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时代下不变的父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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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跤吧!爸爸》是一部长达161分钟的体育励志电影(引进版被删剪为140分钟),改编自真人真事,主题依然是“扼住命运的咽喉”,不向命运屈服,也不向世俗的价值观屈服,最终,女儿替爸爸圆了金牌梦。
  一个疯狂的印度男人,义无反顾地要借助女儿实现自身梦想。还好,他成功了。要是不成功呢?不成功,只能是笑话了,那也许就没有这部电影了。
  ——题记
  1. 《摔跤吧!爸爸》:一个关于“I have a dream”的真实故事,看得人一腔热血。
  什么叫命运多舛?上帝给了贝多芬音乐的天赋,却残忍地剥夺了他的听力,让他听不到自己写下的那些伟大旋律。上帝给了乔治六世英国国王的尊位,却不让他说话,或者说,让他无法正常说话,让他患有严重口吃。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多舛”。上天给了一个运动员摔跤的天赋,退役之后,他想在儿子身上圆金牌梦,结果,妻子一连生了四个孩子,竟然都是女儿。
  这就是命运多舛。
  命运是无法预测的,也无法算计的,所以,有个朋友用《易经》来预测股市、炒股,结果事与愿违,总是亏本。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老师李一翔说,因为当你预测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个预期上涨的心理数值了,这违背《易经》中的话:“寂然不动,感而遂通”——此乃算命之根本。
  面对“多舛”之命运,中国儒家曾子的思维是检点自己,正如《论语·学而》中曾子所说:“吾日三省吾身……”一直到晚年,曾子还这样对弟子说:“我的一生正如《诗经》所言:‘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而英国国王乔治六世则不然,他要学习贝多芬,“扼住命运的咽喉”。国王铿锵地说:我一定要战胜口吃。
  柯林大叔主演的电影《国王的演讲》,主题无非是关乎爱与拯救,结局依旧是大团圆。
  《国王的演讲》当年得到四项奥斯卡奖,柯林·费斯也摘下影帝桂冠。
  《国王的演讲》故事一点也不复杂,愈挫愈勇的励志故事而已。“国王”患有口吃,没法演讲,可又必须演讲。怎么办?求助于语言治疗师,终于战胜口吃,终于顺畅地完成了演讲。这事,发生在普通人身上实在不算什么,可他是国王,是英国国王乔治六世,这个演讲也并非可有可无,而是在关键时刻,二战前,需要他出面演讲,非演讲不可。借助广播,向全英国的民众发表战前演说,鼓励军心民心,同仇敌忾。
  和《国王的演讲》相比,最近刷爆了朋友圈的印度电影《摔跤吧!爸爸》实在说不出太多高明之处。可是,《摔跤吧!爸爸》豆瓣评分竟然高达9.2,猫眼评分高达9.8。《纽约时报》评论该片为“鼓舞人心的电影,喜剧效果佳,励志且感人”。
  《摔跤吧!爸爸》是一部长达161分钟的体育励志电影(引进版被删剪为140分钟),改编自真人真事,主题依然是“扼住命运的咽喉”,不向命运屈服,也不向世俗的价值观屈服,这位“英雄父亲”,为了实现梦想,无所不用其极。最终,女儿替他圆了金牌梦。
  《摔跤吧!爸爸》的主演是阿米尔·汗。阿米尔·汗因主演《三傻大闹宝莱坞》《我的个神啊》而为国内观众熟悉。如今,阿米尔·汗俨然成为印度电影在全球的“代言人”。《时代周刊》称阿米尔·汗为“印度良心”;2010年他还获得印度公民最高荣誉之一的莲花装勋章。
  小时候,看印度电影,诸如《大篷车》《流浪者》《奴里》等,形成了一个成见:“一言不合就跳舞”。《摔跤吧!爸爸》完全颠覆了我的幼年记忆。
  这是一个关于“I have a dream”的真实故事。《摔跤吧!爸爸》讲述的是印度农村女孩的励志故事,被剥夺了童年、被村里人歧视、童女嫁人、被污名化的教練等等。
  一个父亲把两个女儿培养成摔跤冠军。
  看得人一腔热血。一个疯狂的印度男人,义无反顾地要借助女儿实现自身梦想。还好,他成功了。要是不成功呢?不成功,只能是笑话了,那也许就没有这部电影了。
