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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4·15膠囊铬超标事件”，对胶囊产业造成了一些列的影响，这些影响有好有坏。事件背后，不仅仅是挑战，也有着难得一遇的机遇。胶囊企业如何趋利避害，政府部门又要做何对策。结合此次调研，我们从企业自身、政府、群众、媒体等各个角度深入探讨这一问题，并研究得出合理有效的治理措施。
关键词 药用辅料 调研 危机治理 问题胶囊
基金项目：浙江工业大学2012年“运河杯”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基金立项活动。“从毒胶囊案看药品行业危机治理”调研课题组，小组成员：叶珂沁、饶佳倩、沈沁维、叶青、唐溢娇、诸洋莉、朱婉。
作者简介：周凌飞，浙江工业大学2010级法学专业。
中图分类号：C91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592（2012）10-160-04
在复杂多变的市场环境中，在利益的驱使下，各种社会问题频频爆发。药品，作为一种预防、治疗和诊断人的疾病的特殊商品，它的质量安全直接关系到人们的生命安全。近几年的“齐二药”事件、欣弗药品不良事件、乌苏里江双环连注射液致死事故无不挑动着国人敏锐的神经。近期爆发的“4·15”问题胶囊事件，涉及的不单是某种特定的药，而是所有用胶囊包装的药品，其社会危害性也显而易见。
新昌是全国最大的胶囊生产基地，中国胶囊之乡。整个新昌有43家胶囊生产厂家，其中9家在“4·15”事件中被曝光，检测不合格。而这21%却使得占全国胶囊生产60%的的新昌面临胶囊产业危机。本次调研不仅仅着眼于胶囊产业危机产生的多种根源，还深入探究了企业危机之中失业、税收、品牌的巨大损失，更进一步研究了困境之下新昌胶囊产业的出路。
一、前期准备
（1）确定调研活动地点：浙江新昌县相关单位以及儒岙镇。（2）查阅整理相关监管制度、法律规范、研究论文、文献等理论依据。（3）设计调查问卷，为实地调查做好准备。（4）活动经费预算。（5）联系当地政府部门及企业。
二、调研情况分析
（一）调研过程实录
1.调研过程。为了深入了解“问题胶囊案”引发的各种问题，并探究其中原因，我们首先走访了新昌县政府。其中新昌县政府的外宣办主任接受了我们的访问。他谈到：胶囊铬超标事件对整个新昌县而言经济影响并不大，只占整个新昌经济产值的1/10不到。另外该事件的爆发客观上对胶囊产业有一定的促进作用，进一步促进规范化管理，提升产业发展。
随后，我们采访了新昌县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综合办公室梁主任。梁主任对新闻报道不实进行了更正：（1）药检所全省已经撤销十年，而非不履行对其的检测。（2）检测于2010年10月才正式启动，且我国标准较国外严格许多（百万分之二）。梁主任认为监管规定不严格，难以实践且法律本身对该事件比较难以界定。
之后我们深入真正的中国胶囊之乡——儒岙镇进行了进一步的实地考察。
（1）新昌儒岙的胶囊产业。其一，重要的社会地位。全国药用胶囊三分之一来自新昌，而儒岙占了新昌43家胶囊企业中的35家，其中34家实际运营，占到了全省胶囊生产企业数量的68%。全镇总人口4万，直接和间接从事胶囊产业的人员就有近万人。2011年，全镇胶囊产业实现销售收入8.4亿元、税收收入4300多万元，从业人员3100多人，有力地支撑了当地的经济社会发展。其二，“4·15”事件造成的恶劣影响。4.15事件爆发后，儒岙胶囊企业全部停产整顿调查，现有17家复工，7家吊证。因为停产，新昌胶囊企业产品的全国市场占有率将大大降低，就业问题压力凸显。同时少数的涉案企业对整个产业的信誉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其三，“4·15”事件的积极影响。政府控制胶囊企业数量，有利于产业结构的优化。同时事件对新昌规范化生产，原料和管理都优秀的公司而言利大于弊。经整顿后对客户而言可选择的胶囊企业减少。国家对胶囊市场的监管力度也将进一步加大，对空心胶囊生产企业的质量检测、装备水平、检验能力、质量管理、人员素质等方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更有助于胶囊企业今后的发展。同时也促进立法、司法及监管部门增设相应的法律法规和规章，填补法律空白（例如2013年将增设的药用辅料规范）。对于儒岙，继续作为中国胶囊之乡并不是奢望。
（2）采访访问摘录。在儒岙镇，我们分别访问了儒岙镇党委副书记和经济发展办主任、绍兴中亚胶囊的潘铭经理以及益立胶囊总经办的潘银奇，参观了已吊证的林峰胶囊.以下是我们的部分访问记录：其一，儒岙镇党委副书记和经济发展办主任：“4·15”事件的爆发对儒岙镇的负面影响极大，胶囊企业全部停产整顿调查，现有17家复工，7家吊销药品生产许可证。企业主信心受到严重打击，企业生产经营销售困难重重，部分企业面临破产；职工收入明显下降，再就业问题突出；社会不安定因素增多，政府维稳压力很大，善后工作的处理是个复杂而又长期的过程。该问题上企业应负主体责任，但也不能否认监管存在漏洞。
