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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安吉丽娜·朱莉的狂野个性一直让女人向往,让男人畏惧。但最近几年,任联合国爱心大使的朱莉赢得了许多人的称赞,性感、狂野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与动作片中轰轰烈烈干一番事业的罗拉不同,现实中的安吉丽娜·朱莉十分平静,甚至在两只面目狰狞的美洲豹面前,她依然泰然自若。
大帝的母亲
记:你曾说过,近些年你所扮演的角色大多都反映了你的成长经历,是这样吗?包括[亚历山大大帝]里的奥林匹娅皇后吗?
朱:这几年我饰演的角色大都是阴险狡猾、充满野性的女人,特别是奥林匹娅皇后。我想,通过这些角色,我在一点点找回成长时的记忆。
记:亚历山大幼年时曾亲眼目睹父亲强奸了自己的母亲,这对他的伤害极深。这个故事,是否让你动过不想出演奥林匹娅的念头?
朱:这个还不算什么,我起初最大的顾虑大家可能都知道,我只比演我儿子的科林·法瑞尔大1岁!后来奥利弗、科林和我经常因为这事一起开玩笑,“我能成为他母亲?”这确实有点怪异,但是我认为奥利弗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样的演员,我很感谢他给了我这个机会。阅读剧本以及和奥利弗共事都令我很开心。在读过奥林匹娅的第一场戏之后,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她,她一方面在和自身做着斗争,一方面还要肩负着重大的责任。
记:[亚历山大大帝]是用现代人的眼光去审视亚历山大,奥利弗侧重于他如何成长为一个英雄的过程。这种想法似乎引来了不少争议。
朱:对于奥利弗的作品以及它们所涉及的主题,你可以做出任何评价。但奥利弗是个有太多坎坷经历的人,不管你喜欢与否,他对于自己作品的主题都有自己的见解,他的经历造就了他的思维。那些批判奥利弗的人最愚蠢的地方是,他们对他的生活根本一无所知就妄下结论。
记:媒体对你和科林·法瑞尔在一起感到很兴奋,比如那次科林和你以及你的小儿子一起游览埃及金字塔的照片。似乎人人都以为你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
朱:我当时在为当地一家难民机构做一些工作,科林也一起去了,就顺便游览了金字塔。如果我们以情侣姿态面对公众的话也未尝不可,因为我们有太多的共同点,比如狂野不羁的性格,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我们都很重视家庭。有时我觉得我们就像一个人。但是我们都太开放,而且无意在现阶段发展恋爱关系。你知道,我可是他“妈”呀!(笑)
记:听说你最近在学习驾驶飞机,那[天空上校与明日世界]这部片子应该很合你的胃口。但凯瑞·科兰是第一次导演,整部电影还要在蓝屏前表演,你为什么会接演?
朱:凯瑞是这部片子的灵魂,而朱迪·劳是我的老友了,他还参加过我的婚礼呢,是他们俩把我拉进来的。凯瑞和朱迪用五分钟的时间,向我展示了拍摄[天空上校与明日世界]的构思与蓝图,我简直惊呆了。这些东西激发了我的想像力,所以我决定尝试一下。我认为将新技术用于拍电影是件非常好的事,而演员们应该和各种新科技打交道。
记:那么在[鲨鱼传说]中,你为美女鱼罗拉配音。觉得新鲜吗?
朱:穿便服、不化妆的工作方式确实很新鲜,你看不到其他演员在你身边不停地穿梭。当我第一次走进录音棚时,我录了许多声音样本。虽然听上去有点怪异,但工作人员认为我的声音很适合罗拉,这给了我莫大的信心。我很高兴在[鲨鱼传说]中有一条属于自己的“鱼”。尽管罗拉是个反面角色,但我非常喜欢她,我相信,马多斯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野性生活
记:身为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你对美伊战争有什么看法?
朱:我想我们在越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中犯下的错误已经尽人皆知。我们在决定干涉其他国家事务之前,从来没有好好了解那里的情况和它们的人民。我想在我们决定行动之前应该清楚那里的人民是怎样的,他们的文化是怎样的。
记:你联合国的同事评价说,你更愿意在充满泥泞的道路上、甚至在没有保险措施的情况下,开始长达6个小时的摩托车旅行?
