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珠峰与自己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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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攀入云端
  8000米的海拔高度,早已是生命的禁区,含氧量还不足海平面的1/3。在如此高度攀登,每一步都可能惊心动魄,充满危机。但既然有勇气有能力攀入云端的人,每一次的攀登都会有或惊险或感人,又或者充满温情的故事。可能会因此而越发成熟,可能会为此找到梦想,也可能会眼睁睁看到生命的流逝,让攀登者的内心更加强大。
  云端之上的攀登故事,每一个都令人回味。
  今年5月22日,我带领着一支国内的业余登山队,在夏尔巴向导公司的辅助下,沿着1953年希拉里爵士和丹增·诺尔盖的脚步,实现了尼泊尔侧传统南坳路线的全员登顶并安全返回。这是我的第二次登顶,10年前的2007年,我曾沿着1924年乔治·马洛里和1960年中国登山队开辟的东北山脊路线,完成过个人的珠峰首登。
  珠峰梦想之路
  很多事情,只有在回首的时候,才会生出不同寻常的感受。
  2003年,有幸参加“站在第三极——纪念人类登顶珠峰50周年”攀登活动,第一次有机会接近珠峰。刚到大本营,我就被震撼了:珠峰是那樣的伟岸高大,无法想象人站在上面会是怎样的情景,完全不敢生出攀登的念头。在大本营、ABC、北坳生活了几十个日日夜夜,伴随我的是寒冷、风雪、煦日,还有天空那深不可测的蓝……珠峰似乎亲近了很多。离开的时候,我想“我会回来!”—— 这,就是梦想吧。
  2006年我被调到奥组委,参与奥运圣火抵达珠峰的组织工作。2007年5月1日,在圣火测试攀登中,我登到了珠峰8100米高度。从那里看顶峰,似乎触手可及,梦想突然如此之近,让人心动。
  在2007年珠峰工作的最后阶段,登顶的机会时隐时现,虽然一直告诫自己应该淡然看待登顶的机会,但顶峰对我的吸引是那么的强烈,魂牵梦绕。奥组委的工作结束之后,我获得了参加圣山公司登山队登顶的机会,内心除了激动和紧张,还有决然。
  为了赶上最后一个登顶的好天气,5月21日下午6点半,我们向北坳进发,于黑暗中抵达北坳,睡下已是凌晨1点。5月22日、23日,从海拔7028米到7790米,再到8300米,持续大风。在7500米的大风口,我和三名协作被大风定在原地半个小时,无法移动半步。5月23日晚上11点,风竟神奇的停了,12点我们离开8300米营地,开始冲顶。冲顶途中,前面那个哥伦比亚女孩的冰爪总是高高地悬在头顶,冰爪与岩石接触发出尖利的声音。黑暗中看不太真切,感觉路线异常陡峭而狭窄,无法超车,只有等待。第一台阶、第二台阶、第三台阶,比想象的陡,但是黑夜里没有恐惧的感觉,甚至并不觉得疲劳,只是行走。早上6点多,天地交接处出现一圈红色。最后的30米,我休息了三次,疲劳感突然铺天盖地而来。风依然强劲,脚趾冻得发麻疼痛。蹒跚中终于到达满是经幡的顶峰,掏出旗帜拍照后立即往下走,在顶上停留的时间不超过5分钟,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只是觉得一切即将结束,满脑子就是要下撤、马上下撤。截至24日上午9点返回8300米,珠峰给了我们9个小时。9点以后狂风大作,一直伴随我们下撤到6500米,并持续了好几天。
  中登协已故主席曾曙生曾经说过:“人与山相逢,就会产生奇迹。”这次,珠峰保佑了我们。
