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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在日语里，多义复合动词为数不少，对于以日语为外语的学习者来说理解和运用都较难把握，即便是日语中高级二语习得者，在写作中复合动词的使用频率也相当低，多义复合动词自然更为棘手。本文以复合动词“打ち～”为例，分析多义复合动词中前项动词的意义分类，希望能对日语为外语的习得者们提供一些意见：从单纯动词意义分类的角度能帮助我们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复合动词。
关键词： 复合动词 前项动词 打ち～ 打つ
国内外诸多学者对日语复合动词的多义性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姬野（1999）对多义后项动词的复合动词进行了详细的分析；斋藤（19851992）从多义派生过程的角度，论述了“～返す”的多义性；杉村（20062007）对“～直す ～直る ～忘れる ～漏らす”等复合动词进行了多义类义研究；杨晓敏论述了复合动词前后项要素的基本特征。本文在这些先行研究的基础上，以《新民解国语字典》第五版中收集的全部共45个复合动词“打ち～”为对象，对多义复合动词中前项动词的意义分类进行了简要分析。
多义复合动词为数较多，运用得当，能增加语言的形象性，使表达更为贴切。
例如：
“打ち上げる”
（1）ア 初めて 観測衛星を打ち上げた。（《新民解》第五版）
イ 岸に波が打ち上げた。（《新民解》第五版）
ウ 夜11時ごろ、相撲を打ち上げた。（《新民解》第五版）
“打ち上げる”在以上三个例句中词义各不相同，在（1）ア中是“发射、打上去”的意思；（1）イ中是“冲上岸”的意思；在（1）ウ中是“结束”的意思。此类多义复合动词“打ち～”还有相当数量，以下就前项动词“打つ”的词义特征将其分为四类。
一、前项动词“打つ”保持了它的典型意义【注】
这一类复合动词的意义是由前后两项动词的基本词义决定的，前项动词也保持了作为单纯词的意义。所以复合动词的意义=前项动词词义 后项动词词义
一般来说，这一类复合动词的判断依据就是看前项动词和复合动词的格成分是否一致。例如：
打つ——打ち合わせる
（2）ア 火打ち石を打つ。
イ 火打ち石を打ち合わせる。
在上述例句（2）中，“打つ”与“打ち合わせる”有相同的格支配关系，在这一类型中，前项动词在复合动词中大体上保持了作为单纯词的词义。这一类复合动词的数量较多，词义较好把握。对于这一类型，以下再举两例稍作分析。
打ち込む
（3）ア 駭を打つ。
イ 駭を打ち込む。（打入、钉入）
就词义来看：“打ち込む”=“打つ” “込む”
打ち出す
（4）ア 金属板を打ち
イ 金属板を打ち出す。（打出、打凸）
就词义来看：“打ち出す”=“打つ” “出す”
二、前项动词“打つ”对后项动词或复合动词“打ち～”起强调作用
这一类复合动词动词，前项动词“打つ”作为单纯词的词义消失，只作为接头词对后项动词或复合动词起强调作用。
对于是否起强调作用的判断依据，本文参考斋藤的方法：看复合动词中前项动词是否还存在其作为单纯词时在字典中罗列的各项典型注解之一。如果复合动词中前项词义被“勢いよく”“しっかり”“すっかり”等修饰语所代替，就可将前项动词认定为起强调作用。
打ち出す
（5）具体策を打ち出す。（提出）
就词义来看：はっきりと示す
打ち合う
（6）帰る途中、田中さんの奥さんと打ち合う。（遇上）
就词义来看：ぴったり合う
打ちけす
（7）叫ぶ声が強風に打ちけされる。（消散、清除）
就词义来看：勢いよく消す
这一类型中，前项动词“打つ”作为单纯词的典型词义已经消失，以上例句我们不难看出后项多为表达动作的动词。在复合动词“打ち～”的词义中，可以理解为，前项动词“打つ”起强调后项动词的动作的作用。
三、前项动词“打つ”在复合动词“打ち～”中的词义弱化
这类复合动词中，前项动词的典型词义弱化，复合动词的词义主要由后项动词来承担，这类前项动词的词义弱化，并非其词义完全消失，仍然使复合动词整体词义与后项动词的词义有着细微的差别。
弱化判断的依据，本文仍以斋藤的“接頭辞化”来加以说明。
例如：引き起こす（引起惹起）
（8）ア *この事件はぼくが引いたものである。
イ この事件はぼくが起こした。
（8）ア句子通常不成立，而（8）イ句子是成立的，这是因为前项动词变成了接头词，也就是说，“引き起こす”的前项动词“引く”不具备了格支配能力，后项动词“起こす”与复合动词的格成分一致，并且承担了复合动词“引き起こす”的主要意义。这就是本文所说的前项动词的词义弱化。
（9）ア *家族を打つ。
イ 家族を揃って出かける。（家人集齐外出）
