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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先驱，艾思奇在马克思主义及其哲 学中国化的过程中，提供了正确认识和处理理论和实际相结合、一般和个别相结合、坚持和 发展相结合等关系的基本经验，为马克思主义及其哲学中国化的发展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关键词：艾思奇；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基本经验
中图分类号：B2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723X(2008)03-0017- 06
《艾思奇全书》8卷，可以说是他努力探索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记录，也是思想和经验 的汇集。通读《全书》，深感贯穿其中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成果的熠熠光彩。艾思奇堪 称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一位先驱。他在开拓与探索中，有着许多宝贵的经验。仔细体 会他的著作，我以为主要的是在马克思主义及其哲学中国化的过程里，提供了正确认识和处 理理论实际、一般和个别、坚持和发展等关系的基本经验。
一、理论和实际相结合
我们知道，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理论和实际相结合的结晶，完整地说，就是马克思主义 的普遍真理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产物。因此，理论和实际结合，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一 个首要的原则。艾思奇在文章和著作中，曾反复研究和论述过理论和实际相结合的问题。他 一再指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他说：首先是它的 立场、观点和方法，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这是工人阶级政党用以指导 各个国家各个时代的实际斗争的行动指南。同时，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又必须和各个国 家、各个革命发展时期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使它的普遍真理在表现形式上以及各个方面的 原理原则上得到具体的发挥和发展。〔1〕(P775)
延安整风运动是一场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原则的伟大教育运动。艾思奇自始至终参加了整风运 动。他说，在整风运动之前，对于什么是理论？什么是实际？什么是理论和实际的结合？许 多人存在着模糊的甚至错误的认识。他在整风运动中，深入研究了这些问题，写了许多文章 ，总结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思想提高的过程。
艾思奇在文章中说：什么是理论？整风前的认识就非常模糊，通过整风，“现在我们是 真正懂得了，我们理论必须是‘与实际密切联系着的理论’，‘是从实际中抽出来，又在实 际中得到证明’的理论。”“理论之为理论，不在于它的原则条文的多少，而在于它对当前 的实际运动是否能提出明确的方向，能正确指导我们的行动，使我们的行动发挥伟大的行动 力量”，“那它就是生动的、新鲜活泼的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怎样改造了我们的学习 》）
艾思奇在文章中又说：什么是实际？过去了解得也非常模糊，“所谓实际，必须是与我 们的斗争有关的、一定的具体的实际问题。”（《怎样改造了我们的学习》）“实际之于思 想，是一个客观的对象。”“实际是出发点。”（《关于唯物论的几段杂记》）
艾思奇在文章中又说：什么是理论联系实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受到教条主义 毒害的我们是并不真正懂得的。”“所谓联系实际必须是把适当的理论作为指导武器，来解 决当前的一定的实际斗争问题。”（《怎样改造了我们的学习》）艾思奇说：毛泽东“为什 么用‘有的放矢’来说明理论与实际的结合？”这就是说，“理论与实际的结合，不只是要 以中国的事例来解释理论原则，而且必须是依理论的原则为指南，来解决中国革命问题。” （《“有的放矢”及其它》）。〔1〕(P776)
艾思奇上述关于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言论，是他在整风运动中深切的感受和认识，具有 普遍的意义。现在有些人可能会觉得不过是老生常谈了，但是，真正深刻认识，真正做到， 却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尤其是今天要推进马克思主义及其哲学中国化事业，必须进一步加 深对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原则的认识，才能作出新的贡献。
理论与实际相结合，也就是实事求是，这是我们党的思想路线的基本点。我们党的历史 上有两次伟大转折，均源自这条党的思想路线，足见其极端重要性。
我们知道，党在领导民主革命中，曾出现过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和三次“左”倾机会 主义，历经曲折坎坷，尤其是王明的“左”倾机会主义，几乎断送了中国革命。自从毛泽东 领导的延安整风运动，确立起党的思想路线，我们党的事业就不断顺利发展，打败了日本帝 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赢得了全国革命的胜利，又取得了三大改造的成功和建设的重大成 就，奠定了社会主义的雄厚物质基础。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毛泽 东思想。这充分说明，理论与实际结合、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具有极其伟大的意义和作 用。
再一次就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始的伟大转折。从三大改造之后，我们党产生过“大跃 进”的波折，出现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路线，尤其是林彪、“四人邦”的破坏，造成了 十年动乱，严重损害了社会主义事业。邓小平率领全党拨乱反正、正本清源，是从确立实践 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开始的，是从恢复和重申党的理论与实际结合、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开 始的。从此，我们党实行战略重点转移，确立改革开放的方针，开创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新局 面，在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重大成就。在这个过程里，产生了新 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邓小平的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这次转折进一步深刻说明， 理论与实际结合、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是不可须臾离开的，它具有极其伟大的意义和作用 。
胡锦涛总书记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高度概括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和党的历史经验说：“ 《共产党宣言》发表以来近一百六十年的实践证明，马克思主义只有与本国国情相结合，与 时代发展同进步、与人民群众共命运，才能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创造力、感召力。”这也 就是说，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人民的时代的实际相结合，马克思主义不断中国化，是 马克思主义生机活力和强大力量源泉之所在。
我们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就是一部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建设实际日益结合的历史 ，就是一部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
我们从艾思奇著作中，体会到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是马克思主 义及其哲学中国化的一个最基本、最重要的经验，也是一条首要的最根本的原则。
二、一般和个别相结合
在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原则中，包含着一般和个别的关系，也 即普遍和特殊的关系。只有弄清这个关系，才能深刻懂得马克思主义为什么必须中国化，怎 样才能中国化的问题。
