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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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老的人都躺在蒼山,最好的 棺木都长在苍山,最高的碑 都立在苍山 苍山和村子一样老 上苍山的人都要自己去看一遍风水 就像奶奶那年,她扶着苍山一直找 最后找到朝阳,坡下有池塘 池塘边有一片梨树林的地方 然后坐下来。苍山仿佛巨大的怀抱 奶奶瘦小的身体一点点沉入 山下的村子 也跟着一点点抖动…… 父亲背着奶奶缓缓下山 —多少年,我跟着父亲上苍山 下苍山。只有我知道,一个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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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老的人都躺在蒼山,最好的
棺木都长在苍山,最高的碑
都立在苍山
苍山和村子一样老
上苍山的人都要自己去看一遍风水
就像奶奶那年,她扶着苍山一直找
最后找到朝阳,坡下有池塘
池塘边有一片梨树林的地方
然后坐下来。苍山仿佛巨大的怀抱
奶奶瘦小的身体一点点沉入
山下的村子
也跟着一点点抖动……
父亲背着奶奶缓缓下山
—多少年,我跟着父亲上苍山
下苍山。只有我知道,一个孤儿
多么希望
再次从苍山上背下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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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文艺家:刘华,现任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全委。1954年出生,1972年初下乡插队,1977年恢复高考时考入江西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在江西省文联《星火》编辑部工作。曾任《创作评谭》副主编、主编,《星火》副主编、主编,省文联副主席、主席,并曾兼任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滕王阁文学院院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主席。著有长篇文化散文《灵魂的居所》《百姓的祠堂》《亲切的神灵》《风水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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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声狗吠,也是亲的 成群的麻雀大胆地吞下苦楝籽 灰色的剪影挂在村口 鸟粪堆积 那些在冬天吞食的籽 不需要娘养 它们会在村里的任意处脱胎 众多屋檐的棕榈丝已经风化 雨水和老藤之间 瓦砾断梁生出一副枯骨 埋伏了数年 暗含着人世许多的拒绝 它们一小片,一小片地分裂 甚至通过一只蚂蚁向外界 传递不可知的呼声 一个村子的呼声 缺席數年,终有一场雪 会替我淹埋鸟群的脏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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