、话语方式及写作理念都可以归结为一种大众文学的先导,尤其是经历了“十七年文学”和“文革”之后,这种新型的文学样式更容易为广大读者所接受。因此,“王朔现象”成为全社会的热门话题。王朔文学与大众文学的关系成为当代文学史上不可不谈的问题。
关键词:王朔;大众文学;话语
文章编号:978-7-80736-771-0(2010)02-061-03
王朔这位作家可以说是时代的产儿。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出现的一位有特色的作家。曾经影响了中国文坛数十年。王朔的作品激起了社会中巨大的浪花,成为当时的热门话题,甚至给与“王朔现象”以显之。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王朔可谓独树一帜。同时我们也发现,王朔作品的出现立刻带动和引领了一次不小的文学理念的变动,即一种新型的大众文学的兴起。
在我国,作家的创作有浓厚的社会文化底蕴。可以说在历史上没有一个时期的作家可以超乎现实而执笔于浪漫中。在中国的现当代时期依旧如此。“十七年文学”时期在体裁上确实出现过不错的作品,如柳青的《创业史》、赵树理的《登记》、孙犁的《山地回忆》等,同时,在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后,多数作家开始走进人民,体验生活。其中,以柳青扎根农村最为突出。但是不难发现,其中存在着两大基本问题,即第一,就“十七年文学”自身而言,将文学的政治功能扩大化,将其本身所具有的情感性不断缩小,不断抹煞。这一点在贺敬之、郭小川的政治抒情诗里显得极为明显。在《青春之歌》中女主人公的情感可谓“棉花里穿线,不清不楚”,没有正常的情感接触和情感体验。再者,叙事内容刻板化、简单化,没有明确文学与生活、文学与人民的关系。第二,将大众文学的内涵缩小。仅仅表现在联系群众,最浅层的联系不是我们所谓的真正的有重要影响的大众文学。这一点与当时的时代背景相关。新时期文学一旦露出鲜红的曙光,文学就开始活跃。从1978年我国提出改革开放,社会文化立刻丰富起来。70年代末,80年代初,港台流行歌曲、通俗小说和电视局成为拉开大众文化的序幕。随后,本土的大众文化兴起,其迅猛程度完全超乎想象。由此可见,80年代成为我国新文学发展的一块跳板。也就是在这个时期王朔开始发表作品:1984年《空中小姐》、1985年《浮出海面》、1986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同时他的作品成为当时中国社会接触率最高的文学商品。他也成为我国当代新文学时期的里程碑。
在这种阅读的供求平衡中,读者取得了读者期待,同时造就了新文学时期。正如其作品《过把瘾就死》像是把半个世纪从未宣泄的情感如此畅快的挥手开去,成为那个时代的最爱。的确,时代首先赋予王朔小说以生命力,同时,这种生命力造就了他与“大众”的联系。一般而论,大众文学被称为多种称呼,诸如“通俗”或“民间”文学而言,其实这些观点抓住得仅仅是大众文学的某些方面,即世俗化、平民化。而对于大众文学要做到的是非阶级性、非地域性,其通常定义为:现在社会中的以人民为主体的,部分阶级、阶层,文化修养的,由大众作家,用来反映大众生活,抒发大众情感,有独立的审美加之系统,具有平民化、世俗化创作倾向的一种文学样式。其实这里如实地产生一个交流的过程,正如狄尔泰所言:“在理解活动中,注视着的个性与作者的个性并不像是在普通人性基础上形成的。而正是这一点才使人们预言的彼此交流成为可能。”
时代背景将王朔与大众文化联系在一起,这条系连着新时期文学生命力的开始,其中环节是王朔小说的内容。王朔发表的小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顽主》、《动物凶猛》、《我是你爸爸》、《过把瘾就死》《看上去很美》和《青春无悔》是他的主要代表作。纵观王朔的作品内容,给读者的是一种平淡与冲击并存;恬淡与辛辣同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有调侃,有讽刺的一种社会百态的展示。