艾思奇在著作中说：“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特别是关于社会发展和社会变革的科 学理论，所谓科学的理论，就是正确地揭发了客观世界的发展规律的理论，就象自然科学揭 发了自然世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主义精确地揭发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1 〕(P773)规律就是从自然、社会的历史和现实 种种具体现象中，概括出来的本质的、普遍的、必然的联系，是从无数个别的、特殊的事物 中抽取出来的一般。艾思奇说，马克思的《资本论》主要依据的是英国的材料，但所讲的不 只是支配英国的规律，马克思特别向德国读者说：“这也正是阁下的故事。”〔1〕(P7 73)可见，规律就是一般，马克思主义就 是一般规律。
艾思奇针对当时叛徒叶青借口“把握特殊”，来否定马克思主义一般的诡辩，论述了一 般和特殊的关系。叶青说：马克思主义“必须变更其形式，有如一个新的东西，中国的东西 ，与原来的不同。这才叫做中国化。”艾思奇一针见血指出：叶青“原来是标榜马克思主义 的，经过这么一化，就又把马克思主义化为乌有了。”叶青所谓“中国化的意思就是要变更 其形式，变更其形式的意思就是要把原来的马克思主义完全丢掉。”〔1〕(P772)
艾思奇指出：叶青谬论的实质，就在于割裂了一般和特殊的关系。“因为特殊和一般原 是分不开的，在现实世界的一切事物发展中，没有绝对的特殊，也没有绝对的一般。一般的 东西都常常是在各种各样特殊的形式上表现出来，特殊的东西，也常常是某种一般的东西的 特殊化。丢开了一般的规律，就无所谓特殊性的把握。”〔1〕(P779)
艾思奇接着引用了列宁关于一般与个别辩证关系的阐述。列宁说：“对立面（个别跟一 般相对立）是同一的：个别一定与一般相联而存在。一般只能在个别中存在，只能通过个别 而存在。任何个别（不论怎样）都是一般。任何一般都是个别的（一部分，或一方面，或本 质）。任何一般只是大致地包括一切个别事物。任何个别都不能完全地包括在一般之中，如 此等等。”〔2〕(P558)艾思奇说，列宁“这里所讲的‘个别的’也就是指特殊性而 言，这就是马克思主义者对于一般和特殊的不可分的关系的辉煌的说明。”〔1〕
依照列宁的思想，来理解与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化的关系，就有两方面：一方面，马克思主义 理论是一般，它揭示的是客观世界尤其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是人类社会包括中国在 内的各个国家共同的本质和必然性。因此，马克思主义理论是普遍真理，是我们行动的向导 。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般，只能通过中国等各个个别的、特殊的国家而存在， 只是大致地包括各个国家的情况，而不能完全地包括在一般规律之中，并且各个国家的特殊 情况，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因此，我们从事革命和建设，必须从实际出发，不断认识本国的 特殊情况，马克思主义必须中国化。
艾思奇在批判叶青割裂一般和特殊关系的谬论时说：“正因为我们要把握特殊，所以我们就 尤其要了解一般，坚持一般规律，正因为我们要求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所以尤其要坚持马克 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和基本方法，正因为我们要具体地应用马克思主义到中国的现实的特殊条 件上来，所以我们就尤其要站稳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同时，他又强调指出：“在世界上还 有着各种各样民族和国家的界限的现在，马克思主义是不能不依着各民族的不同的发展条件 而采取着不同的表现形式的”。他引毛泽东的话说：“马克思主义必须通过民族形式才能实 现。没有抽象的马克思主义，只有具体的马克思主义。所谓具体的马克思主义，就是通过民 族形式的马克思主义。”〔1〕(P776)
艾思奇在著作中，还阐述了特殊和一般的关系，体现在人的认识秩序里，这就是两个认 识过程，一个是由特殊到一般，一个是由一般到特殊。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从大量特殊事物和 具体实践中，抽取出反映一般规律的理论，创立了马克思主义，然后，无产阶级和人民及其 领袖，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进行革命实践，继续认识本国的特殊的具体实际，补充、 完善、丰富和发展这个理论，进一步指导研究和行动，如此不断循环往复。艾思奇说：“这 也就是毛泽东指出的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不断循环往复的认识发展过程。依循着 这个认识不断前进运动的规律，我们的研究也要善于不断地由特殊到一般，再由一般到特殊 ，循环往复地不断充实和发展我们的知识，使我们的认识能够经常跟上和有能力指导不断发 展着的实践行动。这就是创造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所必须遵守的认识运动规律。”〔3 〕(P803)
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辨证法矛盾学说的发展，就是这样的生动例证。马克思、恩格斯总结 了人类智慧发展的历史经验，揭示了对立统一是唯物辩证法的基本规律，奠定了矛盾学说的 基础。列宁依据马克思主义矛盾学说，总结俄国革命的经验，概括出矛盾规律是辩证法的核 心，阐述了普遍与特殊、同一性和斗争性、相对与绝对等问题，发展了矛盾学说。毛泽东在 领导中国革命实践中，按照列宁的遗示，系统地“说明和发挥”了辩证法的核心问题，写了 一部《矛盾论》，使矛盾学说进一步得到丰富和发展。胡锦涛同志在马克思主义矛盾学说的 指导下，进一步概括了人类历史和社会实践的新经验，提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理论 ，又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矛盾学说提高到一个新的境界。
艾思奇在哲学研究中，也推进了马克思主义矛盾学说。他具体地研究和讲解过马克思、 恩格斯、列宁、毛泽东的辩证法的矛盾理论，系统地回答了对立统一规律为什么是辩证法的 核心，〔4〕讨论了事物对立面之 间的联系可分和不可分的相对和绝对问题，还分别探讨了矛盾斗争性和同一性的动力作用，指出矛盾同一性“在一定情形下也是事物发展所不可缺少的力量”〔3〕(P816)，等 等。可 见，艾思奇对马克思主义矛盾学说，在特殊到一般、一般到特殊的循环中，也贡献了真理的 元素。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发展，更可以有力地说明认识的不断循环前进的过程。毛泽东在马 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指导下，总结和认识了中国革命特殊规律，引导中国革命赢得了全国 的胜利，创造了毛泽东思想，形成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体系，邓小平又在马克思列宁主义 、毛泽东思想指导下，总结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创造性地提出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的理论，进一步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在马克 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指导下，进一步认识和总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 新经验，产生了一系列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理 论。今天，全党全国人民在党的十七大确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指引下，正在胜利 地建设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国家，可以肯定，当代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 必将放射出更加灿烂的真理光芒。
我们从艾思奇著作中，体会到一般与个别相结合的原理，是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原则的深 刻哲学根据。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是一般和个别辩证结合的体现。 我们只有透彻懂得一般与个别结合的原则，才能更自觉地推进马克思主义及其哲学的中国化 。
三、坚持和发展相结合
艾思奇在他的著作中，再三强调，马克思主义既要坚持，又要发展。坚持和发展，是马 克思主义中国化最基本原则。