政府方面对胶囊产业依然扶持，并促进胶囊产业转型升级，另一方面招商引资着力优化产业结构。为此也采取了一定救济措施：一是县委县政府在全县企业中深入开展“三业”主题教育活动：诚信立业、实体兴业、创新强业。二是“三个一批政策”：重点扶持一批，兼并重组一批，坚决关停一批。三是企业员工吸收再就业：首先，县新出台：吸收关停胶囊企业的员工，使之再就业的公司奖励500元/人；其次，县社保局与儒岙政府多次组织招工会，使失业职工再就业。再次采取就业推介、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等。
其二，绍兴中亚胶囊有限公司：潘铭经理：中亚胶囊和其他企业一样停产整顿时间约为1个月。县委县政府要求瞬时停产的措施有效阻止了事态恶化，但停产造成的损失也是相当巨大的。滞留在生产线上的原料及半成品等都要废弃，停产前所生产的所有库存均不得销售，这些直接损失就达到50-60万；停产造成的企业信誉损失也在中亚陷入了出口业务停滞等困境；制药企业还将损失转嫁拖欠货款，从而造成资金不足。
为应对“4·15”事件，中亚配齐所有检测仪器（20-30万），严格管理规范，进行内部整顿。加强各环节的控制，由专人负责检查并作生产记录。所有产品均经报告药监后发货，企业的经营管理也得到了一次全面提升。 目前中亞现有的4条全自动生产线、6条半自动生产线全开。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并且配合政策吸收失业员工3名。明年还将新增8条全自动生产线。并着力开发新项目——植物胶囊（以玉米淀粉为原料）。
其三，浙江益立胶囊有限公司：潘银奇主任：益立在新昌县胶囊企业中规模排第三，纳税数额排第一。停产整顿造成益立直接损失为30-40万，企业信誉受损也对销售产生了影响。
“4·15”事件在一定程度上对胶囊产业有促进规范作用。政府控制胶囊企业数量有利于产业结构的优化。事实上此次事件对像益立这样原本就规范化生产，原料和管理都优秀的公司而言利大于弊。目前益立生产线全开，订单同比增加许多，供不应求。销量和利润同比均有上升。明年将增加10条生产线。并与上海医药联合，扩大规模、转型升级产业结构。
其四，已吊证的林峰胶囊。我们在镇工办的工作人员陪同下，参观了已吊证的浙江林峰胶囊有限公司新厂址。刚建成还未投入使用就吊证对企业而言也确是很大的损失。
2.问卷调查与结论分析。8.14-8.16我们在新昌县儒岙镇展开了为期3天的问卷调查。总问卷数为500份，有效份数为305份。
根据调查问卷数据得出：胶囊以及其相关产业对新昌的经济发展起着重大的作用；然而，这一次问题胶囊事件也对其产业经济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下面通过几组由儒岙镇采集的数据对比来说明其重要性：（下列数据皆由SPSS19.0在中文版分析得到）
图1-是否从事胶囊工作的人口比例
根据调研数据进行分析得出，在新昌儒岙的常住人口中，有15%左右是从事胶囊极其相关产业的。一旦胶囊产业不复存在，随之而来的将是大量的失业。
图2-从事胶囊及其相关产业人的文化程度
通过上图得出从事胶囊产业的人大部分是高中文化以下的，这样一来如果失业，那么再就业将会非常困难。创业更是难上加难。
根据问卷分析52.46%的工人对于胶囊铬超标事件不是很了解，只有20.98%的人非常了解，而通过对这20.98%的人进行分析得出：
图3-工人对问题胶囊事件的了解程度
图4-了解胶囊铬超标事件人的文化程度
图5-了解胶囊铬超标事件人的企业职位
大部分知晓胶囊铬超标事件的人属于企业管理层人员与开发高科技人员，普通员工绝大部分都不是很了解。
胶囊企业对于当地经济的影响很大，胶囊产业的波动，对于85.57%的人的经济产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从发展就业与增长经济来说胶囊产业
图6-胶囊企业对当地经济的影响
对于新昌很重要，而从另一项数据得出只要胶囊产业进行改革，重新开始，新昌胶囊品牌还是可以振兴。很多人认为造成问题胶囊的主要原因是企业牟利。
图7-产品整改后是否会继续购买
从此图可以看出只要这些企业产品进行整改，保证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大部分消费者仍会继续购买这些企业的产品，确定不再买这些企业的产品的只有21.22%。只要认证整改还是可以留住消费者。
总结：新昌的胶囊及其附属产业是新昌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一旦胶囊产业的收到重创，将会有大批的低学历的劳动力失业，不利于社会的发展与稳定。但是通过本次调研得出，消费者对于这些企业并未完全失去信心，只要决心整改，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他们仍然可以接受这些企业的产品。
（二）媒体报道虚实
结合此次调研，我们发现在“4·15”事件后个别舆论媒体对事件本身的报道并不是完全属实的。根据国家药监总局介入调查，真正用着不合格工业明胶的不法商家仅仅是极少部分。这些企业年产值仅为百万，以组合制运营。然而各媒体在报道中都有着夸大成分。如：凤凰网的记者到新昌采访后曾发表过一篇报道，声称新昌10年不检测铬，但事实上根据药典及国家药监总局的规定，2010年10月才要求开始检测铬。10年之说毫无根据。此外，浙江省撤销药检所也已有10年，而非不检测。在问题胶囊事件曝光之后新昌药检局又申请恢复药检所。