  5月27日,途经加错拉山口。从山口回望,5座8000米级山峰一字排开,居中的珠穆朗玛峰异常陡峭雄壮,隐然间拒人于千里之外。仅仅3天前,我到达过这座山的顶点,那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时空的转换,让人生出不真实的感觉。
  当梦想照进现实,我感到了幸福。
  自己与自己的相逢
  转眼就到了2017年,10年过去了,我已经从一名国家登山队的教练,变成了一名职业高山向导,拥有了自己的探险公司巅峰探游,带领着很多登山者完成七大洲最高峰和南北极点的探险目标。10年间,七大洲最高峰除了珠峰,其他的山峰已经带队完成至少4次了,而珠峰将是我七大洲最高峰向导生涯中重要的里程碑,2017年这个时机似乎已经成熟。
  也许是时间的积淀,巅峰探游2017年珠峰南坡登山队组建了。虽然我有丰富的高海拔向导经验,对于极高海拔山峰的风险管理有自己深刻的认识,但很多人依然不认可,因为毕竟我没有登过珠峰的南坡。因此,内心无比感激给予我信任、义无反顾参与我们队伍的6名队员。
  个人攀登珠峰和带队攀登珠峰有太多的不同,从一开始,我们就注重目标管理,为了保证整个攀登队伍安全、成功登顶珠峰,我们尽可能地帮助队员做好前期准备,在攀登过程中,通过讨论明确攀登目标,建立团队行为规则,构建队友间、队员和夏尔巴向导间的良好关系,并通过一系列讲座帮助大家尽快熟悉珠峰,了解大型山峰的攀登策略,让每个队员从体能到技能、从判断力到心理都更加强大。
  从4月5日抵达加德满都开始,一个全新的珠峰逐步出现在面前。从卢卡拉到5300米珠峰大本营,需要十多天的徒步和适应,这和北坡非常不同。咳嗽成为我们面对的第一个挑战,弥漫在营地的彻夜不停、此起彼伏的咳嗽,让我们见识了珠峰狰狞的一面,这就是闻名遐迩的昆布干咳。为此,4月底第一阶段适应完成后,我专门飞回北京,采购了各种类型的咳嗽药带回大本营,装了60升背包满满一大包。第二个更为严峻的挑战则是复杂危险的昆布冰川,从5300米到6400米,活跃破碎的冰川给登山队带来巨大的危机,经验丰富的夏尔巴修了非常迂回惊险的路线,包括很多梯子,雪崩和冰川崩塌是最大的风险。2014年,就在昆布冰川上段,一个雪崩曾造成16名夏尔巴向导遇难,致使当年珠峰南坡攀登活动提前结束。因此,攀登者习惯把它称为“恐怖冰川”,为了避免风险,我们在前期通过攀登海拔6100米的罗布切峰以获得6000米的适应性,这样可以少一次通过恐怖冰川,而且每次通过冰川都选择在冰川相对稳定的半夜。   在适应周期,我们攀登到了7200米的三号营地,并在那里住宿一晚,长周期的高海拔生活虽然提高了适应性,但是也让体能储备消耗殆尽。因此,我们的策略是适应完成后下到极低海拔一段时间,恢复消耗掉的肌肉和糖原,在适应性下降之前返回大本营,等待好天气周期登顶。于是,很多队员返回加德满都甚至回国休整,这也是针对对极高海拔山峰攀登经验积累后出现的高海拔攀登计划的全新形式。
  珠峰南坡每年的攀登者众多,今年在南坡有380多名登山者,加上夏尔巴向导和工作人员,南坡路线上上下下的人数接近1000人,在5月每一个适合登顶的日子里,都会有上百人进行尝试,由此带来的堵车会造成攀登者在高风险区域停留时间延长,氧气过度消耗,带来更多的冻伤和严重高山疾病的风险。