这种在特定环境下展示在我们今天开放的文化氛围下显得有些畸形,但却是当时人们尤其是青年一代曾经想过和做过的事情。王朔在他的作品里描述的人们似乎思想方面存在缺失。这种缺失是存在于陌生化世界中的反应。反应出来就是典型的陌生化人物。在王朔的作品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点“黑色幽默”、“垮掉的一代”。他的作品就像是在类似于污水之中发现问题,从而警醒人们,找到答案。他不再按照中国传统的含蓄的表达方式来表现人们希望的美好的生活和未来的种种,也与建国后期正派文学有明显的区别。王朔的作品表现出一种内容的非典型性、随意性、平民化、幽默化。在这四方面,他强调在内容上与众不同,在表达上出自内心,与自我生活相似,以新写实为基本笔锋,其内容或锋或钝,或抑或扬。正是跌宕起伏,锋芒毕露。我们以《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为例。
张明供认不讳:“我贪财、好色、道德沦丧,每天晚上化装成警察去敲诈港商和外国人,是个漏网的刑事犯罪分子。”“自卑感”变成对社会的反叛和嘲弄。
他们三教九流,无所不为,拼命吃、拼命玩、拼命乐。活着总要什么都尝尝。
这篇作品在内容上是符合当时背景的。王朔这部作品以其放肆泼辣的笔墨描述了八十年代历史背景下一个特殊的社会层面,描述了一群作为社会中的都市浪子浪女的放肆表演。描写了这些无赖、痞子、蛀虫对社会的祸害和败坏,赤裸裸地勾画出这些人骚动不安又寡廉鲜耻的灵魂。同时在20世纪中后期,西方产生了如黑色幽默、新小说、荒诞派戏剧等一系列文学流派都具有反常态的思想倾向。这些文学派别其实都在表现社会和个人的关系。它们其实是一个纽带,一个悲剧式的纽带。马克思讲过认识社会的积极劳动者,但在二战后,人们的心灵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灾害和疑惑,试问社会为何,人亦为何?可以说这种悲剧的产生本身就是社会的悲剧。同时也是尖锐矛盾下人们的一种反映。在一定的社会背景下,文化现象的产生必定以一个人类学的规律为前提。而同样是作为被压抑而导致的文化多元,开放。
王朔作品的内容是放荡不羁的,同样他的艺术特色也极具表现力。他的艺术特色我将分为以下几点论述。首先,也是王朔作品最为重要的表现,即话语特色。在西方,话语、语言、言语等概念成为19世纪末、20世纪索绪尔语言学的基础概念。通过结构主义的分析语言成为文学中十分重要的理论基础。在文论中“话语”是一种规定性的概念。话语是实践性的,同时它具有社会功能:话语表达着一定的社会关系,有时甚至是这个时期的特征。如在诺曼•费尔克拉夫的书中就当代社会的话语与社会变化进行了论述。这种学说基本上适用于所有的文学作品。在王朔的作品中也体现着这一特点。王朔的话语特色,概括为四点:京味、反讽、维度和口语化。王朔在作品中传达的信息,同时所用的语言方式也是共时性的。首先,在王朔的作品中,京味较浓,有些人甚至称其为“新京味”以与老舍的“京味”相区别。其实,王朔倒并没有刻意的表现“京味”用他的话说,只是表现了生活的环境。
王朔说:“我写东西都从我个人实例出发。而我接触的生活是我觉得只要把他们描述出来就足够了。”“我是感兴趣的,我所关注的这个层次就是流行生活方式。在这种生活方式利,就有暴力,有色情,有这种调侃和这种无耻,我把它们给弄出来了。如果我在这上面强加东西太多,就会影响别人认识我们。”这是他承认以现实主义表现的一个证明。同时,我们知道“京味”包含着一种文化,即幽默,在王朔的笔下则大多变成了反讽。
“你说”我问安佳,“如果一个人吃饱了饭没事干,他怎么消磨时间最好呢?”“睡觉。”“睡过了呢,已经睡得不能再睡了。”“他有没有别的本事,比如治理国家,弹棉花,腌制猪头等等。”“没有,一概没有,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他是不是很有追求?”“追求的一塌糊涂。”“他认识多少字?”“加上错别字三五千吧。”“那就当作家吧,既然他什么也干部了又不甘混于一般百姓。”
