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蛮越之地到帝国藩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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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沙是国务院首批公布的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以“楚汉名城、革命圣地”闻名于世。“长沙”一词,目前所知最早的出处是《逸周书》中记载的“长沙鳖”。公元前11世紀,西周王朝东都雒邑城(今洛阳附近)建成,周成王举行成周之会,诸侯来朝,方国上贡,周代南土之外的一个方国上贡的即是“长沙鳖”。到了战国时代,《战国策》日:“长沙之难,楚太子横为质于齐。”又《史记·越王句践世家》记载,齐威王派使者劝越王讨伐楚国时说:“长沙,楚之粟也。”毫无疑问,战国时期文献中的“长沙”是楚国一处重要的战略要塞,以至于西汉初年,汉高祖诏令长沙故地分封长沙国,倚为汉室藩屏。
  根据文献记载的线索,不难看出,从西周经战国再到汉朝,“长沙”由方国所辖地转变成军事要塞和王国封地,其政治身份不断攀升,从华夏政权的域外之地演变成秦汉帝国的高层政区,这也奠定了今日长沙“楚汉名城”的历史地位。时至今日,通过考古发现,长沙地区出土的楚汉文物以及现存的遗迹现象众多,共同见证了历史文化名城的发展历程。
  楚汉时期,长沙的历史文化辉煌灿烂,出土文物珍贵丰富。在长沙博物馆新馆基本陈列“湘江北去——长沙古代历史文化陈列”中,楚汉时期的长沙占据重要分量。这一时期大体上可分为两个阶段:楚南重镇和大汉王国。两个阶段都力求以物证史,根据中国大历史背景、长沙地方历史文化特色以及藏品情况,选取与长沙历史相关的展品,展示名城长沙的历史脉络、文化底蕴和城市的人文精神。两个阶段在以时间为轴的基础上,主要从政治、经济、文化三个方面来构建各部分的逻辑关系,同时兼顾到各个阶段长沙独具特色的重点和亮点来丰富展示内容。
  一、土著的越人
  春秋时期,长江以南的大部分地区,都是百越民族聚居之地。根据《汉书·地理志》的记载:“自交趾至会稽七八千里,百越杂处,各有种姓。”其中生活在长沙及其周边地区的一支,被称为“扬越”。现代考古证实,在楚人南下扩张以前,扬越人活跃于长沙及其周边地区。这些地区发现的春秋战国时期的越人墓葬及其出土文物,反映了扬越人的文化面貌。
  1974年长沙树木岭1号墓出土的战国早期青铜匕首,其柄部为一人形:高鼻,大眼,头顶有圆形发结,一发辫垂至肩部,双耳系粗大耳坠,胸部裸露,双手置于腰下,双足并立,赤足,手腕处有手镯,腰间系一短裙,上饰“人”字形和条形图案。这是古越人形象最直接的物证。
  1981年在长沙县金井干塘坳发现一座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出土鼎、匕首等青铜器。鼎的形制较小,尖足外撇。匕首扁茎无首,饰人面装饰。这些器物也属于春秋早期的越式青铜器。
  越式青铜器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鼎(图一)。一般而言,越式青铜鼎形体较小,多数有盖,敛口,垂腹,圜底,附环耳或梯形耳,足的横断面作半圆形,外撇,有的足上饰多道竖线纹。器身多素面,而盖上多饰绚索纹、蟠虺纹和云纹等。