马克思主义为什么必须坚持？艾思奇一再说：“人类社会的发展史和近代无产阶级革命 运动及民族革命运动的历史，到处都证实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般正确性，证实它所揭发的 规律是真正科学的规律。”〔1〕(P776)马克思主义是关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学 说，是 我们共产党人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是我们革命和建设的根本指导思想。因此，马克思主义 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老祖宗不能丢。丢了老祖宗，就是丢了根本。我们必须毫不动摇地 坚持马克思主义。
艾思奇在文章著作中，多次批判了历史上的修正主义。伯恩斯坦、考茨基之流，公然“ 修正”马克思主义，阉割马克思主义革命精神，抛弃了马克思主义。这种修正主义遭到以列 宁为首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彻底批判，早已体无完肤了。
然而，世界上反马克思主义势力始终存在，马克思主义真理使敌人十分恐惧和惊慌，资 产阶级右翼一百次一千次重复否定马克思主义的陈词滥调。尤其是苏东剧变之后，他们似乎 捞到了救命稻草，反马克思主义声浪甚嚣尘上，在他们看来，马克思主义似乎不灵了，他们 妄图将马克思主义送进历史博物馆。而我们国内有人也要淡忘、淡化、淡出马克思主义，甚 至要用民主社会主义那一套来代替马克思主义。这虽必将遭到人民的唾弃，但我们却决不可 轻视。所以，坚持马克思主义，是我们当前一项重要任务。
马克思主义为什么又必须发展？艾思奇也一再说过，马克思主义是发展的科学，而不是 僵化的、凝固的东西。他说：我们“一方面要把握住先进的科学者所奠定的正确的原则、理 论，而另一方面要根据这些原则理论来具体地客观研究当前的问题。”〔1〕(P777) 马克思主义的生命力 ，正是它深深植根于实际的土壤中，不断指导解决实践中的问题，不断随着社会主义、共产 主义实践发展而发展。共产党人就是要在社会主义实践中，不断发展马克思主义。
艾思奇在文章著作中，又多次批判了中国革命历史上的教条主义。教条主义者把书本上 的某些词句，凝固化、绝对化，照抄照搬，否认马克思主义要在实践中不断发展，把具有无 限生机活力的马克思主义，变成僵死的枯槁的东西。
我们看到，当前现实生活中，有些同志固守马克思主义某些条条，不同意改革开放的方针 ，主张回到老路上去。这明显是“左”的新形式的教条主义。试问，难道我们能回到过去“ 一大二公”、“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老路上去吗？这条路，我们党早试过了，行不通。实践 证明，老的体制和方针，人民没有积极性，生产力发展不起来，我们国家仍会处于贫穷落后 的状态。
三十年实践表明，改革开放极大地调动了亿万人民的积极性，使我国经济从一度濒于崩溃的 边缘，实现了又好又快地发展。近年来，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百分之十以上，经济总量跃 居世界第四，进出口总额位居世界第三，人民生活从温饱不足发展到总体小康，农村贫困人 口从两亿五千万减少到两千万；还有，青藏铁路、三峡大坝的建成，载人航天、嫦娥奔月的 成功；还有，我国外汇储备达到一万五千亿美元，等等。这些辉煌的成就是历史上空前的， 就象农业税全部取消是两千六百年来绝无仅有的一样，过去连做梦都想不到，怎不令国人兴 奋，令世界惊奇！这足以说明改革开放是一条无比正确的阳光大道，我们怎么能回头走老路 呢？
胡锦涛总书记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说：“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只 有改革开放才能发展中国、发展社会主义、发展马克思主义”，“改革开放符合党心民心、 顺应时代潮流，方向和道路是完全正确的，成效和功绩不容否定，停顿和倒退没有出路。” 这是代表党和人民对改革开放的充分肯定和深刻总结，是对否定改革开放、主张走老路错误 观点的严正回答。
与上述主张走老路观点相联的，还有一种特别尖锐的意见。他们说，由于改革开放，私 有资本主义经济有了很大发展，已经占国内生产总值（GDP）一半以上，甚至说已占百分之 六十多，于是说，资本主义经济已占主体地位，社会经济基础已是资本主义的了，惊呼资本 主义复辟了，我们国家已经出现修正主义，等等。问题提得如此严重，我们决不能等闲视之 。
怎么来看他们的观点呢？从他们引用的统计数字来看，现在私人资本主义成分是有较大 的数量，但是，我们不能忽视公有经济比重，仍然占有百分之四十左右，可能还要多（统计 方法不同）；而且更要看到，社会主义公有经济，掌握着国民经济的命脉，其中包括银行、 交通、石化、电力、天然气、钢铁、化工等等在内的众多的国有大企业，统辖着最赚钱的行 业，大型国企从来都是主角，对全国经济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还有，国土、矿藏、森 林、海洋、江河、空域等重大资源均为国有，是社会主义国家和人民的巨大财富。这些说明 了什么呢？说明社会主义公有经济占据着统治地位。肯定这一点，至关重要。
艾思奇对社会经济基础有一个基本观点。他说：“每一种社会经济基础，都是代表整个 社会发展阶段生产关系的总和”，“或者也可以说是当前社会占统治地位的生产关系的总和 。”这个基本观点适用于理解当前的社会的经济基础问题。这就是说，现在的资本主义经济 虽有较大数量，但不占统治地位，不代表整个社会发展阶段的生产关系总和。占统治地位、 代表当前生产关系总和的，仍是社会主义公有经济，因而当今社会的经济基础是社会主义的 。不能说现在社会的经济基础已是“资本主义”了，不能断言“资本主义复辟”了。这是严 重违背事实的错误结论。
艾思奇的观点，是在论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经济基础问题时说的。按照 马克思的思想，无产阶级要建设社会主义，要走向共产主义，一定要有一个过渡时期，这个 过渡时期在政治上就是无产阶级专政。这就是说，社会主义整个阶段，属于从资本主义到共 产主义的过渡时期。这个大过渡时期，和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小过渡时期一样，在一定 的阶段，经济成分具有复杂多样的特点，但有是否占统治地位之分，有是否代表整个社会发 展阶段之别，因而艾思奇的观点，具有普遍的意义。
我们社会主义社会的上层建筑，是由人民民主专政即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治上层建筑，和 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意识形态两部分组成的。毋庸置疑，这两部分上层建筑，在我国社会 主义建设中，不但始终坚定不移地坚持，而且得到了不断加强。政治问题的核心，是国家政 权问题。国家政权的根本问题，决定于什么阶级、什么人来掌握。事实充分表明，我们的国 家政权是工人阶级和人民的政权，掌握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共产党人手里。执掌权力的共 产党人，高举马克思主义的旗帜，代表无产阶级和人民的利益，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为 振兴中华而努力奋斗。怎么能说是“修正主义”呢？岂非睁眼瞎说么！
艾思奇在阐释马克思主义关于物质与精神、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 间的关系时，引申和发挥了两者有一个第一性与第二性、第一位与第二位原因的原理。就是 说，前者决定后者，是第一性的、第一位的原因，然后，后者反作用于前者，虽是第二性的 ，第二位的原因，但在一定条件下，却又具有决定前者的意义。物质可以变精神，精神又可 以变物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在某种条件下也能决定经济基础。当年革命胜利初期，我们马克思主义政党，凭借国 家政权的力量，几乎在空地上，建造了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现在，国家政权牢牢掌握在坚定 的马克思主义者共产党人手里，对于维护与加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使经济基础更好地为发 展生产力服务，同样具有决定性意义。
在改革开放的实践中，在处理面临的诸多复杂矛盾时，难免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在取 得巨大成就的同时，也会带来某些负面问题，如贫富悬殊、环境污染、贪污腐败、道德滑坡 、上学难、看病贵，等等。深刻认识这些问题是必要的，但是，我们应当相信，那也是可以 依靠政权的力量，逐步加以解决的，何须大惊小怪！就象2008年春节间党和政府领导人民战 胜特大冰雪灾害一样，我们党和国家正在努力解决所存在的问题，所采取的方针政策措施体 现了马克思主义的原则，是完全正确的。
党的十七大，鲜明地提出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总结了以往经验，规划了未 来发展，指明了所走道路，确定了奋斗目标，从头到尾、字里行间蕴涵着马克思主义精神， 是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典范，是当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一个新的高峰。我们应当以十七 大精神，来统一全党全国人民的思想，团结在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周围，为夺取全 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新胜利，谱写人民美好生活新篇章，而自觉地积极去奋斗。那些说三道四 、横加指责，“修正主义”云云，是与十七大精神相违背的，是完全错误的。
