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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是中国科学院武汉水生所研究员王丁教授在2000年收养的一头小江豚。
江豚的外形很漂亮,素有“长江美人鱼”之称,是中国长江的特有生物(图1)。
(1)长江美人鱼——江豚
20世纪90代以前,长江里随时都能看见江豚的身影,估计至少有4000头。然而,2006年的科考归来,王丁教授很不乐观地说,长江江豚数量急剧下降,只有2000头左右了。
在养殖基地的标本馆,收藏着王丁和同事们在长江考察时带回来的江豚标本,这些浸泡在消毒液中的胎儿标本,都是从死去的怀孕江豚身体里解剖出来的。
王克雄(中国科学院武汉水生所 研究员):这一系列标本,是江豚胎儿的标本,都是我们从野外收回来的。收回来的并不是小胎儿的标本,而是它们的母亲标本。当时在野外,一些江豚,有被电打鱼打死的,被滚钩钩死的,还有冲滩搁浅死的。我们收回来解剖发现这个是怀孕3个月大小的幼豚的胎儿,还有4个月的,5个月的8个月长大一点,江豚怀孕是11个半月(图2)。
(2)图组:(2-1);
(2-2)小生命夭折了;
(2-3)已经足月即将出生的江豚胎儿
江豚被称为“美人鱼”,可是,它并不是鱼,而是一种大型水生哺乳动物。 为了保护江豚,增加江豚的种群数量,20年前,就有专家提出了人工繁殖江豚计划。但是,谈何容易?国内国外还从来没有人工饲养江豚的先例, 更不要说让它繁衍后代了。
1996年,王丁和同事们从长江上游顺流而下,寻找适合人工饲养的江豚(图3)。经过十几天的等待和寻找,终于捕到了两头一岁左右的幼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王丁给他们分别取了名字:雄江豚叫阿福,雌性江豚叫莹莹。
(3)王丁和同事们沿江寻找江豚
为了让这两头小江豚慢慢适应新环境,阿福和莹莹先被圈养在长江边一段时间,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运回人工饲养基地,避免由于环境突变而发生意外。
?江豚的寿命一般为20年左右,当江豚长到四五岁,进入青春期,就开始在长江里寻觅自己的爱人了。
虽然王丁把人工繁殖江豚的希望寄托在莹莹和阿福身上,可遗憾的是,四年过去了,已经长大的莹莹和阿福,却一直没有恋爱的迹象,更谈不上怀孕生子了。
此时,一个新的成员来到了武汉水生所的江豚人工饲养基地,它叫晶晶。晶晶是一头健康活泼的雌性江豚,晶晶的到来,改变了后来的一切。
寇章兵(中国科学院武汉水生所 训练员):2000年晶晶来了以后,跟它们这个群体打得火热。明显感觉到阿福对这个新来的晶晶热情多了,总是跟它一起玩,最终导致晶晶先怀孕了。
晶晶的怀孕,让大家喜出望外,这意味着人工饲养的江豚即将诞生第一胎。
鱼一次可以产卵几十万个,而作为哺乳动物的江豚,它的受孕、生产和人相似,是十月怀胎,一胎生产一子,比起同处一江水的其它鱼类来说,江豚的繁殖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在晶晶怀孕之前,从没有人记录过关于江豚生育繁殖的任何信息。对于晶晶在生产中可能遇到的情况,王丁和同事们只能凭借想象和猜测,尽量把事情最坏的一面设想到。生怕这个特殊的生产过程中出现一丝偏差。
王丁:后来同事开玩笑,说是不是比自己老婆生孩子还着急?我说确实如此,我们就是责任人,就相当于是医生,但是我们并不懂怎么去料理它。