  科技发展一日千里,一切都在变。但是,也有一样东西没有变,也不会变,那就是父女情。各位估计都看了新闻:曾经在7部“007”电影中扮演过詹姆斯·邦德的英国著名演员罗杰·摩尔被证实5月23日在瑞士因为癌症去世,享年89岁。可是,你知道“007”去世这个消息,最早是通过什么媒体发布的吗?通过“推特”。“007”的孩子在演员官方“推特”上公布:“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宣布,我们的父亲在跟癌症经过了短暂而勇敢的搏斗后今天在瑞士去世。”
  人家根本就没有通过电视、报纸、网站等传统媒体发布,而是选择了社交媒体“推特”。
  当那些自以为是的传统媒体人,还在貌似专业地声称“传统媒体不会死,因为还原真相非传统媒体不可”的时候,你可知道:由记者出身的胡玮炜创办的北京摩拜科技有限公司,创办不过才两年左右,市值已超过了百亿。摩拜研发的互联网短途出行解决方案,是无桩借还车模式的智能硬件。人们通过智能手机就能快速租用和归还一辆摩拜单车,用可负担的价格来完成一次几公里的市内骑行。2016年4月22日,北京摩拜科技有限公司在上海召开发布会,正式宣布摩拜单车服务登陆申城。“共享单车”摩拜(英文名mobike),以倡导绿色出行的方式给世界地球日“一份礼物”。
  新华社在一篇报道中曾提及,摩拜的押金存量可能已达近30亿元。摩拜在官方回应中称,公司跟招商银行合作,建立了专门监管押金的账户,这个账户独立且被监管。你以为共享单车是租赁行业?错了,其实人家是做金融的。
  而新兴的媒体“今日头条”一年的广告费就超过百亿;至于腾讯,赢利的数字就更吓人了。据腾讯上半年公布的财务报表显示,腾讯一天就赚2亿多元。相比之下,那些天天喊着“创新”“危机”的传统媒体,早已朝不保夕、人心惶惶,今年不知道明年。于是,很多传统媒体尤其是没有任何追求的报纸,开始不淡定了,领导频繁地换,换了领导就折腾改版,仿佛不改版就没事做一样。今天要求改版,明天要求原创。没事就折腾。“狼来了”之前,自己先乱了阵脚。就像一个危重病人,还没送到医院,半路就把人先折腾死了。   无论你适应与否,你必须承认,这已经是一个大数据时代。创新是主流。创新也许会死,但不创新则会等死。创新也许会革命,但不创新迟早被革命。一切都是“套路”,恐怕不行了,至少在经营企业方面。老办法未必能解决新难题了。
  “坐而论道”,焚香品茗,古琴书法,躲进小楼成一统,所有这些理想化的东西,注定被大数据颠覆。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越高雅越悲剧,越通俗越旺盛。这是铁律,虽然我本人也不愿意面对。
  但是,《摔跤吧!爸爸》却用一个真实故事告诉我们:父亲虽然很土,但没有过时,也不会过时。父爱等精神不会因为科技的变化而被颠覆,就像人们对男女平等的追求一样。
  2.为了激发斗志,父亲霸道地剪掉女儿的长发。
  阿米尔·汗饰演的马哈维亚年轻时是位摔跤运动员,梦想就是世界冠军。但阴差阳错,直到退役他都无缘金牌。于是,他像很多国人一样,自己没完成的梦想,寄希望于自己的儿子。
  马哈维亚一心想生个儿子,替他圆梦,为印度赢得一块世界级的摔跤金牌。无奈,造化弄人,一连生了四个孩子,皆是女儿。
  女儿们一天天长大,眼看着梦想破碎,马哈维亚也一天天心灰意冷。有一天,邻居家的父母找上门来告状:你看看!你看看!你的两个女儿——吉塔和巴比塔,把我两个宝贝儿子扁成啥了!
  挺会打架?有当摔跤手的潜质。马哈维亚这才发现,原来女儿身上留着摔跤手的基因。
  马哈维亚这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女儿也可以替他圆梦,得世界冠军。在童婚盛行、女性严重受歧视的印度,马哈维亚这个荒唐的想法,会受到多少人的嘲笑,可想而知。
  父亲对两个女儿施行了“因材施教”,毕竟他看出来了女儿们摔跤的天赋,并不是无由来地瞎折腾。
  他开始和妻子商量:承诺“以一年为期”。女儿们学得来就学,不行他就放弃。在这一年里,他不顾世俗偏见,开始对两个女儿进行魔鬼式训练,还把没啥天赋的大侄子拉来给女儿当陪练……他让两个女儿五点起床,做各种锻炼,禁止吃高热量的食物,以便让她们成为世界级摔跤选手。
