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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对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知识产权保护现状进行了分析,指出培育知识产权文化的重要作用,并根据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的特点,从协同的视角指出知识产权文化的培育要协同企业内部要素、产业链上的协作、产学研的联合、企业与政府、行业协会的合作等方面进行。
关键词民营企业 知识产权文化 协同
中图分类号:D92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592(2010)04-211-02
一、企业知识产权文化的内涵
随着知识经济的到来和“全球化”进程的推进,温州民营企业深刻地意识到知识产权在企业发展过程中日益重要的作用,其知识产权保护和利用意识和能力也得到较大程度的提升,然而无可否认的是温州民营企业仍然普遍存在盗版、假冒等侵权现象,其侵权产品具有广泛的消费群体基础。由于缺乏相应的文化土壤,知识产权制度也常常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知识产权文化是影响知识产权活动的“软”力量,对知识产权事务的发生和发展具有重要的影响。知识产权制度只有与文化结合,才能更好地发挥其应有的作用。随着知识产权在经济、文化和社会发展中作用的不断增强,企业对知识产权文化的需求也日益迫切。
(一)企业知识产权文化的概念界定
“知识产权文化是人类在知识产权及相关活动中产生的、影响知识产权事务的精神现象的总和,主要是指人们关于知识产权的认知、态度、价值观和信念”。而企业知识产权文化是一种先进的企业文化,是“企业关于知识产权现象的态度、价值、信念、心理、感情、习惯等共同构成的复合有机体,是企业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形成、积累、提炼并倡导的一套关于知识产权的优良作风、行为方式、价值理念以及企业精神”。
(二)企业知识产权文化建设的意义
企业是市场经济的重要主体,是知识产权创造、保护和运用的主体,因而也是知识产权文化建设的主体。当今知识产权问题已成为企业参与市场竞争的重要手段,融入进企业的各种经营活动中。对于企业来说,知识产权不仅可以保护企业自身发展、提高自身生存能力,更是企业开拓市场、获取竞争优势的利器。
首先,企业知识产权文化有利于在企业内形成尊重知识、崇尚创新的氛围。随着知识产权体系的日趋完善化和全球化,尊重知识不只是停留在道德范畴层面的问题,其重要性更多的时候体现在市场竞争法则中。不尊重自己的知识,将会使自己丧失竞争优势;不尊重他人的知识,则有可能使自己陷入诉讼和纠纷中,因此在企业内培养尊重知识的意识显得尤为重要。创新是企业生存和发展的关键,一个没有创新的企业是没有生命力的企业,必将被充满竞争的市场所淘汰。“知识产权文化的本质属性在于创新,一切知识产权的产生本质上都是创新的结果,知识产权制度的本质之一是鼓励创新,不鼓励模仿与复制。”因此,知识产权文化有利于形成创新的氛围,可以促进企业在制度、技术以及文化上的创新。
其次,企业知识产权文化推动企业知识产权建设,为企业知识产权战略的实施提供基础性保障。企业知识产权战略的有效实施,有赖于企业全体成员在共同的识产权文化理念下的共同努力与合作。构建企业知识产权文化是企业实施知识产权战略的基础工程和重要支撑,如果企业员工缺乏知识产权意识,缺乏尊重知识、鼓励创新、诚信守法的舆论氛围,企业知识产权战略的实施也只能是纸上谈兵。企业知识产权文化与知识产权战略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用知识产权文化推进知識产权战略实施,用知识产权战略实施的成果丰富知识产权文化内涵,使“创造知识产权、尊重知识产权、保护知识产权”的文化,成为社会群体思维方式和评价体系的重要构成部分,最大程度上推进知识产权文化成为社会公众的自愿行为。
最后,企业知识产权文化的建设具有经济合理性,有助于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靠科技创新提高竞争力已成为绝大多数企业的共识。历史告诉我们,任何一个技术创新活跃的时代,无一例外都伴随着人文创新的引导。这种人文创新体现在知识产权领域即是知识产权文化。企业知识产权文化的建构和发展有利于提高企业技术创新和文化创新的产出,直接效益是提升了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和效率,间接效益还体现在有助于提升企业的形象,改善投资环境,从而吸引投资、拓展市场。