  5月17日,登山队凌晨离开大本营,跨过5900米的一号营地,抵达6400米的二号营地。由于队员普遍非常疲劳,如果第二天继续前进,即使登顶日天气良好,队员状态也会很差,于是和夏尔巴向导沟通后,在二号营地休整一天。5月19日,抵达7200米的三号营地,20日抵达7950米的南坳突击营地。原计划5月20日晚上出发登顶,但是考虑到队员比较疲劳,原定出发时间晚上9点钟风仍然不小,再加上氧气储備比较充足,于是和夏尔巴商量后决定在南坳又休整一天,成为当天为数不多的没有出发的团队。由于20日晚风力很大,绝大多数登山队中途下撤无功而返。
  5月21日晚7点,登山队出发冲顶,珠峰庇佑,没有一丝风。由于我们多休息一天,得以比当天抵达南坳的登山队更早出发,队伍走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没有风,没有堵车,凌晨1点半时,第一批队员登顶,凌晨5点所有队员登顶,并在22日中午12点前全体安全撤回南坳营地,非常顺利。5月23日,下撤至6400米营地;5月24日,下撤至大本营。当所有队员走出“恐怖冰川”,我们紧紧相拥,至此,珠峰攀登终于安全成功结束。
  登顶那天,我没有配夏尔巴,背包里三瓶氧气、水、食物和备用衣物,18公斤的负重挑战不小,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除了每隔4个小时通过专门的对讲机和队员沟通他们的氧气使用情况外,整个过程平静无比。第二次来珠峰,登顶于我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而队员的安全和成功成为我最大的关注点。珠峰保佑,所有人都安全成功。
  当南坳营地近在眼前时,无边的疲倦突然间笼罩了我,踉跄的脚步让同事宝龙惊讶不已。在顶峰时,意外地遇到了从北侧登顶的杨险峰和涓子,涓子兴奋地拉着我拍照:同在北京八九年都见不上一回,结果在世界之巅遇到了,人生何等奇妙。而于我,从珠峰北坡到南坡,同样的顶峰,不一样的我,这又何尝不是自己与自己的相逢,只是其中相隔了10年!
  登山是生活的浓缩,是忍受磨难的艺术,登山可以让我们跨越时空,让我们找到更好的自己。正所谓见山见水见众生,山里有无敌的美景,有磨难之后简单物质满足带来的极致幸福,有历经危险后对生活不一样的认识,有让人惊叹的人与人之间的美好关系,它让登山者变成人群中最为特别的那一个,在短短的时间中体验到成长的快乐。这些大概也是无数人热爱登山的原因,而我相信珠峰将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一座!
  南坡北坡有何不同?
  今年第二次登顶后,珠峰的南坡和北坡我都已经领教过了,故此有很多人问我南坡和北坡传统路线相比较哪个更难的问题,相信这也是很多将珠峰作为自己攀登梦想的人很感兴趣的话题。
  路线难度的评价维度
  经常有人会说,珠峰是14座8000米级山峰中难度偏小的一座,这种描述并不严谨。山峰的难度并没有可比性,只有山峰的某条特定的路线难度才有可比性,因此更严谨的说法是:珠峰传统路线如东北山脊路线或南坳路线,在14座8000米级山峰的传统路线中,相对容易。
  在比较山峰特定路线难度时大致可通过以下不同的维度进行判断,需要综合考虑:
  海拔高度
  在其他因素相同的情况下,山峰海拔越高,氧气含量就越低,攀登难度更高。比如同样一座香山,放在北京和放在拉萨,不考虑天气等其他因素,拉萨的香山难度应该会更高。
  路线陡峭程度、长度
  在其他因素相同的情况下,比如海拔、风险、接近性、攀登方式都相同的情况下,如果路线更为陡峭,更为漫长,则难度更大。
  路线的风险级别
  在其他因素相同的情况下,比如海拔、陡峭程度和长度、接近性、攀登方式都相同的情况下,如果路线风险级别更高,则攀登难度更大。比如完全相同的两座山,一座落石频繁,一座完全没有落石,那么前一座当然难度更大。
