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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为了深入了解出入境旅游对我国旅游经济增长的影响，根据WTTC提供的TSA数据，运用Eviews5构建了旅游服务贸易与旅游经济增长的ECM模型，并进行了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结果发现：旅游服务贸易在长期内能够促进旅游经济的增长，但短期内对旅游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不明显；入境旅游与旅游经济增长之间并不存在Granger因果关系；出境旅游对旅游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受到较多条件的制约，其对旅游经济的Granger因果关系表现出不确定性。
〔关键词〕旅游服务贸易；旅游业GDP；ECM模型；Granger因果关系
中图分类号：F5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096(2008)03-0021-05
一、问题提出
我国旅游收入占GDP的比重2002年为3.22%，2006年增长到4.27%。在服务贸易中，旅游业占据重要地位，2006年我国旅游服务贸易顺差为96亿美元，是我国最大的服务贸易顺差项目。[1]我国旅游服务贸易主要是出口，即入境旅游，在服务贸易中居第一位。由于旅游业的重要贡献，我国“十一五”规划指出要“全面发展国内旅游，积极发展入境旅游，规范发展出境旅游”。随着对服务贸易承诺的实现及旅游市场的开放，我国旅游服务贸易的发展速度将加快，在此背景下，探明我国旅游服务贸易与旅游经济增长的关系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研究现状
1.服务贸易框架下的旅游服务贸易研究
目前关于旅游服务贸易的研究主要从产品、基础设施、促销、价格模式以及服务质量等方面进行现状和对策分析。李小牧(2006)认为我国旅游贸易进口增长明显高于出口，旅游服务贸易顺差对减少总体服务贸易逆差有明显贡献。张善芹(2006)指出出境旅游有利于减少外汇顺差，改善我国国际收支平衡，减轻人民币升值的压力，发展出境旅游有利于旅游经济的国际化发展。张广瑞(2005)认为国民在境外消费所产生的“外汇漏出”是正常的，也是不可避免的，指出面对出境游增长速度快的现实，政府宜“疏”不宜“堵”。以上研究主要是将旅游服务贸易放在服务贸易的框架下进行研究，对认识和指导我国旅游服务贸易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然而，由于旅游服务贸易有别于普通服务贸易的特性，故需要深究其与旅游经济增长的关系。
2.经济增长框架下的旅游服务贸易研究
在经济增长框架下的研究主要考察入境旅游、出境旅游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出境旅游与经济增长关系方面的研究较少，主要集中在对出境旅游总体影响的定性研究，多为问题导向型研究。对于出境旅游高速发展的利弊，国内学者的见解尚未达成统一。马波(2006)认为出境旅游的持续快速增长会刺激我国入境旅游的增长，促进旅游企业的跨国经营，实现我国旅游业国际化，其对我国宏观经济的影响不一定是消极的，指出单方向发展入境旅游会抑制其可持续发展。戴学锋(2006)认为目前我国出境旅游的高速增长使我国旅游业由创汇产业正向耗汇产业过度，并造成了巨大的内需“漏出”，这些负面影响对我国的经济安全产生了不利影响，因此必须采取“适度”发展的方针政策来减缓出境旅游的过快增长。入境旅游与经济增长关系方面的研究多为定量研究，运用定量研究方法揭示入境旅游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庞丽(2006)利用Granger因果检验分析了我国入境旅游对经济影响的区域差异，结果表明东部地区的入境旅游对区域经济增长影响显著，而全国和中西部地区的入境旅游与经济增长之间不存在显著的因果关系，从总体而言，入境旅游在全国还没有足够的发展。吴忠才(2007)构建了我国入境旅游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协整模型，结果表明入境旅游增长1%，GDP则增长0.51%，但两个变量之间不存在Granger因果关系。后两位学者的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是在变量非平稳的情况下进行的Granger检验，并没使用差分处理后的变量，其结论还需要进一步检验。
与现有研究不同，本文分析旅游服务贸易与旅游经济增长的关系，借助计量经济学软件Eviews5，对旅游服务贸易与旅游经济发展的关系进行了时间序列的协整分析，并建构了两者的误差修正模型(ECM)，通过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来揭示旅游服务贸易对旅游经济增长的总体影响，最终初步了解旅游服务贸易在旅游经济增长中的作用。
