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辩证的艺术思维 旺盛持久的演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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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年6月9日,尊敬的音乐家张锐先生离我们远去。张先生是他那个时代为数不多的集音乐表演、音乐创作、表演美学理论研究于一身的“三位一体”的音乐家。先生年逾九旬犹能自如地演奏、富有激情地演唱革命歌曲,被乐坛学人私下亲切地称之为“张锐现象”。如果说美国纽约爱乐乐团首席单簧管演奏家斯坦利80高龄登台演出创吉尼斯纪录被称为奇迹的话,张锐先生的艺术生命则是奇迹中的奇迹。出于对如此持久旺盛的演奏生命力的惊叹,笔者曾长期关注张锐先生二胡艺术,也曾对张锐先生作过多次访谈,现不揣浅陋做一些个人阐释,以奉读者。
  一、关于“张锐现象”的访谈
  为探究张锐二胡演奏现象之奥秘,笔者长期对张锐先生跟踪研究,并就其二胡演奏的持久生命力、演奏风格及其成因、二胡演奏原理以及音乐表演美学原理等方面的问题进行了访谈。
  张先生的寓所充满了浓郁的艺术氛围。“他热爱艺术,更热爱生活”(俞频语),对张先生而言,艺术化的生活才是他的乐趣所在。他的寓所里有书画、琴瑟,有亲手制作的根雕、有喜爱的灵龟。总之,动静得宜、相映成趣。
  关于“张锐现象”,与张先生曾有过一段对话:“您觉得能够保持持久演奏生命力的奥秘是什么?”答:“不断追求演奏的科学性”;问:“如何理解您所说的演奏科学性?”答:“我认为演奏要尊重、符合科学的原理,我喜欢思考、发现演奏中原理问题”,“演奏原理通常具有客观性、辩证性,我们的演奏要顺应和把握人体和乐器物理的内在自然属性与客观规律”,“乐器是有生命的,演奏者要将乐器和人融为一体,二者‘协振’将二胡演奏的客观规律融入到天人合一的宇宙规律中去……”①
  张先生非常健谈,与他的对话在张弛有度的氛围中进行。当笔者语速过快时,他不时幽默地提醒:“不要急,生活要慢慢过。”②访谈中先生时而专注沉思、时而侃侃长谈;时而探讨抽象的美学理论、时而即兴操琴演奏;时而泼墨挥毫、时而摆弄茶艺;时而为访客读诗、时而为灵龟奏琴……笔者不由想起他的夫人俞频女士曾笑称他是一个“老顽童”。的确,先生思维敏锐活跃,不时闪现智慧的火花,既有深邃成熟的哲学思考又有轻松活泼的年轻心态。他是一位睿智的长者,但也像一个顽皮的孩童。先生将访谈过程艺术地融入了他的生活节奏,在他的寓所里,伴随淡淡茶香弥散开的总是浓浓的艺术氛围。
  二、对“张锐现象”的思考
  通过对张先生的采访,结合相关研究文献以及张锐先生的理论研究,本文认为形成“张锐现象”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科学的演奏方法与独具个性的演奏风格
  张锐先生遵循民族音乐先驱者刘天华的艺术实践观,并较早提出在演奏中要有意识地追求音乐美和演奏的科学性。音乐美使他获得了听众的喜爱,演奏的科学性使他的生命力获得持久。
  张锐曾师从刘天华先生的亲传弟子陈振铎,继承了刘天华先生“中西合璧”“打出一条新路来”的思维方式。“他把中国民族和西洋弓弦乐器丰富的弓指法创造性地运用到二胡演奏中来,他的演奏刚柔相济,音律美,音势贯,颤指方法多样,音色富丽多彩,在柔美中也显出刚毅和豪壮来”③。
  张先生说,刘天华音乐思想中有很强的辩证性和科学性,这一点深深影响了他。正是对演奏方法辩证性、科学性的追求,成就了他持久的演奏生命。他有选择地吸收了小提琴演奏技法,并在自己编创的《大河涨水沙浪沙》《大车谣》《蝴蝶泉组曲》等独奏、协奏曲的演奏中实践,这些具有中西“对话”意识的乐曲风格独特,既有中国的音调又有小提琴的技法效果,充分体现了他本人的演奏特色,在当时令人耳目一新,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张先生将他中西合璧的演奏法渗透在经典二胡音乐的演奏艺术中。据张锐先生回忆,他曾多次演绎华彦钧和刘天华的经典二胡作品。1954年他录制了《月夜》《光明行》等新中国最早一批经典二胡民乐曲,在全国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推动了二胡演奏艺术的发展。他的演奏风格柔美刚毅,曾先后三次为“刘天华二胡名曲”录音,这在民族乐坛并不多见,这不但是对张锐先生演奏风格的承认,而且是对他成功探索的莫大肯定。值得一提的是,1992年第三次为刘天华二胡名曲全套录音时,张先生已年逾七旬,他在艺术上实现了自我超越,取得了新的突破。2009年,年逾九旬的他还参加了解放军总政治部的大型演出活动并演奏了刘天华作品,他的演奏生命持久常青,在当今乐坛实属罕见。
