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晚成的登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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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50年的攀登经历,17次远征喀喇昆仑,第20届金冰镐奖的获得者—Steve Swenson对喀喇昆仑山脉及其孕育的人文有着发自内心的热爱和尊重。
  
  位于印欧板块边缘的喀喇昆仑山脉,跟不远处的喜马拉雅山脉遥遥相望平行。虽然喜马拉雅山脉拥有总数最多的海拔8000米以上的高峰,但是喀喇昆仑山脉却有着全世界最密集的高峰群:4座8000米以上高峰,30余座7500米以上高峰。而地理位置上,因为处于有属权纷争的克什米尔地区,喀喇昆仑山脉一度被官方禁止任何登山探险活动,从而使得这一片山脉仍有许多未能成功攀爬的高峰。20世纪70年代中期巴基斯坦逐渐对外界开放部分山峰攀登许可之后,喀喇昆仑山脉就一直吸引着全世界的登山家们来攀登探险。
  始祖鸟登山运动员Steve Swenson,在时势影响下也成为了这慕名而来的登山家之一。他14岁开始攀登,直到56岁时获得了金冰镐奖,有着一个和谐家庭和一份全职工作的Steve Swenson的攀登经历,也如同他的人生一样按部就班,不慌不忙,脚踏实地。
  攀爬的成人礼
  今年63岁的登山家Steve Swenson,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西雅图人。据他描述说,小時候,“我的父母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曾经因为周末去攀登而不上教堂,还跟他们闹不愉快来着。”
  
  10岁左右的时候,Swenson极为热爱阅读与大山和自然相关的书籍。负责小区流动图书馆的阿姨每次过来也会特地为他准备几本这方面的书,有时候甚至包括一些介绍攀登冒险的书籍。小Swenson就这么经由阅读对攀登充满了向往,并通过参加童子军而接触到了真正的攀登。
  “大约14岁的时候吧, 我自己攒了一套攀爬装备。”有一天,他跟一个小伙伴就在家门口的电话线杆子上练习起了攀登。Swenson一路敲打岩钉进入木桩做保护,小伙伴则在下方做确保。就在这个时候,Swenson的爸爸回来了,严厉地命令他立刻下来。Swenson跟爸爸解释说,此时他下降不但不安全反而有危险,因为敲打进入木桩的岩钉不能承受他直接下降。唯一安全的途径是攀爬到顶后,在连接两个木桩的横梁上挂扁带做保护站才可以下降。Swenson的工程师爸爸接受了他的解释,并让他完成了这次攀爬。在Swenson的心里,这也几乎就是他少年时代的“成人礼”。从来只有他服从爸妈的旨意,而那天,他通过跟爸爸讲道理,让爸爸接受了他的方式。而找到了“以理服人”方式的Swenson,在此之后也学会了让家人接受了他的爱好和生活方式。
  十年磨一剑
  
  与当前情况不一样,在Swenson年轻时,也就是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时期,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品牌赞助职业攀爬运动员一说的。当时热爱攀登大山的人们,往往是自己训练、筹资去攀登自己的目标线路。
  1980年时,Swenson已经大学毕业并成为了一名工程师。时值巴基斯坦刚刚重新开放之前因巴印冲突而关闭多年的巴属喀喇昆仑一带的山脉,吸引了众多的西方攀登者去那里,发掘这片险峻山脉里的各种首登路线。Swenson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众多爱好者里的一员,然而在1980~1990年这10年时间里,他却没有登顶任何山峰。最接近登顶的,大概就是1986年他和Alex Lowe离K2(乔戈里)峰仅有300~400米之遥的攀登经历而已。
  然而,这10年里一次次失败的登顶经历,却并非一无是处。Swenson最终于1990年经北部山脊路线登顶K2,他自己就把这次成功归功于之前10年里在喀喇昆仑各种攀登经历里学习到的经验。
  “十年磨一剑”的Swenson,与现在年纪轻轻便成绩斐然的登山家们相比,的确是成功来得晚了一些。然而对于一个有家庭、有全职工作的工程师来说,登山是一个拓展他的人生经历和视野的过程,跟这些相比,登顶,反而并不是最重要的。“我对半途下撤从无羞耻之心,我在喜马拉雅山脉一带的登顶成功率,是低于30%的。”对于Swenson来讲,攀爬的过程比登顶更重要的是,他达到了对自己和对队友负责的目的。
