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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权力作为专门的交往媒介,在社会系统分化的某些领域发挥重要的功能,尤其是在政治领域中作为专门的媒介与特殊的问题结合在一起。权力作为一种存在,它制定交往的规则和程序,降低社会系统和环境的复杂性,使社会秩序得以可能。本文主要就权力作为交往媒介是如何形成及其如何降低环境复杂性使社会秩序得以可能等方面做了简要陈述。
关键词权力 交往媒介 功能
中图分类号:D0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592(2010)04-160-02
卢曼是系统功能主义社会学家,他这样分析系统过程:通过减少环境的复杂性来满足主导功能的必要条件。他认为,社会就是为了“使极其复杂和偶然的环境中有意义的活动关系保持稳定性”的系统。达到这一目的,社会系统内部必须有某种选择,这种选择必须组织得既具有高度复杂性,又能将这种复杂性简化为作出决定性活动的根据。权力作为卢曼的分析对象,是就权力在系统中的功能及其减少社会系统复杂性而言的。
权力“是”权力资源、权利边界和法律等代码指导的交往。权力持有者受制于这种代码,具有范围广泛的结果,包括遵从动机、责任和制度化的强化,为愿望的改变提供方向等。权力在交往和行动选择中,站在掌权者和服从者的立场,表现的可能性(潜力、机会、配置)是不一样的,为了维护社会秩序,在互动的组织系统中,掌权者使权力发挥影响,需要权力等级性、决策、法律、道德等影响的制约,避免权力使用异化所承担的风险,使权力的行使得到合法化。使掌权者和服从者都在社会系统中得到各自的利益,使社会秩序有序发展得以可能。作为交往媒介的权力使社会秩序如何可能,主要从以下几方面进行简单陈述。
一、权力:降低复杂性的交往媒介
权力最开始源于原始社会赋予强有力的成员处理部落内外事务的权利,这种赋予是为了公众目的的实现和利益的最大化。权力是一个政治范畴的概念,伴随着国家的建立而产生,社会的发展而分化的。卢曼认为,一个达到分化临界点的系统必须发展出“能够确定边界的能力”,虽然这种能力从复杂性增加的问题中产生,却也是进一步分化的条件。社会作为一个系统,为了确定边界,减少交往过程中的复杂性,需要运用独有的沟通媒介:权力。
卢曼这样定义权力:决定自己或他人的选择或降低复杂性的可能性。①由强和弱、合法和不合法组成的权力代码的双重性质,在于否定和肯定的抉择组合的复制:这构成权力。权力之间存在等级性,掌权者借助于固定的决策制定,在各种抉择中形成条件的联系。为了在抉择中避免抵抗,他们会进行权力的沟通,形成权力链。权力概念的提出,使人们有可能看到,被执行的功能是降低復杂性的转移,这种转移越是变得具有批判性,主体间构成的世界就转变的越复杂,而且论证它的条件就以媒介代码的形式制度化。权力作为一种存在,它在社会系统中发挥其功能,制定一定的规则和秩序,降低社会系统和环境的复杂性。因此,当一个社会单位为其他单位做行动选择时,权力就作为沟通媒介发挥作用。
权力作为一种交往媒介,意指语言的附加机制。语言正常地保证主体间的理解,承认对方的选择为选择,但语言与否定的能力密切相关,因此我们需要在说不的语言媒介下附加技巧。那么权力作为一种交往媒介,就可以弥补语言媒介的一些不足。在进行否定性的回答时不需要借助语言,从身份和地位、能力上的差距就可以得到答案。人们总是根据社会的情景做出选择。在掌权者和服从者之间,选择的潜力可以证明。
二、权力作为交往媒介是如何形成的
权力作为交往媒介,是随着社会系统的分化而发展的。社会系统是由一系列行动和选择构成的,为了使行动和选择的可能性得到有序进行,使人们都在同一个理解层面,同一个系统行动,需要通过交往媒介来传递他人选择对其选择的影响。在行动之前,人们通过一定的社会处境和个人能力差异的反思,进行动机的选择,指引行动,降低人们之间选择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使社会秩序在一种固有路径中发展。权力在社会系统分化的某些领域发挥重要的功能,尤其是在政治领域中作为专门的媒介与特殊的问题结合在一起,产生某种行动,通过权力概念所假定的:身份的差别、权力等级性或信息和计算的充分可能性,来使行动趋于可能性。
