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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对1975～2010年山东省沿海地区6个市29个县的大白菜生产状况及其品种更替特点进行调查和分析。结果表明，1975～2010 年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栽培面积和总产量，经历了先降低后缓慢增加再快速增加的3个发展阶段，年际间变化幅度大且整体表现出增加趋势；大白菜小产量（总产量<103 t）栽培品种虽然占总产量的比例小，但品种数量多，对丰富我国大白菜种质资源具有重要意义，大白菜大产量（产量≥104 t）栽培品种数量较少，但是占总产量比例大，对于推动山东省大白菜产业发展意义重大。
关键词：大白菜；总产量；栽培面积；品种更替
中图分类号：S324+S634.102 文献标识号：A 文章编号：1001-4942（2015）01-0017-05
Abstract The production status and cultivar succession of Chinese cabbage （Brassica rapa L. ssp. pekinensis） in 29 counties belonging to 6 cities of Shandong coastal regions were surveyed from 1975 to 2010.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cultivated area and total yield went through three stages of firstly decreased， then gradually increased， and finally rapidly increased， and showed increase trend on the whole with large interannual change amplitude. Although the proportion of low yield cultivars （total yield <103 t） of the total output was small， its number was abundant， which was important for enriching Chinese cabbage germplasm resources in China. The number of high yield cultivars （total yield≥104 t） was small， but it had high yield proportion， which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cabbage industry in Shandong Province.
Key words Chinese cabbage； Total output； Cultivated area； Cultivar succession
大白菜（Brassica rapa ssp. pekinensis）是十字花科芸薹属（Brassica）中最重要的蔬菜作物之一， 原产于我国[1]，是我国种植面积最大的蔬菜作物之一，分布面积广，产量高，耐贮运，供应期长，营养丰富，食用方法多样，在我国蔬菜生产和日常消费中占首要地位[2，3]。我国虽然是大白菜起源国，但非大白菜种质资源研究强国[4]。目前，我国大白菜生产存在的主要问题是种植面积波动大，种类很难满足生产需求，主要由于目前生产中应用的大白菜品种遗传基础狭窄、品种退化快、经济寿命短[5～7]。因此，如何发展我国大白菜产业，保障大白菜多样化的供给是疏菜产业面临的重要课题。
为促进大白菜产业的发展，培育和推广优良品种是关键[8]。由于大白菜品种具有较强的区域性，因此，调查大白菜种质资源及其区域生产对品种选育及利用具有重要意义。山东省是我国大白菜的主要产区，栽培历史悠久，品种资源丰富[9]。由于长期进化、自然选择以及品种改良，山东省曾育成一批优质、高产、抗病和适应性广的大白菜在生产上推广应用，推动了大白菜生产快速发展。然而，由于长期使用一些骨干近缘亲本，导致现有品种遗传基础狭窄，产量提高缓慢，制约了大白菜产业的发展。本研究通过对山东省沿海地区1975～2010 年大白菜的品种资源、总产量和栽培面积的调查，探讨山东省大白菜的品种更替特点及其产量和栽培面积的变化规律，为山东省大白菜优良品种选育及其产业发展提供科学依据。
1 调查内容与方法
本研究的调查地点包括滨州、东营、潍坊、威海、青岛和烟台6个市29个县，通过野外调查和文献调研，收集1975～2010年的农业生产数据和历史记录，每隔5年（即：1975、1980、1985、1990、1995、2000、2005和2010年）统计1次大白菜栽培品种、总产量和栽培面积。