朱:我酷爱旅行!(笑)那种接近真实生活的感觉实在太棒了,让我置身那些奢华的场所我反倒不自在。旅途中常有一些外勤人员和我作伴,我认识了很多人以及他们的家人,他们都非常友好。我觉得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记:旅行过后,坐在豪华的飞机上随便翻看杂志时,是否觉得自己和好莱坞这个花花世界有了隔膜?
朱:当然。从我亲眼目睹的真实世界到被美女、金钱包围的好莱坞,我真是猛然醒悟。我在想:“天哪!我们都做了些什么?”我希望更多的年轻人到我去过的地方看一看,他们需要改变一下生活环境。现在的年轻人只会为签约哪家公司而着急,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值得他们关注的事情。
记:但是你依然是许多人心目中的偶像,很多少女会对着登着你照片的杂志封面说:“我想成为朱莉!”
朱:如果这些女孩听过我的采访,希望她首先不是去想:‘我要像她一样出名,我要买大房子。’现在杂志上关于我的报道真是五花八门,吃、穿、住、用无所不包。但是没有一个是真实的,这是一种媒体误导。我认为媒体应该报道一些更积极的内容。比如,我的健康生活习惯,我旅游时发生的趣事,在一些事上犯的错误等等,这样会更有趣。如果人们只专注于光鲜的表面,那只会让他们更自卑。
记:你和比利·鲍伯·松顿的离婚成为世人瞩目的焦点,你们分手是不是经历了艰难的过程?
朱:我和比利的关系真是一言难尽。但是分手应该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我很感激他让我过自由的生活、尝试作一位好母亲、到世界各地去旅行。现在我们也时常联系。几个月来我们不只一次推心置腹地交谈过,关于我们的那段婚姻、关于人的一个小失误会铸成大错等等。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过,也都了解彼此的痛苦。我们感慨共同渡过的时光,有时甚至会抱头痛哭。原来生活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如此疯狂。
记:在你收养马多斯时,如果比利在你身边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朱:我想个人能力大小是因人而异的。当我在新西兰旅游时,即使身处荒郊野岭我也不会介意。我可以吃小昆虫,可以让马多斯骑在我的脖子上,可以过狂野的生活。但是比利就不会这么做,他的性格和我迥然不同。我不会勉强别人做他不愿做的事。
记:你觉得自己能找到那个甘愿和你一同冒险的人吗?
朱:当我遇到他时,我会感觉到的(笑)。但希望不是现在,因为现在对于我来说很艰难。我必须承认,像我这种性格的女人很可能不会成为一个好妻子。因为我关心这个世界要比关心我的丈夫还要多。有时想到这一点我就很伤感,我常怀疑那个他能否接受我这样一个女人。
记:现实中婚姻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但是在明年的新片[史密斯夫妇]中你和布拉德·皮特的关系更危险,不是吗?
朱:片中我们的婚姻生活相当糟糕,都要接受心理治疗。和其他夫妻一样,我们也因为一些小事吵个不停。即使我们朝夕相处了6年之久,我们依然不是很了解对方,不知道每天睡在自己枕边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两个人的对话也暗示了这段婚姻潜在的危机,比如“我要杀死你!”、“我会勒死你!”之类极端的话。观众也许会认为我们的关系实在荒诞不经。
记:最后,听说工作人员都对你和这只美洲豹相处融洽感到惊讶?
朱:当训兽师告诉我这只美洲豹卧在我脚边非常平静时,我非常高兴。据说不能惊吓它们,你的动作要缓慢,不要一直盯着它们,然后走开也要慢慢地。别人都说我和猫科动物很有缘分。其实,我们人类是自然的一部分,因此我们身上的恐惧或焦虑它们都可以察觉到。在生活中,我尽量靠近大自然,这要比让我穿上戏服、站在舞台上来的轻松自在。这只美洲豹就像个孩子,当我和它在一起时,禁不住用对待小孩子的方式说上几句。我尊重这些野生动物,我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野性十足的动物从来都不会有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