  路线的接近性
  在其他因素相同的情况下,路线越难抵达,后勤保障难度则越大,攀登难度也会更大。
  采用的攀登方式
  在其他因素相同的情况下,比如海拔、陡峭程度和长度、风险级别、接近性都相同的两条路线,采用阿尔卑斯方式一般比采用喜马拉雅方式要困难,采用无氧攀登当然要比有氧攀登更为困难。
  其他因素
  其他的可能会引起难度不同的因素,比如纬度、气候、攀登季节等等。
  南北坡传统路线比较
  如果我们要比较珠峰南北坡传统路线的难度,首先我们要做一些基本的设定:选择同样的攀登方式(比如商业登山喜马拉雅攀登方式),相同的季节,充分的氧气配备等同等的条件。
  在这样的前提下,从之前说到的几个维度比较一下我感受到的南北坡的难度差别:
  海拔高度
  同一座山峰,南北坡传统路线的海拔高度完全相同,因此在此维度没有差异。   路线陡峭程度、长度
  南北坡传统攀登路线陡峭程度相差不大,北坡在8400米以上非常陡峭,存在第一、第二、第三台阶三处陡峭路段,而南坡在5400~6200米之间的昆布冰川路段有很多陡峭冰壁,同时在8700米左右的希拉里台阶也比较陡峭(比北坡的三个台阶缓),但是由于全程有路绳和梯子,陡峭山体带来的难度相差不大。
  南北坡路线长度差异不大,但是北坡设置了5800米过渡营地、6500米前进营地、7028米北坳营地、7790米营地和8300米营地共5个营地;而南坡设置了5900米营地、6400米营地、7200米营地和7950米南坳营地共4个营地,并且5900米营地在冲顶时并不使用,这就意味着南坡营地间路线比北坡更长,而且登顶日海拔爬升更高,路线要长得多。因此,从路线的陡峭程度和长度而言,南坡路线更为艰难。
  路线风险级别
  珠峰攀登可能存在的风险有:高山病和旧有疾病(南北坡相同)、冻伤(南北坡相同)、滑坠、落石、冰雪崩、掉入裂缝、体力透支等。
  珠峰北坡路线陡峭路段全程修路,滑坠风险低;落石和冰雪崩风险小;冰川稳定、裂缝不多;营地间路线短,体力透支风险小;北坡攀登团队较少,堵车风险较南坡更低。
  珠峰南坡路线陡峭路段全程修路,滑坠风险低;昆布冰川存在巨大的冰雪崩风险;洛子壁上落石落冰很严重;昆布冰川裂缝众多;营地间路程长,容易透支;南坡攀登团队非常多,容易堵车。
  综上,珠峰南坡路线风险级别更高,攀登难度更大。
  路线接近性
  珠峰北坡传统路線,车辆可以直达5100米大本营,路况良好,交通方便,补给相对容易。但是山上出现疾病或事故,没有直升机等快速救援手段。
  珠峰南坡传统路线,需要从海拔2000多米的卢卡拉徒步60公里,才能抵达5300米左右的大本营,路线漫长,补给困难。但是南坡有直升机服务,海拔7200米以下,出现事故或疾病,直升机可以迅速抵达展开救援。
  综上,珠峰南坡接近性更差,但是拥有直升机服务,所以综合评价两侧难度相差不大。
  组织保障
  国人在西藏这一侧攀登只能参加西藏雅拉香波登山探险服务公司,公司实力雄厚,对攀登者设置了严格的准入制度,客户实力平均,安全系数高。而南坡,向导公司众多,水平参差不齐,准入制度如同虚设,容易出现各种问题。
  根据以上各项评价,珠峰南北坡传统路线海拔高度一样,陡峭程度类似,接近性差异不大,但南坡营地间攀登路线更长,风险级别更高,攀登组织鱼龙混杂。因此,通过综合考量,可以说,珠峰南坡的传统攀登路线困难程度要高于北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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