这一段貌似平静的话语中充满了反讽,在实际说出的有关权威的见识里,与可能说出的对于权威的鄙视与嘲弄,形成了较大的差距,马林生这一段平平常常,温和宽厚的劝说,却蕴含着十分鲜明的对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权威崇拜价值观念的强烈的否定与批判。在作者的反讽中包含大量的夸张手法。第三是维度。维度是一个范围,即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语言范围。王朔语言的维度是由深度可挖的。首先他的语言又包容性。在表面文字的表达中有更深的处理方式。也就是说,有更深的所指和能指
如:王朔说商人:商人,心中是最装着人民的,在这里"一切为了人民"和"一切为了金钱"这两个口号是不打架的,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的同时也是利润最丰厚的。
王朔论相信群众:过去我是相信群众的,认为群众的眼睛即便说不上雪亮,也是睁着的,在金庸这件事上我栽了跟头,看来大家说好,也不见得真好。有时大家真能同心协力一齐编个弥天大谎。
曾令王朔感动的十个短篇小说:《莺莺传》、《白娘子永镇雷峰塔》、《驿站长》、《献给爱斯美的故事》、《忧国》、《没有毛发的墨西哥人》、《颈刎之交》、《关于犹大的三种说法》、《采薇》、《他们不是你丈夫》王朔不爱看什么:不爱看农村题材,不爱看知识分子内心读白,不爱看怎么做生意怎么搞活一个企业。总而言之,不爱看一个正派人如何过着惟恐他人不知的正派生活。我的趣味介于有文化的病人和赶时髦的女青年之间。
在维度中,我们可以引进“张力”作为比较。“张力”就其最基本的作用,在文字中间来左右文章的内容。文字是语言的载体,它可以收缩,可以扩张。因为它所要体现的是语言的内涵。维度也有同样的道德,在一定的条件下,维度也可以扩张或收缩。王朔的作品,其思想维度的渐变决定了内容表现的渐变。而其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同纬度来深化文字,形成多元化。最后,我们来探讨其话语表现的口语化特征。这是王朔语言艺术的一大风格。王朔认为:“语言又连个源头:一个是民间语言,一个是文人语言。我受的教育决定了我只能用口语写作。”在他的作品里,语言的处理多以口语化,也存在口语和书面语向绝壑的手法。这是由王朔的创作风格和社会背景影响下的一种反传统的表现方式。如:
“我是什么,大灰狼?”我想开玩笑,可脸色已经变了。
“你是,”好顿了一下,骤然开口,“橡皮人!”
王朔的话语表现可以说是与现实生活有密切联系,也可以说是包含着一种超现实在里面。在王朔的作品里出现大量的类似于黑色幽默和荒诞派戏剧的因素。在他的文学表现中有时甚至成为主要的艺术手法之一。同样,在20世纪中后期全球性的“后现代”理论之风将世界刮到一个不可轮回的场所。中国同样在经历了这种思潮后,社会接受面发生了变化。
其次,王朔的作品中文章的结构也经常放荡不羁。王朔的文章有一种激流直下的感觉,他的文章注重情感特征。王朔曾经表示他的文章是自然情感的流露。这就说明他的作品必然的会是一种以现实生活为基础的表达丰富情感的作品。这在他的多部作品中都可以看到。
再次,我们可以感受到的是在读王朔的作品时他的文字是朴实的,似乎没有刻意地雕饰。在描写人物时他用的最多的手法是白描。这就造成了一种简约的表现方式。
王朔的话语艺术可以说是其艺术特色最为重要的方面,当然以上多方面的论述也均是其与大众文学关系而言的积极作用。的确 ,王朔的作品开启了一个重要的时代,是我国新时期大众文学的发轫,在新时期文学史上有重要的作用。
参考文献:
[1]葛洪兵. 王朔研究资料[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3.
[2]王朔 .篇外篇[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4.
[3]王朔 .橡皮人[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4.
[4]本杰明.L. 李卜曼. 权威与王朔小说的话语[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3.