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和发展,社会分化为不同的功能领域,不同的媒介被用来组织各自领域内的系统资源。经济领域以货币为沟通媒介,主导经济组织内部和经济组织之间的互动。类似的,爱情是家庭的沟通媒介,真理是科学的沟通媒介,权力是政治领域的沟通媒介。交往媒介不可能超出参与者的信息处理能力。总之,互动的发生需要人们之间的交往,交往离不开媒介功能的传递。
权力作为一种交往只有在人们理解了信息选择时才发生。人们在交往之前,有一个经验累积的过程,并对以后的交往产生指导作用。所以,交往的正常进行要有共同的理解基础,否则在沟通的过程中会有交往的拒绝,引发一种冲突。冲突程度的实现随着系统分化程度和社会演化程度的变化而变化。那么,权力作为一种交往,它能降低环境复杂性和冲突程度。因为权力有决定别人选择的能力,使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的力量。
交往是一种行动,使人们联系起来。考虑到人们自身兴趣、追求以及自身能力、事物本身的吸引力,行动之前,总是有动机存在。但行动是有差异的,不同类型的行动的可能性会受到道德或法律的规定及权力的限制。所以行动的结果未必如自己想象中如意,行动需要服从特殊的社会控制。随着社会不断演进,复杂性也会相应提高,为了不使社会系统复杂到无所适从,需要不同的媒介对人们的行动进行指导,这样才能够提高社会的运行速率达到社会的整合,使社会有序进行。在互动层面上,如果在可能行动的基础上作为可能性的权力得到保证,那么人们之间的交往就得到一种保证。作为交往媒介的权力在人们的行动过程中,要受到社会环境的制约和影响。
交往媒介的功能在于传播简化的复杂性。他人所做的选择限制自我的可能选择,因为它在特定的条件下传播。通过交往媒介传播的这类依赖性区别于一般的干预和相互妨碍,乃是在于他们假定可能受到符号制约的某种交往过程。交往媒介就在于给人们提供一种交往的工具,人人对其中如何使用都有一定的认知。
三、作为交往媒介的权力如何使社会秩序得以可能
(一)权力与强制
权力虽然有决定别人选择和行动的能力,但它必须与强制去做什么具体、特定事情区别开来。在模棱两可的情况下,强制求助于物质暴力的使用。物质暴力针对人们有意图的实施对行动志向的权力代码有影响,因为它以行动消灭行动,因而排除简化了制定决策前提的沟通传递。在某种情况下可以利用权力差异上的区分,使掌权者通过使用交往媒介权力的权威,使用物质暴力对权力服从者进行统治。在这种过程中,权力通过诸如语言技巧般的技术化手段为自己行动的合理性进行维护。在一定程度上,物质暴力不是权力,但它是权力的影射。成都女子唐福珍为了抵抗违法强拆而自焚,这个事件轰动了中国,执法部门的强制实施,引起了各大媒体的舆论,最终促使国务院拟准备修改《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以生命维护的权利得到了反应。这就是一件权力在交往的过程中,在缺乏前提沟通的情况下,强制实施的例子。
(二)权力与等级性
权力是一种机会,创造了实现不大可能的选择组合的一种可能性。为了使权力在交往中获得约束,降低权力实施范围的无限可能性。决策制定了权力的等级性,等级制免去了权力的测量,同时法律为维护权力的等级性提供了保障,避免引起权力的变异。在互动层面上,作为交往媒介的权力主要是使社会分化的系统减少与环境之间的复杂性,那么权力就要制度化,分化出等级,使一切的分工和程序围绕社会的发展进行。掌权者就他自己的权力而言,必须有选择地行动,他必须考虑他是否想要它发挥作用,他必须能够控制自己,接受权力等级性和制度性的制约。权力的等级性使得权力的使用受到一定的限制,减少社会环境与系统的交往复杂性,能够使得社会事务有序进行,使得每个人都在自己所属的职位上处理能力之内的事务,提高社会运作的效率。
权力是有等级的,如何使权力得到增长,也是掌权者跨越自身权力限制的一个欲望。权力在特定的职位上是固定的,但就掌权者所拥有的权力资源而言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使权力向上边的等级发展。权力在机会选择、潜力发展等方面是极具诱惑力的,那么如何使权力保持增长,就需要掌权者进行考虑。对一个人的权力增长必须从其他人的角度考虑,对作为媒介的权力在行动中的指导,掌权者必须避免权力的误用和滥用,在行为选择时,是风险意识和选择意识并存,从经济学的角度是:对权力成本的计算。
(三)权力与法律