ウ 家族を打ち揃って出かける。（家人集齐外出）
就词义来看：全員集める
（10）ア *災害が打つ。
イ 災害が続く。（灾害持续）
ウ 災害が打ち続く。（灾害持续）
就词义来看：次次と続く
（11）ア *みんなが打つ。
イ みんなが集う。（大家聚集在一起）
ウ みんなが打ち集う。（大家聚集在一起）
就词义来看：大勢の人が寄り集める
以上前项词义弱化的复合动词中，“打つ”并不具有与复合动词的格支配关系，复合动词“打ち～”的主要词义由后项动词承担，但前项动词“打つ”的词义并非完全消失，它给复合动词整体词义增加了一些有别于后项动词的微妙感觉。
四、前后项动词词义融为一体
这一类复合动词中，前项与后项动词都与复合动词的格成分不一致，复合动词的词义不是由前项或后项的任何一项动词决定，也不是这两项动词的词义简单相加，是由前后两项动词相互融合成一体而形成的。
（12）ア *悩みを打つ。
イ *悩みを上げる。
ウ 悩みを打ち上げる。（开诚布公）
（13）ア *式の進行について打つ。
イ *式の進行について合わせる。
ウ 式の進行について打ち合わせる。（商谈）
以上这类复合动词词义没有规律性可循。复合动词的词义也不能根据前后两项的词义推测出来，而是前后两项动词复合后，经过比喻、抽象化等过程转化而成。此类复合动词数量不多，对于二语习得者来说较为棘手。
综上所述，本文根据多义复合动词中前项动词的具体意义，给前项动词进行了分类，简单地分析了前项动词“打つ”在复合动词中，有一部分仍保持其单纯词的词义，也有一部分产生了“强调”“弱化”“相互融合”的作用，说明从前项动词的词义着手，能帮助我们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复合动词。
【注】前項動詞は自立動詞としての典型的な意味
参考文献：
[1]広辞苑（第五版）.岩波書店.
[2]新明解国語辞典（第五版）.三省堂，1997.
[3]日漢大辞典.上海訳文出版社，講談社.
[4]寺村秀夫.日本語のシンタクスと意味Ⅱ.くろしお出版，1984.
[5]斎藤倫明.複合動詞音便形の意味——「接頭辞化」と「強調化」をめぐって.宮城教育大学国語国文.16.
[6]杨晓敏.论日语复合动词前后向要素的基本特征.四川教育学院学报第25卷第2期，2009.
[7]斎藤倫明.複合動詞後項の接辞化——「返す」の場合を対象として『国語学』.1985.
[8]斎藤倫明.『現代日本語の語構成論的研究——語における形と意味』ひつじ書房.1992.
[9]杉村 泰.コーパスを利用した複合動詞「一直す」の意味分析、『言語文化論集』28（1）、名古屋大学大学院国際言語文化研究科.2006.
[10]姫野昌子.『複合動詞の構造と意味用法』ひつじ書房.1999.
关键词： 复合动词 前项动词 打ち～ 打つ
国内外诸多学者对日语复合动词的多义性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姬野（1999）对多义后项动词的复合动词进行了详细的分析；斋藤（19851992）从多义派生过程的角度，论述了“～返す”的多义性；杉村（20062007）对“～直す ～直る ～忘れる ～漏らす”等复合动词进行了多义类义研究；杨晓敏论述了复合动词前后项要素的基本特征。本文在这些先行研究的基础上，以《新民解国语字典》第五版中收集的全部共45个复合动词“打ち～”为对象，对多义复合动词中前项动词的意义分类进行了简要分析。
多义复合动词为数较多，运用得当，能增加语言的形象性，使表达更为贴切。
例如：
“打ち上げる”
（1）ア 初めて 観測衛星を打ち上げた。（《新民解》第五版）
イ 岸に波が打ち上げた。（《新民解》第五版）
ウ 夜11時ごろ、相撲を打ち上げた。（《新民解》第五版）
“打ち上げる”在以上三个例句中词义各不相同，在（1）ア中是“发射、打上去”的意思；（1）イ中是“冲上岸”的意思；在（1）ウ中是“结束”的意思。此类多义复合动词“打ち～”还有相当数量，以下就前项动词“打つ”的词义特征将其分为四类。
一、前项动词“打つ”保持了它的典型意义【注】
这一类复合动词的意义是由前后两项动词的基本词义决定的，前项动词也保持了作为单纯词的意义。所以复合动词的意义=前项动词词义 后项动词词义
一般来说，这一类复合动词的判断依据就是看前项动词和复合动词的格成分是否一致。例如：
打つ——打ち合わせる
（2）ア 火打ち石を打つ。
イ 火打ち石を打ち合わせる。
在上述例句（2）中，“打つ”与“打ち合わせる”有相同的格支配关系，在这一类型中，前项动词在复合动词中大体上保持了作为单纯词的词义。这一类复合动词的数量较多，词义较好把握。对于这一类型，以下再举两例稍作分析。
打ち込む
（3）ア 駭を打つ。
イ 駭を打ち込む。（打入、钉入）
就词义来看：“打ち込む”=“打つ” “込む”
打ち出す