  以这样的心态,Swenson的攀登经验和规避风险的能力不断地增强。K2登顶后,他并没有停止前往喀喇昆仑。就如他的妻子Ann说的,“鱼儿要游泳,Steve得攀岩。”
  
  乔戈里的夙愿
  海拔8611米的乔戈里峰是世界第二高峰,与相对攀登条件较为和缓的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比较,因其险峻的山壁和攀登条件,攀登死亡率达20%,被称为会要人命的“杀人峰(the savage mountain)”。
  1986年,Steve Swenson与George Lowe、Alex Lowe结组,第一次尝试经由北脊攀登乔戈里峰但未成功,因天气原因和缓慢的进程被迫在海拔8100米处放弃登顶;两周后,Steve Swenson与David Cheesemond和Catherine Freer结组攀登乔戈里峰,又因天气原因在海拔7500米处被迫放弃登顶。1987年,Steve Swenson第二次尝试乔戈里峰攀登,同年,因为好友David Cheesemond和Catherine Freer在登山事故中丧生,登顶乔戈里峰对Steve Swenson来说成了一个心中的夙愿,为他自己,也为两位逝去的好友。   1990年,Steve Swenson第三次尝试经由北脊路线攀登乔戈里。这次与他组队攀登的是来自澳大利亚的登山家Greg Child、Greg Mortimer和Phil Ershler。随行的还有澳大利亚后勤队伍以及Swenson早几年结识的巴基斯坦营地厨师兼好友Rasool。历尽艰险地把物资运到位后,Steve及队友贯彻实施了一系列海拔适应计划,在这个过程中设置了登顶过程所需的路绳和大本营ABC(海拔4900米)、C1(海拔5800米)、C2(海拔6700米)和C3(海拔7600米)这几处营地。由于当时在同一山壁,另外有一支日本登山队正在尝试经由乔戈里峰北壁的一条路线登顶(在北脊路线的右侧),两支队伍相互合作,Swenson的队伍在攀登时也得以使用日本队铺设的一部分路绳。在等到良好的天气窗口后,Swenson和澳大利亚队友们开始了攀登。第一天即到达了C2营地,第二天到达C3营地,第三天就到达了C4营地(并使用了日本队留下来的帐篷)。第四天早上11点,他们离开帐篷开始冲顶。
  
  在无保护攀越了最后一段北脊距离后,期间Phil Ershler因自觉速度太慢放弃冲顶并返回C4营地去等待队友归来。下午6点时,Swenson和另外两个队友来到了北脊的顶部,却失望地发现,此时距离乔戈里峰的真顶还有100~200米距离。时间已经太晚,而天气也即将在当天晚上变坏,大家有着各种动摇和犹豫。思考一下后,Steve Swenson决定给自己一个冲顶的机会。他对Greg Child说他准备给自己一个小时来尝试冲顶,一小时之内如果不能到顶就立刻折返。随即他放下随身带的包和冰镐,轻装前进。
  大约56分钟之后,Swenson来到了顶峰,放眼望去,再无更高的地方了。然而此刻的他并未感觉到任何狂喜或者激动,一方面因为缺氧,各种感觉都稍显迟钝;另一方面此时只剩下约两个半小时就天黑了,他更多感到的是庆幸不需要再继续攀爬。只逗留了三四分钟,Swenson就转身下山,路上遇到后来也决定冲顶的Greg Child和Greg Mortimer,两个Greg之间大约有半小时的距离。
  简短交谈之后,Steve压抑住想要陪Greg Child冲顶的冲动,并努力打消Greg Child想在顶点露宿的念头,然后坚定地走下山去了。主要原因是他的包和冰镐都留在北脊线的顶点,必须在天黑前取回,否则很有可能会有难以预测的危险发生。这也是Swenson遵循的一个极其严格的登山信条—登山必须对自己负责,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对自己负责的情况就是尽快拿到自己的装备再谈其他。
  回到冰镐和背包储放点,Steve拿出携带的两个十字架,这是他用来准备在山上祭奠好友David Cheesemond和Catherine Freer的。他们在1986年曾经与他一起尝试攀爬乔戈里峰但未获成功,次年双双不幸因山难而去。随后,Swenson争分夺秒地趁着天光行走剩下的险峻路段。此时,从北脊顶横越到主峰顶下的雪沟,然后继续下降一两百米的距离即可回到C4营地。第一部分较长的距离在有天光的情况下,相对容易。难的是到了主峰下方的雪沟后,路线变得非常陡峭,没有辅助绳子做保护,在缺氧、劳累以及光线不太好的情况下变得甚为艰险。天黑一个小时之后,Swenson终于回到了C4营地,与Phil Ersler会合。两个Greg也在1小时后回到這里。
  