  吉塔和妹妹出席一场童婚后,不满父亲过度地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她们身上,对闺蜜抱怨父亲的残忍。吉塔的闺蜜、14岁就出嫁的新娘流着泪说:“以女儿身降生的一刻起,就注定与锅碗瓢盆为伍。”“我多想也有你们那样的父亲,至少你们不用在14岁就嫁给不认识的男人,生孩子洗衣做饭。”
  吉塔和妹妹,终于没心肝地朝着想要的方向野蛮生长。
  为了激发斗志,父亲霸道地剪掉女儿的长发,并对参赛的女儿吉塔说:“你如果赢了这场比赛,就能成为上百万女孩的榜样,告诉她们其实女性还有别的出路,打破所有对女性固有的偏见。”“如果你明天赢了,你的胜利还属于千千万万被误解被歧视的女孩。”
  到了英联邦运动会的赛场上,在金牌争夺赛中,大女儿终于认识到:她不仅是为金牌而战,更是为印度女性受歧视的命运而战。
  吉塔拿到了英联邦运动会的金牌。
  在此之前,父亲找当地体育局地方官员希望申请一笔资金,为女儿购买专业的摔跤垫,当地体育局官员不仅连“一块垫子的钱都不肯掏”,还对他冷嘲热讽。他大骂这些人是阻碍印度体育事业发展的官僚。投诉他们,他们无所谓地说“乐意退位让贤”。他无奈叹息:“印度体育就是被这些蛀米大虫拖累的。”
  在哥哥的启发下,他决定用床垫做替代品,还用彩色笔在纸上画出正规摔跤比赛场的样子。这一切的斗争和努力,其实就是为了能让两个女儿更好地学习而构建的教學情境。这在教育学上叫:创设教学情境。
  这是一个关于梦想的“印度版”励志神话。
  这不是一部“父亲将梦想强加给儿女”的教育反思片。一开始,马哈维亚只是坚定地相信,只有儿子才可以帮自己实现梦想,后来他改变了,他开始相信女儿一样可以帮自己实现梦想,再后来,在比赛的前一晚,女儿问他明天比赛应该怎样的时候,他告诉女儿,需要用胜利去告诉别人。这个父亲在唤醒女儿独立人格的同时,自己也收获了一个强大的女儿。
  3.“简单粗暴”的土办法和学院派的洋办法,哪个更好使?
  日前发布的国内首份《中国妈妈“焦虑指数”报告》,通过网络大数据分析,排列出国内各个城市的妈妈焦虑指数。结果显示,焦虑指数最高的十大城市全部属于一二线城市。父母焦虑,会影响孩子。这一点,印度家长也一样,只不过,中国家长受“木桶理论”影响太深,总想用自己的意愿给孩子去补最短的一块。其实,很多发生在孩子身上的问题,根子却在父母和老师身上。
  《摔跤吧!爸爸》为什么不叫《摔跤吧!女儿》?原因就是爸爸才是电影中的一号主角。电影其实给中国家长提供了一个教育问题的积极思考。
  在写这篇稿件的时候,接一个深圳朋友的电话,说“基因测序”有多好多好,可以科学地指导孩子,让其少走弯路,是个积极的措施。我说,既然你说数据。现在数学是不是建立在1+1=2的基础上?你怎么证明1+1=2?你都没法证明,又怎么出来现在的一系列量化?新华社有篇报道:《一滴血就能测天赋测姻缘?——基因检测乱象调查》。报道说,抽一滴血就能知晓孩子是否“天赋异禀”,取一滴唾液就能预测你的未来……近年来,基因检测市场日益火爆,各种基因测序项目层出不穷。多位专家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看似“无所不能”的基因测序项目,实际上不少是商业利益驱动下的“高科技陷阱”。在当前的基因检测市场,测天赋、测性格已是“标配”,有的公司甚至还能测婚恋。五花八门的基因测序项目靠谱吗?四川省肿瘤医院放疗中心主任李涛说,基因检测技术在国内尚处于起步阶段,基因检测公司的技术标准、市场准入标准等都是空白,不少机构存在夸大检测功能、误导消费者等问题。   《摔跤吧!爸爸》中的爸爸怎么知道女儿有摔跤天赋的?凭的是直觉!如果马哈维亚也去带两个女儿去搞基因测序,那么,马哈维亚就真的成了“逼女成才”的“暴君”了。你去问问那些成功人士,在面临人生最关键的选择时,凭借的是什么?绝对不是基因测序,而是直觉!
  在马哈维亚“简单粗暴”的教导下,大女儿吉塔和妹妹均夺得全国摔跤冠军,并因此进入国家体育学院深造。
  吉塔到了国家体育学院,开始接受国家级教练培训。她的新教练教她更实用的现代摔跤技法,并让她忘记父亲教过的所有技巧。接触了小村庄从没体会过的花花世界,吉塔开始变了,留起了漂亮的长发,涂抹指甲油,瞧不上父亲的“老掉牙”的经验了。慢慢地开始迷信新技巧。
  吉塔还告诉妹妹:“新学院允许女运动员留长发,还能看电影泡吧吃薯条。”
  从学院回乡的吉塔,颇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狂傲,她对父亲说:“你那一套老掉牙了,现在没人这么做了。现在不流行这样摔跤了!”