[5]杨剑龙. 论王朔小说的反讽艺术[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3.
[6]诺曼•费尔克拉夫 .话语与社会变迁[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3.
关键词:王朔;大众文学;话语
文章编号:978-7-80736-771-0(2010)02-061-03
王朔这位作家可以说是时代的产儿。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出现的一位有特色的作家。曾经影响了中国文坛数十年。王朔的作品激起了社会中巨大的浪花,成为当时的热门话题,甚至给与“王朔现象”以显之。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王朔可谓独树一帜。同时我们也发现,王朔作品的出现立刻带动和引领了一次不小的文学理念的变动,即一种新型的大众文学的兴起。
在我国,作家的创作有浓厚的社会文化底蕴。可以说在历史上没有一个时期的作家可以超乎现实而执笔于浪漫中。在中国的现当代时期依旧如此。“十七年文学”时期在体裁上确实出现过不错的作品,如柳青的《创业史》、赵树理的《登记》、孙犁的《山地回忆》等,同时,在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后,多数作家开始走进人民,体验生活。其中,以柳青扎根农村最为突出。但是不难发现,其中存在着两大基本问题,即第一,就“十七年文学”自身而言,将文学的政治功能扩大化,将其本身所具有的情感性不断缩小,不断抹煞。这一点在贺敬之、郭小川的政治抒情诗里显得极为明显。在《青春之歌》中女主人公的情感可谓“棉花里穿线,不清不楚”,没有正常的情感接触和情感体验。再者,叙事内容刻板化、简单化,没有明确文学与生活、文学与人民的关系。第二,将大众文学的内涵缩小。仅仅表现在联系群众,最浅层的联系不是我们所谓的真正的有重要影响的大众文学。这一点与当时的时代背景相关。新时期文学一旦露出鲜红的曙光,文学就开始活跃。从1978年我国提出改革开放,社会文化立刻丰富起来。70年代末,80年代初,港台流行歌曲、通俗小说和电视局成为拉开大众文化的序幕。随后,本土的大众文化兴起,其迅猛程度完全超乎想象。由此可见,80年代成为我国新文学发展的一块跳板。也就是在这个时期王朔开始发表作品:1984年《空中小姐》、1985年《浮出海面》、1986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同时他的作品成为当时中国社会接触率最高的文学商品。他也成为我国当代新文学时期的里程碑。
在这种阅读的供求平衡中,读者取得了读者期待,同时造就了新文学时期。正如其作品《过把瘾就死》像是把半个世纪从未宣泄的情感如此畅快的挥手开去,成为那个时代的最爱。的确,时代首先赋予王朔小说以生命力,同时,这种生命力造就了他与“大众”的联系。一般而论,大众文学被称为多种称呼,诸如“通俗”或“民间”文学而言,其实这些观点抓住得仅仅是大众文学的某些方面,即世俗化、平民化。而对于大众文学要做到的是非阶级性、非地域性,其通常定义为:现在社会中的以人民为主体的,部分阶级、阶层,文化修养的,由大众作家,用来反映大众生活,抒发大众情感,有独立的审美加之系统,具有平民化、世俗化创作倾向的一种文学样式。其实这里如实地产生一个交流的过程,正如狄尔泰所言:“在理解活动中,注视着的个性与作者的个性并不像是在普通人性基础上形成的。而正是这一点才使人们预言的彼此交流成为可能。”
时代背景将王朔与大众文化联系在一起,这条系连着新时期文学生命力的开始,其中环节是王朔小说的内容。王朔发表的小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顽主》、《动物凶猛》、《我是你爸爸》、《过把瘾就死》《看上去很美》和《青春无悔》是他的主要代表作。纵观王朔的作品内容,给读者的是一种平淡与冲击并存;恬淡与辛辣同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有调侃,有讽刺的一种社会百态的展示。这种在特定环境下展示在我们今天开放的文化氛围下显得有些畸形,但却是当时人们尤其是青年一代曾经想过和做过的事情。