在晶晶生产前一个月,王丁和同事们着手编写出一个特殊的产妇手册,包括如何给小江豚喂奶,如何清理胎盘,如何让晶晶在生产过程中的情绪尽量保持稳定不燥动,等等。
那是一个紧张而兴奋的夜晚,王丁和大家围着晶晶整整守护了24小时,他们已给小江豚起好了名字,叫淘淘。但是,谁都不敢保证出生后的淘淘就一定能活下来,因为,这个世界纪录才刚刚开始。
王丁:它的生产过程是花了很长时间的,从小尾巴出来,到整个豚分娩出来是7个多小时,整个一夜时间。
尽管王丁他们事先做了周密的策划,然而,晶晶分娩后,还是出现了意外:当小江豚脱离母体后,开始四处寻找妈妈的乳头,想要吃奶,可是,产后疲惫的晶晶顾不上安抚照顾自己的孩子,慌乱中的小江豚,在寻找妈妈的时候,四处碰壁。
王丁:我们就想办法,让妈妈先安静下来,给它喂了东西,妈妈开始安静了,就能够带这个小豚游泳了,妈妈不喂奶,小豚也不知道妈妈的乳头在什么地方,有好几个小时吃不到奶,结果小豚不断地游泳,体力透支,开始往下沉了。我们紧急地按照我们的预案:把小豚抱起来给小豚一些我们配制的牛奶,酸奶(图4)。
(4)图组:(4-1)慢慢地,轻轻地;
(4-2)饿了吧?快吃吧
时隔四年,王丁教授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心里依然充满了紧张和激动。
被大家叫作“豚爸爸”的王丁,他的专业却离着江豚十万八千里。
1977年,王丁成为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学的是空间物理的无线电专业。大学毕业后,王丁被分配到中科院水生所,专门研究水生动物的发声规律。
正是对水生动物声音的深入研究,使王丁成为人工繁殖江豚的牵头人。
江豚虽说体态巨大,但生性胆小,乖巧温顺,喜欢结伴出游,不会对人造成伤害。江豚的视力不好,它在水里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凭借同伴的叫声辨别方向寻找集体。一旦遇到外界的声音干扰,江豚就会感到十分惊恐,乱了分寸。
一些非法渔业作业,比如说电鱼、毒鱼、炸鱼,还有滚钩,迷魂阵等等,都会对江豚造成直接的伤害。还有航运业也会造成一些直接的伤害,螺旋桨有的时候会打死长江江豚。
经过了多年的研究,王丁发现,江豚之间发出的信号有两种,其中一种近似于轮船螺旋桨发出的噪声,这恰恰是导致江豚死亡的一个重要原因。
江豚发出的另一种信号是一种低频信号,这是它的通讯信号(图5)。
(5) 第一次发现江豚的特殊声音
意外发现江豚这种特殊的声音,让王丁和同事们感到非常欣喜。它无疑是了解江豚的又一个渠道,也为人豚交流打开了一扇窗。
进入青春期的江豚,有很多信息是要密切跟踪记录的。比如,要了解成年江豚的发情特点,就要定期对江豚进行体检,抽血化验,分析体内激素的变化水平,但是,给江豚抽血和化验粪便,是一件很费气力的事情。
针对江豚对声音很敏感的特点,王丁发明了一种特殊的训练方式,这让人工饲养的江豚能够听懂饲养员的召唤,保证了江豚可以随时接受身体检查。
王丁:就像训练狗等动物的一个超声哨。给它一个超声信号,相当于跟它说,你做对了。然后比平常奖励更多的鱼给它吃,果然它听懂了。
晶晶在人工环境下,终于生下了儿子淘淘,让大家欣慰的是,人工配方奶基本上能让小淘淘吃饱,如果小淘淘能顺利出了满月,就意味这次繁殖江豚获得成功。
王丁:大概从第三天开始,它的嘴巴这个地方开始脱皮,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它自己碰破了,但是慢慢这个皮肤就像脱衣服一样,完整的一层剐掉了,最后它整个身上的皮肤就成了一条一条的带状,当时我们束手无策了(图6)。