二、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知识产权文化建设过程中的障碍分析
随着国家对知识产权工作的日益重视和大力宣传,知识产权已经为绝大多数温州企业所高度重视。企业不仅学会了尊重他人的知识产权,更开始努力建设、健全自己的知识产权体系,取得了非常可喜的成就。但是与此同时温州企业的知识产权工作仍不容乐观,尤其是中小企业的知识产权的意识、管理、保护需要大力加强,知识产权建设仍然任重而道远。
(一)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缺乏创新力,仿制率高
目前,温州的中小企业大都仍处于模仿阶段,企业的发展靠的主要还是模仿。从整体来说,温州民营中小企业生产经营粗放,产品水平低,技术落后,在知识产权方面较少拥有自己的专利产品和技术,缺乏长远发展的后劲和创新能力。高风险、高投入、周期长使许多民营中小型企业缺乏自主创新的勇气,不敢投入太多资金进行创新,在投资时一般会选择周期短且资金回报率高的行业。此外,市场机制不健全,市场秩序混乱,缺乏对知识产权的有力保护也使许多企业缺乏自主创新的压力和动力,在技术使用上往往以引进技术为主,研发投入不足,新产品开发意识不强。
(二)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对知识产权保护和利用的重视程度依然不够
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对知识产权保护和利用的重视程度依然不够,相关知识匮乏,导致对于知识产权价值认识的缺失。主要表现在:
1.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普遍缺乏系统的知识产权管理制度和规范的管理机构。目前,绝大多数的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都没有建立完整的知识产权内部管理制度和管理机构,有些企业虽然有负责知识产权的管理机构,但主要有其他管理部门兼顾,且管理机构人员普遍缺乏知识产权管理和保护经验;很多企业所谓的知识产权管理制度都是为了申请或认定著名商标、驰名商标或其他情形之需时拼凑而成的简单的知识产权管理制度。温州企业的核心领导层一般没有法律专家,因此他们经常无法及早地预见很多法律风险,不能做好预防工作,只能最后收拾残局。
2.资金投入不足,融资困难是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进行创新和知识产权保护过程中的一个重要障碍。创新需要大量人力、财力的投入,因而创新资金投入是企业自主知识创新的保证,然而,温州民营中小企业用于研究开发的费用比重不大,把知识变成产业要大量资金投入,在目前我国风险投资还不成熟的情况下,不能对民营企业自主创新提供有力的支持,中小企业要想获得快速发展的资金非常困难。虽然有专利保护,但漫长的官司以及大量的人力、财力消耗也将挑战一个中小企业的承受能力,因此中小型民营企业有限的资金难以保障企业进行长期创新,从而导致企业参与技术创新的积极性受挫。
(三)知识产权人才的缺乏
知识产权人才的缺乏也是一个重要的障碍。目前温州民营中小型企业存在严重缺乏知识产权人才的现象。由于中小型民营企业规模小、实力弱,没有完善的激励机制,加之企业普遍对知识产权不够重视,当然也就无所谓知识产权人才的引进或培育,招不进、留不住人才成为普遍现象。企业知识产权人才培养是培育企业知识产权文化的关键,因为企业知识产权的保护,归根到底是人的问题,因此应加快企业知识产权人才的培养。
三、基于协同视角的温州民营企业知识产权文化培育路径
温州企业素以“抱团”而闻名,改革开放30年以来,凭着一次次的“抱团”精神,温州人创造了闻名于世的“温州模式”。在经济全球化、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温州很多企业不是只身参与市场竞争,而是组成特色产业集群,以集群的力量与大公司、大企业竞争。多个温州企业互抱成团,联合其微薄的资金、普通的技术,形成了独特而巨大的竞争力,让国际上的猛虎巨鳄也望而生畏。在中小型企业建设知识产权文化的过程中,诸如“抱团”之类的协同方法仍不失一种新思路,企业之间不光有竞争,也要联合。“创新是一个合作行为,而不是独立事件,创新合作之间有效合作和联系,有助于降低创新风险,减少创新成本,加快创新速度”发达国家的企业还结成联盟,建专利池,搞交叉许可,温州企业要参与国际竞争,并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也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相互支持,应对知识产权问题。