  也许受西方个体主义文化影响,进入国家体育学院之后,吉塔突然觉得很自由。自由过度就是放任纵容,这对一个摔跤手来说可是大忌,因为这会丧失自律性。国家级教练的“规则过度”又可能导致吉塔缺乏个性。父亲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用比赛将吉塔放倒,来点醒她。
  想不到,一场摔跤,吉塔用上了教练所教的“流行”技能,去对抗父亲,最终把父亲撂倒在地。
  我佛慈悲救苦难,愿遁空门度众生。这个时候,套用《西游记》的语言,吉塔的魂魄被妖魔鬼怪勾了去。有人统计,在《西游记》中一共出现过96个“妖魔鬼怪”。“《西游记》的真正意义,在于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部‘西游记’。一路之上的诱惑太多,而每个人的反应却各不相同。所有妖魔鬼怪,都代表着贪婪和欲望,看我们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张纪中语)
  吉塔甩甩头发,针锋相对,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告诉父亲:“你看,你那一套已经过时了。”这是对新教练的推崇,更是对父亲魔鬼训练的反抗。
  曾经带领着女儿和全世界对抗的父亲,突然成了女儿吉塔要对抗的全世界。
  父亲——一个步入老年的男人,趴在沙地里,灰头土脸,颇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失落。
  英雄也会迟暮。在时间面前,父亲老了,背脊也已渐渐佝偻。
  后来,吉塔被教练错误地教导,在国际大赛上屡战屡败。这才想起父亲马哈维亚。在痛苦迷茫中终于与父亲和解,并依靠父亲的指导和鼓励,赢得了世界冠军。
  其实,父亲还是那个倔父亲,技巧还是土技巧,战术也是老战术。父亲只会越来越老,总有一天要败给年轻人。可是,父亲依然是一个好老师。在被女儿摔倒之前,父親一直相信,作为老师只有战胜了学生,才能证明自己是对的,可是和解之后,他的心态改变了,也想明白了:老师只求要胜过学生,那不过是一场比赛;而老师去启发学生,相信学生,激发其斗志,引导学生觉醒,让他们找回真正的自己,才是真正好老师。没有最理想的父母,也没有最理想的教育,同样也没有最完美的孩子。好的教育是给孩子一个能够有自由意志的教育,让孩子有时间去选择。俗话说,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每个学生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学生是平等的却又是独立存在的个体。
  而学院派的教练不会这样想,他只是迷信“知识垄断”、迷信文凭、迷信精英的标签,迷信名校的头衔,迷信博士教授的身份。自以为高人一等。
  电影里明显在嘲讽学院派(国家级教练)的居高临下、颐指气使,总之,就是眼高手低。
  代表学院派的国家队教练,在比赛现场喊“防守”,老爸就喊“进攻”,国家队教练喊“进攻”,老爸就喊“防守”,吉塔不听国家队教练而是听老爸的指导,最终证明老爸的指导基本上都是对的!夺金那一场关键战役,父亲被国家队教练设计隔离,并不在场。这说明,只要用父亲的那一套土办法去战斗,无论父亲在不在身边,都一样能够胜利。
  吉塔的教练很不喜欢吉塔的父亲坐在观众席上,因为教练的指导与父亲的意见总是相左。知女莫若父。这个教练确实不厚道,比如最后竟然用下三烂的手段将马哈维亚关进小黑屋——只是因为,吉塔对记者说“能有今天的成绩,最感谢的是老爸”。
  在最关键的比赛中,教练要求吉塔控制体重,降到51公斤级,理由是:吉塔不适合55公斤级的比赛。
  谁说你不适合55公斤级的?马哈维亚坚决不同意!马哈维亚坚定地相信:吉塔能够在女子55公斤级的摔跤赛场上拿到金牌。
  教练会在吉塔状态不佳时放弃她,但是,马哈维亚绝对不会。马哈维亚贯穿始终的一个信念就是:“要把女儿培养成世界冠军”。当吉塔将金牌拿到马哈维亚眼前时,他终于对女儿说出了那句一直想说的话“你是我的骄傲”。
  “简单粗暴”的土办法和学院派的洋办法,哪个更好使?这是电影中暗含的“阿米尔·汗”之问,也是电影留给我们的思考。《摔跤吧!爸爸》的潜台词是,学院派不靠谱,是典型的书本主义,颐指气使,有系统理论没有实战能力。
  咱们国家的学院派有没有这种现象呢?我这里引用一些资料。文敏在《2016年的阅读》(见《中华读书报》2017年1月4日)一文中,开篇就这样说:李庆西在上世纪80年代以评论家出名,65岁的他现在却与老友吴亮一样做起了小说,他的《大风歌》出版后,评论圈已有过评价,我无法说得比《上海文化》的黄德海更好,“高校学术圈的那点事,大家不都知道吗?敛财,贪色,升职,搞课题,傍大佬,抢山头,颐指气使,居高临下,卑躬屈膝,彼此叫阵,一地鸡毛……”
  朱洪涛在《随笔》杂志上撰文,谈到顾颉刚的学术理想时,云:1928年2月26日,顾颉刚给燕大史学系容庚信提出了七项要求:(1)不引进政客,免致机关本身受政治摇撼。(2)不引进复古派,免致学术不能照了轨道走。(3)不引进学阀,免致学术机关为其私人垄断,且为排击敌派之根据地。(4)不引进文人,免致机关腐化,致同事不勤业务。(5)不引进平庸人,免致发表刊物为讲义式之文字。(6)不引进头脑不清之人,免闹意见。(7)不引进爱发议论而不负责任之人,免致团体分裂。   可见,顾颉刚的理想是专心致志到学问上,单纯而全身心为学。其中,第三条——“不引进学阀”,表明他对学术界山头林立、板结固化的反感。
  学院派,尤其是文人,往往对“序”格外看重。因为他们更喜欢抠字眼,所谓年寿有尽日,文章无穷期。当然,这也是有传统的。比如,魏文帝就把著书立说看得格外重,说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以至于文人读书先读序,对“序”格外看重。一篇好的“序”可以流传千古,比如,“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陶渊明,为《桃花源诗》写的“序”(“并记”)——《桃花源记》:“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才华横溢,完全喧宾夺主,大大地抢了诗的风头,那诗“嬴氏乱天纪,贤者避其世……”很多人都记不住,反倒把“序”背诵了。堪称奇“序”。
  近代梁启超为蒋方震《欧洲文艺复兴史》一书写序,自称不“泛泛为一序”,孰料“下笔不能自休,遂成数万言,篇幅几与原书埒”,复自嘲“天下古今,固无此等序文”(见该书《自序》)这“序”也就变了味,索性独立成篇,成了重要的学术著作,梁公反转来请蒋方震为其作序。今天,那些动不动以名人自居,不曾读过原作,就吹捧、敷衍,为他人作序的人,不知有何感想?