上述历史和现状说明，马克思主义的坚持和发展，是十分不容易的事。当前所存在的“ 左”的和右的、教条主义和修正主义的种种观点，说明马克思主义更需坚持和发展。只有坚 持，才能发展，只有发展，也才能坚持，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我们从艾思奇著作中体会到，发展马克思主义，要以坚持马克思主义为前提。我们所坚 持的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原则，坚持的是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至于马克思主 义的个别论点，则应根据实际情况来确定。艾思奇说：“不能把马克思主义的文句和一切个 别论点当做不变的信条，无条件地搬到新的情况之中来硬套。然而这并不是说，在有新的条 件的情况之下来研究问题，就要丢了马克思主义既成的基本原则，相反地，只有坚定明确地 把握住这些基本原则，只有站定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看清了研究的基本方向，在这大 的方向上弄清楚了，才能够正确分辨哪一些个别的论点，在哪些条件之下是不变的，而另外 的一些则要改变了。”〔1〕(P775)
坚持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题中应有之义。艾思奇说：“中国化决不是丢开马克 思主义的立场的意思，相反地，愈更要能够中国化，就是指愈更能够正确地实践马克思主义 的立场的意思，愈更能创造，就是指更能够开展真正的马克思的意思。”〔1〕(P774) 这就是说，我们愈能坚持马克思主义，就愈能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然而，发展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心。为什么？“因为马克思主义原是和实 践分不开的，”艾思奇指出：在中国的特殊条件下，实践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 业，就要有创造性运用，就会有创造性发展，这就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4〕(P178～ 196)所以，从中国实际出发，一切以实 际为转移，理论要落脚在实际上，要和实际结合，用以解决实际问题，这才有创造性马克思 主义，才有中国化。可见，立足并着力于实际，这是发展马克思主义，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 化的关键。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的历史，可以充分证明上述关键问题。毛泽东不是在马克思、列宁的 书本里寻找到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途径，而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基本理论为指南， 从中国实际出发，实事求是，走出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的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引导革命走 向胜利。邓小平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实际出发，确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 则，提出改革开放的方针，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等等，创造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之所以完全正确，之所以能够引领中国发展进步，关键在于我们 既坚持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又根据我国实际和时代特征赋予其鲜明的中国特色。” 〔5〕以胡锦涛为总 书记的党中央提出了科学发展观，“科学发展观，第一要义是发展，核心是以人为本，基本 要求是全面协调可持续，根本方法是统筹兼顾。”这个科学发展观，以马克思主义的发展理论为指导，从当前实际出发，创造性运用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建设中，全面统筹解决面临的各种问题，因而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学说， 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一项重大新成果，是当前行动中的马克思主义、活的马克思主义。
邓小平说得好：“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 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只有解放思想，坚持实事求是， 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才能顺利进行，我们党的马列 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也才能顺利发展。”〔6〕(P143)
邓小平这段话的中心，是强调解放思想。在当前来自“左”的干扰比较突出的情况下， 解放思想尤其重要。“解放思想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大法宝”。我们应当进一步大 力解放思想。解放思想也就是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邓小平的这段 经典名言是历史经验的深刻总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我们中国革命和建设发展的历 史，反复证明了这是一个颠扑不破的普遍真理。
我们欣喜地看到，我们党尽管经历了种种艰难曲折，但始终坚持了解放思想、从实际出 发、理论与实际结合、实事求是，不断将马克思主义推向前进。现在，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 党中央，高举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的旗帜，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 事业中，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从一个高峰推向又一个新高峰。马 克思主义巍然屹立在世界的东方，在神州大地上焕发着旺盛的青春光辉。作为崇信真理的马 克思主义者，我们怎不由衷喜悦！
艾思奇在哲学生涯中，比较深入地研究了马克思主义及其哲学的中国化问题，并且作出 了自己的贡献。我们从他的著作中，所体会的上述几个基本原则，可以说是他的基本经验， 对于我们今天深入领会和贯彻党的十七大精神，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事业，将会有莫大的 裨益。
〔参考文献〕
〔1〕艾思奇.艾思奇全书(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2〕列宁.列宁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艾思奇.艾思奇全书(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4〕艾思奇.艾思奇全书(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5〕胡锦涛.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R］.
〔6〕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The Essential Experiences of Marxism in China from Ai Siqi ’s Works
LU Guo-ying
(Party School of the Central Committee of C.P.C., Beijing, 100091 , China)
Abstract:
As a forerunner of Marxist philosophy localized in China, Ai Siqi, dur ing the course of the localization of Marxism and its philosophy in China, has p rovided the essential experiences in the proper understanding and treatment of t 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ory and practice, between the general and the partic ular, and between adherence and development. Ai has thus made outstanding contri butions to the localization of Marxism and its philosophy in China.
