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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政模式主要指执政党在执政过程中形成的具有参照意义的范式或可供借鉴的经验,就是执政方式这一“复杂的系统”,“经过一定时间的磨合”,形成了“比较成型的体制、机制、规则和程序等”,就是“执政方式的固化”,就是“具有了一定的稳定性和制度化特征的执政方式”,是特定社会条件下的所有执政方式的有机复合体。
本文拟从影响政党执政模式的几个重要因素:获得执政地位的途径、政治文化、政党体制等三方面,分析西方发达国家(主要是英美)政党体制及其执政模式的特征,探讨西方发达国家政党执政模式中有助于后发国家执政党提高执政能力的可借鉴之处。
一、影响政党执政模式的几个重要因素
影响政党执政模式的重要因素有多种,如政党获得执政地位的途径、政党的性质、政党所面临的执政生态、政党所具有的政治文化、政党体制等,本文仅从获得执政地位的途径、政治文化、政党体制等三方面进行思考。
(一)获得执政地位的途径
执政党获取政权的途径大致有三种方式:选举、革命手段、政变,西方大多数发达国家的政党是通过选举获得政权的,如英国的工党和保守党、美国的民主党和共和党都是通过竞选获得政权,进而成为执政党。
1.通过选举上台执政的意义
英美等国的政党都过遵循既定的竞选规则,以合法的途径赢得政权成为执政党,无论是哪一政党作为执政党上台后,原则上都不会变更现有的国体、政体,只会按照该执政党的纲领对国家的方针、政策进行调整。这就体现了选举制的优点:在既定的游戏规则下,两党或多党虽有口舌之争,但不至引发社会动荡;为了保住执政地位,执政党必须不断调整与完善执政方式等。这也规定了执政党与执政对象的关系:
⑴执政党与国家、法律的关系:由于国家、法律在线,所以政党服从于国家法律,按法律规定行使公共权力,不会出现政党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状况。
⑵执政党与政府的关系:政党依据现有政体格局,作为政府与公共权力的润滑剂,是政府联系公共权力的中介,避免了以党代政状况的产生。
⑶执政党与其他政党的关系:接受其他政党对本党的监督,允许其他政党通过合法途径获得政权,这使得执政党时刻如坐针毡,时刻警惕在野党的夺权,因而必须时刻努力,使该党的执政使民众满意、让对手无从挑剔,也就时刻保持了生机与活力。
2.通过革命手段夺取政权的需克服的消极影响
由于历史的原因,后发国家执政党多通过革命手段夺取政权,获取政权后往往面对的都是“烂摊子”:生产力水平低、民众文化素质低、社会发展不平衡等等,执政党必须通过强有力的方式,打破旧制度,建立新制度;必须通过强有力的方式,凝聚民心,积聚人力、物力、财力,对国家实施有效领导。但通过革命手段夺权的执政党,必须克服这种方式带来的消极影响:
⑴先有政党,后有国家和法律,容易出现政党凌驾于国家和法律之上,导致以党代政。
⑵先有政党,后有政党体制,最后才建设民主,容易导致民主滞后,无法制约集权和个人崇拜,容易出现以党治国。
⑶由于后发国家执政党多是在带领民族实现解放的过程中发展壮大的,对民族有巨大的历史功绩,所以执政党容易产生惰性心理,进而骄傲自满,固步自封,不利于党的生机和活力;而执政党的领导人往往由于其突出贡献,进而导致个人崇拜。
⑷由于历史的原因,后发国家民众往往对执政党寄予厚望,而执政党往往又对人民承诺过多,但囿于条件又无法短期实现,所以在执政过程中,容易出现急功近利的行为。
(二)政治文化对执政模式的直接影响
1.政治文化的定义
西方学者认为政治文化是政治体系中最深层次的东西,能够反映一个民族国家的本质特征。美国政治学家阿尔蒙德于1956年在《比较政治体系》一文中,把政治文化界定为“一个民族在特定时期流行的一套政治态度活动进程、信仰和感情,这个政治文化是由本民族的历史和社会经济、政治活动进程所形成的”。中国学者认为:政治文化是民众在政治上的认知、风俗、习惯,是一个民族长期发展的产物。
2.政治文化的功能