  前后经历了大约10天的时间,Swenson和队友成功登顶并安全下撤,回到山脚的冰川带与驻留在营地的朋友们相聚。这时,他紧绷的神经才终于得到了放松,随之意料到自己真的完成了夙愿而喜极而泣。Steve Swenson因而也成了全世界第39位,全美第5位登顶乔戈里峰的人。
  有一个小插曲不得不提一下。因时间的问题,Steve率先决定冲顶并第一个离开乔戈里峰顶部下撤,两个Greg就决定跟Steve开个玩笑(被誉为登山历史上最大的玩笑),故意说他们在Steve停下的地点继续前行一小段距离后才到了真正的顶点。而Steve心知他们是在开玩笑,却不得不在最后离开艾格希尔隘口之前,爬上路边的山峰用望远镜再次审视一遍,最后一次确证他真的登顶了乔戈里峰。
  南迦帕尔巴特的教训
  Swenson最强调的一点是,“登山,必须对自己负责。然后是对你的队友负责。”这一点在他和队友Doug Charbot攀爬南迦帕尔巴特峰时,体会最为深刻。这一次,他们险些就挂了。
  而原因只是因为他们听了一个朋友(Steve House)的话,“山上有一条固定的路绳,可以用来下降”。于是他们决定把绳子、各种物资都留在了海拔大约7000米高的地方,轻装继续前往峰顶。之后,因为高反,Swenson开始咳血而必须回头。此时他们才发现,下山路上其实并没有固定绳。如果就这样毫无保护地折返的话,很有可能会滑坠致死。
  “Steve House没有错,这完全是我们自己的责任。” Swenson如此说。
  在山脊上坐了好久努力思考解决办法的时候,Swenson忽然想起坡上不远处他曾见到冰面上露出的一截绳头。随即他们挖了三个多小时,挖出一截大约23米长的冰冻绳子。也就是这前人遗弃的绳子,最后救了他们一命。
  “所以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把你的绳子带在身边。”如此用生命换来的经验教训,又如何不会铭记一生。
  2012年的金冰镐奖
     印度北侧喜马拉雅山脉中的莎瑟 II 峰(Saser Kangri II),海拔7518米,在2011年是世界第二高的未登峰(第一高是位于不丹的刚嘎本孙峰,海拔7570米)。这一次,Swenson和队友Mark Richey(前美国登山俱乐部主席)、Freddie Wilkinson结组攀登这座山峰,他们都是经验丰富、阿式攀登技术炉火纯青的攀登者,对路线驾轻就熟,因天气配合还完美地诠释了一把轻装前进的阿式攀登风格。不但如此,他们还自创了使用尼龙吊床来收集冰雪做大岩壁人工平台,以方便在攀爬过程中设置营帐休息的方式。
  最终,他们经由莎瑟峰南面一共爬升了1700米,费时5天,难度为WI4 M3,线路定名为“The Old Breed”。
  其实,Swenson在队伍决定行动之前,身体健康狀况并不是最佳。因为鼻窦炎发作的原因,他只好回到低海拔处恢复。而在等到好的天气窗口后,就迅即做了一个出发攀登的决定。并在攀登过程中,随时做好原地休息,等待队友登顶回来一起下撤的计划。所幸的是直到登顶,他都处在较好的身体状态。然而不幸的是,在他们登顶后,他的鼻窦炎状况迅速恶化,大量浓痰咳不出并下降至肺里。回到ABC营地后,因各种劳累困顿,Steve Swenson出现浓痰阻塞气道而被迫叫了直升机救援送到医院去治疗。算是这次攀登行动里最为惊悚的一部分。
  至于莎瑟II峰为什么在2011年居然还没有被成功登顶,也是有来由的。1984年有支印度—日本的联合队伍成功登顶该峰的西峰峰顶,并称莎瑟II峰有东、西两个高度相等的顶。根据更多的登山资料做一番调查后,Steve Swenson与Mike Rickey发现,这支队伍登顶的应该是位于山顶右肩的一个假顶,真正的峰顶却从没有人攀登过(也因为这条1984年登顶的信息,其他登山家都不再对攀登这座山峰有太大兴趣)。于是两个登山家随即决定组队去攀爬这座山峰,并在他们登顶后,确认了他们的调查结果:之前印度—日本登山队号称的登顶,确实只是莎瑟II峰右肩的一部分,根本不是所谓的等高峰顶,甚至连次峰都谈不上。
  正是因为这座世界第二高未登峰的首登,Swenson和队友理所当然地获得了2012年的金冰镐奖。虽然,有评论家吐槽认为这条路线完成得太过容易,不如金国威、Conrad Anker和Renan Ozturk的完攀Shark Fin路线的故事感人,而不配获得金冰镐。但是,我们的登山精神,真的需要像Shark Fin攀登里那样在不靠谱的情况下实现吗(Shark Fin攀登时,Renan Ozturk极可能会因数月之前的颅脑伤而导致致命的高山反应)?
