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在千年古镇——西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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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墙黛瓦,小桥流水,作为江南六大古镇之首的千年古镇西塘,至今依然保留着质朴的民风淳朴的生活。“清虹桥影出,秋雁橹声来”,“门前街道屋后河,深长弄堂百条多”,“雨天不湿鞋,照样走人家”,“流光溢彩杜鹃美,花中西施天女舞”,轻吟这些为古镇写照的绝词佳句,不知不觉间你便忘了自己身在何时何处。
  
  看过电影《碟中谍3》的朋友还记得这么个场景么:男主人翁伊让为了救回自己的妻子,在古老长廊里拼命狂奔,在明清老房子上飞檐走壁。
  电影里所选取的拍摄场景就是地处江南,有着千年历史的西塘古镇。这条古老幽静的长廊就是有名的烟雨长廊。
  粉墙黛瓦,小桥流水,作为江南六大古镇之首的千年古镇西塘,至今依然保留着质朴的民风淳朴的生活。“清虹桥影出,秋雁橹声来”,“门前街道屋后河,深长弄堂百条多”,“雨天不湿鞋,照样走人家”,“流光溢彩杜鹃美,花中西施天女舞”,轻吟这些为古镇而酝酿的绝词佳句,不知不觉间你便忘了自己身在何时何处。
  
  初涉小镇
  
  在初秋某个下午我终于来到了这个魂牵梦绕的江南第一大古镇。小镇安静地栖息在嘉善南边的一个角落,别致如江南某一深闺婉约动人的女子。
  一条很小很深的弄堂便是古镇的入口处,没进入前便可以隐约感觉很沉很雅的气息从弄堂的深处逸出。漫步进入这条幽深的小弄,身边擦身而过零散的孩童,胸前系着鲜红的红领巾,笑笑闹闹,语音袅袅,回荡在弄堂深处。纯真伴着古朴,古朴渗着纯真,所有的凡尘俗事都通通过滤在这条小弄,另一头迎接的将是另一番时光里的生活。
  在镇里的小客栈住上一晚,才能更好地体会古镇千年修炼下来的韵味。木雕的大花床,花被子,花枕头,再加上我们两个“花姑娘”,很好!客栈的阿姨热情地招呼我们喝茶吃五香豆,慰问旅途的乏累,简短的对话,亲切的问候,让我们觉得似乎不是出门,而是回家。打开阳台的门,是一个美人靠,对面是一片废墟,几个安静写生的学生们,河底依稀可见的水草,婀娜着身姿。几节小台阶下去,还有好多小鱼嬉戏,不知道我们是它们的第几批观赏者。
  
  走近恬淡
  
  搁下包包,拿上相机我们就迫不及待捕捉傍晚夕阳下水乡古镇的模样。古镇最出名的三项建筑便是长廊、石桥、里弄。其中烟雨长廊是有特色于其他古镇的。有传说说因为江南历来潮湿多雨,沿街的商家店铺都纷纷盖起了雨棚,一家连着一家,渐渐地足足连起了长达数千米,不仅为过往的商客提供了便利,而且也红火了生意。也有另一个版本说是一位好心的老人看撑船的船夫们晒太阳太辛苦,于是为他们做了廊棚供他们休息,邻街的看到了也都纷纷效仿,于是一家一家地连开数千米之长。由此可见这里质朴的民风。
  


  漫步在长廊的青石板上,与迎面来的大妈大伯微笑打招呼,看当地的小朋友嬉戏玩耍穿梭,看夕阳下停靠岸边悠悠的小船,看着大爷安详地坐在自家门口沐浴着午后淡淡的阳光,身边还依偎着一两只猫猫狗狗,我总会错觉自己是不是走进中国传统的水墨画中了。
  在这里什么都不需要太费心太劳神,日常的压力全部荡涤而净,我们可以泡上一杯清茶,坐在临水的阁楼里,闲聊或者干脆发呆。学这里的猫猫狗狗一样,享受免费的大自然的太阳浴,淡定,从容。到了晚上我们还可以坐上小船,静静聆听船桨划过河水的声音,感受夜色下的古镇。岸上的人儿看船里的人儿,船里的人儿望着岸上的人儿,彼此互为风景。
  同游的几对年轻的情侣呢喃着甜蜜,爱情在这里也显得特别安静恬淡。比如傍晚夕阳下那扶手相持走过高桥的两位老人,他们的故事也许不会惊天动地,却平淡如水深。这是古镇里的爱情。
  西塘的灯笼据说是六大古镇中最多也是点到最晚的,我想我是喜欢这些红彤彤的灯笼的,太典型的中国味了。水上水面,红色倒影成一片,虚无里隐约上演曾经的悲欢哀乐。岸边坐着吃夜宵的游客,几只猫狗窜来窜去,夜晚该是它们的天地了。唱小曲儿的妇女在吹拉弹唱的和伴下,歌声婉转悠扬,听到的是乐趣,唱着的是过往的辛酸。摇到古镇边缘处,便只剩下船桨和着水的摇曳声,旁若无人似的诉说着古老,诉说着安静。接近十一点半,从一个画家的住处出来,发现灯笼差不多都暗了,零星几盏还温柔地守候在我们回客栈的路上。零零落落的青石板,轻轻的脚步声,小镇安静地睡着了。
  第二天错过了清晨的美丽,我还有点恋恋不舍地爬起,奶奶辈睡的木雕床让我一晚睡得很踏实。起床后穿一件睡衣,蓬松着头发靠在房间外面的美人靠上,懒洋洋地看着对面早起写生的未来小艺术家们。友人打来电话问我一些事情,猛得才想起我之前的另外身份,我只是这里的一个游客。我忘记了。这里真容易叫人失忆。
  
  琴声幽幽
  
  


  古镇里高手却是如云,参观百年古宅——桐村雅居,拜访了曾上过央视的西塘“三把刀”之一剪纸高手钱锦铭先生。钱先生当场挥笔在门前的石板地上展示两手同时写字的拿手绝活,看得我们个个目瞪口呆,想起了金老笔下老顽童所修炼的那番绝世武功,左手画圆圈,右手画方框,如今居然在现实中也有此奇人,叫人惊喜不已。正堂的桌上,岸上到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钟,都是钱先生收集的,他说他喜欢这些安静的古钟,在这些滴答的钟摆声中随时可以感受时光流淌的声音。正堂门口搁置了一架扬琴,略有些年头的样子,在楼上欣赏钱先生的剪纸佳作时,楼下传来阵阵悠扬的琴声,闻声下楼,看见钱先生正独自沉醉在古意浓浓的琴声里,也成了我们观赏的一部分。几曲弹完,我开始蠢蠢欲动也想学一首。钱先生很热情地扬起琴针,从谱子到节奏一一教来,一首短短的小曲子《沧海一声笑》,我开始稍微能连贯弹奏了。这是此行最意外最珍贵的收获了。扬琴敲敲,敲出淡定敲出从容,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形成的已经不仅仅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境界。没有太大的喜没有太大的悲,平淡幸福。
  
  离开
  
  离开前我微微感觉疲倦,可能是逛得太多了,友去买馄饨吃,我一个人靠在烟雨长廊下的美人靠上睡着了,梦里有零星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说话声,船桨摇曳的水声,更有古镇喃喃的诉说声,我忘了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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