三、实证分析过程
根据世界旅游及旅行理事会(WTTC)公布的我国旅游卫星账户(TSA)，选取1988—2017年的旅游进口、旅游出口及旅游业GDP数据作为时间序列数据。以旅游进口和旅游出口来反映旅游服务贸易的情况，以旅游业GDP反映旅游经济增长状况。旅游业GDP数据包括旅游业产生的直接GDP和间接GDP。所有数据的单位均为10亿美元。设定TGDP、TEX、TIM分别表示旅游业GDP、旅游出口贸易额、旅游进口贸易额。为消除时间序列中的异方差现象，对变量进行对数变换，变换后不改变原序列的协整关系，反而能够使其线性化，便于构建模型。变换后的变量表示为LTGDP、LTEX、LTIM。
1.旅游服务贸易和旅游经济增长的协整关系检验
在实践中大多数的时间序列是非平稳的，会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在各个时间点上的随机规律是不同的，这将难以通过序列已知信息去掌握时间序列整体上的随机性。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对非平稳序列进行线性回归，很可能出现“伪回归”，即变量之间实际上并不存在任何线性关系，但相关的检验又都很显著，从而导致回归模型的结果毫无意义。在时间序列分析中为避免因“伪回归”现象而造成结论无效，故采用Engle和Granger的协整检验方法对回归方程的残差进行单位根检验。由于ADF统计量是非标准分布的，因此对检验结果使用MacKinnon临界值进行判断。如果检验统计值小于临界值，则拒绝原假设，接受不存在单位根的结论，即该序列是平稳的，反之则说明该序列是非平稳序列。对于非平稳的序列，进行一阶差分之后再作单位根检验。ADF检验结果见表1。
从ADF检验结果来看，原序列LTGDP、LTEX、LTIM的ADF值均大于给定的临界值，均为非平稳序列。从LTGDP、LTEX、LTIM的水平变量趋势图(图1)可以看出，三组数据均存在明显的上升趋势，并不具备明显的期望值，其时间序列数据都不是由稳定的随机过程生成，因此三个变量的时间序列都是非平稳的时间序列。对LTGDP、LTEX、LTIM原序列作一阶差分后，序列达到平稳，从图2也可以看出一阶差分变量表现出一定的平稳性特征。因此LTGDP～I(1)、LTEX～I(1)、LTIM～I(1)均为一阶单整序列，且三个一阶单整序列的D.W.统计量均在2附近，序列不相关。
2.旅游进口、旅游出口与旅游GDP的协整分析
根据Engle和Granger的协整理论，如果两个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那么这两个变量的单整阶数必然相同。由以上ADF检验结果，LTGDP、LTEX、LTIM三个变量都是一阶单整序列，因此，可以对它们进行协整检验。本文采用EG两步法对三者进行协整检验。
第一步，对LTGDP、LTEX、LTIM的水平变量利用最小二乘法进行回归，回归结果如下：
LTGDP = 2.259014511 + 0.3181511708×LTIM + 0.450576545×LTEX (1)
〔关键词〕旅游服务贸易；旅游业GDP；ECM模型；Granger因果关系
中图分类号：F5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096(2008)03-0021-05
一、问题提出
我国旅游收入占GDP的比重2002年为3.22%，2006年增长到4.27%。在服务贸易中，旅游业占据重要地位，2006年我国旅游服务贸易顺差为96亿美元，是我国最大的服务贸易顺差项目。[1]我国旅游服务贸易主要是出口，即入境旅游，在服务贸易中居第一位。由于旅游业的重要贡献，我国“十一五”规划指出要“全面发展国内旅游，积极发展入境旅游，规范发展出境旅游”。随着对服务贸易承诺的实现及旅游市场的开放，我国旅游服务贸易的发展速度将加快，在此背景下，探明我国旅游服务贸易与旅游经济增长的关系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研究现状
1.服务贸易框架下的旅游服务贸易研究
目前关于旅游服务贸易的研究主要从产品、基础设施、促销、价格模式以及服务质量等方面进行现状和对策分析。李小牧(2006)认为我国旅游贸易进口增长明显高于出口，旅游服务贸易顺差对减少总体服务贸易逆差有明显贡献。张善芹(2006)指出出境旅游有利于减少外汇顺差，改善我国国际收支平衡，减轻人民币升值的压力，发展出境旅游有利于旅游经济的国际化发展。张广瑞(2005)认为国民在境外消费所产生的“外汇漏出”是正常的，也是不可避免的，指出面对出境游增长速度快的现实，政府宜“疏”不宜“堵”。以上研究主要是将旅游服务贸易放在服务贸易的框架下进行研究，对认识和指导我国旅游服务贸易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然而，由于旅游服务贸易有别于普通服务贸易的特性，故需要深究其与旅游经济增长的关系。
2.经济增长框架下的旅游服务贸易研究