国内学者认为政治文化通过政治心理、政治观念、政治意识、政治信仰对政治行为、政治体系、政治过程产生影响,其功能概括为:
⑴规定政治生活的基本指向和内容。
⑵指导和规范各种政治行为。
⑶影响政治过程。
⑷维系和变革政治制度。
3.政治文化类型及理想型的政治文化
现代西方政治学者将政治文化分为参与型政治文化与服从型政治文化;冲突型政治文化、协调型政治文化和混合型政治文化;理想型政治文化和现实型政治文化;传统政治文化与现代政治文化。马克思主义政治学依据政治文化的经济基础与阶级性质,将政治文化分为剥削阶级社会的政治文化与社会主义社会的政治文化。
在实践中,西方发达国家采取的是一种理想型的政治文化,即将宗教、道德、资本主义政治体系相结合的政治文化,尤其是其基督教教义对于执政党和普通民众的约束与指引作用,对执政党执政产生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4.参与型的政治文化与后发国家政治文化的重塑
在西方社会,“天赋人权”、“人人生而平等”是公民的普遍意识,民主、平等是政党政治观的主导价值;而在后发国家,公民社会还没有很好的发展,表现在政治文化上往往是一种服从型的而非参与型的,因此后发国家执政党肩负着塑造新的政治文化的使命,可借鉴理想型政治文化,逐步调动民众的参与意识,提高参与水平,塑造适合本国、本民族的参与型政治文化。
(三)政党体制对执政模式的重要影响
1.政党体制的内涵
政党体制是指执政党与其他政党的关系以及与公共权利间的关系。
2.政党体制对执政模式的影响
由政党体制的内涵可见政党体制直接关系政党控制公共权力的模式和其他政党的参政模式,政党体制的好坏也就直接关系公共权力能否良好运行和其他政党能否广发参与执政过程。
3.发达国家执政党如何运作国家政权
就执政党与政权机关的关系而言,西方发达国家执政党主要是通过国家政权来执政,其运作模式如下:
⑴执政党通过掌握和运作议会来主导国家的大政方针。其方式主要是:千方百计赢得大选胜利,使更多的本党党员当选为议会议员,从而占据议会的多数席位,以左右议会的立法和决策;运用执政党的优势,占据议会议长和各委员会主席的多数或主要席位,以便在制定大政方针中起主导作用;把本党的议员安排到议会的各专门委员会当中,以便对具体议案施加本党的影响。通过以上途径,使执政党的主张通过法定程序变成国家意志。
⑵执政党通过掌握和运作政府来管理国家。主要是:以执政党为主体组织政府;通过执政党所控制的议会监督和制约政府;通过进入政府的党员个人(西方执政党一般在政府里没有党组织)来贯彻党的政策主张;执政党决定政府的大政方针,并监督政府实施,但不直接干政。
⑶执政党通过影响司法和保障司法独立来依法治国。由于西方奉行所谓“司法独立”的原则,所以司法机关原则上既独立于立法和行政机关之外,也独立于政党之外,不受执政党控制。司法官员与事务类文官一样不准参加政党和政党活动,因此执政党对司法的影响,比对立法和行政的控制程度要弱得多。西方执政党影响司法主要体现在人事任命上,总统和首相往往推荐与本党政见相同或相近的人担任主要法官;有的执政党则主要通过控制宪法委员会和行政法院来影响司法,因此其司法也带有一定的党派倾向。但执政党对司法的影响以不影响司法独立为底线,对司法机关及其审判活动不能完全操纵和强制,从而有利于执政党在宪法和法律范围内活动,有利于实现司法公正。
⑷执政党通过与立法、行政机关的协调来总揽全局。其中央和地方党组织均不直接指挥立法、行政和司法,体现不出来党的领导机关或领导人对这些政权机关的强制,而主要通过各机关之间、各机关党组织之间、各机关领导人之间的协调来总揽全局。
通过西方执政党掌握和运作国家政权的方式,我们不难看出,间接性是其最突出的特征。执政党是以立法、行政和司法等政权机关为中介,来间接地实现其纲领、主张和政策,而不是要求全社会直接贯彻和服从党的指示和决定,或直接行使国家权力,直接处理政务。
4、选择适合本国国情的政党体制
政党体制本身处于不断的发展完善之中,同时在这一国被正是成果的模式,换一个国家未必会成功。究竟采用何种政治体制,取决于一党一国所面临的历史条件、文化习惯和执政环境。总之,政治体制选择不能随心所欲,但可以渐进改变。