根据不同大白菜栽培品种的总产量，将其划分为大产量（总产量≥104 t）、中产量（总产量=103～104 t）和小产量（总产量<103 t）品种类型，分别统计不同类型大白菜栽培品种的具体数量及其产量占大白菜总产量的比例，并记录不同年份的大白菜不同产量栽培品种的具体名称及产量。根据不同地区的大白菜单产、总产和栽培面积的变化特点，将增减类型划分为三增型、双增一减型。
2 结果与分析
2.1 大白菜总产量变化特征
1975～2010年，山东省沿海地区的大白菜总产量呈现先减少后缓慢增加再大幅增加的变化趋势。1975年大白菜总产量为123.7×104 t；1980～1995年，产量维持在28.1×104～43.0×104 t之间，年份之间差异不大；2000～2005年，大白菜总产量增加至77.2×104 t，到2010年，大白菜总产量已达368.0×104 t（图1a）。调查结果显示，年际间各地区大白菜总产量变化幅度较大，且变化过程不同：青岛地区大白菜总产量从1975年逐渐增加至2010年达到最高；滨州、东营、烟台地区大白菜总产量变化规律不明显，但整体表现为增加趋势；潍坊地区呈先降低后增加的趋势；威海地区大白菜总产量1975年后大幅下降且变化波动较大，2005年后大幅增加至2010年总产量达到最高；东营地区除2005年有所降低外呈逐渐增加趋势。总体来看，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产量均为1995～2000年大幅度增长模式。1975年以潍坊地区的大白菜总产量最高，2010年以青岛地区的总产量最高，其他年份均以烟台地区的总产量最高（表1）。 2.2 大白菜栽培面积的变化特征
1975～2010年，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栽培面积的变化趋势与总产量变化趋势相似，经历了先降低后缓慢增加再大幅增加3个发展阶段（图1b），从1975年的25.02×104 hm2降至1980年的11.43×104 hm2之后平稳上升，从1995年到2000年为快速上升时期，从2000年到2005年，山东沿海地区的种植面积趋于稳定，多于25.00×104 hm2，2010年高达70.86×104 hm2。调查年间，各地区大白菜栽培面积变化不同：青岛地区大白菜栽培面积逐年增加，至2010年达到最大，居第一位；潍坊地区1975年大白菜栽培面积最大，至1980年大幅下降，之后表现为增加趋势，至2010年居第二位；滨州、东营、烟台地区大白菜栽培面积年际间偶有下降，但整体表现出增加趋势；威海地区大白菜栽培面积以2000年最大，年际间波动变化。除威海外，山东沿海各市大白菜的栽培面积在2005～2010年之间变化趋势明显，均呈显著增加（表2）。
2.3 大白菜总产量、栽培面积和单产的变化类型
通过对比1975年与2010年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的总产量、栽培面积和单产的变化特点发现，虽然各地区以上参数的变化幅度不同，但变化类型主要包括两种，即：三增型和双增一减型（表3）。其中，滨州、东营、潍坊、烟台和青岛为大白菜总产量、栽培面积和单产三增型地区。1975～2010年，以东营地区的大白菜总产量、栽培面积和单产增幅最大。威海为双增一减型地区（即：栽培面积减少而总产和单产增加），在栽培面积缩减18%的情况下，单产的增加使大白菜的总产量保持增长。大白菜的总产量、栽培面积和单产的变化中，变化幅度最小的是单产。因为大白菜属于精耕细作作物，在20世纪70年代，其单产就达到了较高的水平，进入21世纪以来，由于对大白菜的多样化及品质的要求越来越高，大白菜的栽培从单纯追求产量向追求质量与产量并重转化，品质成为研究的重点。
2.4 大白菜栽培品种的变化特点
1975～2010年，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栽培品种的数量经历了缓慢增加后突降继而稳步增加的3个发展过程（图2a），从1975年的7种增至1985年的9种，继而突降至1990年的5种之后持续增加，2010年品种数量最多达17种。随着种植结构的调整和蔬菜多样化的要求，一些多年没有被大规模种植的地方品种重新投入生产，如青岛的胶白；此外，改良的农家品种如胶白8号，国外引进的优良品种如韩国白菜等，也都有生产。新品种的引进和农家品种的改良，使得大白菜栽培品种的数量大幅度增加，但新增加品种表现出明显的地域特征，仅在很小范围内栽培，占沿海地区大白菜总产量的比例很小。
据统计，不同年份间大白菜大、中、小产量的栽培品种，数量变化幅度较大且无显著规律，但整体表现出品种数目缓慢增加的趋势，且品种数量主要集中于中产量和大产量品种。而各品种产量占总产量比例的变化特点不同（图2b）：大产量品种所占的产量比例大，除1985年以外，其他年份的比例均在67%以上；中产量品种除1985年所占比例较高外，其他年份的产量比例均维持在10%～32%之间；小产量品种所占的产量比例均低于2%，1975、1995、2005 年和2010年所占的比例还不足1%。