(一)企业内部要素的协同
任何一个企业组织都是一个复合的协作系统,由不同部门、各个领导阶层相互协作构成。知识产权文化建设是一个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相结合的过程,首先要取得领导层对知识产权文化的共识并将其上升到一种价值观,因为领导共识体现的是企业的核心价值观,这是一个自上而下的贯彻过程,而员工对知识产权文化的反思与接受又是一个自下而上的过程。因此在企业中,各知识产权创新主体之间需要密切联系、广泛配合。知识产权文化的建设需要广大员工的参与,在领导对知识产权文化建设给予充分的认识后,规范和引导企业员工积极创新,将自身的发展与企业的未来紧紧联系在一起,与企业共同发展。
(二)产业链上的协作
产业链的形成对于温州经济的发展和竞争力的提升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在过去20多年的发展中,温州已形成具有明显区块特色的有代表性的十二大特色工业,包括制鞋、服装、打火机、眼镜、汽摩配工业等。产业链内的中小企业,一般都缺乏自主创新所需的资金和技术能力,要想在短期内提高知识产权组织水平实属难事。而产业链的龙头企业往往具有较强的创新能力、雄厚的资金和较高的知识产权创造和利用水平,中小企业应积极寻求战略伙伴进行广泛的知识产权协同创造、协同开发、协同利用保护,中小企业以参股、合资、合作等方式联合,彼此共享知识产权信息,建立专业化研发机构,通过合作创新来实现资源共享以帮助中小企业解决知识产权文化建设中所遇到的问题,创造相互包容和和谐的知识产权文化与价值取向,实现产业链整体利益的最大化,从而开创“多赢”的局面。
(三)产学研的联合
产学研合作主要是由企业、高校和科研院所共同倡导和实施的互利行为。人才的缺失和科研创新能力的不足是制约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知识产权文化建设的重要障碍,而实施产学研的联是解决上述难题的重要方法。为了解决上述难题,进而获取最大的经济利益,企业应主动寻求与高校、科研机构的合作,形成以企业为主导的产学研合作模式。企业、大学和研究机构应发挥各自的优势,共同进行人才培养和协同创新活动。在这种模式中企业应处于主导地位,左右产学研发展方向和进程的模式,按其所需培养知识产权人才以及进行合作创新,以推动科技成果产业化,形成协同创新的良好知识产权文化氛围。
(四)企业与政府、行业协会的合作
虽然知识产权从本质上讲是一种私权,企业作为市场主体,理应成为知识产权管理和保护的主要力量,但是政府在企业的知识产权文化建设中也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政府可以根据法律法规的规定,为企业提供政策性引导或必要的扶持。政府还可以对企业知识产权管理人员进行培训,并组织专业机构及律师为企业提供知识产权专业咨询服务;搭建技术转化平台扩大社会影响,利用平台进行广泛的宣传,传播知识产权知识和理念,以促进知识产权文化建设。另外,行业协会在知识产权事件的处理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我国的“DVD”事件、温州“打火机”事件等都与知识产权有关,都是最终由行业协会来处理的。要确立行业协会的独立地位,明确行业协会的职责,赋予行业协会保护知识产权的有关权限。企业和行业协会联合起来,联合多家企业的力量,在合理的范围内去解决,面对不断爆发的知识产权纷争,仅靠企业的孤军奋战既不符合国际做法,也不符合我国作为发展中国家在知识产权保护中的经济利益。
注释:
李勇,鲍民明.论企业知识产权文化的建構.韶关学院学报.2007(1).
郑成思.知识产权战略与知识产权保护.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05-02/ 17/content_2587597.htm.2005年02月17日.
朱宇.大力培育和发展知识产权文化?.中国知识产权报.2008-4-25(03).
学习胡锦涛讲话精神系列评论之五:构建有利于创新发展的知识产权文化氛围.中国知识产权报.2006-6-6(01).
吴宏伟.民营企业自主创新面临的问题及对策.http://test.lnnet.gov.cn/jjzw_info.asp?id=5043.2008-10-8.
