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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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划/魏 宇
  新年又一次来到我的身边,像个老朋友似的拍着我的肩膀
  再一次相逢,路上的线,行走的足迹
  时间的驿站,终点即是起点
  旅程的组曲,节歇而后继续前行
  和时间一起行走
  朗 释
  
  我选择在旧岁的最后天出行,源于一种充满象征意味的情绪:用行走的方式去辞旧迎新。因为从旧岁到新年,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被人为割裂的时间片段也是一个如我一般的匆匆过客。
  对于中国人来说,相对于传统的春节,西历的新年是一个缺乏历史情感的节日。我们不能在李白和苏东坡那如同珠玉的美文中寻找到历史的通感,我们的祖先创造了伟大的农耕文明,他们习惯于在二十四节气中度过岁岁年年。当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在庆祝西方圣诞节时的热情远远高于传统的中秋节时,我们不知道老祖宗在地下作何想法。同样,由于时间的变迁,我们身边的许多事也已经一改初衷,甚至面目全非。
  司马迁在他的伟大巨著《史记》中有着关于登山的记载。最早的时候,舜帝和夏禹每年都在二月登泰山,以祭祀天地神灵,秦始皇也曾“上会稽山,望于南海,立石刻,颂秦德”,那时候,帝王的登山封禅与江山的命运紧密相连。当然,才华横溢的司马迁无暇记载当时普通百姓登山的故事,而如今,同是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的后代正越来越热衷于在这项运动中寻找更多生活的乐趣和生命的意义。五千多年的时间让沧海变成了桑田,登山经过无数王朝的洗礼之后,铅华尽褪,成为今天每个普通人都可以从事的体育运动。
  同样令人感慨的还有伟大的玄奘法师。这位被神话故事渲染得无人不知的和尚,在公元627年从唐朝都城长安出发,历时十七年,从中国到达印度,学成后再回到中国。途中他翻越了莽莽雪山,横渡了茫茫沙漠,以一往无前的意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在玄奘圆寂1342周年后,一支由社会精英组成的队伍开始西行,他们为自己的队伍赋予了一个英雄般的使命重走玄奘西行路。他们开着最好的越野车,穿着最先进的衣服,从今天的西安出发,浩浩荡荡地远赴印度。当时的玄奘并没有想到,除了弘扬佛法之外,他为今天的人们出行制造了一个充满历史情感的理由,同时也使他们拥有获得更多商业赞助的机会。如果那位伟大的法师生活在现在,在登山、 徒步、穿越和自驾车等户外运动如火如荼的今天,他无疑将是一位星光熠熠的户外明星。从步行到汽车,从十七年到四十多天,时间以及由时间带来的人类文明无可争议地让这今天的出行变得丰富而又简单起来。
  时间是人类最古老的图腾,我们总是习惯于在新旧交替的时刻,祈求时间的祝福和赐予。当铁轨的敲击声如同祖母房间里的老式挂钟发出的钝响,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目的地不再是地理意义上的某个地方,而是即将来临的新年。
  和时间一同行走,让我们的户外如此地充满着历史的厚重感,并且更加快乐和美好。
  
  与可可西里共舞
  自由感觉
  
  提前准备好了葡萄酒、雪碧、白条鸡和红蜡烛,准备在可可西里荒原上的保护站中过一个特别的新年夜。白天,四处雪地上的阳光很灿烂,荒原上没有风,室外的风车悄悄的不再转动。女士已在炉火上炖好了鸡。提前说好了要一起过,下午四点不到,楚玛尔河保护站的工作人员小健就来喊我们了,据说他们已经煮好了“人参果”等待我们去品尝。吉普车上挤上了所有的人,好在两个保护站的距离只有十公里。在他们破旧的危房前,一棵最特别的圣诞树已经立在院中。在这个贫瘠和物资缺乏的地方,他们用木头,用钉子,用铁皮盒,用一颗热诚的心和一个下午的时间,两个藏族小伙子小健和索南,专程为了我们这些客人做出了这棵简陋的圣诞树。简陋得甚至他们都不愿让我们去拍照,但这绝对是我见到过的最朴素和值得记忆的一棵圣诞树。
  那种藏语中被叫做卓玛的人参果已经在炉火上煮好。玉树产的卓玛据说可是整个藏区中最好的。它是一种红豆色的小小植物根茎,富含着淀粉物质。连着红色的汤舀上一碗,再拌上一点烧化的酥油,十分美味。藏族同事们还会再加上一些青稞炒面,味道也很不错。他们说这些“卓玛”产自玉树的山坡上,是一种高原植物的根茎。它们不是人挖出来的,是棕熊把它们从地下刨出来的。“熊瞎子”的视力不好,它们一边刨、一边吃、一边丢,多数都被丢了下来。牧民们就捡拾起这些棕熊丢下的“劳动成果”。除了自己食用,卓玛还被出口到了国外。吃饱了“人参果”,小健到铁路工地上给保护站发起了电,藏族小伙索南又开始在CD的伴奏下给我们跳起了自编的玉树藏舞,其舞步协调而有力,其舞姿丰富且多变。“青藏高原”等藏族歌曲在昏黄的平房中响起。那边屋里,锅里手抓羊肉的香味又飘了出来。只放了盐的手抓羊肉实在是鲜美,一盆都被我们吃完,加上点羊肉汤和帮助消化的浓浓藏茶。每个人都是那样的满足。梗尕他们要回自己的保护站了,外面的夜色已渐深。从我们的车中找出了蜡烛,拿出相机、汽油,走到了房外的“圣诞树”前。蜡烛被放进了木头顶上的铁罐中后,木条做的“圣诞树”被浇上汽油点燃了。此时漫天都是晶亮的星星,只是不见月亮。黑暗中熊熊的火光燃起,围着圣诞的火堆我的朋友们跳起了踏步甩袖的藏舞。汽油再次被浇上去,橘红色的火光再次跳了起来,连冻土上的地面仿佛都在燃烧。我们在叫,我们在笑,我们在跳。星空仿佛都被映亮。高原的寒风中,零下十多度的低温中,我们守候在这团温馨的火光前。祈祷平安,为自己为朋友,为家人许下良好的祝愿。
  