Key words: Ai Siqi; Marxism in China; essential experience
〔责任编辑： 左安嵩〕
关键词：艾思奇；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基本经验
中图分类号：B2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723X(2008)03-0017- 06
《艾思奇全书》8卷，可以说是他努力探索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记录，也是思想和经验 的汇集。通读《全书》，深感贯穿其中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成果的熠熠光彩。艾思奇堪 称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一位先驱。他在开拓与探索中，有着许多宝贵的经验。仔细体 会他的著作，我以为主要的是在马克思主义及其哲学中国化的过程里，提供了正确认识和处 理理论实际、一般和个别、坚持和发展等关系的基本经验。
一、理论和实际相结合
我们知道，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理论和实际相结合的结晶，完整地说，就是马克思主义 的普遍真理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产物。因此，理论和实际结合，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一 个首要的原则。艾思奇在文章和著作中，曾反复研究和论述过理论和实际相结合的问题。他 一再指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他说：首先是它的 立场、观点和方法，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这是工人阶级政党用以指导 各个国家各个时代的实际斗争的行动指南。同时，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又必须和各个国 家、各个革命发展时期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使它的普遍真理在表现形式上以及各个方面的 原理原则上得到具体的发挥和发展。〔1〕(P775)
延安整风运动是一场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原则的伟大教育运动。艾思奇自始至终参加了整风运 动。他说，在整风运动之前，对于什么是理论？什么是实际？什么是理论和实际的结合？许 多人存在着模糊的甚至错误的认识。他在整风运动中，深入研究了这些问题，写了许多文章 ，总结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思想提高的过程。
艾思奇在文章中说：什么是理论？整风前的认识就非常模糊，通过整风，“现在我们是 真正懂得了，我们理论必须是‘与实际密切联系着的理论’，‘是从实际中抽出来，又在实 际中得到证明’的理论。”“理论之为理论，不在于它的原则条文的多少，而在于它对当前 的实际运动是否能提出明确的方向，能正确指导我们的行动，使我们的行动发挥伟大的行动 力量”，“那它就是生动的、新鲜活泼的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怎样改造了我们的学习 》）
艾思奇在文章中又说：什么是实际？过去了解得也非常模糊，“所谓实际，必须是与我 们的斗争有关的、一定的具体的实际问题。”（《怎样改造了我们的学习》）“实际之于思 想，是一个客观的对象。”“实际是出发点。”（《关于唯物论的几段杂记》）
艾思奇在文章中又说：什么是理论联系实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受到教条主义 毒害的我们是并不真正懂得的。”“所谓联系实际必须是把适当的理论作为指导武器，来解 决当前的一定的实际斗争问题。”（《怎样改造了我们的学习》）艾思奇说：毛泽东“为什 么用‘有的放矢’来说明理论与实际的结合？”这就是说，“理论与实际的结合，不只是要 以中国的事例来解释理论原则，而且必须是依理论的原则为指南，来解决中国革命问题。” （《“有的放矢”及其它》）。〔1〕(P776)
艾思奇上述关于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言论，是他在整风运动中深切的感受和认识，具有 普遍的意义。现在有些人可能会觉得不过是老生常谈了，但是，真正深刻认识，真正做到， 却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尤其是今天要推进马克思主义及其哲学中国化事业，必须进一步加 深对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原则的认识，才能作出新的贡献。
理论与实际相结合，也就是实事求是，这是我们党的思想路线的基本点。我们党的历史 上有两次伟大转折，均源自这条党的思想路线，足见其极端重要性。
我们知道，党在领导民主革命中，曾出现过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和三次“左”倾机会 主义，历经曲折坎坷，尤其是王明的“左”倾机会主义，几乎断送了中国革命。自从毛泽东 领导的延安整风运动，确立起党的思想路线，我们党的事业就不断顺利发展，打败了日本帝 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赢得了全国革命的胜利，又取得了三大改造的成功和建设的重大成 就，奠定了社会主义的雄厚物质基础。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毛泽 东思想。这充分说明，理论与实际结合、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具有极其伟大的意义和作 用。
再一次就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始的伟大转折。从三大改造之后，我们党产生过“大跃 进”的波折，出现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路线，尤其是林彪、“四人邦”的破坏，造成了 十年动乱，严重损害了社会主义事业。邓小平率领全党拨乱反正、正本清源，是从确立实践 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开始的，是从恢复和重申党的理论与实际结合、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开 始的。从此，我们党实行战略重点转移，确立改革开放的方针，开创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新局 面，在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重大成就。在这个过程里，产生了新 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邓小平的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这次转折进一步深刻说明， 理论与实际结合、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是不可须臾离开的，它具有极其伟大的意义和作用 。
胡锦涛总书记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高度概括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和党的历史经验说：“ 《共产党宣言》发表以来近一百六十年的实践证明，马克思主义只有与本国国情相结合，与 时代发展同进步、与人民群众共命运，才能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创造力、感召力。”这也 就是说，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人民的时代的实际相结合，马克思主义不断中国化，是 马克思主义生机活力和强大力量源泉之所在。
我们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就是一部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建设实际日益结合的历史 ，就是一部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
我们从艾思奇著作中，体会到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是马克思主 义及其哲学中国化的一个最基本、最重要的经验，也是一条首要的最根本的原则。
二、一般和个别相结合
在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原则中，包含着一般和个别的关系，也 即普遍和特殊的关系。只有弄清这个关系，才能深刻懂得马克思主义为什么必须中国化，怎 样才能中国化的问题。