综上所述，大产量品种虽然数量优势不明显，但产量所占比例大，且大产量品种更替快，基本每年都有新品种推出，同时逐步淘汰一些综合表现差的旧品种，传承和推广一些优良品种，如义和秋在山东大白菜栽培史上占据重要位置，对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总产量的贡献巨大（表4）。
3 结论与讨论
3.1 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生产状况
大白菜是山东省主要的蔬菜作物，在山东省经济发展中占有重要的战略地位。研究表明，随着人口数量的增加、生活习惯的改变和种植结构的调整，山东省沿海地区的大白菜栽培面积和总产量在1985～2005年逐渐增长。在2005～2010年间增长迅速，栽培面积由27.23×104 hm2增至70.86×104 hm2，总产量由77.2×104 t增至368.0×104 t。山东省沿海不同地区的大白菜单产、总产和栽培面积的变化幅度不同。除威海的栽培面积2000年之后呈现下降趋势且减幅较大，其他地区2010年大白菜栽培面积和总产量较之1975年的均增长显著且增幅较大。虽然扩大栽培面积与提高单产是提高大白菜总产量的重要途径，然而，农业种植结构的调整、蔬菜多样化的需求及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制约了大白菜栽培面积的增长[9]。因此，培育大白菜优良品种、提高大白菜单产是应对大白菜需求不断增加与耕地面积日益减少的关键措施。
3.2 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品种更替特点
目前，我国大白菜产业已经由数量扩张型向质量效益型的发展模式转变。加强大白菜种质资源的发掘与创新，是实现大白菜优质高产高效的先决条件[10]。山东省具有适宜大白菜生产的优良生态条件，也是开展大白菜遗传育种工作较早、成绩较突出的省份之一。自20 世纪50 年代末开展大白菜地方品种评选以来，先后共育成大白菜优良品种近百个，经历了四次全省范围的大规模品种更新，代表性品种与本研究中的大产量品种一致：高产、抗病、耐贮藏的义和秋，生育期短、净菜率高的鲁白8号，高产、抗病、耐储运的北京新3号。这些育成的大白菜优良品种在产量、品质、适应性和抗逆性等方面得到显著改善与提高，不仅推动了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产业的发展，也极大地丰富了我国的大白菜种质资源，促进了我国大白菜育种水平的提高。
3.3 大白菜产业优质高产策略及其发展趋势
目前，大白菜优质与高产的矛盾还没有得到很好解决，品质结构不合理是主要问题。通过对大白菜品种资源调查与种植状况分析，大白菜栽培品种的发展方向仍以“高产、优质、多抗”为主导，即：突出产量， 重视品质，强调抗性[11]。因此，应进一步挖掘良种生产潜力，保证产量和品质，提高种植效益，增强大白菜综合生产能力，并加快调整耕作制度和种植结构，实行轮作、免耕、少耕，增施有机肥，提高土壤肥力，进行良种良法配套，降低生产成本。同时，基于山东省大白菜栽培品种少、农家品种濒临灭绝、单纯追求产量等现状，加强地方资源和优异基因的挖掘，培育新品种，稳定栽培面积，大力推广主导栽培品种，实现特色、优质、高效大白菜生产的规模化发展。
参 考 文 献：
[1]曹家树，曹寿椿，缪颖，等.中国白菜各类群的分支分析和演化关系研究[J].园艺学报，1997，24（1）：35-42.
[2]崔杰，徐德昌，李滨胜，等.甜菜 ATP 合酶β亚基基因 atpB 的克隆、 序列分析及进化[J].植物研究，2006，26（5）：583-588.
[3]林维申.中国白菜分类的探讨[J].园艺学报，1980，7（2）：21-28.
[4]刘后利.几种芸薹属油菜的起源和进化[J].作物学报，1984，10（1）：9-18.
[5]魏鹏.大白菜核不育复等位基因的分子标记及定位[D].沈阳：沈阳农业大学，2009.
[6]韦顺恋，朱宗元.大白菜雄性不育保持两用系的选育[J].浙江农业科学，1981（1）：36-39.
[7]Ainouche M L， Bayer R. On the origins of the tetraploid Bromus species（section Bromus， Poaceae）： insights from internal transcribed spacer sequences of nuclear ribosomal DNA[J]. Genome， 1997，40：730-743.
[8]Evanno G， Regnaut S， Goudet J. Detecting the number of clusters of individuals using the software STRUCTURE： a simulation study[J]. Mol. Ecol.， 2005，14： 2611-2620.
[9]张凤兰，李建伟.我国大白菜生产现状及发展对策[J]. 中国蔬菜，2011（3）：1-2.