这样的不实报道，对新昌企业乃至整个产业的形象都产生了不可逆转的负面影响。
（三）相关法律法规
1.性质认定问题。就这一案件上来看，我国对空心胶囊的的监管是以多部门合作的方式进行的。主要负责部门有：质量监督部门、食品安全监督部门、药品安全监督部门和工商部门。它是药物的载体，又通过食物的形式摄入人体。因此，对空心胶囊本身的界定上就存在很大的疑虑。这也导致法律对犯罪企业负责人难以定罪，最终也是生搬硬套地定了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也可能是基于认定生产销售有毒有害药品必须产生实际的危害后果。
这些也证明了胶囊问题存在法律上的漏洞，当然我国将于2013年3月1日起施行关于药用辅料规范的相关法律以弥补该漏洞。
2.药典的规定。新昌胶囊协会会长王伟良指出，2010年《中国药典》将铬含量正式列入了药用明胶的检测指标之中，规定含铬不得超过百万分之二即2mmg/g，这个标准显然过于严苛了远远高于欧盟和日本药典的标准。
王伟良表示，国家标准的制定都是大企业在起主导作用。大企业有资金和技术实力，标准制定的越高对他们越有利。但对于中小企业来说，每一次标准提升，都会有不少企业被挤出局。同时一般小企业大都还在使用半自动的生产线，造成它不能用不锈钢的材料，其模具必须用铜镀铬，反反复复地粘胶、脱模，铬就会掺杂进胶囊里，造成“机器超标”，而先进的自动生产线投入相当巨大，一般小企业无法承担。除此之外，检测设备的巨大投入同样也让企业望而却步。因而除了政府监管部门定期与不定期的检查外，大多企业都没有自检程序，造成企业铬超标而不自知。
3.下游制药公司检测胶囊的相关法律规定。对于胶囊企业的下游企业即制药公司，是否必须对原料作出检测，药典及相关法规均未作出明确规定，但出产的药品是必须经检测达标的。有些集团的药品企业所需的胶囊直接由旗下的胶囊企业提供，此时就由胶囊公司检测。若是向其他胶囊公司购买则有检测过程。但由于胶囊受温度、PH影响较大，所以检测结果页相对难以把握。 三、调研发现问题
1.产品比较单一，档次尚待提高。部分胶囊生产企业缺乏高层次科研技术人员，新产品研发能力比较薄弱、设备更新改造力度不大，自动化生产水平还不够高。产品品种比较单一，缺乏有影响力的品牌，产品的科技含量和附加值也较低。
2.企业规模偏小，龙头带动不力。虽然新昌县已有20家较大规模的胶囊企业，但缺少资金实力雄厚、科研水平高、工艺设备先进、管理科学规范的龙头企业，缺乏有力的引领和示范带头作用。
3.管理比较薄弱，市场有待规范。部分企业规范化管理意识比较薄弱，管理人员及职能没有落实到位，制度不够健全，决策欠科学。部分企业中存在着生产组织、营销模式、质量管理等不够规范的问题。产品以国内市场为主，面临的市场竞争更加激烈，个别企业出现了无序竞争现象。政府对药品的统一定价，使得价格规律和竞争规律几乎失灵，在这样的市场中只能依靠政府监管来保证药品质量。
4.监管部门繁多，执法不够主动。如其他的食品安全事件，本次事件也是在媒体揭露之后，监管部门在重重压力之下才被动执法，也暴露出一些部门日常监督的不到位。由于牵涉到药品安全监管的部门有很多，很多时候也是多部门的联合执法，反而形成了“监管部门多，不管都不管，一管全来管”现象，造成监管效率低下。同时在利益的面前，权钱交易，黑心企业蒙蔽检测，导致了相关执法部门执法不够公正彻底。
5.法律法规欠缺，责任机制模糊。对于胶囊的认定存在问题，称其为食品或药品均不确切。也是法律上的一个漏洞。且经有关专家指出，我国2010年的药典存在标准超标的问题，可能是因为设备问题导致铬超标，而非工业明胶。作为法律判定违法胶囊的标准，其自身存在不合理性势必导致有关法律的公正性。
6.信誉受损严重，行业陷入困境。此次事件中违规企业只是极少数，现在都已经得到了严厉的制裁，但是在事件被媒体曝光初期，中国新昌因为百分之五都不到的问题胶囊企业，导致百分之五十的胶囊企业全部停产接近一个月。还使得新昌的整个胶囊行业信誉受损，且丧失了挽回信誉的最佳时期，面临破产的危机。
四、对策
针对调研中发现的种种问题，我们从四个方面对新昌胶囊产业走出困境进行了探究。
（一）企业自救
1.充分发挥企业的主体作用。结合自身发展状况，制定切实有效的自救方案，优化企业的管理制度和经营方案。促进企业转型，更新生产设备，优化胶囊产品结构，研发新产品，拓展产业体系，加强与胶囊装备制造业联合，创造互相促进，共同进步的和谐局面。
2.加强企业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开展新技术、新装备的推广应用和行业关键共性技术攻关。开展企业交流活动，互相学习探讨经营理念，提升产业综合竞争力，形成共同发展的良好氛围。
3.增强行业与政府部门的交流与沟通，发挥胶囊行业协会桥梁纽带的作用，协助相关部门开展有关规划、政策、措施的制定与实施，从而能够在政府正确政策的引领下实现企业的稳定持续发展。
4.组织行业调研，及时反映行业情况、问题和诉求，加强行业统计分析和信息发布，强化对胶囊企业质量安全的动态监测，进一步提升企业质量安全意识，落实企业质量安全责任，实现质量安全责任的全覆盖。