(6) 淘淘满身的脱皮
王丁请来了医院皮肤科的专家给小淘淘会诊,结果连医生也不知道小淘淘究竟得了什么怪病。
那段日子,王丁和同事们轮班蹲守在基地,就像看护自己的孩子一样,观察着小淘淘的细微变化。王丁意外发现了一个令他特别感动的场面:
王丁:在淘淘出生之前,我们就把母豚跟雄豚分开了,因为雄豚的交配欲望非常强,我们怕它有太多的干扰,设置了一个栏栅。父亲就一天到晚守在那个口子上面,朝着这边看,把鱼咬碎,往这边送,喂给儿子吃(图7)……
后来,王丁经常把这一幕讲给同事和家人听,他说那个场景让他看到了一个父亲的情感,也因此更加喜爱这种乖巧又充满灵性的动物。
(7)图组:(7-1)阿福执着地守着栅栏;
(7-2)爸爸深情地望着孩子给它喂鱼
王丁和同事们经过了近一个星期的观察和等待,发现小江豚淘淘的脱皮还在继续。
王丁:但是小江豚行为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它照样吃奶,照样游泳,还游得很有劲,不像生病了(图8)。我们分析,这是不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呢?后来我们又注意到,当它的旧皮肤脱掉的时候,新的皮肤已经长好了。
大家终于明白了, 江豚的祖先最早生活在大海,10万年前,它们迁移到了长江,从此,它们的生存环境,也从海水转移到了淡水。为了适应这种变迁,小江豚在成长过程中也要经历一次从头到尾的蜕变。
(8)图组:淘淘紧紧依偎着妈妈
从第一头江豚的人工饲养,到淘淘的顺利出生,王丁和同事们坚守了13年,淘淘就将迎来4周岁生日,这标志着它即将成为一头步入青春期的成年江豚,过不了多久,也可以繁衍下一代了。
王丁计划着将来有一天,能把这些人工饲养繁殖的江豚放归长江,那里,才是它们真正的家园(图9)。
(9)终有一天,送你们回归故里
江豚的外形很漂亮,素有“长江美人鱼”之称,是中国长江的特有生物(图1)。
(1)长江美人鱼——江豚
20世纪90代以前,长江里随时都能看见江豚的身影,估计至少有4000头。然而,2006年的科考归来,王丁教授很不乐观地说,长江江豚数量急剧下降,只有2000头左右了。
在养殖基地的标本馆,收藏着王丁和同事们在长江考察时带回来的江豚标本,这些浸泡在消毒液中的胎儿标本,都是从死去的怀孕江豚身体里解剖出来的。
王克雄(中国科学院武汉水生所 研究员):这一系列标本,是江豚胎儿的标本,都是我们从野外收回来的。收回来的并不是小胎儿的标本,而是它们的母亲标本。当时在野外,一些江豚,有被电打鱼打死的,被滚钩钩死的,还有冲滩搁浅死的。我们收回来解剖发现这个是怀孕3个月大小的幼豚的胎儿,还有4个月的,5个月的8个月长大一点,江豚怀孕是11个半月(图2)。
(2)图组:(2-1);
(2-2)小生命夭折了;
(2-3)已经足月即将出生的江豚胎儿
江豚被称为“美人鱼”,可是,它并不是鱼,而是一种大型水生哺乳动物。 为了保护江豚,增加江豚的种群数量,20年前,就有专家提出了人工繁殖江豚计划。但是,谈何容易?国内国外还从来没有人工饲养江豚的先例, 更不要说让它繁衍后代了。
1996年,王丁和同事们从长江上游顺流而下,寻找适合人工饲养的江豚(图3)。经过十几天的等待和寻找,终于捕到了两头一岁左右的幼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王丁给他们分别取了名字:雄江豚叫阿福,雌性江豚叫莹莹。
(3)王丁和同事们沿江寻找江豚