董炳.技术创新法律保障制度研究.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6.
张玉强,宁凌.产学研合作的动力探析.企业活力.2008(1).
关键词民营企业 知识产权文化 协同
中图分类号:D92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592(2010)04-211-02
一、企业知识产权文化的内涵
随着知识经济的到来和“全球化”进程的推进,温州民营企业深刻地意识到知识产权在企业发展过程中日益重要的作用,其知识产权保护和利用意识和能力也得到较大程度的提升,然而无可否认的是温州民营企业仍然普遍存在盗版、假冒等侵权现象,其侵权产品具有广泛的消费群体基础。由于缺乏相应的文化土壤,知识产权制度也常常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知识产权文化是影响知识产权活动的“软”力量,对知识产权事务的发生和发展具有重要的影响。知识产权制度只有与文化结合,才能更好地发挥其应有的作用。随着知识产权在经济、文化和社会发展中作用的不断增强,企业对知识产权文化的需求也日益迫切。
(一)企业知识产权文化的概念界定
“知识产权文化是人类在知识产权及相关活动中产生的、影响知识产权事务的精神现象的总和,主要是指人们关于知识产权的认知、态度、价值观和信念”。而企业知识产权文化是一种先进的企业文化,是“企业关于知识产权现象的态度、价值、信念、心理、感情、习惯等共同构成的复合有机体,是企业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形成、积累、提炼并倡导的一套关于知识产权的优良作风、行为方式、价值理念以及企业精神”。
(二)企业知识产权文化建设的意义
企业是市场经济的重要主体,是知识产权创造、保护和运用的主体,因而也是知识产权文化建设的主体。当今知识产权问题已成为企业参与市场竞争的重要手段,融入进企业的各种经营活动中。对于企业来说,知识产权不仅可以保护企业自身发展、提高自身生存能力,更是企业开拓市场、获取竞争优势的利器。
首先,企业知识产权文化有利于在企业内形成尊重知识、崇尚创新的氛围。随着知识产权体系的日趋完善化和全球化,尊重知识不只是停留在道德范畴层面的问题,其重要性更多的时候体现在市场竞争法则中。不尊重自己的知识,将会使自己丧失竞争优势;不尊重他人的知识,则有可能使自己陷入诉讼和纠纷中,因此在企业内培养尊重知识的意识显得尤为重要。创新是企业生存和发展的关键,一个没有创新的企业是没有生命力的企业,必将被充满竞争的市场所淘汰。“知识产权文化的本质属性在于创新,一切知识产权的产生本质上都是创新的结果,知识产权制度的本质之一是鼓励创新,不鼓励模仿与复制。”因此,知识产权文化有利于形成创新的氛围,可以促进企业在制度、技术以及文化上的创新。
其次,企业知识产权文化推动企业知识产权建设,为企业知识产权战略的实施提供基础性保障。企业知识产权战略的有效实施,有赖于企业全体成员在共同的识产权文化理念下的共同努力与合作。构建企业知识产权文化是企业实施知识产权战略的基础工程和重要支撑,如果企业员工缺乏知识产权意识,缺乏尊重知识、鼓励创新、诚信守法的舆论氛围,企业知识产权战略的实施也只能是纸上谈兵。企业知识产权文化与知识产权战略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用知识产权文化推进知識产权战略实施,用知识产权战略实施的成果丰富知识产权文化内涵,使“创造知识产权、尊重知识产权、保护知识产权”的文化,成为社会群体思维方式和评价体系的重要构成部分,最大程度上推进知识产权文化成为社会公众的自愿行为。
最后,企业知识产权文化的建设具有经济合理性,有助于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靠科技创新提高竞争力已成为绝大多数企业的共识。历史告诉我们,任何一个技术创新活跃的时代,无一例外都伴随着人文创新的引导。这种人文创新体现在知识产权领域即是知识产权文化。企业知识产权文化的建构和发展有利于提高企业技术创新和文化创新的产出,直接效益是提升了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和效率,间接效益还体现在有助于提升企业的形象,改善投资环境,从而吸引投资、拓展市场。
二、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知识产权文化建设过程中的障碍分析