  文人之间,不光互相写序互相吹捧,还互相写广告词推销。现在的书,封面、封底连个留白都舍不得,非要印上某名流连袂推荐之类的广告语。仿佛“帮腔”者越多越有面子。
  什么叫学问?梁漱溟这样说:一说到学问,普通人总以为知道很多,处处显得很渊博,才算学问。其实就是渊博也不算学问。什么才是学问?学问就是能将眼前的道理、材料系统化、深刻化。更扼要地说,就是“学问贵能得要”,能得要才算学问。如何才是得要?就是自己能从许多东西中简而约之成为几个简单的要点。一切的学问家都是如此,他口若不说时,心中只有一个或几个简单的意思;将这一个或几个意思变化起来,就让人家觉得无穷无尽。所以,在有学问的人那里,并不觉得学问是复杂的。如果一个人觉得他身上背了很多学问的样子,则这个人必非学问家。真正的学问家是能得要,故觉轻松、爽适、简单。和人家讲学问亦不往难处讲,只是平常地讲,而能讲之不尽,让人家看来很多。
  再则,学问也是我们脑筋对宇宙形形色色许多材料的吸收消化。吸收不多是不行,消化不了更不行。在学问里面你要能进得去而又出得来,这就是有活的生命,而不被书本知识所压倒。若被书本知识所压倒,则所消化太少,自得太少。问题来了,能认识,能判断,能抓住问题的中心所在,这就是有用,就是有学问;问题来了,茫然地不能认识问题的诀窍,不能判断,不能解决,这就是无学问。(见《朝话》,梁漱溟口述,上海人民出版社)
  而摔跤,讲的是实战,再多的理论,不能获胜,也是摆设。
  4. 人心却无法用成本核算。这部电影,让我们的电影产业自省。
  《山西晚报》刊登《摔跤吧!爸爸:一部电影的价值》一文,其中有评论称:“不仅是我们一向忽略的印度电影战败了我们一向崇拜的好莱坞电影;也不仅是我们一向拍不好的运动题材,被我们脑子里固化为只会拍歌舞片的印度拍得让人看到哭;更不仅是我们还追捧小鲜肉演员时,忽然从印度演员身上看到了责任和担当;在抠图、替身漫天飞的电影大环境下,发现了别人的真诚……这部电影,让我们的电影产业自省。”
  《摔跤吧!爸爸》看上去从故事到表演,都说不出有多高明,为什么既叫好又叫座?不高明正是其高明之处。你说《摔跤吧!爸爸》有多好吧,比它好的电影多了,但是,你说《摔跤吧!爸爸》哪里不好,实在说不出来。
  表演投入,故事扎实,价值观发人深思,也就这样而已。这些本来就是一部电影该有的要素。为什么震撼了观众呢?那就是因为“本来就是一部电影该有的要素”,在我们的一些电影里却失落了,匮乏了。
  先说表演吧。我们的人气演员,尤其是那些小鲜肉,自己都不投入、不走心,甚至都不演戏,改用替身了。可是,在《摔跤吧!爸爸》中,主演阿米尔·汗,51岁了,电影中的男主角19岁、29岁、55岁三个人生阶段全是由阿米尔·汗一人饰演。拍完19岁戏份后,为了拍好55岁大叔这个形象,他迅速增肥,从69公斤增至97公斤。之后,要拍29岁的戏了,他又用5个月时间减肥25公斤。这才叫投入。
  聪明的人问了:增肥、减肥多伤害身体,再说也耗时间呀,用道具或做技术处理不就行了?阿米尔·汗不这么做,因为他求的是真。只有这样,才能真实地拍出发胖后的感觉。
  反观我们的电影,耍小聪明的导演和演员太多了。难怪,成龙在一次采访中直言:“片酬上千万,只拍几个镜头,后期靠替身和电脑合成,这样的影视剧拍出来口碑好才怪”。
  再说说价值观和故事吧。爸爸的饰演者阿米尔·汗却在中国做访谈时表示,他首先考虑的都不是价值观之类的社会议题,而是演绎好这个故事。
  反观我们的电影,老一辈导演觉得“好好讲故事”,打磨好故事,是最基本的要求。现在变了,新导演们都不淡定了,也没有耐心去“好好讲故事”,他们甚至偏爱“不好好讲故事”。《罗曼蒂克消亡史》,去年在圈内好评如潮,还有金马奖获奖影片《八月》,以及前不久上映的《提着心吊着胆》,可这些电影都故意把故事讲得晦涩难懂,视角反复切换,偏不用传统的线性叙事,故事“裝13”,就是不好好讲。比方说荒诞喜剧《提着心吊着胆》吧,不讲逻辑、突兀、贫嘴、花哨也就罢了,还过度迷恋形式包装,一个故事都讲不好,结果只能是哗众取宠。十年前,《疯狂的石头》至少把故事讲圆了。涉及下三滥,也不过点到为止,至少不“污”。但是,到了《提着心吊着胆》呢,则是把“污”当成卖点。杨百万“被出轨”, 首先想的不是调查核实,而是杀妻,先泄愤,其他再说。妻子的生命不重要,男人的面子才重要。这样的情节,这样的故事,可悲呀。价值观不过是大男子主义,故事不过是粗制滥造,怎么让观众喜欢呢?