艾思奇在著作中说：“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特别是关于社会发展和社会变革的科 学理论，所谓科学的理论，就是正确地揭发了客观世界的发展规律的理论，就象自然科学揭 发了自然世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主义精确地揭发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1 〕(P773)规律就是从自然、社会的历史和现实 种种具体现象中，概括出来的本质的、普遍的、必然的联系，是从无数个别的、特殊的事物 中抽取出来的一般。艾思奇说，马克思的《资本论》主要依据的是英国的材料，但所讲的不 只是支配英国的规律，马克思特别向德国读者说：“这也正是阁下的故事。”〔1〕(P7 73)可见，规律就是一般，马克思主义就 是一般规律。
艾思奇针对当时叛徒叶青借口“把握特殊”，来否定马克思主义一般的诡辩，论述了一 般和特殊的关系。叶青说：马克思主义“必须变更其形式，有如一个新的东西，中国的东西 ，与原来的不同。这才叫做中国化。”艾思奇一针见血指出：叶青“原来是标榜马克思主义 的，经过这么一化，就又把马克思主义化为乌有了。”叶青所谓“中国化的意思就是要变更 其形式，变更其形式的意思就是要把原来的马克思主义完全丢掉。”〔1〕(P772)
艾思奇指出：叶青谬论的实质，就在于割裂了一般和特殊的关系。“因为特殊和一般原 是分不开的，在现实世界的一切事物发展中，没有绝对的特殊，也没有绝对的一般。一般的 东西都常常是在各种各样特殊的形式上表现出来，特殊的东西，也常常是某种一般的东西的 特殊化。丢开了一般的规律，就无所谓特殊性的把握。”〔1〕(P779)
艾思奇接着引用了列宁关于一般与个别辩证关系的阐述。列宁说：“对立面（个别跟一 般相对立）是同一的：个别一定与一般相联而存在。一般只能在个别中存在，只能通过个别 而存在。任何个别（不论怎样）都是一般。任何一般都是个别的（一部分，或一方面，或本 质）。任何一般只是大致地包括一切个别事物。任何个别都不能完全地包括在一般之中，如 此等等。”〔2〕(P558)艾思奇说，列宁“这里所讲的‘个别的’也就是指特殊性而 言，这就是马克思主义者对于一般和特殊的不可分的关系的辉煌的说明。”〔1〕
依照列宁的思想，来理解与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化的关系，就有两方面：一方面，马克思主义 理论是一般，它揭示的是客观世界尤其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是人类社会包括中国在 内的各个国家共同的本质和必然性。因此，马克思主义理论是普遍真理，是我们行动的向导 。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般，只能通过中国等各个个别的、特殊的国家而存在， 只是大致地包括各个国家的情况，而不能完全地包括在一般规律之中，并且各个国家的特殊 情况，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因此，我们从事革命和建设，必须从实际出发，不断认识本国的 特殊情况，马克思主义必须中国化。
艾思奇在批判叶青割裂一般和特殊关系的谬论时说：“正因为我们要把握特殊，所以我们就 尤其要了解一般，坚持一般规律，正因为我们要求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所以尤其要坚持马克 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和基本方法，正因为我们要具体地应用马克思主义到中国的现实的特殊条 件上来，所以我们就尤其要站稳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同时，他又强调指出：“在世界上还 有着各种各样民族和国家的界限的现在，马克思主义是不能不依着各民族的不同的发展条件 而采取着不同的表现形式的”。他引毛泽东的话说：“马克思主义必须通过民族形式才能实 现。没有抽象的马克思主义，只有具体的马克思主义。所谓具体的马克思主义，就是通过民 族形式的马克思主义。”〔1〕(P776)
艾思奇在著作中，还阐述了特殊和一般的关系，体现在人的认识秩序里，这就是两个认 识过程，一个是由特殊到一般，一个是由一般到特殊。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从大量特殊事物和 具体实践中，抽取出反映一般规律的理论，创立了马克思主义，然后，无产阶级和人民及其 领袖，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进行革命实践，继续认识本国的特殊的具体实际，补充、 完善、丰富和发展这个理论，进一步指导研究和行动，如此不断循环往复。艾思奇说：“这 也就是毛泽东指出的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不断循环往复的认识发展过程。依循着 这个认识不断前进运动的规律，我们的研究也要善于不断地由特殊到一般，再由一般到特殊 ，循环往复地不断充实和发展我们的知识，使我们的认识能够经常跟上和有能力指导不断发 展着的实践行动。这就是创造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所必须遵守的认识运动规律。”〔3 〕(P803)
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辨证法矛盾学说的发展，就是这样的生动例证。马克思、恩格斯总结 了人类智慧发展的历史经验，揭示了对立统一是唯物辩证法的基本规律，奠定了矛盾学说的 基础。列宁依据马克思主义矛盾学说，总结俄国革命的经验，概括出矛盾规律是辩证法的核 心，阐述了普遍与特殊、同一性和斗争性、相对与绝对等问题，发展了矛盾学说。毛泽东在 领导中国革命实践中，按照列宁的遗示，系统地“说明和发挥”了辩证法的核心问题，写了 一部《矛盾论》，使矛盾学说进一步得到丰富和发展。胡锦涛同志在马克思主义矛盾学说的 指导下，进一步概括了人类历史和社会实践的新经验，提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理论 ，又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矛盾学说提高到一个新的境界。
艾思奇在哲学研究中，也推进了马克思主义矛盾学说。他具体地研究和讲解过马克思、 恩格斯、列宁、毛泽东的辩证法的矛盾理论，系统地回答了对立统一规律为什么是辩证法的 核心，〔4〕讨论了事物对立面之 间的联系可分和不可分的相对和绝对问题，还分别探讨了矛盾斗争性和同一性的动力作用，指出矛盾同一性“在一定情形下也是事物发展所不可缺少的力量”〔3〕(P816)，等 等。可 见，艾思奇对马克思主义矛盾学说，在特殊到一般、一般到特殊的循环中，也贡献了真理的 元素。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发展，更可以有力地说明认识的不断循环前进的过程。毛泽东在马 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指导下，总结和认识了中国革命特殊规律，引导中国革命赢得了全国 的胜利，创造了毛泽东思想，形成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体系，邓小平又在马克思列宁主义 、毛泽东思想指导下，总结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创造性地提出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的理论，进一步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在马克 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指导下，进一步认识和总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 新经验，产生了一系列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理 论。今天，全党全国人民在党的十七大确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指引下，正在胜利 地建设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国家，可以肯定，当代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 必将放射出更加灿烂的真理光芒。
我们从艾思奇著作中，体会到一般与个别相结合的原理，是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原则的深 刻哲学根据。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是一般和个别辩证结合的体现。 我们只有透彻懂得一般与个别结合的原则，才能更自觉地推进马克思主义及其哲学的中国化 。
三、坚持和发展相结合
艾思奇在他的著作中，再三强调，马克思主义既要坚持，又要发展。坚持和发展，是马 克思主义中国化最基本原则。
马克思主义为什么必须坚持？艾思奇一再说：“人类社会的发展史和近代无产阶级革命 运动及民族革命运动的历史，到处都证实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般正确性，证实它所揭发的 规律是真正科学的规律。”〔1〕(P776)马克思主义是关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学 说，是 我们共产党人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是我们革命和建设的根本指导思想。因此，马克思主义 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老祖宗不能丢。丢了老祖宗，就是丢了根本。我们必须毫不动摇地 坚持马克思主义。
