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保姆到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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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娟子从一个小山村来到这个大都市,找到了一个做病人陪护的工作。
  病人是一个局的局长夫人,因为一场车祸使得局长夫人的脑部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下肢瘫痪了。娟子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睡梦中的夫人,似乎很慈祥。局长的秘书告诉娟子要好好的照顾夫人,工钱可以再增加,但是一定要精心陪护才行,因为以前也找过几个,但都不满意被局长辞退了。
  娟子当然满口答应了,来城市打工找工作不容易,而且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需要她汇钱维持生活。她的村里很多年轻人来城里打工,经常给家里人汇款,这在他们那里是一个很荣耀的事情,说谁家的大小子在外面出息了,挣大钱了。听到这话,当时她就想我也要为父母争气。于是她也来到城市,也要挣大钱。
  医院里的来苏水的味道很好闻,娟子说就像家里的一种花的香味。她说这话时人们都笑了,说这女孩有意思。
  李局长这时开始注意这个来自农村的女孩,女孩穿得很朴素,但很干净利索。再仔细一端详她的脸,属于那种一看感到并不十分美丽但是越看越好看的类型。那青春的容貌,俊俏的脸庞,健康的身体,给局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局长心里动了一下,这女孩不错!
  这时,有人告诉局长说飞机过半个小时要起飞了。局长说好的我们马上出发。李局长要去外地参加一个会议,临行时来和夫人辞行。
  离开病房时,局长回头看了看娟子。
  这一切,被秘书看在眼里,他心里有数了,一定要留下这个女孩。
  娟子精心照顾着夫人。
  不久,夫人出院了。
  娟子正准备离开医院再找工作,李局长秘书告诉娟子要让娟子继续去局长家做保姆照顾夫人。娟子欣喜若狂,她正在为下一步找工作发愁哪。
  局长家就像皇宫一样,娟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宅院,就像电视上的豪宅。
  夫人瘫痪了,娟子定期为夫人翻动身子、擦洗身子,这点活对娟子来说很轻松,从农村来的孩子有的是力气。
  闲下来的时间娟子就看电视,娟子在电话里告诉父母,在这里很好,钱也不少挣,上次的汇款收到了吗?父母说收到了收到了,一个人在外面要是事事小心。娟子说城市里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个样,这里的人其实很好,要父母放心好了。
  娟子喜欢干净,在农村时是到河里洗澡,每次洗澡时同伴都夸她身材好、皮肤好。说以后娟子一定能找一个好男人。每当说这些话时娟子心里都美滋滋的,但嘴里却说:“你才找男人哪!”大家便互相撩拨着水戏弄着、欢笑着。现在,娟子不用在露天的河里洗澡了,局长的家里有太阳能热水器,没隔两天娟子就洗一次澡。
  一次,李局长出差回来看到屋里没有娟子,以为娟子出去买菜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夫人便准备洗一个澡,一进洗澡间正好撞见正在洗澡的娟子,娟子那青春洋溢性感勃发的身子一览无余,局长看呆了,此时他感到热血沸腾,一种久违了的激情袭来。他疯狂的抱住娟子,抱住眼前这个天使般的上帝赐给的美好身子,狂吻着……
  娟子被眼前的一切吓懵了,她反抗着、拒绝着。但她毕竟不是人高马大的李局长的对手,就这样她被夺去了青春女孩最美好的东西。
  激情过后,李局长一边道歉一边发誓说要给娟子一生幸福。娟子哭着,说要告他。局长说:“可以,但是谁会相信你呢?再说了,你把我告了,你的名誉也毁了,以后你怎样做人?那样的话,哪个男人会娶一个被强奸了的女人。那样,你将一无所有一败涂地身败名裂。如果你顺从我,我会满足你一切要求,让你过上富贵的生活。”
  连哄带吓,娟子不知所措了。
  李局长给了娟子五千元钱,娟子哪见过这么多钱,娟子在自己的屋里偷偷地把这五千元钱数了好几遍,心想,这在老家一个人累死累活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啊!