[10]丁晓蕾. 20世纪中国蔬菜科技发展研究[D].南京：南京农业大学，2008.
[11]焦华光，徐英哲.大白菜生产发展趋势[J].种子世界，2009（4）：56-57.
关键词：大白菜；总产量；栽培面积；品种更替
中图分类号：S324+S634.102 文献标识号：A 文章编号：1001-4942（2015）01-0017-05
Abstract The production status and cultivar succession of Chinese cabbage （Brassica rapa L. ssp. pekinensis） in 29 counties belonging to 6 cities of Shandong coastal regions were surveyed from 1975 to 2010.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cultivated area and total yield went through three stages of firstly decreased， then gradually increased， and finally rapidly increased， and showed increase trend on the whole with large interannual change amplitude. Although the proportion of low yield cultivars （total yield <103 t） of the total output was small， its number was abundant， which was important for enriching Chinese cabbage germplasm resources in China. The number of high yield cultivars （total yield≥104 t） was small， but it had high yield proportion， which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cabbage industry in Shandong Province.
Key words Chinese cabbage； Total output； Cultivated area； Cultivar succession
大白菜（Brassica rapa ssp. pekinensis）是十字花科芸薹属（Brassica）中最重要的蔬菜作物之一， 原产于我国[1]，是我国种植面积最大的蔬菜作物之一，分布面积广，产量高，耐贮运，供应期长，营养丰富，食用方法多样，在我国蔬菜生产和日常消费中占首要地位[2，3]。我国虽然是大白菜起源国，但非大白菜种质资源研究强国[4]。目前，我国大白菜生产存在的主要问题是种植面积波动大，种类很难满足生产需求，主要由于目前生产中应用的大白菜品种遗传基础狭窄、品种退化快、经济寿命短[5～7]。因此，如何发展我国大白菜产业，保障大白菜多样化的供给是疏菜产业面临的重要课题。
为促进大白菜产业的发展，培育和推广优良品种是关键[8]。由于大白菜品种具有较强的区域性，因此，调查大白菜种质资源及其区域生产对品种选育及利用具有重要意义。山东省是我国大白菜的主要产区，栽培历史悠久，品种资源丰富[9]。由于长期进化、自然选择以及品种改良，山东省曾育成一批优质、高产、抗病和适应性广的大白菜在生产上推广应用，推动了大白菜生产快速发展。然而，由于长期使用一些骨干近缘亲本，导致现有品种遗传基础狭窄，产量提高缓慢，制约了大白菜产业的发展。本研究通过对山东省沿海地区1975～2010 年大白菜的品种资源、总产量和栽培面积的调查，探讨山东省大白菜的品种更替特点及其产量和栽培面积的变化规律，为山东省大白菜优良品种选育及其产业发展提供科学依据。
1 调查内容与方法
本研究的调查地点包括滨州、东营、潍坊、威海、青岛和烟台6个市29个县，通过野外调查和文献调研，收集1975～2010年的农业生产数据和历史记录，每隔5年（即：1975、1980、1985、1990、1995、2000、2005和2010年）统计1次大白菜栽培品种、总产量和栽培面积。
根据不同大白菜栽培品种的总产量，将其划分为大产量（总产量≥104 t）、中产量（总产量=103～104 t）和小产量（总产量<103 t）品种类型，分别统计不同类型大白菜栽培品种的具体数量及其产量占大白菜总产量的比例，并记录不同年份的大白菜不同产量栽培品种的具体名称及产量。根据不同地区的大白菜单产、总产和栽培面积的变化特点，将增减类型划分为三增型、双增一减型。
2 结果与分析
2.1 大白菜总产量变化特征