艾思奇在文章著作中，多次批判了历史上的修正主义。伯恩斯坦、考茨基之流，公然“ 修正”马克思主义，阉割马克思主义革命精神，抛弃了马克思主义。这种修正主义遭到以列 宁为首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彻底批判，早已体无完肤了。
然而，世界上反马克思主义势力始终存在，马克思主义真理使敌人十分恐惧和惊慌，资 产阶级右翼一百次一千次重复否定马克思主义的陈词滥调。尤其是苏东剧变之后，他们似乎 捞到了救命稻草，反马克思主义声浪甚嚣尘上，在他们看来，马克思主义似乎不灵了，他们 妄图将马克思主义送进历史博物馆。而我们国内有人也要淡忘、淡化、淡出马克思主义，甚 至要用民主社会主义那一套来代替马克思主义。这虽必将遭到人民的唾弃，但我们却决不可 轻视。所以，坚持马克思主义，是我们当前一项重要任务。
马克思主义为什么又必须发展？艾思奇也一再说过，马克思主义是发展的科学，而不是 僵化的、凝固的东西。他说：我们“一方面要把握住先进的科学者所奠定的正确的原则、理 论，而另一方面要根据这些原则理论来具体地客观研究当前的问题。”〔1〕(P777) 马克思主义的生命力 ，正是它深深植根于实际的土壤中，不断指导解决实践中的问题，不断随着社会主义、共产 主义实践发展而发展。共产党人就是要在社会主义实践中，不断发展马克思主义。
艾思奇在文章著作中，又多次批判了中国革命历史上的教条主义。教条主义者把书本上 的某些词句，凝固化、绝对化，照抄照搬，否认马克思主义要在实践中不断发展，把具有无 限生机活力的马克思主义，变成僵死的枯槁的东西。
我们看到，当前现实生活中，有些同志固守马克思主义某些条条，不同意改革开放的方针 ，主张回到老路上去。这明显是“左”的新形式的教条主义。试问，难道我们能回到过去“ 一大二公”、“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老路上去吗？这条路，我们党早试过了，行不通。实践 证明，老的体制和方针，人民没有积极性，生产力发展不起来，我们国家仍会处于贫穷落后 的状态。
三十年实践表明，改革开放极大地调动了亿万人民的积极性，使我国经济从一度濒于崩溃的 边缘，实现了又好又快地发展。近年来，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百分之十以上，经济总量跃 居世界第四，进出口总额位居世界第三，人民生活从温饱不足发展到总体小康，农村贫困人 口从两亿五千万减少到两千万；还有，青藏铁路、三峡大坝的建成，载人航天、嫦娥奔月的 成功；还有，我国外汇储备达到一万五千亿美元，等等。这些辉煌的成就是历史上空前的， 就象农业税全部取消是两千六百年来绝无仅有的一样，过去连做梦都想不到，怎不令国人兴 奋，令世界惊奇！这足以说明改革开放是一条无比正确的阳光大道，我们怎么能回头走老路 呢？
胡锦涛总书记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说：“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只 有改革开放才能发展中国、发展社会主义、发展马克思主义”，“改革开放符合党心民心、 顺应时代潮流，方向和道路是完全正确的，成效和功绩不容否定，停顿和倒退没有出路。” 这是代表党和人民对改革开放的充分肯定和深刻总结，是对否定改革开放、主张走老路错误 观点的严正回答。
与上述主张走老路观点相联的，还有一种特别尖锐的意见。他们说，由于改革开放，私 有资本主义经济有了很大发展，已经占国内生产总值（GDP）一半以上，甚至说已占百分之 六十多，于是说，资本主义经济已占主体地位，社会经济基础已是资本主义的了，惊呼资本 主义复辟了，我们国家已经出现修正主义，等等。问题提得如此严重，我们决不能等闲视之 。
怎么来看他们的观点呢？从他们引用的统计数字来看，现在私人资本主义成分是有较大 的数量，但是，我们不能忽视公有经济比重，仍然占有百分之四十左右，可能还要多（统计 方法不同）；而且更要看到，社会主义公有经济，掌握着国民经济的命脉，其中包括银行、 交通、石化、电力、天然气、钢铁、化工等等在内的众多的国有大企业，统辖着最赚钱的行 业，大型国企从来都是主角，对全国经济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还有，国土、矿藏、森 林、海洋、江河、空域等重大资源均为国有，是社会主义国家和人民的巨大财富。这些说明 了什么呢？说明社会主义公有经济占据着统治地位。肯定这一点，至关重要。
艾思奇对社会经济基础有一个基本观点。他说：“每一种社会经济基础，都是代表整个 社会发展阶段生产关系的总和”，“或者也可以说是当前社会占统治地位的生产关系的总和 。”这个基本观点适用于理解当前的社会的经济基础问题。这就是说，现在的资本主义经济 虽有较大数量，但不占统治地位，不代表整个社会发展阶段的生产关系总和。占统治地位、 代表当前生产关系总和的，仍是社会主义公有经济，因而当今社会的经济基础是社会主义的 。不能说现在社会的经济基础已是“资本主义”了，不能断言“资本主义复辟”了。这是严 重违背事实的错误结论。
艾思奇的观点，是在论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经济基础问题时说的。按照 马克思的思想，无产阶级要建设社会主义，要走向共产主义，一定要有一个过渡时期，这个 过渡时期在政治上就是无产阶级专政。这就是说，社会主义整个阶段，属于从资本主义到共 产主义的过渡时期。这个大过渡时期，和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小过渡时期一样，在一定 的阶段，经济成分具有复杂多样的特点，但有是否占统治地位之分，有是否代表整个社会发 展阶段之别，因而艾思奇的观点，具有普遍的意义。
我们社会主义社会的上层建筑，是由人民民主专政即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治上层建筑，和 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意识形态两部分组成的。毋庸置疑，这两部分上层建筑，在我国社会 主义建设中，不但始终坚定不移地坚持，而且得到了不断加强。政治问题的核心，是国家政 权问题。国家政权的根本问题，决定于什么阶级、什么人来掌握。事实充分表明，我们的国 家政权是工人阶级和人民的政权，掌握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共产党人手里。执掌权力的共 产党人，高举马克思主义的旗帜，代表无产阶级和人民的利益，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为 振兴中华而努力奋斗。怎么能说是“修正主义”呢？岂非睁眼瞎说么！
艾思奇在阐释马克思主义关于物质与精神、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 间的关系时，引申和发挥了两者有一个第一性与第二性、第一位与第二位原因的原理。就是 说，前者决定后者，是第一性的、第一位的原因，然后，后者反作用于前者，虽是第二性的 ，第二位的原因，但在一定条件下，却又具有决定前者的意义。物质可以变精神，精神又可 以变物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在某种条件下也能决定经济基础。当年革命胜利初期，我们马克思主义政党，凭借国 家政权的力量，几乎在空地上，建造了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现在，国家政权牢牢掌握在坚定 的马克思主义者共产党人手里，对于维护与加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使经济基础更好地为发 展生产力服务，同样具有决定性意义。
在改革开放的实践中，在处理面临的诸多复杂矛盾时，难免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在取 得巨大成就的同时，也会带来某些负面问题，如贫富悬殊、环境污染、贪污腐败、道德滑坡 、上学难、看病贵，等等。深刻认识这些问题是必要的，但是，我们应当相信，那也是可以 依靠政权的力量，逐步加以解决的，何须大惊小怪！就象2008年春节间党和政府领导人民战 胜特大冰雪灾害一样，我们党和国家正在努力解决所存在的问题，所采取的方针政策措施体 现了马克思主义的原则，是完全正确的。
党的十七大，鲜明地提出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总结了以往经验，规划了未 来发展，指明了所走道路，确定了奋斗目标，从头到尾、字里行间蕴涵着马克思主义精神， 是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典范，是当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一个新的高峰。我们应当以十七 大精神，来统一全党全国人民的思想，团结在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周围，为夺取全 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新胜利，谱写人民美好生活新篇章，而自觉地积极去奋斗。那些说三道四 、横加指责，“修正主义”云云，是与十七大精神相违背的，是完全错误的。