5.加强行业自律，建立健全行业诚信评价体系，营造公平有序的竞争环境。促进市场经济下公平合理的良性竞争。
6.合理利用、吸收淘汰企业的资源，促进产业良性扩张。
（二）政府扶持
1.产业优化工程。优化胶囊产品结构，积极拓展产业链体系，形成产业集聚优势。提高行业准入门槛，严格项目管理，鼓励和引导企业采用先进生产方式。兼顾扶持胶囊装备制造业的发展
2.企业培育工程。按照“减少企业数量，提升产业层次”目标要求，分类指导，有效整合现有资源，着力构建以龙头骨干企业为牵引、中小微企业相配套、产业链上下游紧密合作的产业组织结构体系。
3.質量安全工程。严格执行《中国药典》相关质量标准，严把关键环节，保障产品质量安全。发挥引导作用，培养强化企业生产质量意识。明确监管单位职责，完善监管长效机制，严厉惩处违法违规行为，确保胶囊产品质量。
4.管理提升工程。进一步规范企业的资产管理和生产经营行为，做到统一经营管理，逐步建立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开展教育培训，广泛吸收优秀企业的管理经验，大力推进两化融合工作，推进信息化应用，提高企业管理效率。
5.品牌建设工程。重视自主品牌培育和区域品牌建设，积极争创“浙江名牌”、“浙江省著名商标”和省级区域名牌，注重“新昌胶囊”整体品牌的塑造，政府、企业和行业协会分工合作，发挥各自职能优势，形成共同推进品牌建设的工作局面。
6.加强组织领导并且增强部门协作。药监、工商、质监等部门要按照职能分工，落实监管责任，依法加强对非法生产经营胶囊行为的日常监督和查处。要加强明胶供应的源头控制，对向药用空心胶囊生产企业提供工业明胶等违法行为，依法予以打击。供电部门，公安部门，乡镇（街道）要积极发挥作用，配合监管部门做好引导制约的工作。
（三）法律完善
《中国药典》2010年版的一个特点是严格辅料的标准要求，以解决当前药用辅料品种存在的标准少、质量差等突出问题。而事件的主角就是药用辅佐品的一种，新版药典尽可能多收载来源与制法项，针对产品来源和生产工艺，有针对性地对产品质量进行控制。针对工艺可能引入的杂质进行分析，必要时增加检查项目，对有毒有害杂质严格限制。新药典一定要集思广益。
另外，针对相关法律规定欠缺，我国将于2013年3月1日起施行关于药用辅料规范的相关法律以弥补该漏洞。就胶囊铬超标这一事件存在设备导致超标的可能性来说，应该多角度切入调查，深入追究其根源，制裁得当，维护法律权威。
（四）舆论宣传
要充分利用新闻媒体、网络平台等宣传舆论阵地，加大空心胶囊行业规范整顿、优化结构、转型升级等工作的宣传报道。同时应该积极与新闻媒体沟通交流，坦白事实真相，及时更进产业的自救发展现状，树立诚信努力的全新形象。 市场经济大环境下，部分商家一味追求经济效益而忽视社会效益，造成了一系列的问题。在舆论监督下暴露出来的仅仅是冰山一角，市场竞争的无序，行业监管的失职，法律法规的缺漏，对政府和企业都是一种考验。如何在保证社会效益的情况下实现经济效益，并不仅仅是新昌面临的问题，也是我们社会大环境下面临的问题。作为调研者，我们对毒胶囊事件的对策进行了一系列探究，这些对策在食品药品问题事件下具有一定的普遍性。而作为消费者，我们要树立正确的消费观，不盲从，不迷信，作为供需中重要的一环，支持规范药品是我们的义务也是责任。同时我们呼吁，政府、企业、媒体、消费者能共同执起食品药品安全的大旗。
注释：
新昌县人民政府文件新政发〔2012〕28号。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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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The Nation.Takingdrugsafetyseriously.http：//www.lexisnexis.com/ap/academic/.
[14]百度百科：毒胶囊.URL：http：//baike.baidu.com/view/8374187.htm.
[15]新華网：“毒胶囊事件”反映出我国药品安全中的哪些深层次问题？URL：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2-05/18/c_123149436.htm.
[16]企业党建：毒胶囊之乡新昌政府的"功绩"URL：http：//www.djckb.com/Corruption/12/2012/0517/54045.html.
[17]新昌县门户网站：[新昌县]新昌出台胶囊产业发展规划URL：http：//www.sx.gov.cn/content/20090318000031/20120714000012.html.
[18]新华网：浙江新昌紧急查封问题胶囊企业URL：http：//money.163.com/12/0”4·15”/21/7V5OLL2K00253B0H.html.
[19]县政府办公室：新昌县人民政府关于印发新昌县胶囊产业发展规划（2012-2015年）的通知URL：http：//www.zjxc.gov.cn/001/zwgk/zcwj/zcwj/201207/t20120711_46495.html.