1975～2010年，山东省沿海地区的大白菜总产量呈现先减少后缓慢增加再大幅增加的变化趋势。1975年大白菜总产量为123.7×104 t；1980～1995年，产量维持在28.1×104～43.0×104 t之间，年份之间差异不大；2000～2005年，大白菜总产量增加至77.2×104 t，到2010年，大白菜总产量已达368.0×104 t（图1a）。调查结果显示，年际间各地区大白菜总产量变化幅度较大，且变化过程不同：青岛地区大白菜总产量从1975年逐渐增加至2010年达到最高；滨州、东营、烟台地区大白菜总产量变化规律不明显，但整体表现为增加趋势；潍坊地区呈先降低后增加的趋势；威海地区大白菜总产量1975年后大幅下降且变化波动较大，2005年后大幅增加至2010年总产量达到最高；东营地区除2005年有所降低外呈逐渐增加趋势。总体来看，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产量均为1995～2000年大幅度增长模式。1975年以潍坊地区的大白菜总产量最高，2010年以青岛地区的总产量最高，其他年份均以烟台地区的总产量最高（表1）。 2.2 大白菜栽培面积的变化特征
1975～2010年，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栽培面积的变化趋势与总产量变化趋势相似，经历了先降低后缓慢增加再大幅增加3个发展阶段（图1b），从1975年的25.02×104 hm2降至1980年的11.43×104 hm2之后平稳上升，从1995年到2000年为快速上升时期，从2000年到2005年，山东沿海地区的种植面积趋于稳定，多于25.00×104 hm2，2010年高达70.86×104 hm2。调查年间，各地区大白菜栽培面积变化不同：青岛地区大白菜栽培面积逐年增加，至2010年达到最大，居第一位；潍坊地区1975年大白菜栽培面积最大，至1980年大幅下降，之后表现为增加趋势，至2010年居第二位；滨州、东营、烟台地区大白菜栽培面积年际间偶有下降，但整体表现出增加趋势；威海地区大白菜栽培面积以2000年最大，年际间波动变化。除威海外，山东沿海各市大白菜的栽培面积在2005～2010年之间变化趋势明显，均呈显著增加（表2）。
2.3 大白菜总产量、栽培面积和单产的变化类型
通过对比1975年与2010年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的总产量、栽培面积和单产的变化特点发现，虽然各地区以上参数的变化幅度不同，但变化类型主要包括两种，即：三增型和双增一减型（表3）。其中，滨州、东营、潍坊、烟台和青岛为大白菜总产量、栽培面积和单产三增型地区。1975～2010年，以东营地区的大白菜总产量、栽培面积和单产增幅最大。威海为双增一减型地区（即：栽培面积减少而总产和单产增加），在栽培面积缩减18%的情况下，单产的增加使大白菜的总产量保持增长。大白菜的总产量、栽培面积和单产的变化中，变化幅度最小的是单产。因为大白菜属于精耕细作作物，在20世纪70年代，其单产就达到了较高的水平，进入21世纪以来，由于对大白菜的多样化及品质的要求越来越高，大白菜的栽培从单纯追求产量向追求质量与产量并重转化，品质成为研究的重点。
2.4 大白菜栽培品种的变化特点
1975～2010年，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栽培品种的数量经历了缓慢增加后突降继而稳步增加的3个发展过程（图2a），从1975年的7种增至1985年的9种，继而突降至1990年的5种之后持续增加，2010年品种数量最多达17种。随着种植结构的调整和蔬菜多样化的要求，一些多年没有被大规模种植的地方品种重新投入生产，如青岛的胶白；此外，改良的农家品种如胶白8号，国外引进的优良品种如韩国白菜等，也都有生产。新品种的引进和农家品种的改良，使得大白菜栽培品种的数量大幅度增加，但新增加品种表现出明显的地域特征，仅在很小范围内栽培，占沿海地区大白菜总产量的比例很小。
据统计，不同年份间大白菜大、中、小产量的栽培品种，数量变化幅度较大且无显著规律，但整体表现出品种数目缓慢增加的趋势，且品种数量主要集中于中产量和大产量品种。而各品种产量占总产量比例的变化特点不同（图2b）：大产量品种所占的产量比例大，除1985年以外，其他年份的比例均在67%以上；中产量品种除1985年所占比例较高外，其他年份的产量比例均维持在10%～32%之间；小产量品种所占的产量比例均低于2%，1975、1995、2005 年和2010年所占的比例还不足1%。
综上所述，大产量品种虽然数量优势不明显，但产量所占比例大，且大产量品种更替快，基本每年都有新品种推出，同时逐步淘汰一些综合表现差的旧品种，传承和推广一些优良品种，如义和秋在山东大白菜栽培史上占据重要位置，对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总产量的贡献巨大（表4）。