  钢铁微尘
  阿 门
  
  这一年无论我经历了怎样的起伏与波折,它都将成为过去。即将开始的又一年,对于我又是一个怎样的开始呢?在这年最后的一天,我没有通知任何人,拿起一个背包就去了车站。我执意选择一辆很慢的列车,体味一个时间的跨越。
  车身的很多部分还是绿色的木板,零零落落,显得孤单,却让那时的我有种可以依赖的感觉。列车停靠在一个南方的小镇,走下车厢,第一滴雨落在我的身上,接着是不断的颗粒,打落在水泥的地面上,打落在不远的草丛里。我听到了那些回应,地面的清脆、草丛的微弱叹息。每一个能够想到的地方都开始了雨的故事。在这些地方,我和他们都一样,一样目睹一场雨的发生,或者是雨在目睹我们不同的生命过程。总有一些事情不能由我们掌握,就像时间,滴滴答答一分一秒走向新的一年,我无法催促它走得快些,也无法劝阻它走得慢些;就像雨,草无法呼唤雨的到来,也无法驱赶雨的离去。这些无法控制的因素构成了我们的人生,这就是真实。每一个生命都在默默承受。幸运的或者不幸运的,那是我们的生命里所要面对的。在时间的面前,在下雨的小站,我感到自己的渺小,同身边的每一粒微尘 样。这就是真实。不管在怎样的痛苦和煎熬中。草芥坚持着生长,我认真地生活,这就是我们的使命。想起朋友说的一句话——“平凡,但是真实。”列车要开了,我将继续从这里 走向同样真实的新一年。
  
  凤凰,水色新年
  叮 当
  
  那天早上我9点才起床,懒洋洋地穿好衣服打开通往露台的门,冬日的暖阳顿时将我从头到脚地包裹。露台临着贯穿整个古镇的沱江,一侧紧靠著名画家黄永玉先生的画室,另一侧正对着有名的虹桥。凤凰的阳光出乎意料的好,我忍不住感叹自己的好运。沱江的水是碧绿的,绿得像一块暖玉,缓缓地在脚下的河道里静静地流淌,清浅的河水下肥厚的水草清晰可见。有狭长的木舟随着河水轻悠悠地飘来,到了桥洞底下,撑船的老大爷竹蒿一点就转了方向。两岸的吊脚楼年代久远,由插入河水的细长的木头支撑着,走廊上晾着一家老小的衣服,三个四个一串的红灯笼由窗檐垂下来,差不多就要挨着水面了,有风吹过时轻轻地晃动,捕捉着行人的视线。桥洞边上聚集着的洗衣人,用的依然是木棒敲打衣服去污的办法,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洗好的衣服用铁皮桶盛了,只一桶的拎回去,两桶就用根扁担肩上挑了。旧的一年即将过去,干干净净迎接新年,凤凰想必也是这样的风俗吧。
  我出了门不自觉地上了石板街。阳光热烈地拥抱着络绎不绝的行人,谁家爬满屋檐的绿藤新发了芽,吊脚楼的窗户里露出个小孩光溜溜的脑袋,结伴儿嬉戏的吧儿狗一黑一白挡了去路,街边的木门吱嘎一声响了却不见有人出来,路边小吃店里碳火上坐着的大锅冒着白气,迎面走来盛装的苗族女子头上和胸前的银饰熠熠生辉,城楼上悬着的大红灯笼迎风飘摇,背着行囊和三脚架的游人疲惫却满足的笑容。是梦吗?买了一袋凤凰的姜糖,穿过斑驳的城门洞,我慢慢地朝前走。这就是又一年过去了吗?常年异乡为客,这样的辞旧迎新却是头一回,古老的小镇,亲切的笑脸,和一丝淡淡的不知为何的惆怅。
  晚饭时屋外的鞭炮声断断续续地响起,热闹却并不嘈杂,还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切,多年以前故乡也有这样的习惯,放一挂鞭炮吃一顿团圆饭,然后一家人围坐在火炉前看电视。多少年前的旧事了?蓦然明白那莫名忧伤的由来,逝去的年华,远去的故乡,离别的亲人,古镇把我从喧嚣都市中一点一点挽救出来。
  夜深了,火树银花不夜天,凤凰的上空沸腾起来,亮丽得如白昼一般。热闹里新年的钟声敲响了。此时,千里之外的厦门——那个遥远的海滨小城,又是怎样的一个新年呢?
  