二、西方发达国家执政模式对后发国家执政党的借鉴
(一)后发国家执政党对西方执政模式的应有态度
总体上来说,后发国家执政党应该采取积极有选择的吸收的态度来学习借鉴发达国家执政党的执政模式。
后发国家执政党一般所面临的最迫切的问题主要集中在如何防止权力的滥用以及提高党的执政能力上,而发达国家由于有了几百年的经验,在国家制度设计上相对较为成熟,因此发达国家执政党在这方面有很多可以借鉴之处。
然而,后发国家和发达国家无论在经济发展程度、国民政治素质、文化心理、政治结构等方面都有很大的不同,因此对于发达国家执政模式,应该采取扬弃的态度,而不能采取全盘吸收。即使是在西方国家内部,政治体制也有不同,政体千差万别,例如英国的君主立宪、美国的民主共和、日本的议会共和,但这些国家权力结构的一个共同特点是权力制约,这是后发国家在制度设计上所应该吸取的地方。
(二)发达国家政党执政模式给后发国家的启示和借鉴
可以有如下几个方面:
1、权力制约的政治思路。在西方国家表现为立法、司法、行政三权分立,而对于后发国家来说,由于革命原因,造成一党独大,可以加强对党内权力的监督,保证党的政策输入的失误最小化,从而可以避免国家权力滥用。
另外,可以借鉴西方舆论监督的强大力量,后发国家也应该逐步有条件放宽舆论控制,利用媒体和舆论对执政党进行监督。
2、培养成熟规范的政党游戏规则。这属于政治文明的一部分。任何政治体制要顺利运转,背后必须要有一套成熟的政党执政的游戏规则作为软件来支撑制度的运行。例如发达国家的成熟的政党竞选模式已经得到每个政党的认同,都会遵守游戏规则,服从宪法权威,典型的就是2000年美国总统大选,戈尔服从最高法院判决宣布选举失败。而在后发国家这一政治文明还不太成熟,亟待加强。例如台湾2002年大选,陈水扁利用不道德的手段赢得选举。
3、执政方式的制度设计应该基于本国文化之上。这是政治体制运行顺畅的重要保证。西方发达国家政党执政模式是建立在基督教文明之上,具体表现在基督教文明下社会中形成的浓厚的民主、自由、公平的理念氛围,公民的契约观念,特别是对于宪法权威的服从,因为宪法是全体公民形成的契约,还有市场经济平等竞争的观念,这些都构成了西方政党执政模式的文化因素。
总之,后发国家应遵循本国文化和民众心理来设计本国的执政模式,同时借鉴发达国家政党执政模式的优点,为本国所用。
本文拟从影响政党执政模式的几个重要因素:获得执政地位的途径、政治文化、政党体制等三方面,分析西方发达国家(主要是英美)政党体制及其执政模式的特征,探讨西方发达国家政党执政模式中有助于后发国家执政党提高执政能力的可借鉴之处。
一、影响政党执政模式的几个重要因素
影响政党执政模式的重要因素有多种,如政党获得执政地位的途径、政党的性质、政党所面临的执政生态、政党所具有的政治文化、政党体制等,本文仅从获得执政地位的途径、政治文化、政党体制等三方面进行思考。
(一)获得执政地位的途径
执政党获取政权的途径大致有三种方式:选举、革命手段、政变,西方大多数发达国家的政党是通过选举获得政权的,如英国的工党和保守党、美国的民主党和共和党都是通过竞选获得政权,进而成为执政党。
1.通过选举上台执政的意义
英美等国的政党都过遵循既定的竞选规则,以合法的途径赢得政权成为执政党,无论是哪一政党作为执政党上台后,原则上都不会变更现有的国体、政体,只会按照该执政党的纲领对国家的方针、政策进行调整。这就体现了选举制的优点:在既定的游戏规则下,两党或多党虽有口舌之争,但不至引发社会动荡;为了保住执政地位,执政党必须不断调整与完善执政方式等。这也规定了执政党与执政对象的关系:
⑴执政党与国家、法律的关系:由于国家、法律在线,所以政党服从于国家法律,按法律规定行使公共权力,不会出现政党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状况。
⑵执政党与政府的关系:政党依据现有政体格局,作为政府与公共权力的润滑剂,是政府联系公共权力的中介,避免了以党代政状况的产生。
⑶执政党与其他政党的关系:接受其他政党对本党的监督,允许其他政党通过合法途径获得政权,这使得执政党时刻如坐针毡,时刻警惕在野党的夺权,因而必须时刻努力,使该党的执政使民众满意、让对手无从挑剔,也就时刻保持了生机与活力。