3 结论与讨论
3.1 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生产状况
大白菜是山东省主要的蔬菜作物，在山东省经济发展中占有重要的战略地位。研究表明，随着人口数量的增加、生活习惯的改变和种植结构的调整，山东省沿海地区的大白菜栽培面积和总产量在1985～2005年逐渐增长。在2005～2010年间增长迅速，栽培面积由27.23×104 hm2增至70.86×104 hm2，总产量由77.2×104 t增至368.0×104 t。山东省沿海不同地区的大白菜单产、总产和栽培面积的变化幅度不同。除威海的栽培面积2000年之后呈现下降趋势且减幅较大，其他地区2010年大白菜栽培面积和总产量较之1975年的均增长显著且增幅较大。虽然扩大栽培面积与提高单产是提高大白菜总产量的重要途径，然而，农业种植结构的调整、蔬菜多样化的需求及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制约了大白菜栽培面积的增长[9]。因此，培育大白菜优良品种、提高大白菜单产是应对大白菜需求不断增加与耕地面积日益减少的关键措施。
3.2 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品种更替特点
目前，我国大白菜产业已经由数量扩张型向质量效益型的发展模式转变。加强大白菜种质资源的发掘与创新，是实现大白菜优质高产高效的先决条件[10]。山东省具有适宜大白菜生产的优良生态条件，也是开展大白菜遗传育种工作较早、成绩较突出的省份之一。自20 世纪50 年代末开展大白菜地方品种评选以来，先后共育成大白菜优良品种近百个，经历了四次全省范围的大规模品种更新，代表性品种与本研究中的大产量品种一致：高产、抗病、耐贮藏的义和秋，生育期短、净菜率高的鲁白8号，高产、抗病、耐储运的北京新3号。这些育成的大白菜优良品种在产量、品质、适应性和抗逆性等方面得到显著改善与提高，不仅推动了山东省沿海地区大白菜产业的发展，也极大地丰富了我国的大白菜种质资源，促进了我国大白菜育种水平的提高。
3.3 大白菜产业优质高产策略及其发展趋势
目前，大白菜优质与高产的矛盾还没有得到很好解决，品质结构不合理是主要问题。通过对大白菜品种资源调查与种植状况分析，大白菜栽培品种的发展方向仍以“高产、优质、多抗”为主导，即：突出产量， 重视品质，强调抗性[11]。因此，应进一步挖掘良种生产潜力，保证产量和品质，提高种植效益，增强大白菜综合生产能力，并加快调整耕作制度和种植结构，实行轮作、免耕、少耕，增施有机肥，提高土壤肥力，进行良种良法配套，降低生产成本。同时，基于山东省大白菜栽培品种少、农家品种濒临灭绝、单纯追求产量等现状，加强地方资源和优异基因的挖掘，培育新品种，稳定栽培面积，大力推广主导栽培品种，实现特色、优质、高效大白菜生产的规模化发展。
参 考 文 献：
[1]曹家树，曹寿椿，缪颖，等.中国白菜各类群的分支分析和演化关系研究[J].园艺学报，1997，24（1）：35-42.
[2]崔杰，徐德昌，李滨胜，等.甜菜 ATP 合酶β亚基基因 atpB 的克隆、 序列分析及进化[J].植物研究，2006，26（5）：583-588.
[3]林维申.中国白菜分类的探讨[J].园艺学报，1980，7（2）：21-28.
[4]刘后利.几种芸薹属油菜的起源和进化[J].作物学报，1984，10（1）：9-18.
[5]魏鹏.大白菜核不育复等位基因的分子标记及定位[D].沈阳：沈阳农业大学，2009.
[6]韦顺恋，朱宗元.大白菜雄性不育保持两用系的选育[J].浙江农业科学，1981（1）：36-39.
[7]Ainouche M L， Bayer R. On the origins of the tetraploid Bromus species（section Bromus， Poaceae）： insights from internal transcribed spacer sequences of nuclear ribosomal DNA[J]. Genome， 1997，40：730-743.
[8]Evanno G， Regnaut S， Goudet J. Detecting the number of clusters of individuals using the software STRUCTURE： a simulation study[J]. Mol. Ecol.， 2005，14： 2611-2620.
[9]张凤兰，李建伟.我国大白菜生产现状及发展对策[J]. 中国蔬菜，2011（3）：1-2.
[10]丁晓蕾. 20世纪中国蔬菜科技发展研究[D].南京：南京农业大学，2008.
[11]焦华光，徐英哲.大白菜生产发展趋势[J].种子世界，2009（4）：56-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