[20]人民网《人民日报》：三问“铬超标胶囊”事件URL：http：//health.people.com.cn/GB/17819279.html.
关键词 药用辅料 调研 危机治理 问题胶囊
基金项目：浙江工业大学2012年“运河杯”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基金立项活动。“从毒胶囊案看药品行业危机治理”调研课题组，小组成员：叶珂沁、饶佳倩、沈沁维、叶青、唐溢娇、诸洋莉、朱婉。
作者简介：周凌飞，浙江工业大学2010级法学专业。
中图分类号：C91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592（2012）10-160-04
在复杂多变的市场环境中，在利益的驱使下，各种社会问题频频爆发。药品，作为一种预防、治疗和诊断人的疾病的特殊商品，它的质量安全直接关系到人们的生命安全。近几年的“齐二药”事件、欣弗药品不良事件、乌苏里江双环连注射液致死事故无不挑动着国人敏锐的神经。近期爆发的“4·15”问题胶囊事件，涉及的不单是某种特定的药，而是所有用胶囊包装的药品，其社会危害性也显而易见。
新昌是全国最大的胶囊生产基地，中国胶囊之乡。整个新昌有43家胶囊生产厂家，其中9家在“4·15”事件中被曝光，检测不合格。而这21%却使得占全国胶囊生产60%的的新昌面临胶囊产业危机。本次调研不仅仅着眼于胶囊产业危机产生的多种根源，还深入探究了企业危机之中失业、税收、品牌的巨大损失，更进一步研究了困境之下新昌胶囊产业的出路。
一、前期准备
（1）确定调研活动地点：浙江新昌县相关单位以及儒岙镇。（2）查阅整理相关监管制度、法律规范、研究论文、文献等理论依据。（3）设计调查问卷，为实地调查做好准备。（4）活动经费预算。（5）联系当地政府部门及企业。
二、调研情况分析
（一）调研过程实录
1.调研过程。为了深入了解“问题胶囊案”引发的各种问题，并探究其中原因，我们首先走访了新昌县政府。其中新昌县政府的外宣办主任接受了我们的访问。他谈到：胶囊铬超标事件对整个新昌县而言经济影响并不大，只占整个新昌经济产值的1/10不到。另外该事件的爆发客观上对胶囊产业有一定的促进作用，进一步促进规范化管理，提升产业发展。
随后，我们采访了新昌县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综合办公室梁主任。梁主任对新闻报道不实进行了更正：（1）药检所全省已经撤销十年，而非不履行对其的检测。（2）检测于2010年10月才正式启动，且我国标准较国外严格许多（百万分之二）。梁主任认为监管规定不严格，难以实践且法律本身对该事件比较难以界定。
之后我们深入真正的中国胶囊之乡——儒岙镇进行了进一步的实地考察。
（1）新昌儒岙的胶囊产业。其一，重要的社会地位。全国药用胶囊三分之一来自新昌，而儒岙占了新昌43家胶囊企业中的35家，其中34家实际运营，占到了全省胶囊生产企业数量的68%。全镇总人口4万，直接和间接从事胶囊产业的人员就有近万人。2011年，全镇胶囊产业实现销售收入8.4亿元、税收收入4300多万元，从业人员3100多人，有力地支撑了当地的经济社会发展。其二，“4·15”事件造成的恶劣影响。4.15事件爆发后，儒岙胶囊企业全部停产整顿调查，现有17家复工，7家吊证。因为停产，新昌胶囊企业产品的全国市场占有率将大大降低，就业问题压力凸显。同时少数的涉案企业对整个产业的信誉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其三，“4·15”事件的积极影响。政府控制胶囊企业数量，有利于产业结构的优化。同时事件对新昌规范化生产，原料和管理都优秀的公司而言利大于弊。经整顿后对客户而言可选择的胶囊企业减少。国家对胶囊市场的监管力度也将进一步加大，对空心胶囊生产企业的质量检测、装备水平、检验能力、质量管理、人员素质等方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更有助于胶囊企业今后的发展。同时也促进立法、司法及监管部门增设相应的法律法规和规章，填补法律空白（例如2013年将增设的药用辅料规范）。对于儒岙，继续作为中国胶囊之乡并不是奢望。
（2）采访访问摘录。在儒岙镇，我们分别访问了儒岙镇党委副书记和经济发展办主任、绍兴中亚胶囊的潘铭经理以及益立胶囊总经办的潘银奇，参观了已吊证的林峰胶囊.以下是我们的部分访问记录：其一，儒岙镇党委副书记和经济发展办主任：“4·15”事件的爆发对儒岙镇的负面影响极大，胶囊企业全部停产整顿调查，现有17家复工，7家吊销药品生产许可证。企业主信心受到严重打击，企业生产经营销售困难重重，部分企业面临破产；职工收入明显下降，再就业问题突出；社会不安定因素增多，政府维稳压力很大，善后工作的处理是个复杂而又长期的过程。该问题上企业应负主体责任，但也不能否认监管存在漏洞。
政府方面对胶囊产业依然扶持，并促进胶囊产业转型升级，另一方面招商引资着力优化产业结构。为此也采取了一定救济措施：一是县委县政府在全县企业中深入开展“三业”主题教育活动：诚信立业、实体兴业、创新强业。二是“三个一批政策”：重点扶持一批，兼并重组一批，坚决关停一批。三是企业员工吸收再就业：首先，县新出台：吸收关停胶囊企业的员工，使之再就业的公司奖励500元/人；其次，县社保局与儒岙政府多次组织招工会，使失业职工再就业。再次采取就业推介、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等。