  越式鼎的造型、纹饰与楚式鼎和中原鼎都不同,越式鼎在战国时期的楚人墓葬中仍有发现,这表明楚越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在激烈的战争冲突之后,仍然持续了一段较长的时间。
  二、楚国南部的军事要垒
  楚国腹地在湖北,楚人久居江汉平原。楚人以江汉平原为据点,经澧水流域和洞庭湖东岸南下,席卷沅湘,春秋早中期进入湘江下游区域,至迟在春秋晚期占领长沙地区。
  楚人占领长沙地区后,首先通过郡县制,强化行政管理。《战国策·楚策》:“楚地西有黔中、巫郡,南有洞庭、苍梧(郡)。”长沙出土兵器的铭文(图二)和湖北荆门包山2号楚墓出土竹简中,有“长沙”“长沙公”“长沙正”的记载。据专家考证,“长沙公”“长沙正”均为楚地县属行政长官,表明至迟在战国中期,楚国在长沙地区已经设置了县级管理机构,即“长沙县”,以加强对长沙地区的有效控制。
  战国中期以后,楚国通过吴起变法,国力增强。楚人以长沙为前沿阵地,进一步大规模征伐长沙以南的蛮越。《战国策·秦策》载:“吴起为楚悼罢无能,废无用……南攻扬越,北并陈蔡。”长沙楚墓出土的大量兵器(图三),反映了楚人驻军长沙,南下军事扩张的史实。
  楚人采取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同时,也开始修筑城池和军事戍所,以保卫长沙。20世纪80年代以来,考古工作者在今长沙市中心五一广场区域发现了战国时期夯土城墙、护城河(图四)、手工作坊以及生活水井等大量遗迹,表明战国时期楚人在长沙已经修筑了城池。同时期考古工作者在城东张公岭区域共发现100余座楚墓,出土了大量的青铜剑、戈、矛等兵器,表明墓主人为楚国士兵,而张公岭则是战国时期长沙城外的一处重要军事戍所。
  战国长沙城的出现,是长沙城市发展的开端。楚人通过设县筑城,修建戍所,驻扎军队,改变了越人遍布的社会格局,使长沙演变成为楚国南部的军事重镇。
  三、楚国南部的经济发展
  楚人占据长沙以后,引进中原和江汉地区先进的生产工具和生产技术,加快长沙地区的经营开发,逐渐改变了土著越文化的社会面貌。经过楚人农工商业的全面发展和日益频繁的经济贸易与文化交流,长沙不仅成为“楚之粟也”,而且手工业发达,铜镜、漆木器、琉璃器制造体现了较高的水平。到战国中晚期,南楚境内的商品经济日趋活跃,长沙成为楚国南部重要的商业中心。
  青铜镜是古代贵族的生活用具。战国中晚期,出现了中国古代铸镜史上的第一个高峰。长沙是楚国青铜镜铸造中心之一,20世纪50年代以来,长沙楚墓中发现了大量精美的青铜镜(图五),有山字镜、龙纹镜、云雷纹镜、菱形纹镜、连弧纹镜以及方形镜等,其纹饰精美,铸造精良,呈现出南楚文化的神奇与浪漫。
  楚玉是楚国上层社会接受中原礼仪文化之后发展起来的,最早见于春秋晚期,战国时期大量流行,一般出土于贵族墓葬。长沙地区楚墓出土的玉器(图六),品种丰富,雕琢工艺精湛,体现了楚人的政治礼仪、民族精神和审美观念。
  玻璃古称“琉璃”“陆离”,后称“料器”。长沙楚墓出土了400多件琉璃器(图七),以璧、环、管、珠居多。经检测大部分琉璃器含有铅和钡成分,为战国时期长沙本土制造。少部分琉璃器含钠钙成分,且纹饰独特,与西亚风格相近,应属外来产品或原料来自域外,这表明可能早在秦汉以前的战国时代,中西文化交流就已经存在。   战国时期,漆木器在南楚境内得到广泛使用。长沙楚墓出土了种类繁多的漆木器(图八),主要有耳杯、樽、卮、奁、盘、豆、虎子、案、几、鼓、瑟、琴等,器形考究,纹饰精致,色彩艳丽。