卢曼认为:法律与社会之间的联系如此密切,以至于任何一方都离不开另一方的存在。他把法律看作是对社会系统和社会秩序基础性问题持续解决的系统性的方法和体系。权力是分散的、不平衡分布的,它不可能借助于守法的权力与违法的权力的区分而进入明确的非此即彼的处境之中。权力作为交往媒介是与行动相关的,为了维护社会秩序的稳定,需要法律上与事实上权力的平衡。國家实施权力的充分理由是权利是必要的,法律是一种维权的工具。法律不仅保证那些没有权力的人在社会权力中的一份,而且它也能使秩序进入不同权力资源的合作,比如在经济和政治领域中的合作。当然,法律作为解决问题的方法和体系,主要是作为维护社会秩序的工具的,但有时候它反而是为权力进行掩护的。在封建时期,皇帝是不受律法的制约的,但他制定出来使他的臣民接受制约,否则会有相应的制裁措施,存在一种不合理性。总之,法律的出现,是使权力在交往中合法化的一个手段,使选择和动机的可能性得到制约,也是社会秩序得以发展的一个保证。
四、结语
《权力》主要给我们提供了看待权力的一种角度。权力在人们的行动当中作为一种交往媒介而存在,交往媒介发挥作用借助于它的代码和影响力,但也受到一定的制约,从而使社会秩序得到有序进行。权力的初衷本来是给人们的生活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维护社会秩序,使公众利益最大化的目的。但是在现实的操作化当中,多少有些变异的成分。“唐福珍事件”、“躲猫猫事件”,多少让人们对权力的目的产生怀疑。权力优势的巨大诱惑(能够对他人的选择和行动产生影响,比如在对资源、机会的获得方面,对人际脉络的建构方面等等)使得人们对权力的追求趋之若鹜,因为现实中的经验与实际的权力理论发生了冲突,有了权力就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
如何使权力在交往过程中发挥正功能,需要我们国家“权力精英”们反思:手中的权力是人民授予的,如何尊重人民的利益及如何抵制“拜金主义和官僚主义”。从《权力》这本书中,我们得出:只有使权力制度化,限制权力的决策科学化,权力使用法律化,才能让权力的影响给社会提供一个安全、稳定的秩序环境,使社会秩序得以可能。
注释:
①特纳.社会学理论的结构.华夏出版社(第七版).2006.
参考文献:
[1]卢曼著.瞿铁鹏译.权力.上海世纪出版社.2005.
[2]米尔斯.权力精英.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
关键词权力 交往媒介 功能
中图分类号:D0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592(2010)04-160-02
卢曼是系统功能主义社会学家,他这样分析系统过程:通过减少环境的复杂性来满足主导功能的必要条件。他认为,社会就是为了“使极其复杂和偶然的环境中有意义的活动关系保持稳定性”的系统。达到这一目的,社会系统内部必须有某种选择,这种选择必须组织得既具有高度复杂性,又能将这种复杂性简化为作出决定性活动的根据。权力作为卢曼的分析对象,是就权力在系统中的功能及其减少社会系统复杂性而言的。
权力“是”权力资源、权利边界和法律等代码指导的交往。权力持有者受制于这种代码,具有范围广泛的结果,包括遵从动机、责任和制度化的强化,为愿望的改变提供方向等。权力在交往和行动选择中,站在掌权者和服从者的立场,表现的可能性(潜力、机会、配置)是不一样的,为了维护社会秩序,在互动的组织系统中,掌权者使权力发挥影响,需要权力等级性、决策、法律、道德等影响的制约,避免权力使用异化所承担的风险,使权力的行使得到合法化。使掌权者和服从者都在社会系统中得到各自的利益,使社会秩序有序发展得以可能。作为交往媒介的权力使社会秩序如何可能,主要从以下几方面进行简单陈述。
一、权力:降低复杂性的交往媒介
权力最开始源于原始社会赋予强有力的成员处理部落内外事务的权利,这种赋予是为了公众目的的实现和利益的最大化。权力是一个政治范畴的概念,伴随着国家的建立而产生,社会的发展而分化的。卢曼认为,一个达到分化临界点的系统必须发展出“能够确定边界的能力”,虽然这种能力从复杂性增加的问题中产生,却也是进一步分化的条件。社会作为一个系统,为了确定边界,减少交往过程中的复杂性,需要运用独有的沟通媒介:权力。