其二，绍兴中亚胶囊有限公司：潘铭经理：中亚胶囊和其他企业一样停产整顿时间约为1个月。县委县政府要求瞬时停产的措施有效阻止了事态恶化，但停产造成的损失也是相当巨大的。滞留在生产线上的原料及半成品等都要废弃，停产前所生产的所有库存均不得销售，这些直接损失就达到50-60万；停产造成的企业信誉损失也在中亚陷入了出口业务停滞等困境；制药企业还将损失转嫁拖欠货款，从而造成资金不足。
为应对“4·15”事件，中亚配齐所有检测仪器（20-30万），严格管理规范，进行内部整顿。加强各环节的控制，由专人负责检查并作生产记录。所有产品均经报告药监后发货，企业的经营管理也得到了一次全面提升。 目前中亞现有的4条全自动生产线、6条半自动生产线全开。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并且配合政策吸收失业员工3名。明年还将新增8条全自动生产线。并着力开发新项目——植物胶囊（以玉米淀粉为原料）。
其三，浙江益立胶囊有限公司：潘银奇主任：益立在新昌县胶囊企业中规模排第三，纳税数额排第一。停产整顿造成益立直接损失为30-40万，企业信誉受损也对销售产生了影响。
“4·15”事件在一定程度上对胶囊产业有促进规范作用。政府控制胶囊企业数量有利于产业结构的优化。事实上此次事件对像益立这样原本就规范化生产，原料和管理都优秀的公司而言利大于弊。目前益立生产线全开，订单同比增加许多，供不应求。销量和利润同比均有上升。明年将增加10条生产线。并与上海医药联合，扩大规模、转型升级产业结构。
其四，已吊证的林峰胶囊。我们在镇工办的工作人员陪同下，参观了已吊证的浙江林峰胶囊有限公司新厂址。刚建成还未投入使用就吊证对企业而言也确是很大的损失。
2.问卷调查与结论分析。8.14-8.16我们在新昌县儒岙镇展开了为期3天的问卷调查。总问卷数为500份，有效份数为305份。
根据调查问卷数据得出：胶囊以及其相关产业对新昌的经济发展起着重大的作用；然而，这一次问题胶囊事件也对其产业经济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下面通过几组由儒岙镇采集的数据对比来说明其重要性：（下列数据皆由SPSS19.0在中文版分析得到）
图1-是否从事胶囊工作的人口比例
根据调研数据进行分析得出，在新昌儒岙的常住人口中，有15%左右是从事胶囊极其相关产业的。一旦胶囊产业不复存在，随之而来的将是大量的失业。
图2-从事胶囊及其相关产业人的文化程度
通过上图得出从事胶囊产业的人大部分是高中文化以下的，这样一来如果失业，那么再就业将会非常困难。创业更是难上加难。
根据问卷分析52.46%的工人对于胶囊铬超标事件不是很了解，只有20.98%的人非常了解，而通过对这20.98%的人进行分析得出：
图3-工人对问题胶囊事件的了解程度
图4-了解胶囊铬超标事件人的文化程度
图5-了解胶囊铬超标事件人的企业职位
大部分知晓胶囊铬超标事件的人属于企业管理层人员与开发高科技人员，普通员工绝大部分都不是很了解。
胶囊企业对于当地经济的影响很大，胶囊产业的波动，对于85.57%的人的经济产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从发展就业与增长经济来说胶囊产业
图6-胶囊企业对当地经济的影响
对于新昌很重要，而从另一项数据得出只要胶囊产业进行改革，重新开始，新昌胶囊品牌还是可以振兴。很多人认为造成问题胶囊的主要原因是企业牟利。
图7-产品整改后是否会继续购买
从此图可以看出只要这些企业产品进行整改，保证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大部分消费者仍会继续购买这些企业的产品，确定不再买这些企业的产品的只有21.22%。只要认证整改还是可以留住消费者。
总结：新昌的胶囊及其附属产业是新昌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一旦胶囊产业的收到重创，将会有大批的低学历的劳动力失业，不利于社会的发展与稳定。但是通过本次调研得出，消费者对于这些企业并未完全失去信心，只要决心整改，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他们仍然可以接受这些企业的产品。
（二）媒体报道虚实
结合此次调研，我们发现在“4·15”事件后个别舆论媒体对事件本身的报道并不是完全属实的。根据国家药监总局介入调查，真正用着不合格工业明胶的不法商家仅仅是极少部分。这些企业年产值仅为百万，以组合制运营。然而各媒体在报道中都有着夸大成分。如：凤凰网的记者到新昌采访后曾发表过一篇报道，声称新昌10年不检测铬，但事实上根据药典及国家药监总局的规定，2010年10月才要求开始检测铬。10年之说毫无根据。此外，浙江省撤销药检所也已有10年，而非不检测。在问题胶囊事件曝光之后新昌药检局又申请恢复药检所。
这样的不实报道，对新昌企业乃至整个产业的形象都产生了不可逆转的负面影响。