  诚然,人类应该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极限,尽可能地追求新的知识和力量,但并不是每一个攀登者都必须押上生命才值得认可。更何况,Shark Fin路线的完攀,也并不是线路的首登。
  执着的攀登信条
  在接受波士顿播客“MtnMeister(登山大师)”节目采访的时候,主持人问Swenson:从1980年到1990年,10年的时间里,都没有成功登顶任何一座喀喇昆仑的山峰。换一些其他也有全职工作有家庭的人,也许就算了,转换生活目标而不再攀登。到底是什么让你坚持下来的?
  Swenson回答说:“我从小就向往做一个能在壮丽险峻大山里完攀路线的人。所以说,做一个纯粹的攀登者对我来说更为重要。因此在喀喇昆仑的这头10年里,即便没有成功登顶任何山峰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攀登。”在这个过程中,虽然没有登顶经历,但是他的攀爬经验值和技术能力都得到了很好的磨炼。慢慢地,他感觉到自己综合能力逐渐加强,觉得自己开始有能力完攀路线,能够成功登顶了。
  “我一直都有一个做事情很执着的特点。这次不能成功,那我就下撤,下次再来尝试呗。攀登于我,是运用经验知识和能力去探索未知、迎接新挑战和解决新难题。而不仅仅是成功登顶某一座我想攀爬的山峰而已。”
  这样的攀登信条,也让大器晚成的Swenson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
  ·1990年与Greg Child、Greg Mortiner经由北壁无氧完攀K2(乔戈里峰);
  ·1994年独自无氧完攀珠穆朗玛峰;
  ·2004年首攀南迦帕尔特峰的Mazeno Ridge路线;
  ·2011年与队友Mark Richey、Freddie Wilkinson经由北壁首攀莎瑟 II 峰并获得次年的金冰镐奖。
  过去几十年来,Swenson一直是美国登山俱乐部的活跃成员。从2006年开始,他在Jim Donini手下做了三年副主席后,当选为美国登山协会(American Alpine Club)的主席,任期从2009年到2012年。
  喀喇昆仑山脉雄伟险峻,攀登这里的世界级山峰,对全世界的登山家都是一个诱惑。但是每一次攀登都存在着风险和隐患,如何安排行程、适应海拔以及合理计划攀登路线,其实并不简单。最近,现年63岁的Steve Swenson结合他30多年来在喀喇昆仑的攀登经验,以及接触到的人文经历,写成了一本书并出版,书名叫作《喀喇昆仑——攀越克什米尔冲突》。他期望通过这本书,与全世界的登山爱好者分享他对这片山脉和居民的热爱、认识和理解,并将该书所得全部收入捐献给The Mountaineers组织,用来资助该组织举办的登山教育。
  从Steve Swenson的经历我们不难看出,做一个成功的登山家,并不意味着你需要牺牲自己的事业、家庭或生命。而登山,虽然登顶的目标很重要,但是攀爬的过程就如同人生,你必须要有坚持不懈的耐心来不断地学习和提高自己,才能真正享受这个过程而成为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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