2.通过革命手段夺取政权的需克服的消极影响
由于历史的原因,后发国家执政党多通过革命手段夺取政权,获取政权后往往面对的都是“烂摊子”:生产力水平低、民众文化素质低、社会发展不平衡等等,执政党必须通过强有力的方式,打破旧制度,建立新制度;必须通过强有力的方式,凝聚民心,积聚人力、物力、财力,对国家实施有效领导。但通过革命手段夺权的执政党,必须克服这种方式带来的消极影响:
⑴先有政党,后有国家和法律,容易出现政党凌驾于国家和法律之上,导致以党代政。
⑵先有政党,后有政党体制,最后才建设民主,容易导致民主滞后,无法制约集权和个人崇拜,容易出现以党治国。
⑶由于后发国家执政党多是在带领民族实现解放的过程中发展壮大的,对民族有巨大的历史功绩,所以执政党容易产生惰性心理,进而骄傲自满,固步自封,不利于党的生机和活力;而执政党的领导人往往由于其突出贡献,进而导致个人崇拜。
⑷由于历史的原因,后发国家民众往往对执政党寄予厚望,而执政党往往又对人民承诺过多,但囿于条件又无法短期实现,所以在执政过程中,容易出现急功近利的行为。
(二)政治文化对执政模式的直接影响
1.政治文化的定义
西方学者认为政治文化是政治体系中最深层次的东西,能够反映一个民族国家的本质特征。美国政治学家阿尔蒙德于1956年在《比较政治体系》一文中,把政治文化界定为“一个民族在特定时期流行的一套政治态度活动进程、信仰和感情,这个政治文化是由本民族的历史和社会经济、政治活动进程所形成的”。中国学者认为:政治文化是民众在政治上的认知、风俗、习惯,是一个民族长期发展的产物。
2.政治文化的功能
国内学者认为政治文化通过政治心理、政治观念、政治意识、政治信仰对政治行为、政治体系、政治过程产生影响,其功能概括为:
⑴规定政治生活的基本指向和内容。
⑵指导和规范各种政治行为。
⑶影响政治过程。
⑷维系和变革政治制度。
3.政治文化类型及理想型的政治文化
现代西方政治学者将政治文化分为参与型政治文化与服从型政治文化;冲突型政治文化、协调型政治文化和混合型政治文化;理想型政治文化和现实型政治文化;传统政治文化与现代政治文化。马克思主义政治学依据政治文化的经济基础与阶级性质,将政治文化分为剥削阶级社会的政治文化与社会主义社会的政治文化。
在实践中,西方发达国家采取的是一种理想型的政治文化,即将宗教、道德、资本主义政治体系相结合的政治文化,尤其是其基督教教义对于执政党和普通民众的约束与指引作用,对执政党执政产生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4.参与型的政治文化与后发国家政治文化的重塑
在西方社会,“天赋人权”、“人人生而平等”是公民的普遍意识,民主、平等是政党政治观的主导价值;而在后发国家,公民社会还没有很好的发展,表现在政治文化上往往是一种服从型的而非参与型的,因此后发国家执政党肩负着塑造新的政治文化的使命,可借鉴理想型政治文化,逐步调动民众的参与意识,提高参与水平,塑造适合本国、本民族的参与型政治文化。
(三)政党体制对执政模式的重要影响
1.政党体制的内涵
政党体制是指执政党与其他政党的关系以及与公共权利间的关系。
2.政党体制对执政模式的影响
由政党体制的内涵可见政党体制直接关系政党控制公共权力的模式和其他政党的参政模式,政党体制的好坏也就直接关系公共权力能否良好运行和其他政党能否广发参与执政过程。
3.发达国家执政党如何运作国家政权
就执政党与政权机关的关系而言,西方发达国家执政党主要是通过国家政权来执政,其运作模式如下:
⑴执政党通过掌握和运作议会来主导国家的大政方针。其方式主要是:千方百计赢得大选胜利,使更多的本党党员当选为议会议员,从而占据议会的多数席位,以左右议会的立法和决策;运用执政党的优势,占据议会议长和各委员会主席的多数或主要席位,以便在制定大政方针中起主导作用;把本党的议员安排到议会的各专门委员会当中,以便对具体议案施加本党的影响。通过以上途径,使执政党的主张通过法定程序变成国家意志。