随着国家对知识产权工作的日益重视和大力宣传,知识产权已经为绝大多数温州企业所高度重视。企业不仅学会了尊重他人的知识产权,更开始努力建设、健全自己的知识产权体系,取得了非常可喜的成就。但是与此同时温州企业的知识产权工作仍不容乐观,尤其是中小企业的知识产权的意识、管理、保护需要大力加强,知识产权建设仍然任重而道远。
(一)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缺乏创新力,仿制率高
目前,温州的中小企业大都仍处于模仿阶段,企业的发展靠的主要还是模仿。从整体来说,温州民营中小企业生产经营粗放,产品水平低,技术落后,在知识产权方面较少拥有自己的专利产品和技术,缺乏长远发展的后劲和创新能力。高风险、高投入、周期长使许多民营中小型企业缺乏自主创新的勇气,不敢投入太多资金进行创新,在投资时一般会选择周期短且资金回报率高的行业。此外,市场机制不健全,市场秩序混乱,缺乏对知识产权的有力保护也使许多企业缺乏自主创新的压力和动力,在技术使用上往往以引进技术为主,研发投入不足,新产品开发意识不强。
(二)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对知识产权保护和利用的重视程度依然不够
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对知识产权保护和利用的重视程度依然不够,相关知识匮乏,导致对于知识产权价值认识的缺失。主要表现在:
1.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普遍缺乏系统的知识产权管理制度和规范的管理机构。目前,绝大多数的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都没有建立完整的知识产权内部管理制度和管理机构,有些企业虽然有负责知识产权的管理机构,但主要有其他管理部门兼顾,且管理机构人员普遍缺乏知识产权管理和保护经验;很多企业所谓的知识产权管理制度都是为了申请或认定著名商标、驰名商标或其他情形之需时拼凑而成的简单的知识产权管理制度。温州企业的核心领导层一般没有法律专家,因此他们经常无法及早地预见很多法律风险,不能做好预防工作,只能最后收拾残局。
2.资金投入不足,融资困难是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进行创新和知识产权保护过程中的一个重要障碍。创新需要大量人力、财力的投入,因而创新资金投入是企业自主知识创新的保证,然而,温州民营中小企业用于研究开发的费用比重不大,把知识变成产业要大量资金投入,在目前我国风险投资还不成熟的情况下,不能对民营企业自主创新提供有力的支持,中小企业要想获得快速发展的资金非常困难。虽然有专利保护,但漫长的官司以及大量的人力、财力消耗也将挑战一个中小企业的承受能力,因此中小型民营企业有限的资金难以保障企业进行长期创新,从而导致企业参与技术创新的积极性受挫。
(三)知识产权人才的缺乏
知识产权人才的缺乏也是一个重要的障碍。目前温州民营中小型企业存在严重缺乏知识产权人才的现象。由于中小型民营企业规模小、实力弱,没有完善的激励机制,加之企业普遍对知识产权不够重视,当然也就无所谓知识产权人才的引进或培育,招不进、留不住人才成为普遍现象。企业知识产权人才培养是培育企业知识产权文化的关键,因为企业知识产权的保护,归根到底是人的问题,因此应加快企业知识产权人才的培养。
三、基于协同视角的温州民营企业知识产权文化培育路径
温州企业素以“抱团”而闻名,改革开放30年以来,凭着一次次的“抱团”精神,温州人创造了闻名于世的“温州模式”。在经济全球化、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温州很多企业不是只身参与市场竞争,而是组成特色产业集群,以集群的力量与大公司、大企业竞争。多个温州企业互抱成团,联合其微薄的资金、普通的技术,形成了独特而巨大的竞争力,让国际上的猛虎巨鳄也望而生畏。在中小型企业建设知识产权文化的过程中,诸如“抱团”之类的协同方法仍不失一种新思路,企业之间不光有竞争,也要联合。“创新是一个合作行为,而不是独立事件,创新合作之间有效合作和联系,有助于降低创新风险,减少创新成本,加快创新速度”发达国家的企业还结成联盟,建专利池,搞交叉许可,温州企业要参与国际竞争,并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也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相互支持,应对知识产权问题。