  一天,局长背着妻子悄悄地对娟子说:“你的衣服太旧了,去商场买一件新的吧?我陪你去!我们开车去。”
  娟子坐在局长的轿车里,娟子从来没有坐过小汽车,娟子心里很满足。车里放着音乐,很好听的歌。娟子跟着唱起来,那来自大山的甜美的纯净的嗓子有着一种野性的感染力。
  商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衣服漂亮极了。娟子看见每一件都很满意,但是一看价格吃了一惊。“这么贵啊!”娟子自言自语道。
  “你只管挑选就行,价格你不要考虑!”李局长说。
  此时,娟子感到面前这个曾经强迫他的男人很大方很可爱。她突然有一个想法,把这个男人作为自己的依靠。
  她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随后又想,既然现在什么都给了他,就应该在他的身上有所索取,不然自己也太吃亏了,自己的青春不能就这样白白丧送了。
  局长为她买了一大堆衣服,她兴奋的抱着衣服走出商场。
  在走出商场的旋转门时,有人和局长打招呼问好。她听到那人和局长开玩笑说:“怎么?老兄找到一个这么水灵的?”
  局长似乎生气地说:“别胡说!这是我的一个老家的亲戚。”
  那人笑了:“别忽悠我了,你的德行我还不知道吗?”
  上车后,局长对娟子说:“以后再有人问你就说是我的亲戚。”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
  “那我是你的什么亲戚?”
  “——就说是我的表妹!”
  娟子此时心里很别扭,想这算哪门子的亲戚,这算什么事啊?但又一想,管他呐,也许局长这样做有这样做的道理。
  由于夫人瘫痪了,李局长以和夫人住在一起休息不好为由和夫人分居了。
  于是,他便时不时地睡在娟子屋里。他们就这样半明半暗的同居了。
  娟子慢慢感到自己在这座城市里应该有所作为,她试探着问自己这样的人能不能在城市里有一个体面的工作。
  局长问她什么是体面的工作。
  她说:“起码不是保姆啊!”
  “你不想做保姆?”
  “谁愿意做保姆啊?我只是没办法才来做保姆的。我中学时的学习成绩很好,如果不是家庭条件不好,我现在应该在大学里读书呐!”
  “是吗?”
  “你不相信?”
  “那倒不是,我一直感到你很聪明!在我们局里,像你这样的女孩不多,如果你在我们局里,肯定是个优秀的员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娟子听到这些突然说:“那我进你的局工作怎么样?”
  娟子突然这样一问,局长愣了,这怎么可能?娟子只是一个农村来的女孩,既无学历又无户口,怎么会进入事业单位呢?
  “行不行啊?”娟子摇着局长的胳膊,撒着娇说。
  局长没办法,只得哄娟子说:“好好好!”
  以后每次他们激情过后,娟子都问自己的工作办得怎么样了,局长总是说快了正在办哪!
  半年后,娟子开始不相信局长的话了,哼!老东西还想骗我,看样子不摊牌不行了。
  于是,娟子威胁说如果再不给她办理工作问题就把他们的事和盘捅给夫人,另外把他受贿贪污的事情捅到纪检部门。这些日子,局长的一些受贿贪污事情让娟子知道了不少。
  这下子李局长有些怕了,看样子不给这女孩办事不行了,可是怎么办呢?
  李局长为娟子买了一张假大学文凭,以招聘的形式把娟子招进自己的局里。
  娟子成了一个公务员了,第一天上班时她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李局长说:“这样不行!公务员的穿着应该得体大方一些,你这样的穿着不像公务员,倒像是搞公关的,换一件朴素的衣服吧!”