  再看看我们的青少年电影的套路吧:畅销小说改编、高颜值的男女主角、刺激眼球的冒险经历、略显肤浅的爱情元素、幽默搞笑贴近现实的台词,如果结局再加上一些个人英雄主义,电影大卖就没问题了。这就是当下青少年电影的套路。仿佛青春片都要打架、早恋、玛丽苏。你看《择天记》,小说超过288万字。这部改编自网络作家猫腻同名小说的IP剧,在开播前被寄予厚望,更是以高达4亿元的总投资,刷新国产电视剧的投资纪录,花天价拉来鹿晗当主演,但收视率徘徊在1%左右,表现平平。故事不扎实,改编混乱、有些改编逻辑上都不能自圆其说,剧情注水,也让许多观众忍无可忍。20多集就能讲完的故事,硬生生撑了50集。就算有鹿晗来主演,就算价值观非常正能量,观众也不买账。   剧情注水品质烂,人气明星也枉然的《择天记》怎么样?豆瓣评分仅4.4分,收视率平庸,“大IP+流量明星=收视保障”失灵了,IP价值的实现过程不能仅靠颜值。鹿晗终于没能让《择天记》“逆天改命”。
  浮躁,这是国产电影一大问题。《北京日报》2017年5月22日有一篇文章:《戛纳变“尴尬呐”,伤了谁的脸面?》(作者聂宽冕)。文中说, 当地时间5月17日晚,国际A类顶级电影节——戛纳电影节开幕。今年是戛纳电影节的70大寿,评委范冰冰领衔的14位华语明星亮相。但谁也没想到,他们在红毯上的风头完全被一群不知名的国内网红、微商盖过。作品乏善可陈的范冰冰尚未摆脱“毯星”嫌疑、张馨予红绿大花袄的礼服犹在眼前,当国内网友以为中国明星在戛纳红毯上的底线已经不能再有所突破时,他们绝望地发现,如今底线已然沦为了无下限。
  ……华语电影连续两年“零入围”主竞赛单元、国内第五代和第六代导演集体缺席……在这样的背景下,除了范冰冰,今年的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与中国电影没有任何关系。
  和网红们的照片一同流传在网络上的,还有一张戛纳电影节红毯价格表:开幕式一等席位17000欧元,二等席位16000欧元,而这样的价格表,早在几年前就已流出,只不过价格稍有变动。应该说,今年红毯上这场网红集体狂欢的“闹剧”,戛纳电影节为了追逐利益自降门槛,也是原因之一。而此次是否只有国人上当,我们则无法考证。
  也许,不是《摔跤吧!爸爸》有多好,而是我们的励志电影拍得太烂了。
  实话实说,励志故事,拍到《摔跤吧!爸爸》这个水平,真的不错了,从表演到故事,到价值观,都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前段时间,我看了一本书《沈南鹏传》(张笑恒著,现代出版社)。沈南鹏创办携程网、如家酒店并在短时间内带领两家企业上市,后来继续从事投资行业,投资了包括新浪网、阿里巴巴集团、京东商城、唯品会、豆瓣网、大众点评网、博纳影视、匹克运动等等知名企业并成功促使其上市。
  想不到,携程网的创办,竟然因为一顿午餐。1999年春节刚过,上海交通大学数学系毕业的沈南鹏,受邀到朋友家里做客,没想到一次普通的春节聚餐,居然侃出来一个携程网!沈南鹏说:“1999年,我决定创办携程网,我比较擅长宏观策略、资本运作,但我也清楚自己缺乏旅游和互联网技术知识。”而这两点我的两个合伙人刚好可以弥补。
  一个帖子引发的灵感,如家酒店应运而生。2002年,如家连锁酒店正式诞生,沈南鹏为如家在战略层面选择了独特的定位,舍弃了星级酒店豪华设施、豪华大堂、餐饮服务等,仅保留住宿的核心功能,并找到了每晚200元左右的价格空当,而在运营层则选择了连锁模式,这更容易确立品牌认知。如家诞生之后受到了非常多旅客的欢迎,因此如家在诞生初期就获得了非常快速的扩张。
  沈南鹏身上有多么传奇的故事啊。为什么没有人拍电影呢?