为了让这两头小江豚慢慢适应新环境,阿福和莹莹先被圈养在长江边一段时间,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运回人工饲养基地,避免由于环境突变而发生意外。
?江豚的寿命一般为20年左右,当江豚长到四五岁,进入青春期,就开始在长江里寻觅自己的爱人了。
虽然王丁把人工繁殖江豚的希望寄托在莹莹和阿福身上,可遗憾的是,四年过去了,已经长大的莹莹和阿福,却一直没有恋爱的迹象,更谈不上怀孕生子了。
此时,一个新的成员来到了武汉水生所的江豚人工饲养基地,它叫晶晶。晶晶是一头健康活泼的雌性江豚,晶晶的到来,改变了后来的一切。
寇章兵(中国科学院武汉水生所 训练员):2000年晶晶来了以后,跟它们这个群体打得火热。明显感觉到阿福对这个新来的晶晶热情多了,总是跟它一起玩,最终导致晶晶先怀孕了。
晶晶的怀孕,让大家喜出望外,这意味着人工饲养的江豚即将诞生第一胎。
鱼一次可以产卵几十万个,而作为哺乳动物的江豚,它的受孕、生产和人相似,是十月怀胎,一胎生产一子,比起同处一江水的其它鱼类来说,江豚的繁殖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在晶晶怀孕之前,从没有人记录过关于江豚生育繁殖的任何信息。对于晶晶在生产中可能遇到的情况,王丁和同事们只能凭借想象和猜测,尽量把事情最坏的一面设想到。生怕这个特殊的生产过程中出现一丝偏差。
王丁:后来同事开玩笑,说是不是比自己老婆生孩子还着急?我说确实如此,我们就是责任人,就相当于是医生,但是我们并不懂怎么去料理它。
在晶晶生产前一个月,王丁和同事们着手编写出一个特殊的产妇手册,包括如何给小江豚喂奶,如何清理胎盘,如何让晶晶在生产过程中的情绪尽量保持稳定不燥动,等等。
那是一个紧张而兴奋的夜晚,王丁和大家围着晶晶整整守护了24小时,他们已给小江豚起好了名字,叫淘淘。但是,谁都不敢保证出生后的淘淘就一定能活下来,因为,这个世界纪录才刚刚开始。
王丁:它的生产过程是花了很长时间的,从小尾巴出来,到整个豚分娩出来是7个多小时,整个一夜时间。
尽管王丁他们事先做了周密的策划,然而,晶晶分娩后,还是出现了意外:当小江豚脱离母体后,开始四处寻找妈妈的乳头,想要吃奶,可是,产后疲惫的晶晶顾不上安抚照顾自己的孩子,慌乱中的小江豚,在寻找妈妈的时候,四处碰壁。
王丁:我们就想办法,让妈妈先安静下来,给它喂了东西,妈妈开始安静了,就能够带这个小豚游泳了,妈妈不喂奶,小豚也不知道妈妈的乳头在什么地方,有好几个小时吃不到奶,结果小豚不断地游泳,体力透支,开始往下沉了。我们紧急地按照我们的预案:把小豚抱起来给小豚一些我们配制的牛奶,酸奶(图4)。
(4)图组:(4-1)慢慢地,轻轻地;
(4-2)饿了吧?快吃吧
时隔四年,王丁教授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心里依然充满了紧张和激动。
被大家叫作“豚爸爸”的王丁,他的专业却离着江豚十万八千里。
1977年,王丁成为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学的是空间物理的无线电专业。大学毕业后,王丁被分配到中科院水生所,专门研究水生动物的发声规律。
正是对水生动物声音的深入研究,使王丁成为人工繁殖江豚的牵头人。
江豚虽说体态巨大,但生性胆小,乖巧温顺,喜欢结伴出游,不会对人造成伤害。江豚的视力不好,它在水里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凭借同伴的叫声辨别方向寻找集体。一旦遇到外界的声音干扰,江豚就会感到十分惊恐,乱了分寸。