  娟子换上了一件素雅的衣服,李局长说:“你看!这样多好,清纯多了。”
  娟子一进入办公室,办公室里的小伙子都盯着她看。娟子的美貌和素雅打动了他们。
  娟子干起工作来很认真,她知道自己的这一切来之不易,一定要好好表现好好把握。办公室里的小伙子们都很喜欢她,经常帮助指点她,她很快就熟悉了业务。其实办公室里的那些事务也很简单,就是抄抄写写的,只要细心能领会上头的意思就行。
  来自农村的娟子没有城里人的那种娇气自傲,她腿脚勤快,嘴巴又甜,待人热情,很招人喜欢。办公室里的卫生她抢着干,当然大多数都是她刚干就被小伙子们抢过去。娟子的到来,改变了办公室里的作派,以前办公室的卫生都没人干,现在是都抢着干。
  年终评比时她被评为优秀员工。
  这一切是李局长没有想到的,他既喜欢又忧虑,喜忧参半。喜的是娟子没有给他招惹麻烦,反而好评如潮。说实话其实当初李局长很担心,如果娟子被人识破身份怎么办?现在看来是他过分担忧了。忧的是他担心以后娟子翅膀硬了离开他怎么办。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好顺其自然了。
  娟子还是住在李局长家,还是对外以表妹的身份。但是在家里她俨然是一个娇妻的样子,这一切当然都是背着夫人的。夫人瘫痪在床,这一切她是看不到的。
  又一年过去了,办公室主任到了退休年龄了,娟子被提拔为办公室主任。
  人们目瞪口呆,似乎感觉到这里面的蹊跷。
  有人开始怀疑娟子的身份,便上网查询娟子毕业学校的毕业生资料信息,却怎么也找不到娟子的姓名。那人便把这一发现告诉了同事,谁知同事爱打小报告,很快娟子知道了。
  第二天,李局长便把那人叫到办公室,骂了一通后又威胁道如果胆敢在搬弄是非就把你开除出局。
  那人不想因此丢掉饭碗,只好忍气保证不再张扬此事。
  一切又风平浪静了。
  娟子很快置办了属于自己的一套楼房,她把父母从农村接来,看到这一切父母又是喜又是纳闷,娃怎么突然变成了城里人呢?怎么又成为国家干部了呢?
  父母问。
  娟子事先早已想到父母会这样问她的,所以她早已想好了应对答案。
  “爸!妈!这事确实有些天方夜谭,但你们知道你们的女儿很聪明,女儿在做保姆时参加了自学考试,有了大学文凭,就招进了这家单位,成了国家公务员。”娟子说。
  父母说那就好那就好。
  奇怪的是女儿经常晚上不回家,父母问娟子,你晚上没回来住那儿啊?
  娟子说:“爸妈!我的工作很忙,有时夜里加班加到很晚,就只好住在办公楼的休息室里了。”
  父母心疼地说:“看来城里人不比咱庄稼人轻松啊!咱庄稼人白天累死累活,可是晚上可以睡个囫囵觉啊!娟子!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娟子想,不能总是这样啊!可是李局长那里又不能不去,怎么办呢?
  正在这个当口,李局长的夫人去世了。
  很快,娟子结婚了,新郎是李局长。
  起初,父母感到女婿年龄大了一点,总感到这门婚事不合适,但也没有提反对意见。
  婚礼办得很排场,娟子的父母看到女儿的婚事如此隆重,心里的疙瘩也就解开了。
  娟子似乎感到有了一种归宿感,但心中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快。来这个城市发生的一切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这是自己想要的吗?一个保姆能发展到这个地步,这是许多人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啊!但这里面又有多少无奈和痛楚啊!
  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夜里,李局长对娟子说:“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梦,虽然有时是我们互相要挟,但我毕竟是打造出一个丑小鸭变白天鹅的神话。我感到我太有才了!”
  “去你的!谁是丑小鸭啊?”
  “好好!妇人!你不是丑小鸭!我说你现在是白天鹅!”
  “我本来就是白天鹅嘛!让你这癞蛤蟆给吃了。”
  李局长扑上来,“好!我现在就吃你!”
  
  三年之后,李局长因为贪污受贿而被判刑。
  娟子换上了抑郁症,离开了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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