（三）相关法律法规
1.性质认定问题。就这一案件上来看，我国对空心胶囊的的监管是以多部门合作的方式进行的。主要负责部门有：质量监督部门、食品安全监督部门、药品安全监督部门和工商部门。它是药物的载体，又通过食物的形式摄入人体。因此，对空心胶囊本身的界定上就存在很大的疑虑。这也导致法律对犯罪企业负责人难以定罪，最终也是生搬硬套地定了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也可能是基于认定生产销售有毒有害药品必须产生实际的危害后果。
这些也证明了胶囊问题存在法律上的漏洞，当然我国将于2013年3月1日起施行关于药用辅料规范的相关法律以弥补该漏洞。
2.药典的规定。新昌胶囊协会会长王伟良指出，2010年《中国药典》将铬含量正式列入了药用明胶的检测指标之中，规定含铬不得超过百万分之二即2mmg/g，这个标准显然过于严苛了远远高于欧盟和日本药典的标准。
王伟良表示，国家标准的制定都是大企业在起主导作用。大企业有资金和技术实力，标准制定的越高对他们越有利。但对于中小企业来说，每一次标准提升，都会有不少企业被挤出局。同时一般小企业大都还在使用半自动的生产线，造成它不能用不锈钢的材料，其模具必须用铜镀铬，反反复复地粘胶、脱模，铬就会掺杂进胶囊里，造成“机器超标”，而先进的自动生产线投入相当巨大，一般小企业无法承担。除此之外，检测设备的巨大投入同样也让企业望而却步。因而除了政府监管部门定期与不定期的检查外，大多企业都没有自检程序，造成企业铬超标而不自知。
3.下游制药公司检测胶囊的相关法律规定。对于胶囊企业的下游企业即制药公司，是否必须对原料作出检测，药典及相关法规均未作出明确规定，但出产的药品是必须经检测达标的。有些集团的药品企业所需的胶囊直接由旗下的胶囊企业提供，此时就由胶囊公司检测。若是向其他胶囊公司购买则有检测过程。但由于胶囊受温度、PH影响较大，所以检测结果页相对难以把握。 三、调研发现问题
1.产品比较单一，档次尚待提高。部分胶囊生产企业缺乏高层次科研技术人员，新产品研发能力比较薄弱、设备更新改造力度不大，自动化生产水平还不够高。产品品种比较单一，缺乏有影响力的品牌，产品的科技含量和附加值也较低。
2.企业规模偏小，龙头带动不力。虽然新昌县已有20家较大规模的胶囊企业，但缺少资金实力雄厚、科研水平高、工艺设备先进、管理科学规范的龙头企业，缺乏有力的引领和示范带头作用。
3.管理比较薄弱，市场有待规范。部分企业规范化管理意识比较薄弱，管理人员及职能没有落实到位，制度不够健全，决策欠科学。部分企业中存在着生产组织、营销模式、质量管理等不够规范的问题。产品以国内市场为主，面临的市场竞争更加激烈，个别企业出现了无序竞争现象。政府对药品的统一定价，使得价格规律和竞争规律几乎失灵，在这样的市场中只能依靠政府监管来保证药品质量。
4.监管部门繁多，执法不够主动。如其他的食品安全事件，本次事件也是在媒体揭露之后，监管部门在重重压力之下才被动执法，也暴露出一些部门日常监督的不到位。由于牵涉到药品安全监管的部门有很多，很多时候也是多部门的联合执法，反而形成了“监管部门多，不管都不管，一管全来管”现象，造成监管效率低下。同时在利益的面前，权钱交易，黑心企业蒙蔽检测，导致了相关执法部门执法不够公正彻底。
5.法律法规欠缺，责任机制模糊。对于胶囊的认定存在问题，称其为食品或药品均不确切。也是法律上的一个漏洞。且经有关专家指出，我国2010年的药典存在标准超标的问题，可能是因为设备问题导致铬超标，而非工业明胶。作为法律判定违法胶囊的标准，其自身存在不合理性势必导致有关法律的公正性。
6.信誉受损严重，行业陷入困境。此次事件中违规企业只是极少数，现在都已经得到了严厉的制裁，但是在事件被媒体曝光初期，中国新昌因为百分之五都不到的问题胶囊企业，导致百分之五十的胶囊企业全部停产接近一个月。还使得新昌的整个胶囊行业信誉受损，且丧失了挽回信誉的最佳时期，面临破产的危机。
四、对策
针对调研中发现的种种问题，我们从四个方面对新昌胶囊产业走出困境进行了探究。
（一）企业自救
1.充分发挥企业的主体作用。结合自身发展状况，制定切实有效的自救方案，优化企业的管理制度和经营方案。促进企业转型，更新生产设备，优化胶囊产品结构，研发新产品，拓展产业体系，加强与胶囊装备制造业联合，创造互相促进，共同进步的和谐局面。
2.加强企业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开展新技术、新装备的推广应用和行业关键共性技术攻关。开展企业交流活动，互相学习探讨经营理念，提升产业综合竞争力，形成共同发展的良好氛围。
3.增强行业与政府部门的交流与沟通，发挥胶囊行业协会桥梁纽带的作用，协助相关部门开展有关规划、政策、措施的制定与实施，从而能够在政府正确政策的引领下实现企业的稳定持续发展。
4.组织行业调研，及时反映行业情况、问题和诉求，加强行业统计分析和信息发布，强化对胶囊企业质量安全的动态监测，进一步提升企业质量安全意识，落实企业质量安全责任，实现质量安全责任的全覆盖。
5.加强行业自律，建立健全行业诚信评价体系，营造公平有序的竞争环境。促进市场经济下公平合理的良性竞争。
6.合理利用、吸收淘汰企业的资源，促进产业良性扩张。
（二）政府扶持