在经济增长框架下的研究主要考察入境旅游、出境旅游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出境旅游与经济增长关系方面的研究较少，主要集中在对出境旅游总体影响的定性研究，多为问题导向型研究。对于出境旅游高速发展的利弊，国内学者的见解尚未达成统一。马波(2006)认为出境旅游的持续快速增长会刺激我国入境旅游的增长，促进旅游企业的跨国经营，实现我国旅游业国际化，其对我国宏观经济的影响不一定是消极的，指出单方向发展入境旅游会抑制其可持续发展。戴学锋(2006)认为目前我国出境旅游的高速增长使我国旅游业由创汇产业正向耗汇产业过度，并造成了巨大的内需“漏出”，这些负面影响对我国的经济安全产生了不利影响，因此必须采取“适度”发展的方针政策来减缓出境旅游的过快增长。入境旅游与经济增长关系方面的研究多为定量研究，运用定量研究方法揭示入境旅游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庞丽(2006)利用Granger因果检验分析了我国入境旅游对经济影响的区域差异，结果表明东部地区的入境旅游对区域经济增长影响显著，而全国和中西部地区的入境旅游与经济增长之间不存在显著的因果关系，从总体而言，入境旅游在全国还没有足够的发展。吴忠才(2007)构建了我国入境旅游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协整模型，结果表明入境旅游增长1%，GDP则增长0.51%，但两个变量之间不存在Granger因果关系。后两位学者的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是在变量非平稳的情况下进行的Granger检验，并没使用差分处理后的变量，其结论还需要进一步检验。
与现有研究不同，本文分析旅游服务贸易与旅游经济增长的关系，借助计量经济学软件Eviews5，对旅游服务贸易与旅游经济发展的关系进行了时间序列的协整分析，并建构了两者的误差修正模型(ECM)，通过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来揭示旅游服务贸易对旅游经济增长的总体影响，最终初步了解旅游服务贸易在旅游经济增长中的作用。
三、实证分析过程
根据世界旅游及旅行理事会(WTTC)公布的我国旅游卫星账户(TSA)，选取1988—2017年的旅游进口、旅游出口及旅游业GDP数据作为时间序列数据。以旅游进口和旅游出口来反映旅游服务贸易的情况，以旅游业GDP反映旅游经济增长状况。旅游业GDP数据包括旅游业产生的直接GDP和间接GDP。所有数据的单位均为10亿美元。设定TGDP、TEX、TIM分别表示旅游业GDP、旅游出口贸易额、旅游进口贸易额。为消除时间序列中的异方差现象，对变量进行对数变换，变换后不改变原序列的协整关系，反而能够使其线性化，便于构建模型。变换后的变量表示为LTGDP、LTEX、LTIM。
1.旅游服务贸易和旅游经济增长的协整关系检验
在实践中大多数的时间序列是非平稳的，会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在各个时间点上的随机规律是不同的，这将难以通过序列已知信息去掌握时间序列整体上的随机性。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对非平稳序列进行线性回归，很可能出现“伪回归”，即变量之间实际上并不存在任何线性关系，但相关的检验又都很显著，从而导致回归模型的结果毫无意义。在时间序列分析中为避免因“伪回归”现象而造成结论无效，故采用Engle和Granger的协整检验方法对回归方程的残差进行单位根检验。由于ADF统计量是非标准分布的，因此对检验结果使用MacKinnon临界值进行判断。如果检验统计值小于临界值，则拒绝原假设，接受不存在单位根的结论，即该序列是平稳的，反之则说明该序列是非平稳序列。对于非平稳的序列，进行一阶差分之后再作单位根检验。ADF检验结果见表1。
从ADF检验结果来看，原序列LTGDP、LTEX、LTIM的ADF值均大于给定的临界值，均为非平稳序列。从LTGDP、LTEX、LTIM的水平变量趋势图(图1)可以看出，三组数据均存在明显的上升趋势，并不具备明显的期望值，其时间序列数据都不是由稳定的随机过程生成，因此三个变量的时间序列都是非平稳的时间序列。对LTGDP、LTEX、LTIM原序列作一阶差分后，序列达到平稳，从图2也可以看出一阶差分变量表现出一定的平稳性特征。因此LTGDP～I(1)、LTEX～I(1)、LTIM～I(1)均为一阶单整序列，且三个一阶单整序列的D.W.统计量均在2附近，序列不相关。
2.旅游进口、旅游出口与旅游GDP的协整分析
根据Engle和Granger的协整理论，如果两个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那么这两个变量的单整阶数必然相同。由以上ADF检验结果，LTGDP、LTEX、LTIM三个变量都是一阶单整序列，因此，可以对它们进行协整检验。本文采用EG两步法对三者进行协整检验。
第一步，对LTGDP、LTEX、LTIM的水平变量利用最小二乘法进行回归，回归结果如下：
LTGDP = 2.259014511 + 0.3181511708×LTIM + 0.450576545×LTEX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