上述历史和现状说明，马克思主义的坚持和发展，是十分不容易的事。当前所存在的“ 左”的和右的、教条主义和修正主义的种种观点，说明马克思主义更需坚持和发展。只有坚 持，才能发展，只有发展，也才能坚持，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我们从艾思奇著作中体会到，发展马克思主义，要以坚持马克思主义为前提。我们所坚 持的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原则，坚持的是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至于马克思主 义的个别论点，则应根据实际情况来确定。艾思奇说：“不能把马克思主义的文句和一切个 别论点当做不变的信条，无条件地搬到新的情况之中来硬套。然而这并不是说，在有新的条 件的情况之下来研究问题，就要丢了马克思主义既成的基本原则，相反地，只有坚定明确地 把握住这些基本原则，只有站定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看清了研究的基本方向，在这大 的方向上弄清楚了，才能够正确分辨哪一些个别的论点，在哪些条件之下是不变的，而另外 的一些则要改变了。”〔1〕(P775)
坚持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题中应有之义。艾思奇说：“中国化决不是丢开马克 思主义的立场的意思，相反地，愈更要能够中国化，就是指愈更能够正确地实践马克思主义 的立场的意思，愈更能创造，就是指更能够开展真正的马克思的意思。”〔1〕(P774) 这就是说，我们愈能坚持马克思主义，就愈能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然而，发展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心。为什么？“因为马克思主义原是和实 践分不开的，”艾思奇指出：在中国的特殊条件下，实践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 业，就要有创造性运用，就会有创造性发展，这就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4〕(P178～ 196)所以，从中国实际出发，一切以实 际为转移，理论要落脚在实际上，要和实际结合，用以解决实际问题，这才有创造性马克思 主义，才有中国化。可见，立足并着力于实际，这是发展马克思主义，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 化的关键。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的历史，可以充分证明上述关键问题。毛泽东不是在马克思、列宁的 书本里寻找到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途径，而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基本理论为指南， 从中国实际出发，实事求是，走出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的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引导革命走 向胜利。邓小平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实际出发，确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 则，提出改革开放的方针，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等等，创造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之所以完全正确，之所以能够引领中国发展进步，关键在于我们 既坚持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又根据我国实际和时代特征赋予其鲜明的中国特色。” 〔5〕以胡锦涛为总 书记的党中央提出了科学发展观，“科学发展观，第一要义是发展，核心是以人为本，基本 要求是全面协调可持续，根本方法是统筹兼顾。”这个科学发展观，以马克思主义的发展理论为指导，从当前实际出发，创造性运用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建设中，全面统筹解决面临的各种问题，因而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学说， 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一项重大新成果，是当前行动中的马克思主义、活的马克思主义。
邓小平说得好：“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 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只有解放思想，坚持实事求是， 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才能顺利进行，我们党的马列 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也才能顺利发展。”〔6〕(P143)
邓小平这段话的中心，是强调解放思想。在当前来自“左”的干扰比较突出的情况下， 解放思想尤其重要。“解放思想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大法宝”。我们应当进一步大 力解放思想。解放思想也就是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邓小平的这段 经典名言是历史经验的深刻总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我们中国革命和建设发展的历 史，反复证明了这是一个颠扑不破的普遍真理。
我们欣喜地看到，我们党尽管经历了种种艰难曲折，但始终坚持了解放思想、从实际出 发、理论与实际结合、实事求是，不断将马克思主义推向前进。现在，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 党中央，高举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的旗帜，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 事业中，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从一个高峰推向又一个新高峰。马 克思主义巍然屹立在世界的东方，在神州大地上焕发着旺盛的青春光辉。作为崇信真理的马 克思主义者，我们怎不由衷喜悦！
艾思奇在哲学生涯中，比较深入地研究了马克思主义及其哲学的中国化问题，并且作出 了自己的贡献。我们从他的著作中，所体会的上述几个基本原则，可以说是他的基本经验， 对于我们今天深入领会和贯彻党的十七大精神，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事业，将会有莫大的 裨益。
〔参考文献〕
〔1〕艾思奇.艾思奇全书(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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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艾思奇.艾思奇全书(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4〕艾思奇.艾思奇全书(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5〕胡锦涛.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R］.
〔6〕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The Essential Experiences of Marxism in China from Ai Siqi ’s Works
LU Guo-ying
(Party School of the Central Committee of C.P.C., Beijing, 100091 , China)
Abstract:
As a forerunner of Marxist philosophy localized in China, Ai Siqi, dur ing the course of the localization of Marxism and its philosophy in China, has p rovided the essential experiences in the proper understanding and treatment of t 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ory and practice, between the general and the partic ular, and between adherence and development. Ai has thus made outstanding contri butions to the localization of Marxism and its philosophy in China.
Key words: Ai Siqi; Marxism in China; essential experience
〔责任编辑： 左安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