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慧兰:高低杠上的童年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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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莫慧兰的人,都对1994年日本广岛亚运会上,那个小巧玲珑、精灵一般的小姑娘记忆犹新。五块亚运金牌的纪录,让她成为无人能及的体操明星。那一届亚运会几乎成为了这个被人们称作“中国娃娃”的小女孩一个人的盛会。
  岁月荏苒,时过境迁。昔日的“中国娃娃”已经成长为落落大方的大姑娘,然而每每回忆起童年那段难忘的时光,忆起的不仅仅是那份童真童趣,更多的是从小对体操的那份执着。
  
  爱爬树的体操小丫
  1979年7月11日,莫慧兰出生在广西桂林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她有一个双胞胎妹妹。
  小时候,父母在印刷厂工作,工作比较忙,也顾不上照顾这对小姐妹。厂区内有一片小树林,小慧兰经常带着妹妹到小树林里玩。“那个年代,物质生活相对匮乏,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我和妹妹就是玩丢沙包、跳皮筋等。除此之外,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爬树;我们经常比赛爬树,看谁爬得最快、最高。”
  1984年,美国洛杉矶奥运会上,李宁以完美的演出,独揽男子体操单项决赛自由体操、鞍马和吊环三枚金牌,并以三金二银一铜的佳绩成为本届奥运会夺得奖牌最多的运动员。他为中国赢得了荣誉,同时也为家乡广西赢得了荣誉。
  一时间,广西的街头巷尾谈论的话题除了李宁,就是体操。当时只有五岁的莫慧兰从大人的口中听到最多的也是这两个词语。
  “人在杠上翻来覆去,比爬树有意思,挺好玩的。”生性好动的莫慧兰对妈妈说:“我也要学体操。”
  1985年7月,莫慧兰进入广西桂林体操学校接受体操训练。“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由于她喜欢体操,所以在训练中成绩突出,经常都是前三名,于是教练就任命她为小队长。
  一天,教练在放学时交待莫慧兰,明天的早操由她带领大家跑步。第二天,同学们看教练没来,只有莫慧兰一人带队,本来应该跑10圈的,其他同学就对莫慧兰说:“教练没来,我们不要跑了。”
  莫慧兰说:“不行,不能偷懒,教练说要跑10圈的,就应该跑10圈。”
  当时其他小朋友都挺生气的,对她说:“反正教练没来,我们就不跑。”于是全都停下来休息,就只有莫慧兰一人在跑。过了一会儿,教练突然回队检查,看到这种情景,就批评其他小朋友,表扬莫慧兰。从此,莫慧兰成了教练的重点培养对象之一。
  
  “胜利大逃亡”
  由于训练成绩出色,8岁时,莫慧兰接到了从市队到省队的报到通知。那一夜,她兴奋得难以入眠。
  从此,莫慧兰告别父母,来到南宁,来到了一个新天地。
  体操房里的场地是那样宽敞,里面的东西都让莫慧兰感到新奇:有鲜艳的绿地毯,还有鞍马、吊环、跳马、单杠、双杠……莫慧兰的眼睛似乎不够用了。
  在这里,莫慧兰接受了极其正规的训练,每天最长要训练8个小时,短的时候也要两三个小时。
  最初的新鲜劲儿过后,莫慧兰开始想家、想念父母。“那时候因为年纪小,又是第一次离开家,不能见父母。而且还要控制体重,不让吃零食,感觉特别苦。于是我就策划了逃跑。”
  “那时身上并没有钱,而另一个小朋友也只有30元钱,但当时火车票是18元一张,于是,我就给她说,你也不要买票。我俩在早上出完早操回宿舍休息的那段时间,趁教练不注意,就跑到火车站混上火车回家了。”
  就这样,8岁的莫慧兰偷偷地从南宁的省体操队回到桂林家中。“爸爸,太苦了,我不想练了。”莫慧兰对父亲说。父亲当时并没说什么,只是让莫慧兰在家好好休息。
  过了几天,父亲看莫慧兰恢复得差不多时,就慢慢地给她讲道理。说:“你都练了这么几年,现在半途而废多可惜,也不合适吧!不能遇点困难就打退堂鼓,应该迎困难而上。”就这样,一边讲道理,一边哄着小慧兰。从小就懂事听话的莫慧兰,最终还是听从父母的话,回到省队后继续练习。
  “其实当时我并不是说真的不想练了,只是那种小孩子就想偷个懒的心思。休息两天后,就没什么事了。”莫慧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而就在这一年,莫慧兰也获得了人生的第一枚金牌,她荣获了广西省运动会体操冠军。
  