  里约奥运会上,快乐姑娘傅园慧无意间引爆朋友圈,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央视体育节目主持人张斌对傅园慧说,每届奥运会上,能迅速红遍大江南北、被大家记住的运动员,也就那么一两个。
  两个本“该”得金却双双失守的跳水运动员,突然来个“领奖台上的求婚”。这些都说明,体育更大的魅力在于燃烧生命,营造全民健身、全民健康的良好氛围。竞技体育就是用“洪荒之力”拿第一,这当然没错,但是,快乐健康同样重要。
  “90后”的傅园慧毫无征兆地走红,实在偶然。感谢这个移动互联网时代,傅园慧的“表情包”在数以亿计的手机之间复制、转发。傅园慧的“表情包”已经并注定成为当届奥运会最大的亮点之一。对此,傅园慧清醒地说:“我更希望能做一个真正的职业运动员,而不是因为这些东西就火了,我也并不想当网红。”
  可是,有人用傅园慧为主角或者原形拍电影吗?没有。很快,大家也就忘记了傅园慧。即使有人拍电影,能拍出《摔跤吧!爸爸》那样的水平吗?很难。
  有个流行的段子说:一群人旅游,遇一劫匪说:“我打劫有规矩,第一个只交100元,第二个交150元,第三个交200元,依此类推,早交早划算,怎样?”于是争先恐后排队交钱,相互推搡。匪徒一边收钱一边维持秩序:“别推,谁插队谁排到最后面去。”一时,秩序井然,事后排第一的说:“真好,只损失了100元……”
  段子只是段子,不能当真。但是,必须思考的是,绝对理性一定阻碍电影的创新。你把各种成本兑算清楚了,人心却无法用成本核算。而走心,恰恰是电影最大的魅力。
  5. 陈可辛将拍传记片《李娜》,能不能拍出《摔跤吧!爸爸》这样的水平?
  陈可辛将拍传记片《李娜》,值得期待。
  李娜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当年,她还是个任性的小女孩,正和姜山热恋,网协要让姜山离开,让她留下来好好打球,想不到,她毅然坚定地选择和姜山在一起。
  李娜是个有个性的女人,她身上处处有“戏”。李娜在她写的《独自上场》一书(中信出版社出版,2012年8月1日出版)中说,对我而言,姜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他在我的生命里扮演着许多角色:场上是教练和陪练,體能训练时是监工,生活中是丈夫和保姆,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会像长辈一样地开导我,有时候又像兄长一样在一起讨论问题。偶尔还要客串一下厨师或者保健医生。他比我聪明,比我通晓事理,当我遇到烦恼时,他是我唯一能够放下顾忌倾诉心事的人,他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有人说:爱有两种,或者燃烧,或者持久。我觉得特别有道理。我想,我和姜山就是持久型的。后来事实证明还真是。我们十几岁就在一起,已经共度了十多年,如今也算老夫老妻了,如果一直燃烧的话,我们现在早就烧光了。……姜山在体育之路上遇到的挫折比我还要多,体育圈子里面,有很多行外人想象不到的阴暗面。姜山脾气很倔,认死的路,十头牛也拽不回来。但我就喜欢这样的姜山。……许多人都看过我在赛场上吼他的画面,都觉得他特别老实,特别可怜,其实才!不!是!呢!他“吼”我的时候,大家没看见罢了。……我一直是个爆竹脾气,别人一碰就炸,炸完又充满了内疚。对外人,我心中有不愉快一般也就忍下去了,只有在姜山这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任性胡闹下去。从心理学上说,人们大多数都只对有安全感的人发脾气,因为对方在你的安全范围之内,你潜意识中知道对方不会离开你,发脾气也是某种形式的依赖。对姜山,我在场上冲他吼完,再打球就觉得情绪平复了很多,头脑清醒,打起球来也更有力量了。他就像我的“充电器”一样。   李娜爱网球吗?废话,太爱了。可她同样爱姜山。让她为了网球放弃姜山,她做不到。也许,李娜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她只知道,她没有办法在网球和姜山之间做选择。事实上,当你真想要做一件事的时候,是不会想“别人怎么看”的,一件事,一旦想太多,一定做不成!