王朔在他的作品里描述的人们似乎思想方面存在缺失。这种缺失是存在于陌生化世界中的反应。反应出来就是典型的陌生化人物。在王朔的作品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点“黑色幽默”、“垮掉的一代”。他的作品就像是在类似于污水之中发现问题,从而警醒人们,找到答案。他不再按照中国传统的含蓄的表达方式来表现人们希望的美好的生活和未来的种种,也与建国后期正派文学有明显的区别。王朔的作品表现出一种内容的非典型性、随意性、平民化、幽默化。在这四方面,他强调在内容上与众不同,在表达上出自内心,与自我生活相似,以新写实为基本笔锋,其内容或锋或钝,或抑或扬。正是跌宕起伏,锋芒毕露。我们以《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为例。
张明供认不讳:“我贪财、好色、道德沦丧,每天晚上化装成警察去敲诈港商和外国人,是个漏网的刑事犯罪分子。”“自卑感”变成对社会的反叛和嘲弄。
他们三教九流,无所不为,拼命吃、拼命玩、拼命乐。活着总要什么都尝尝。
这篇作品在内容上是符合当时背景的。王朔这部作品以其放肆泼辣的笔墨描述了八十年代历史背景下一个特殊的社会层面,描述了一群作为社会中的都市浪子浪女的放肆表演。描写了这些无赖、痞子、蛀虫对社会的祸害和败坏,赤裸裸地勾画出这些人骚动不安又寡廉鲜耻的灵魂。同时在20世纪中后期,西方产生了如黑色幽默、新小说、荒诞派戏剧等一系列文学流派都具有反常态的思想倾向。这些文学派别其实都在表现社会和个人的关系。它们其实是一个纽带,一个悲剧式的纽带。马克思讲过认识社会的积极劳动者,但在二战后,人们的心灵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灾害和疑惑,试问社会为何,人亦为何?可以说这种悲剧的产生本身就是社会的悲剧。同时也是尖锐矛盾下人们的一种反映。在一定的社会背景下,文化现象的产生必定以一个人类学的规律为前提。而同样是作为被压抑而导致的文化多元,开放。
王朔作品的内容是放荡不羁的,同样他的艺术特色也极具表现力。他的艺术特色我将分为以下几点论述。首先,也是王朔作品最为重要的表现,即话语特色。在西方,话语、语言、言语等概念成为19世纪末、20世纪索绪尔语言学的基础概念。通过结构主义的分析语言成为文学中十分重要的理论基础。在文论中“话语”是一种规定性的概念。话语是实践性的,同时它具有社会功能:话语表达着一定的社会关系,有时甚至是这个时期的特征。如在诺曼•费尔克拉夫的书中就当代社会的话语与社会变化进行了论述。这种学说基本上适用于所有的文学作品。在王朔的作品中也体现着这一特点。王朔的话语特色,概括为四点:京味、反讽、维度和口语化。王朔在作品中传达的信息,同时所用的语言方式也是共时性的。首先,在王朔的作品中,京味较浓,有些人甚至称其为“新京味”以与老舍的“京味”相区别。其实,王朔倒并没有刻意的表现“京味”用他的话说,只是表现了生活的环境。
王朔说:“我写东西都从我个人实例出发。而我接触的生活是我觉得只要把他们描述出来就足够了。”“我是感兴趣的,我所关注的这个层次就是流行生活方式。在这种生活方式利,就有暴力,有色情,有这种调侃和这种无耻,我把它们给弄出来了。如果我在这上面强加东西太多,就会影响别人认识我们。”这是他承认以现实主义表现的一个证明。同时,我们知道“京味”包含着一种文化,即幽默,在王朔的笔下则大多变成了反讽。
“你说”我问安佳,“如果一个人吃饱了饭没事干,他怎么消磨时间最好呢?”“睡觉。”“睡过了呢,已经睡得不能再睡了。”“他有没有别的本事,比如治理国家,弹棉花,腌制猪头等等。”“没有,一概没有,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他是不是很有追求?”“追求的一塌糊涂。”“他认识多少字?”“加上错别字三五千吧。”“那就当作家吧,既然他什么也干部了又不甘混于一般百姓。”