  四、南楚文化的独特面貌
  楚人在开疆拓土、争霸称雄的历程中,以中原周文化为基础,兼收并蓄,融合发展,创造了辉煌灿烂的楚文化。楚文化南渐进入长沙地区后,又广泛吸收本地越文化因素,形成了特色鲜明的南楚文化。
  在政治礼仪上,楚人基本上沿用周代的礼乐制度,以辨等级、明尊卑。楚人的墓葬以规模大小、棺椁重数和随葬礼器鼎的多少来体现墓主人的身份和等级。长沙发现的大量楚墓及其出土文物(图九),即是南楚礼乐文明的真实写照。
  在宗教祭祀上,楚人相信万物有灵,崇拜天神、地祗和人鬼,形成了“信巫鬼,重淫祀”的习俗。长沙楚墓除随葬供死者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继续享用的物品外,还往往随葬镇墓兽、虎座凤鸟架鼓、苓床以及帛画(图十)等,用以驱鬼除邪,引导死者灵魂升天,反映了楚人的生死观和宗教观。
  在文化传播上,楚人最先发明了毛笔和书写用的竹简。竹简是先秦时期主要的书写材料,对中国古代文化的传播起到了重要作用。长沙楚墓出土了战国时期的竹简(图十一)及制简工具(图十二)。竹简多属遣策,记载了墓内随葬品的名称、种类与数量。简文以毛笔墨书,字体扁平,笔势圆转流丽,是典型的楚国文字。
  屈原是南楚文化的集大成者。屈原因遭排挤毁谤,被流放汉北和沅湘流域。后听闻秦军攻破楚都郢,屈原怀石自沉于汨罗江,以身殉国。屈原殉国前写下的绝命诗《怀沙》,即为怀恋长沙而作。屈原坚持真理、宁死不屈的精神和他“可与日月争光”的巍巍人格(图十三),千百年来感召和哺育着无数中华儿女,更是开湖湘文化之滥觞。
  五、秦末设置长沙郡
  战国末期,秦楚反复争夺湖南地区。至公元前221年,秦王朝建立,楚国江南地区陆续并入秦朝版图。秦朝推行郡县制,到秦朝末年新置长沙郡,治所设在湘县(今长沙)。秦末的长沙郡北近南郡,西接黔中郡,东靠庐江郡,南临桂林郡和南海郡,大致范围为北起洞庭湖,南逾五岭,西接沅水流域,东邻鄱阳湖西岸和罗霄山脉,具有重要的政治、军事地位。秦始皇南巡曾一度达到洞庭湖地区。
  秦朝因二世而亡,所以实际控制长沙地区的时间并不长。但自秦朝起,长沙开始纳入全国行政区域范畴,以地方行政建制载入史册,长沙历史汇入中国历史的洪流,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六、长沙国的分封
  秦朝末年,群雄奋起。秦番阳令吴芮起兵,先助霸王项羽,推翻暴秦统治。后随汉王刘邦,赢得楚汉争霸。公元前202年,汉高祖刘邦徙封衡山王(项羽所封)吴芮为长沙王,建立长沙国,都临湘(今长沙)。
  吳芮始封的长沙国,史称吴氏长沙国。因对汉室忠诚,是汉初存续时间最长、唯一未被翦灭的异姓诸侯国。吴氏长沙国疆域辽阔,“外接胡越”,是汉初维系中央王朝与南越国关系的重要纽带。吴氏长沙国与西汉王朝实行政治联姻,长沙王后来自中央朝廷的重臣家族(图十四为长沙王后印章,印主任曹(女+巽)螟源自曹参家族),长沙丞相利仓和太傅贾谊(图十五)也由中央朝廷直接委派。
  吴氏长沙国历经五代传承,至公元前157年因无嫡嗣除国,存续46年。公元前155年,汉景帝封其庶子刘发为长沙王,建立刘氏长沙国(图十六)。刘氏长沙国共传七代八王,至王莽时期被废,历时164年。刘氏长沙国时期,西汉王朝实行削藩政策,长沙国的疆域逐渐萎缩,长沙王的政治地位不断下降。
  西汉长沙国前后存续210年,其分封历史与整个西汉王朝的命运相始终。在西汉长沙国时期,强盛汉文化辐射长沙周边地区,楚汉文化相互融合,成为今日湖湘文化的重要源头,长沙也由此被称为“屈贾之乡”。
  七、长沙国的恢弘气象