(一)企业内部要素的协同
任何一个企业组织都是一个复合的协作系统,由不同部门、各个领导阶层相互协作构成。知识产权文化建设是一个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相结合的过程,首先要取得领导层对知识产权文化的共识并将其上升到一种价值观,因为领导共识体现的是企业的核心价值观,这是一个自上而下的贯彻过程,而员工对知识产权文化的反思与接受又是一个自下而上的过程。因此在企业中,各知识产权创新主体之间需要密切联系、广泛配合。知识产权文化的建设需要广大员工的参与,在领导对知识产权文化建设给予充分的认识后,规范和引导企业员工积极创新,将自身的发展与企业的未来紧紧联系在一起,与企业共同发展。
(二)产业链上的协作
产业链的形成对于温州经济的发展和竞争力的提升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在过去20多年的发展中,温州已形成具有明显区块特色的有代表性的十二大特色工业,包括制鞋、服装、打火机、眼镜、汽摩配工业等。产业链内的中小企业,一般都缺乏自主创新所需的资金和技术能力,要想在短期内提高知识产权组织水平实属难事。而产业链的龙头企业往往具有较强的创新能力、雄厚的资金和较高的知识产权创造和利用水平,中小企业应积极寻求战略伙伴进行广泛的知识产权协同创造、协同开发、协同利用保护,中小企业以参股、合资、合作等方式联合,彼此共享知识产权信息,建立专业化研发机构,通过合作创新来实现资源共享以帮助中小企业解决知识产权文化建设中所遇到的问题,创造相互包容和和谐的知识产权文化与价值取向,实现产业链整体利益的最大化,从而开创“多赢”的局面。
(三)产学研的联合
产学研合作主要是由企业、高校和科研院所共同倡导和实施的互利行为。人才的缺失和科研创新能力的不足是制约温州中小型民营企业知识产权文化建设的重要障碍,而实施产学研的联是解决上述难题的重要方法。为了解决上述难题,进而获取最大的经济利益,企业应主动寻求与高校、科研机构的合作,形成以企业为主导的产学研合作模式。企业、大学和研究机构应发挥各自的优势,共同进行人才培养和协同创新活动。在这种模式中企业应处于主导地位,左右产学研发展方向和进程的模式,按其所需培养知识产权人才以及进行合作创新,以推动科技成果产业化,形成协同创新的良好知识产权文化氛围。
(四)企业与政府、行业协会的合作
虽然知识产权从本质上讲是一种私权,企业作为市场主体,理应成为知识产权管理和保护的主要力量,但是政府在企业的知识产权文化建设中也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政府可以根据法律法规的规定,为企业提供政策性引导或必要的扶持。政府还可以对企业知识产权管理人员进行培训,并组织专业机构及律师为企业提供知识产权专业咨询服务;搭建技术转化平台扩大社会影响,利用平台进行广泛的宣传,传播知识产权知识和理念,以促进知识产权文化建设。另外,行业协会在知识产权事件的处理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我国的“DVD”事件、温州“打火机”事件等都与知识产权有关,都是最终由行业协会来处理的。要确立行业协会的独立地位,明确行业协会的职责,赋予行业协会保护知识产权的有关权限。企业和行业协会联合起来,联合多家企业的力量,在合理的范围内去解决,面对不断爆发的知识产权纷争,仅靠企业的孤军奋战既不符合国际做法,也不符合我国作为发展中国家在知识产权保护中的经济利益。
注释:
李勇,鲍民明.论企业知识产权文化的建構.韶关学院学报.2007(1).
郑成思.知识产权战略与知识产权保护.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05-02/ 17/content_2587597.htm.2005年02月17日.
朱宇.大力培育和发展知识产权文化?.中国知识产权报.2008-4-25(03).
学习胡锦涛讲话精神系列评论之五:构建有利于创新发展的知识产权文化氛围.中国知识产权报.2006-6-6(01).
吴宏伟.民营企业自主创新面临的问题及对策.http://test.lnnet.gov.cn/jjzw_info.asp?id=5043.2008-10-8.
董炳.技术创新法律保障制度研究.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6.
张玉强,宁凌.产学研合作的动力探析.企业活力.200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