一些非法渔业作业,比如说电鱼、毒鱼、炸鱼,还有滚钩,迷魂阵等等,都会对江豚造成直接的伤害。还有航运业也会造成一些直接的伤害,螺旋桨有的时候会打死长江江豚。
经过了多年的研究,王丁发现,江豚之间发出的信号有两种,其中一种近似于轮船螺旋桨发出的噪声,这恰恰是导致江豚死亡的一个重要原因。
江豚发出的另一种信号是一种低频信号,这是它的通讯信号(图5)。
(5) 第一次发现江豚的特殊声音
意外发现江豚这种特殊的声音,让王丁和同事们感到非常欣喜。它无疑是了解江豚的又一个渠道,也为人豚交流打开了一扇窗。
进入青春期的江豚,有很多信息是要密切跟踪记录的。比如,要了解成年江豚的发情特点,就要定期对江豚进行体检,抽血化验,分析体内激素的变化水平,但是,给江豚抽血和化验粪便,是一件很费气力的事情。
针对江豚对声音很敏感的特点,王丁发明了一种特殊的训练方式,这让人工饲养的江豚能够听懂饲养员的召唤,保证了江豚可以随时接受身体检查。
王丁:就像训练狗等动物的一个超声哨。给它一个超声信号,相当于跟它说,你做对了。然后比平常奖励更多的鱼给它吃,果然它听懂了。
晶晶在人工环境下,终于生下了儿子淘淘,让大家欣慰的是,人工配方奶基本上能让小淘淘吃饱,如果小淘淘能顺利出了满月,就意味这次繁殖江豚获得成功。
王丁:大概从第三天开始,它的嘴巴这个地方开始脱皮,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它自己碰破了,但是慢慢这个皮肤就像脱衣服一样,完整的一层剐掉了,最后它整个身上的皮肤就成了一条一条的带状,当时我们束手无策了(图6)。
(6) 淘淘满身的脱皮
王丁请来了医院皮肤科的专家给小淘淘会诊,结果连医生也不知道小淘淘究竟得了什么怪病。
那段日子,王丁和同事们轮班蹲守在基地,就像看护自己的孩子一样,观察着小淘淘的细微变化。王丁意外发现了一个令他特别感动的场面:
王丁:在淘淘出生之前,我们就把母豚跟雄豚分开了,因为雄豚的交配欲望非常强,我们怕它有太多的干扰,设置了一个栏栅。父亲就一天到晚守在那个口子上面,朝着这边看,把鱼咬碎,往这边送,喂给儿子吃(图7)……
后来,王丁经常把这一幕讲给同事和家人听,他说那个场景让他看到了一个父亲的情感,也因此更加喜爱这种乖巧又充满灵性的动物。
(7)图组:(7-1)阿福执着地守着栅栏;
(7-2)爸爸深情地望着孩子给它喂鱼
王丁和同事们经过了近一个星期的观察和等待,发现小江豚淘淘的脱皮还在继续。
王丁:但是小江豚行为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它照样吃奶,照样游泳,还游得很有劲,不像生病了(图8)。我们分析,这是不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呢?后来我们又注意到,当它的旧皮肤脱掉的时候,新的皮肤已经长好了。
大家终于明白了, 江豚的祖先最早生活在大海,10万年前,它们迁移到了长江,从此,它们的生存环境,也从海水转移到了淡水。为了适应这种变迁,小江豚在成长过程中也要经历一次从头到尾的蜕变。
(8)图组:淘淘紧紧依偎着妈妈
从第一头江豚的人工饲养,到淘淘的顺利出生,王丁和同事们坚守了13年,淘淘就将迎来4周岁生日,这标志着它即将成为一头步入青春期的成年江豚,过不了多久,也可以繁衍下一代了。
王丁计划着将来有一天,能把这些人工饲养繁殖的江豚放归长江,那里,才是它们真正的家园(图9)。
(9)终有一天,送你们回归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