⑵执政党通过掌握和运作政府来管理国家。主要是:以执政党为主体组织政府;通过执政党所控制的议会监督和制约政府;通过进入政府的党员个人(西方执政党一般在政府里没有党组织)来贯彻党的政策主张;执政党决定政府的大政方针,并监督政府实施,但不直接干政。
⑶执政党通过影响司法和保障司法独立来依法治国。由于西方奉行所谓“司法独立”的原则,所以司法机关原则上既独立于立法和行政机关之外,也独立于政党之外,不受执政党控制。司法官员与事务类文官一样不准参加政党和政党活动,因此执政党对司法的影响,比对立法和行政的控制程度要弱得多。西方执政党影响司法主要体现在人事任命上,总统和首相往往推荐与本党政见相同或相近的人担任主要法官;有的执政党则主要通过控制宪法委员会和行政法院来影响司法,因此其司法也带有一定的党派倾向。但执政党对司法的影响以不影响司法独立为底线,对司法机关及其审判活动不能完全操纵和强制,从而有利于执政党在宪法和法律范围内活动,有利于实现司法公正。
⑷执政党通过与立法、行政机关的协调来总揽全局。其中央和地方党组织均不直接指挥立法、行政和司法,体现不出来党的领导机关或领导人对这些政权机关的强制,而主要通过各机关之间、各机关党组织之间、各机关领导人之间的协调来总揽全局。
通过西方执政党掌握和运作国家政权的方式,我们不难看出,间接性是其最突出的特征。执政党是以立法、行政和司法等政权机关为中介,来间接地实现其纲领、主张和政策,而不是要求全社会直接贯彻和服从党的指示和决定,或直接行使国家权力,直接处理政务。
4、选择适合本国国情的政党体制
政党体制本身处于不断的发展完善之中,同时在这一国被正是成果的模式,换一个国家未必会成功。究竟采用何种政治体制,取决于一党一国所面临的历史条件、文化习惯和执政环境。总之,政治体制选择不能随心所欲,但可以渐进改变。
二、西方发达国家执政模式对后发国家执政党的借鉴
(一)后发国家执政党对西方执政模式的应有态度
总体上来说,后发国家执政党应该采取积极有选择的吸收的态度来学习借鉴发达国家执政党的执政模式。
后发国家执政党一般所面临的最迫切的问题主要集中在如何防止权力的滥用以及提高党的执政能力上,而发达国家由于有了几百年的经验,在国家制度设计上相对较为成熟,因此发达国家执政党在这方面有很多可以借鉴之处。
然而,后发国家和发达国家无论在经济发展程度、国民政治素质、文化心理、政治结构等方面都有很大的不同,因此对于发达国家执政模式,应该采取扬弃的态度,而不能采取全盘吸收。即使是在西方国家内部,政治体制也有不同,政体千差万别,例如英国的君主立宪、美国的民主共和、日本的议会共和,但这些国家权力结构的一个共同特点是权力制约,这是后发国家在制度设计上所应该吸取的地方。
(二)发达国家政党执政模式给后发国家的启示和借鉴
可以有如下几个方面:
1、权力制约的政治思路。在西方国家表现为立法、司法、行政三权分立,而对于后发国家来说,由于革命原因,造成一党独大,可以加强对党内权力的监督,保证党的政策输入的失误最小化,从而可以避免国家权力滥用。
另外,可以借鉴西方舆论监督的强大力量,后发国家也应该逐步有条件放宽舆论控制,利用媒体和舆论对执政党进行监督。
2、培养成熟规范的政党游戏规则。这属于政治文明的一部分。任何政治体制要顺利运转,背后必须要有一套成熟的政党执政的游戏规则作为软件来支撑制度的运行。例如发达国家的成熟的政党竞选模式已经得到每个政党的认同,都会遵守游戏规则,服从宪法权威,典型的就是2000年美国总统大选,戈尔服从最高法院判决宣布选举失败。而在后发国家这一政治文明还不太成熟,亟待加强。例如台湾2002年大选,陈水扁利用不道德的手段赢得选举。
3、执政方式的制度设计应该基于本国文化之上。这是政治体制运行顺畅的重要保证。西方发达国家政党执政模式是建立在基督教文明之上,具体表现在基督教文明下社会中形成的浓厚的民主、自由、公平的理念氛围,公民的契约观念,特别是对于宪法权威的服从,因为宪法是全体公民形成的契约,还有市场经济平等竞争的观念,这些都构成了西方政党执政模式的文化因素。
总之,后发国家应遵循本国文化和民众心理来设计本国的执政模式,同时借鉴发达国家政党执政模式的优点,为本国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