（4）ア 金属板を打ち
イ 金属板を打ち出す。（打出、打凸）
就词义来看：“打ち出す”=“打つ” “出す”
二、前项动词“打つ”对后项动词或复合动词“打ち～”起强调作用
这一类复合动词动词，前项动词“打つ”作为单纯词的词义消失，只作为接头词对后项动词或复合动词起强调作用。
对于是否起强调作用的判断依据，本文参考斋藤的方法：看复合动词中前项动词是否还存在其作为单纯词时在字典中罗列的各项典型注解之一。如果复合动词中前项词义被“勢いよく”“しっかり”“すっかり”等修饰语所代替，就可将前项动词认定为起强调作用。
打ち出す
（5）具体策を打ち出す。（提出）
就词义来看：はっきりと示す
打ち合う
（6）帰る途中、田中さんの奥さんと打ち合う。（遇上）
就词义来看：ぴったり合う
打ちけす
（7）叫ぶ声が強風に打ちけされる。（消散、清除）
就词义来看：勢いよく消す
这一类型中，前项动词“打つ”作为单纯词的典型词义已经消失，以上例句我们不难看出后项多为表达动作的动词。在复合动词“打ち～”的词义中，可以理解为，前项动词“打つ”起强调后项动词的动作的作用。
三、前项动词“打つ”在复合动词“打ち～”中的词义弱化
这类复合动词中，前项动词的典型词义弱化，复合动词的词义主要由后项动词来承担，这类前项动词的词义弱化，并非其词义完全消失，仍然使复合动词整体词义与后项动词的词义有着细微的差别。
弱化判断的依据，本文仍以斋藤的“接頭辞化”来加以说明。
例如：引き起こす（引起惹起）
（8）ア *この事件はぼくが引いたものである。
イ この事件はぼくが起こした。
（8）ア句子通常不成立，而（8）イ句子是成立的，这是因为前项动词变成了接头词，也就是说，“引き起こす”的前项动词“引く”不具备了格支配能力，后项动词“起こす”与复合动词的格成分一致，并且承担了复合动词“引き起こす”的主要意义。这就是本文所说的前项动词的词义弱化。
（9）ア *家族を打つ。
イ 家族を揃って出かける。（家人集齐外出）
ウ 家族を打ち揃って出かける。（家人集齐外出）
就词义来看：全員集める
（10）ア *災害が打つ。
イ 災害が続く。（灾害持续）
ウ 災害が打ち続く。（灾害持续）
就词义来看：次次と続く
（11）ア *みんなが打つ。
イ みんなが集う。（大家聚集在一起）
ウ みんなが打ち集う。（大家聚集在一起）
就词义来看：大勢の人が寄り集める
以上前项词义弱化的复合动词中，“打つ”并不具有与复合动词的格支配关系，复合动词“打ち～”的主要词义由后项动词承担，但前项动词“打つ”的词义并非完全消失，它给复合动词整体词义增加了一些有别于后项动词的微妙感觉。
四、前后项动词词义融为一体
这一类复合动词中，前项与后项动词都与复合动词的格成分不一致，复合动词的词义不是由前项或后项的任何一项动词决定，也不是这两项动词的词义简单相加，是由前后两项动词相互融合成一体而形成的。
（12）ア *悩みを打つ。
イ *悩みを上げる。
ウ 悩みを打ち上げる。（开诚布公）
（13）ア *式の進行について打つ。
イ *式の進行について合わせる。
ウ 式の進行について打ち合わせる。（商谈）
以上这类复合动词词义没有规律性可循。复合动词的词义也不能根据前后两项的词义推测出来，而是前后两项动词复合后，经过比喻、抽象化等过程转化而成。此类复合动词数量不多，对于二语习得者来说较为棘手。
综上所述，本文根据多义复合动词中前项动词的具体意义，给前项动词进行了分类，简单地分析了前项动词“打つ”在复合动词中，有一部分仍保持其单纯词的词义，也有一部分产生了“强调”“弱化”“相互融合”的作用，说明从前项动词的词义着手，能帮助我们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复合动词。
【注】前項動詞は自立動詞としての典型的な意味
参考文献：
[1]広辞苑（第五版）.岩波書店.
[2]新明解国語辞典（第五版）.三省堂，1997.
[3]日漢大辞典.上海訳文出版社，講談社.
[4]寺村秀夫.日本語のシンタクスと意味Ⅱ.くろしお出版，1984.
[5]斎藤倫明.複合動詞音便形の意味——「接頭辞化」と「強調化」をめぐって.宮城教育大学国語国文.16.
[6]杨晓敏.论日语复合动词前后向要素的基本特征.四川教育学院学报第25卷第2期，2009.
[7]斎藤倫明.複合動詞後項の接辞化——「返す」の場合を対象として『国語学』.1985.
[8]斎藤倫明.『現代日本語の語構成論的研究——語における形と意味』ひつじ書房.1992.
[9]杉村 泰.コーパスを利用した複合動詞「一直す」の意味分析、『言語文化論集』28（1）、名古屋大学大学院国際言語文化研究科.2006.
[10]姫野昌子.『複合動詞の構造と意味用法』ひつじ書房.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