1.产业优化工程。优化胶囊产品结构，积极拓展产业链体系，形成产业集聚优势。提高行业准入门槛，严格项目管理，鼓励和引导企业采用先进生产方式。兼顾扶持胶囊装备制造业的发展
2.企业培育工程。按照“减少企业数量，提升产业层次”目标要求，分类指导，有效整合现有资源，着力构建以龙头骨干企业为牵引、中小微企业相配套、产业链上下游紧密合作的产业组织结构体系。
3.質量安全工程。严格执行《中国药典》相关质量标准，严把关键环节，保障产品质量安全。发挥引导作用，培养强化企业生产质量意识。明确监管单位职责，完善监管长效机制，严厉惩处违法违规行为，确保胶囊产品质量。
4.管理提升工程。进一步规范企业的资产管理和生产经营行为，做到统一经营管理，逐步建立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开展教育培训，广泛吸收优秀企业的管理经验，大力推进两化融合工作，推进信息化应用，提高企业管理效率。
5.品牌建设工程。重视自主品牌培育和区域品牌建设，积极争创“浙江名牌”、“浙江省著名商标”和省级区域名牌，注重“新昌胶囊”整体品牌的塑造，政府、企业和行业协会分工合作，发挥各自职能优势，形成共同推进品牌建设的工作局面。
6.加强组织领导并且增强部门协作。药监、工商、质监等部门要按照职能分工，落实监管责任，依法加强对非法生产经营胶囊行为的日常监督和查处。要加强明胶供应的源头控制，对向药用空心胶囊生产企业提供工业明胶等违法行为，依法予以打击。供电部门，公安部门，乡镇（街道）要积极发挥作用，配合监管部门做好引导制约的工作。
（三）法律完善
《中国药典》2010年版的一个特点是严格辅料的标准要求，以解决当前药用辅料品种存在的标准少、质量差等突出问题。而事件的主角就是药用辅佐品的一种，新版药典尽可能多收载来源与制法项，针对产品来源和生产工艺，有针对性地对产品质量进行控制。针对工艺可能引入的杂质进行分析，必要时增加检查项目，对有毒有害杂质严格限制。新药典一定要集思广益。
另外，针对相关法律规定欠缺，我国将于2013年3月1日起施行关于药用辅料规范的相关法律以弥补该漏洞。就胶囊铬超标这一事件存在设备导致超标的可能性来说，应该多角度切入调查，深入追究其根源，制裁得当，维护法律权威。
（四）舆论宣传
要充分利用新闻媒体、网络平台等宣传舆论阵地，加大空心胶囊行业规范整顿、优化结构、转型升级等工作的宣传报道。同时应该积极与新闻媒体沟通交流，坦白事实真相，及时更进产业的自救发展现状，树立诚信努力的全新形象。 市场经济大环境下，部分商家一味追求经济效益而忽视社会效益，造成了一系列的问题。在舆论监督下暴露出来的仅仅是冰山一角，市场竞争的无序，行业监管的失职，法律法规的缺漏，对政府和企业都是一种考验。如何在保证社会效益的情况下实现经济效益，并不仅仅是新昌面临的问题，也是我们社会大环境下面临的问题。作为调研者，我们对毒胶囊事件的对策进行了一系列探究，这些对策在食品药品问题事件下具有一定的普遍性。而作为消费者，我们要树立正确的消费观，不盲从，不迷信，作为供需中重要的一环，支持规范药品是我们的义务也是责任。同时我们呼吁，政府、企业、媒体、消费者能共同执起食品药品安全的大旗。
注释：
新昌县人民政府文件新政发〔2012〕2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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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The Nation.Takingdrugsafetyseriously.http：//www.lexisnexis.com/ap/academic/.
[14]百度百科：毒胶囊.URL：http：//baike.baidu.com/view/8374187.htm.
[15]新華网：“毒胶囊事件”反映出我国药品安全中的哪些深层次问题？URL：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2-05/18/c_123149436.htm.
[16]企业党建：毒胶囊之乡新昌政府的"功绩"URL：http：//www.djckb.com/Corruption/12/2012/0517/54045.html.
[17]新昌县门户网站：[新昌县]新昌出台胶囊产业发展规划URL：http：//www.sx.gov.cn/content/20090318000031/20120714000012.html.
[18]新华网：浙江新昌紧急查封问题胶囊企业URL：http：//money.163.com/12/0”4·15”/21/7V5OLL2K00253B0H.html.
[19]县政府办公室：新昌县人民政府关于印发新昌县胶囊产业发展规划（2012-2015年）的通知URL：http：//www.zjxc.gov.cn/001/zwgk/zcwj/zcwj/201207/t20120711_46495.html.
[20]人民网《人民日报》：三问“铬超标胶囊”事件URL：http：//health.people.com.cn/GB/1781927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