这一段貌似平静的话语中充满了反讽,在实际说出的有关权威的见识里,与可能说出的对于权威的鄙视与嘲弄,形成了较大的差距,马林生这一段平平常常,温和宽厚的劝说,却蕴含着十分鲜明的对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权威崇拜价值观念的强烈的否定与批判。在作者的反讽中包含大量的夸张手法。第三是维度。维度是一个范围,即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语言范围。王朔语言的维度是由深度可挖的。首先他的语言又包容性。在表面文字的表达中有更深的处理方式。也就是说,有更深的所指和能指
如:王朔说商人:商人,心中是最装着人民的,在这里"一切为了人民"和"一切为了金钱"这两个口号是不打架的,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的同时也是利润最丰厚的。
王朔论相信群众:过去我是相信群众的,认为群众的眼睛即便说不上雪亮,也是睁着的,在金庸这件事上我栽了跟头,看来大家说好,也不见得真好。有时大家真能同心协力一齐编个弥天大谎。
曾令王朔感动的十个短篇小说:《莺莺传》、《白娘子永镇雷峰塔》、《驿站长》、《献给爱斯美的故事》、《忧国》、《没有毛发的墨西哥人》、《颈刎之交》、《关于犹大的三种说法》、《采薇》、《他们不是你丈夫》王朔不爱看什么:不爱看农村题材,不爱看知识分子内心读白,不爱看怎么做生意怎么搞活一个企业。总而言之,不爱看一个正派人如何过着惟恐他人不知的正派生活。我的趣味介于有文化的病人和赶时髦的女青年之间。
在维度中,我们可以引进“张力”作为比较。“张力”就其最基本的作用,在文字中间来左右文章的内容。文字是语言的载体,它可以收缩,可以扩张。因为它所要体现的是语言的内涵。维度也有同样的道德,在一定的条件下,维度也可以扩张或收缩。王朔的作品,其思想维度的渐变决定了内容表现的渐变。而其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同纬度来深化文字,形成多元化。最后,我们来探讨其话语表现的口语化特征。这是王朔语言艺术的一大风格。王朔认为:“语言又连个源头:一个是民间语言,一个是文人语言。我受的教育决定了我只能用口语写作。”在他的作品里,语言的处理多以口语化,也存在口语和书面语向绝壑的手法。这是由王朔的创作风格和社会背景影响下的一种反传统的表现方式。如:
“我是什么,大灰狼?”我想开玩笑,可脸色已经变了。
“你是,”好顿了一下,骤然开口,“橡皮人!”
王朔的话语表现可以说是与现实生活有密切联系,也可以说是包含着一种超现实在里面。在王朔的作品里出现大量的类似于黑色幽默和荒诞派戏剧的因素。在他的文学表现中有时甚至成为主要的艺术手法之一。同样,在20世纪中后期全球性的“后现代”理论之风将世界刮到一个不可轮回的场所。中国同样在经历了这种思潮后,社会接受面发生了变化。
其次,王朔的作品中文章的结构也经常放荡不羁。王朔的文章有一种激流直下的感觉,他的文章注重情感特征。王朔曾经表示他的文章是自然情感的流露。这就说明他的作品必然的会是一种以现实生活为基础的表达丰富情感的作品。这在他的多部作品中都可以看到。
再次,我们可以感受到的是在读王朔的作品时他的文字是朴实的,似乎没有刻意地雕饰。在描写人物时他用的最多的手法是白描。这就造成了一种简约的表现方式。
王朔的话语艺术可以说是其艺术特色最为重要的方面,当然以上多方面的论述也均是其与大众文学关系而言的积极作用。的确 ,王朔的作品开启了一个重要的时代,是我国新时期大众文学的发轫,在新时期文学史上有重要的作用。
参考文献:
[1]葛洪兵. 王朔研究资料[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3.
[2]王朔 .篇外篇[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4.
[3]王朔 .橡皮人[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4.
[4]本杰明.L. 李卜曼. 权威与王朔小说的话语[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3.
[5]杨剑龙. 论王朔小说的反讽艺术[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3.
[6]诺曼•费尔克拉夫 .话语与社会变迁[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