  在心高气傲“特立独行”地离开体制那一天,李娜真的成了“除了姜山以外一无所有”的女子。
  后来,她能说出“原本我是想赢得冠军,当做结婚纪念日礼物送给姜山的”这样的话,哪里是任性炫爱,其实是太正常不过了。
  那些年老一些世故者会说,“在年轻的时候,凭她的天赋,只要别那么任性,只要肯妥协一點,网协自会安排好一切,不用后来这么辛苦”。可她偏不妥协,非要咬牙坚持“站着,又要把钱挣了”。她做到了。
  她上了巅峰、跌进低谷、再上巅峰,在最有尊严的时刻,选择退役。很难找到比这更动人的故事了。在李娜退役的新闻发布会上,当有记者问到李娜对于自己的职业生涯是否满意时,李娜回答:“我很满意自己的网球生涯,现在是最好的时间,我没有任何的遗憾和后悔。我曾经问过自己,会不会后悔,我的内心告诉自己不会,因为我已经尽力了。”
  一位国外记者表示李娜曾经在微博上说自己脱离了中国的体制,但是还是对体制表达了感谢,如何看待单飞?对于单飞这个敏感的话题,李娜回答:“我个人不喜欢单飞这个词,这个词是媒体说的,我更喜欢职业化这个词。退役信里都是我自己想说的话,我想说,如果没有在国家队的那几年,也不会有我自己后来的职业生涯。”
  毋庸置疑,李娜是一个传奇。始终是。
  可传奇还没有终结,陈可辛要陪她一起书写。
  1比3落后,脚踝扭伤,她硬生生的把分差追到4比4平。你说李娜有多倔强!
  无论说多少次“感谢团队”,但正如李娜那本自传的名称一样,更多的时候李娜能做的只能是“独自上场”,毕竟网球和高尔夫球、斯诺克一样,是一项极其个人主义的运动。
  想说的太多。
  关羽在接受手术之前,他大概也不会相信自己竟然可以“一边下棋看书、一边刮骨疗伤”。多年以前,如果有人说,李娜将会成为亚洲女子网球第一人,或者说亚洲史上网球第一人,甚至说是史上第一个黄皮肤网球运动员,历史地位将在张德培之上。那大家一定当成童话来听。也许,就连李娜自己也不敢相信:在不到15年的时间里,中国女网,特别是女子单打项目,能够拿到大满贯的冠军,闯进世界前三,创造真正的历史!
  那么,问题来了:不再骗人的童话,那还叫童话吗?
  就以电影《爱丽丝梦游仙境》为例吧。6年过去了,电影《爱丽丝梦游仙境》引起的反响并未降温。前段时间上映的《爱丽丝梦游仙境2:镜中奇遇记》,依然充满天马行空般的想象。绚丽的视觉冲击,再一次带给我们一种身临仙境的感觉。最好玩的是,时间这个角色,被物化了,成了有具体形态的人!
  记得第一部上映的时候有不少人批评:《爱丽丝漫游仙境》没内涵,和童话不一样,尽糊弄人。这一次《爱丽丝梦游仙境2:镜中奇遇记》把童话变得现实,太真实了。变成了童话里都不是骗人的了,但不再骗人的童话,那还叫童话吗?还像童话吗?红皇后和白皇后虽是姐妹,但斗得不可开交。
  红皇后飞扬跋扈,白皇后很漂亮,但在漂亮的外表后面,却藏着一颗自私的心,相当有心机。为了不想被母亲惩罚,她不但嫁祸给姐姐,还对母亲撒谎。
  而母亲也有点糊涂,不问是非就相信了,百口莫辩的红皇后无比委屈,性情也变得暴戾,变得越发凶狠、不可一世。殊不知,她的内心相当孤独,越脆弱,越要假装凶狠。红皇后一生求一爱而不可得,这样的人反而有点可怜。
  虽然最后红白皇后终于修补了童年伤痕,但是红皇后已经几乎被毁了整个人生。仅仅是因为母亲对姐妹俩教育上的顾此失彼,导致了她造成童年阴影。
  爱丽丝去强行夺取时光机器的时候发现,无论你如何去改变,过去的一些遗憾都已经无法弥补了。我们能做的事情便是把握当下!
  姑且不去说影响李娜的丧父之痛、体制之殇,单说李娜那已经动过四次手术的、脆弱的双膝,依然两届大满贯在手,这触动了很多人的泪点。有几个人能够理解退役仪式上洒泪痛哭的李娜?能在4大满贯获奖,对于中国文化的输出也有深远的影响,光是这点,李娜已经是个传奇。
  陈可辛的《李娜》,能不能拍出《摔跤吧!爸爸》这样的水平?还真不好说。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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