  长沙国“宫室百官同制京师”。吴芮始封长沙王之后,首先仿效帝都长安,在战国长沙城的基础上,扩建临湘城作为长沙国的都城。《水经注·湘水》载:“是城(临湘城)即芮筑也。”2011年和2014年,考古工作者相继在今五一广场东牌楼、市区青少年官工地发现西汉临湘城东城墙、北城墙以及护城河遗迹(图十七)。进一步的考古发现表明,在战国长沙城的基础上,临湘城向南北方向扩展,大致呈南北长约1400米、东西宽约800米的长方形。1973年,马王堆3号墓发现一座城邑的平面图,图上绘有城垣、宫殿和其他建筑。从城邑的规模来看,它极有可能就是临湘城。
  临湘城内,长沙王的宫殿巍峨磅礴,官署区人口密集。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今五一广场及其周边区域,考古工作者发现了大量西汉水井、井窖等城市遗迹,出土了丰富的日常生活器具、官署公文简牍、建筑构件等遗物,表明西汉长沙国官署区即在今五一广场区域。特别是2003年,考古工作者在五一广场东南侧省供销大厦建设工地8号古井内发现2000余枚简牍(图十八),该批简牍为西汉武帝时期刘氏长沙国的司法文书,其内容涉及法律、职官、郡县、疆域等诸多方面。
  临湘城外,吴氏长沙国和刘氏长沙国时期还建有规模宏大的王陵区。长沙国王陵区布局仿效帝陵而各有规制。王陵区位于湘江西岸,南起岳麓山、北至谷山一线的沿江低矮山丘和台地上(图十九),南北长约12公里,东西宽约6公里,依山带水,视野开阔。王陵区曾建有陵园建筑、陵庙和陵邑,岳麓区三汊矶北津古城遗址具有陵邑性质,用于守护王陵。西汉长沙国王陵区占地广大,王陵分布密集,保存相对完整,对研究汉代诸侯王葬制、长沙国历史具有重要价值。
  长沙国王陵区主要分布在河西,河东则有大量贵族墓和平民墓。新中国成立以来,长沙地区及其周边区域共发掘数以万计的西汉时期各类墓葬,出土了大量的金银器(图二十)、青铜器(图二十一)、玉石器(图二十二)、漆木器(图二十三)、简帛文书、丝织品等遗物,折射出王侯贵族们奢华的生活,再现了西汉长沙国的繁荣与辉煌。
  八、长沙国的余脉——东汉长沙郡
  公元9年,王莽建立新朝,废长沙国为“填蛮郡”(又名“镇蛮郡”)。公元25年,西汉长沙定王刘发后裔刘秀拥兵称帝,定都洛阳,建立东汉王朝。建武二年(26)刘秀复建长沙国。建武十三年(37),长沙国除,改为长沙郡,汉长沙国的历史遂告终结。
  东汉长沙郡社会安定,以农业为主体的庄园经济发达,长沙市区及周边东汉墓中出土的陶屋、陶仓、陶井及猪圈、鸡埘等模型明器(图二十四),是这一时期庄园经济的反映。
  长沙郡的人口增长较快,手工业和商业也有稳步发展,产生了早期的制瓷业(图二十五),是我国青瓷的肇始地之一。
  长沙郡还出现了一批贤良太守,以坐堂行医的张仲景(图二十六)和起兵讨伐董卓的孙坚为杰出代表,长沙由此成为江南名郡。
  楚汉时期,长沙设县筑城,封国建都,发展农工商业,维护中央政权的统一,加强文化交流与融合,社会面貌发生重大变革。从楚人南下扩张到汉帝国封国置郡,从楚越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到强盛汉文化的全面辐射,长沙地区自古保留的土著文化一步步改变,最终汇合于秦汉文明大一统的发展洪流中。
  (责任编辑:李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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