卢曼这样定义权力:决定自己或他人的选择或降低复杂性的可能性。①由强和弱、合法和不合法组成的权力代码的双重性质,在于否定和肯定的抉择组合的复制:这构成权力。权力之间存在等级性,掌权者借助于固定的决策制定,在各种抉择中形成条件的联系。为了在抉择中避免抵抗,他们会进行权力的沟通,形成权力链。权力概念的提出,使人们有可能看到,被执行的功能是降低復杂性的转移,这种转移越是变得具有批判性,主体间构成的世界就转变的越复杂,而且论证它的条件就以媒介代码的形式制度化。权力作为一种存在,它在社会系统中发挥其功能,制定一定的规则和秩序,降低社会系统和环境的复杂性。因此,当一个社会单位为其他单位做行动选择时,权力就作为沟通媒介发挥作用。
权力作为一种交往媒介,意指语言的附加机制。语言正常地保证主体间的理解,承认对方的选择为选择,但语言与否定的能力密切相关,因此我们需要在说不的语言媒介下附加技巧。那么权力作为一种交往媒介,就可以弥补语言媒介的一些不足。在进行否定性的回答时不需要借助语言,从身份和地位、能力上的差距就可以得到答案。人们总是根据社会的情景做出选择。在掌权者和服从者之间,选择的潜力可以证明。
二、权力作为交往媒介是如何形成的
权力作为交往媒介,是随着社会系统的分化而发展的。社会系统是由一系列行动和选择构成的,为了使行动和选择的可能性得到有序进行,使人们都在同一个理解层面,同一个系统行动,需要通过交往媒介来传递他人选择对其选择的影响。在行动之前,人们通过一定的社会处境和个人能力差异的反思,进行动机的选择,指引行动,降低人们之间选择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使社会秩序在一种固有路径中发展。权力在社会系统分化的某些领域发挥重要的功能,尤其是在政治领域中作为专门的媒介与特殊的问题结合在一起,产生某种行动,通过权力概念所假定的:身份的差别、权力等级性或信息和计算的充分可能性,来使行动趋于可能性。
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和发展,社会分化为不同的功能领域,不同的媒介被用来组织各自领域内的系统资源。经济领域以货币为沟通媒介,主导经济组织内部和经济组织之间的互动。类似的,爱情是家庭的沟通媒介,真理是科学的沟通媒介,权力是政治领域的沟通媒介。交往媒介不可能超出参与者的信息处理能力。总之,互动的发生需要人们之间的交往,交往离不开媒介功能的传递。
权力作为一种交往只有在人们理解了信息选择时才发生。人们在交往之前,有一个经验累积的过程,并对以后的交往产生指导作用。所以,交往的正常进行要有共同的理解基础,否则在沟通的过程中会有交往的拒绝,引发一种冲突。冲突程度的实现随着系统分化程度和社会演化程度的变化而变化。那么,权力作为一种交往,它能降低环境复杂性和冲突程度。因为权力有决定别人选择的能力,使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的力量。
交往是一种行动,使人们联系起来。考虑到人们自身兴趣、追求以及自身能力、事物本身的吸引力,行动之前,总是有动机存在。但行动是有差异的,不同类型的行动的可能性会受到道德或法律的规定及权力的限制。所以行动的结果未必如自己想象中如意,行动需要服从特殊的社会控制。随着社会不断演进,复杂性也会相应提高,为了不使社会系统复杂到无所适从,需要不同的媒介对人们的行动进行指导,这样才能够提高社会的运行速率达到社会的整合,使社会有序进行。在互动层面上,如果在可能行动的基础上作为可能性的权力得到保证,那么人们之间的交往就得到一种保证。作为交往媒介的权力在人们的行动过程中,要受到社会环境的制约和影响。
交往媒介的功能在于传播简化的复杂性。他人所做的选择限制自我的可能选择,因为它在特定的条件下传播。通过交往媒介传播的这类依赖性区别于一般的干预和相互妨碍,乃是在于他们假定可能受到符号制约的某种交往过程。交往媒介就在于给人们提供一种交往的工具,人人对其中如何使用都有一定的认知。
三、作为交往媒介的权力如何使社会秩序得以可能
(一)权力与强制
权力虽然有决定别人选择和行动的能力,但它必须与强制去做什么具体、特定事情区别开来。在模棱两可的情况下,强制求助于物质暴力的使用。物质暴力针对人们有意图的实施对行动志向的权力代码有影响,因为它以行动消灭行动,因而排除简化了制定决策前提的沟通传递。在某种情况下可以利用权力差异上的区分,使掌权者通过使用交往媒介权力的权威,使用物质暴力对权力服从者进行统治。在这种过程中,权力通过诸如语言技巧般的技术化手段为自己行动的合理性进行维护。在一定程度上,物质暴力不是权力,但它是权力的影射。成都女子唐福珍为了抵抗违法强拆而自焚,这个事件轰动了中国,执法部门的强制实施,引起了各大媒体的舆论,最终促使国务院拟准备修改《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以生命维护的权利得到了反应。这就是一件权力在交往的过程中,在缺乏前提沟通的情况下,强制实施的例子。