  天池,浓情咖啡
  东北耗子
  
  不知不觉间,又一个新年渐渐在眼前,而上一个新年恍若昨天,回头凝神那长白山的瞬间,记忆依然清晰——去年最后的一天,冬日的长白,我第一次品一杯天池水煮的咖啡。
  如果说夏日的长白山让人领略到它的俊美,那冬日的长白山则更多让人领略到它的沉静与深邃。山静静地伫立在湛蓝的天空下,有风吹过,卷起漫天的雪屑,在阳光下竟可折射起彩虹。山与山并列着,山的风骨是那样的刚毅,常年经受着风的洗礼,线条清晰,层次分明。他傲然地耸立在那,不动声色,静默无言。他已在那站了几千年。他看到了太多从古到今像我等喧嚣的过客在他面前热闹而过,有人游山,有人乐水,有人吟诗,有人作画,但这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散去,而变得模糊。只有他还在那,并将继续在那。
  我和他就这样对视着,我想说征服自然,我们拿什么去征服呢?我们去漂流了?我们去登山了?我们去飞跃了?这些就叫征服?在自然面前,在时间面前,人类是渺小的。而只有去感受他,亲近他,才会从自然中找到生命的乐趣。
  在天池边偶遇到一个当地人,被他邀请进一座雪屋里。“喝杯咖啡吗?”他问。在冰天雪地的天池喝一杯热腾腾的咖啡,那是一种怎样的享受呀?“当然!”我兴奋得忘记了客套与矜持。他凿开天池打上来水,点燃瓦斯炉煮着咖啡。外面的风呼呼地吹着,雪屋内,我们围坐在一起,我想起穆旦写的一首诗中的几句“我爱在冬晚/围着温暖的炉火/和往昔的好友会心闲谈/听北风吹着门窗沙沙的响/而我们回忆着快乐无忧的往年/啊,人生的乐趣也在严酷的冬天……”咖啡的香气飘起在雪屋里,双手握住盛着咖啡的马克杯,我们轻轻地碰杯,“新年快乐!”“Happy New Year!”
  
  时间节点的印章
  天空空
  
  时间仿佛只是我们生命这棵树上的不同节点。在每个节点上,我们都要停留,然后迅速而又不动声色地移动到下一个节点上去。我们在变,而时间不变,一动静中的我们淡忘了要去参加人类对于时间的祭祀典礼。而人类的伟大先知似乎预感到了我们自身所有的这种漫不经心将会打碎冥冥中的神圣感。他们发明了历法,从而,我们有了新年这个提供一次纪念、一次狂欢的时间节点。
  每个新年来临之前,空气中都会充满着由于时间交接而让人内心涌起的不知所措,所以我们往往在那时候才会像朱自清那样感慨时间的速度,往往在那时候才想去抓住些什么。为了不让自己大脑记忆皮层这样平淡地错过这一年的句号,我们只有选择了背包上路,用旅行的足迹为这次时间的短暂盛宴盖下一个印记。
  三年前的新年,我背包去了海边,当很多人被都市午夜中的新年钟声刺激得互发短信杯觥交错的时候,新年的海却一如以往般的静默,海水冰冷,夜空中银河漫过天穹,星星如洗。在十二点的一瞬间,抬头,摒住呼吸,浪涛声就像小时候把耳朵放在贝壳边去聆听般的清晰,紫色的天幕在此时仿佛为我一个人盛开,一年来的所有,在此时变得虚无,一年后的希望,在此时盛开。
  两年前的新年,我背包去了长城,住在长城下的小村落,这一年最后一天的夕阳仿佛抖了一下,就落山了。山色夜色交融在了一起,只有一片黑暗。这片土地上的很多人还是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生活,新年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平凡的一天。关掉了手机,把手表也放进了背包中,在老乡家的炕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着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这本书。不是故作姿态的矫情,而确实,在这一瞬间,在这一刻,我忘记了时间(或者说我想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时间曾给我带来的压迫和紧张,我只在用我的眼睛我的大脑去感觉我所喜欢的一切,新年的长夜就在灯光下安静地度过了。早上,推开屋门,看着不远处山上的烽火台,忽然觉得应该大喊一声:“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一年前的新年前夕,我背包去了镇国寺,在马路上顶风骑了一个多小时,才远远地看见了古寺的风铃,我从没想过这个寺庙在新年的前一天只会有我一个游客,我甚至把我的背包扔在大殿的台阶上,而自己跑到了后院避风的长椅上足足睡了三个小时,期间只有风声和风铃声。醒来的时候,我一瞬间有了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我好像把我些许的烦恼,全都忘在古寺的风里了。
  今年的新年,我还没想好我要去哪,但是不管在哪,心永远会装进墙角那个破旧的背包中,在每个时间的节点,都会挣扎着拽动我的双脚,去路上,去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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