  赛场经风雨
  要成为一名优秀的运动员,只有通过比赛,才能测试出自己的水平高低。
  莫慧兰第一次参加比赛是桂林市组织的一个体操比赛,当时年仅6岁的她非常紧张。在比赛开始时,却问教练:“我该先跑左腿还是右腿?”本来一个动作在平时训练中,已经练习了很多遍,但比赛时却总是掉下来。
  第一次,掉下来。
  第二次,又掉下来。
  第三次,还是掉下来。
  当时教练就对莫慧兰说:“你别做了,不比了。”这次比赛对莫慧兰幼小的心灵触动很大。“平时训练我做得挺好的,为什么比赛时就不行呢?”回去后,她一人躲在房间里,一边流泪一边反思自己。
  “失败是成功之母。”以后的训练中,莫慧兰更加努力,教练也有意让她多参加比赛,锻炼她的心理素质。小慧兰逐渐崭露头角,也一次次地取得佳绩。而真正让世人记住她那迷人笑容的是1994年的日本广岛亚运会。
  


  第一次参加亚运会的莫慧兰特别想拿冠军,但在比赛的前两天,她却不慎摔了一跤,造成轻微脑震荡。当时情况很严峻,莫慧兰心里也挺害怕的,怕影响期盼已久的比赛。
  比赛当天,莫慧兰感觉恢复得差不多,就坚持参加比赛。经历了几年来大大小小的比赛,莫慧兰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上场就紧张的小慧兰了。“相信自己!”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果真赛场上的莫慧兰表现得很镇静,完美地完成了所有动作。
  “越放松发挥得就越好。”那一届比赛,莫慧兰在体操单项金牌中,除了全能金牌没拿到外,她独揽团体、平衡木、自由操、跳马、高低杠五块金牌。
  当她站在领奖台上,看到手中的鲜花,胸前的金牌,望着升到最高位置的五星红旗时,她笑了,十几年的辛苦拼搏,如今终于得到了回报!
  如果说当时失去亚运会的全能金牌只是一种不完美的缺憾,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上的败走麦城,则给莫慧兰的体操生涯画上了不完美的句号。“我自己当然很希望能把这个体操的句号画得很圆满,结果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所以只拿了一个第二名。”但在那一刻,莫慧兰却突然发现自己长大了!
  童年的记忆渐行渐远,那些或苦或甜的往事也慢慢模糊。但是,曾经的经历已经可以让她用平和的心态面对任何事情。正如她自己所说:“回望童年,假如没有体操王子对我的影响,我就不会喜欢体操,更不会夺取金牌。当然不是所有的回忆都是美好的,有时缺憾也是一种美。就像在童年时代选择了体操,尽管失去很多,但也得到很多。我无怨无悔!”
  
  我的个性童年
  青联刊(以下简称)青:小时候最喜欢玩的玩具?
  莫慧兰(以下简称莫):毛绒玩具
  青:小时候最喜欢唱的儿歌?
  莫:《小燕子》
  青:小时候有没有看过动画片,印象最深的是哪部动画片?
  莫:看过。《变形金刚》和《唐老鸭米老鼠》
  青: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
  莫:堆沙子
  青:小时候最不愿意做什么事?
  莫:写作业
  青:小时候最崇拜的人?
  莫:李宁
  青:小时候最喜欢看的书?
  莫:《皮皮鲁·鲁西西》
  青:小时候记忆最深刻的事情?
  莫:小时候手上长了一个疱,手已经很疼了,但又不敢对教练说,所以在做动作时,就老掉下来;但当时教练不知道,就批评了我,于是我很伤心地哭了,后来还是旁边的小朋友对教练说我手上长个疱,教练看到时就已经化脓了,当时给教练的印象就是挺能吃苦的,很努力
  青:现在孩子的“六一”跟当初自己的“六一”区别大么?
  莫:还是很大。小时候,一年中最盼望的节日就是“六一”节了,因为那是儿童自己的节日。每年到了这一天,父母会带我和妹妹去游乐园玩,我们能穿上新衣服,吃着平时很难吃到的食物,很开心
  青:理想中的“六一”?
  莫:去迪斯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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