(二)权力与等级性
权力是一种机会,创造了实现不大可能的选择组合的一种可能性。为了使权力在交往中获得约束,降低权力实施范围的无限可能性。决策制定了权力的等级性,等级制免去了权力的测量,同时法律为维护权力的等级性提供了保障,避免引起权力的变异。在互动层面上,作为交往媒介的权力主要是使社会分化的系统减少与环境之间的复杂性,那么权力就要制度化,分化出等级,使一切的分工和程序围绕社会的发展进行。掌权者就他自己的权力而言,必须有选择地行动,他必须考虑他是否想要它发挥作用,他必须能够控制自己,接受权力等级性和制度性的制约。权力的等级性使得权力的使用受到一定的限制,减少社会环境与系统的交往复杂性,能够使得社会事务有序进行,使得每个人都在自己所属的职位上处理能力之内的事务,提高社会运作的效率。
权力是有等级的,如何使权力得到增长,也是掌权者跨越自身权力限制的一个欲望。权力在特定的职位上是固定的,但就掌权者所拥有的权力资源而言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使权力向上边的等级发展。权力在机会选择、潜力发展等方面是极具诱惑力的,那么如何使权力保持增长,就需要掌权者进行考虑。对一个人的权力增长必须从其他人的角度考虑,对作为媒介的权力在行动中的指导,掌权者必须避免权力的误用和滥用,在行为选择时,是风险意识和选择意识并存,从经济学的角度是:对权力成本的计算。
(三)权力与法律
卢曼认为:法律与社会之间的联系如此密切,以至于任何一方都离不开另一方的存在。他把法律看作是对社会系统和社会秩序基础性问题持续解决的系统性的方法和体系。权力是分散的、不平衡分布的,它不可能借助于守法的权力与违法的权力的区分而进入明确的非此即彼的处境之中。权力作为交往媒介是与行动相关的,为了维护社会秩序的稳定,需要法律上与事实上权力的平衡。國家实施权力的充分理由是权利是必要的,法律是一种维权的工具。法律不仅保证那些没有权力的人在社会权力中的一份,而且它也能使秩序进入不同权力资源的合作,比如在经济和政治领域中的合作。当然,法律作为解决问题的方法和体系,主要是作为维护社会秩序的工具的,但有时候它反而是为权力进行掩护的。在封建时期,皇帝是不受律法的制约的,但他制定出来使他的臣民接受制约,否则会有相应的制裁措施,存在一种不合理性。总之,法律的出现,是使权力在交往中合法化的一个手段,使选择和动机的可能性得到制约,也是社会秩序得以发展的一个保证。
四、结语
《权力》主要给我们提供了看待权力的一种角度。权力在人们的行动当中作为一种交往媒介而存在,交往媒介发挥作用借助于它的代码和影响力,但也受到一定的制约,从而使社会秩序得到有序进行。权力的初衷本来是给人们的生活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维护社会秩序,使公众利益最大化的目的。但是在现实的操作化当中,多少有些变异的成分。“唐福珍事件”、“躲猫猫事件”,多少让人们对权力的目的产生怀疑。权力优势的巨大诱惑(能够对他人的选择和行动产生影响,比如在对资源、机会的获得方面,对人际脉络的建构方面等等)使得人们对权力的追求趋之若鹜,因为现实中的经验与实际的权力理论发生了冲突,有了权力就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
如何使权力在交往过程中发挥正功能,需要我们国家“权力精英”们反思:手中的权力是人民授予的,如何尊重人民的利益及如何抵制“拜金主义和官僚主义”。从《权力》这本书中,我们得出:只有使权力制度化,限制权力的决策科学化,权力使用法律化,才能让权力的影响给社会提供一个安全、稳定的秩序环境,使社会秩序得以可能。
注释:
①特纳.社会学理论的结构.华夏出版社(第七版).2006.
参考文献:
[1]卢曼著.瞿铁鹏译.权力.上海世纪出版社.2005.
[2]米尔斯.权力精英.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