  (二)辩证的哲学思维方式与相反相成的表演理论
  张锐先生对演奏方法辩证性的追求以及中西合璧的独特演奏风格契合了其时的大众审美心理,而对演奏方法辩证性的主动追求则根源于他的文化哲学修养,源于他独特的世界观与方法论的引导与支撑。
  1.辩证的哲学世界观和方法论
  张锐先生的二胡演奏特色、演奏原理及音乐美学理论研究充满了辩证性特征,这些特征与他思辨性的哲学世界观和艺术思维方式紧密相连。张锐先生辩证性艺术思维不仅源于刘天华的音乐思想,还根源于他主动吸收了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和中国道家的哲学思想。
  张锐先生表示,马克思主义哲学和中国道家哲学都具有辩证性,辩证的哲学艺术观和方法论已渗透在他的日常生活和表演艺术中。据先生回忆,20世纪30年代艾思奇的《大众哲学》是引导他世界观形成并走上革命艺术道路的重要马列哲学著作。他从书中了解到了哲学与日常生活的关系,了解了辩证唯物论、辩证法唯物论的认识论、唯物论的基本规律,了解了唯物辩证法与艺术的关联,如以唯物辩证法研究艺术的“现象与本质”“形式和内容”“规律与因果”“偶然、必然与自由”以及“目的性、可能性与现实性”。这种哲学的思辨特征深深镂刻在他的世界观和认识论之中,成为他重要的思维模式。
  张锐先生说,他还在艺术和生活中吸收了中国道家的很多哲学原理。众所周知,中国的儒道释三家文化对艺术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其中道家文化对传统音乐艺术影响巨大。道家 “两极对应、相反相成”等具有哲学意味的方法论被建筑、书法、绘画等门类的艺术家在实践中广泛应用。在二胡艺术界,张锐先生将之吸收转化为辩证性的艺术构成法则,并作为一种把握艺术对象的方法论应用于自己的二胡演奏与音乐表演美学理论研究,并在数十年的艺术实践和文化生活中逐渐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   2.相反相成的音乐理论
  张锐先生善于从实践中提炼理论,用哲学方式总结艺术理论,他的表演美学理论充分体现了哲学的思维方式。张锐先生辩证的二胡演奏理论文章涉及二胡演奏的各个方面,也是形成他演奏风格、演奏生命力的具体方法论。
  例如,二胡的“弹性放松”是所有二胡演奏者都重视但又缺乏系统研究的一个重要学术问题。张先生抓住这一具有本质意义的问题进行研究,提出了 “弹性放松” 的演奏理念,创造了“丢弓、丢琴”的特殊技法:
  持弓不能持太紧,太紧不会有弹性;持弓时紧时而松,松紧之间可“丢弓”。
  丢弓并非弓离手,丢弓只为手放松;丢弓手需套住弓,丢弓又谓巧持弓。
  持琴不能握太紧,太紧不会有弹性;持琴时紧时而松,松紧之间可“丢琴”。
  丢琴并非琴离手,丢琴只为手放松;丢琴手需套住琴,丢琴又谓巧持琴。
  “弹性放松”关乎到演奏者能否“持久、灵活、高度地发挥技巧,自如地表情达意,从而提高艺术表现力并得以延长演奏寿命”④。初学者从刚一开始接触二胡就进入到一种演奏状态,演奏家们炉火纯青的表演也是一种演奏状态。这是伴随并体现在所有二胡演奏者身上的外部和内部的动作或心理状态。无论是初学者或是演奏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基本要求,即“弹性放松”。“丢弓”“丢琴”是获得弹性放松的一种方法。张先生还从外部动作、内部感觉、使用时机以及使用注意点等方面,对“丢弓”“丢琴”作了详细的分析,使“丢弓”“丢琴”成为解除二胡演奏者动作和心理紧张、获得弹性放松的有效手段。
  张先生还为笔者出示了为研究“弹性放松”而拍摄的照片,仅“换弓”动作就达五十多张,且每一张照片都做了详细的注解。这样的资料还有很多,由此可见张先生治学的严谨与细致。
  张先生主张练琴“我有我法”。他向笔者介绍了其独创的前后相随、相反相成的练琴理论:“先放后收、先粗后细、先燥后净、先强后弱、先刚后柔”,他的演奏特点大部分得益于这一独特方法。相反相成的练琴法启示了二胡演奏者不仅要用手练琴更要用心练琴。张先生的理论对于练习二胡或其他乐器的学习都具有实用价值。
  张锐先生还从艺术心理学角度提出了具有相反相成特征的“听觉视觉的双轨记忆”“丢弓丢琴的巧法求索”“不觉揉与任其揉”等关键理论问题,这些都是他的独特创见,从技术、理论和思维方法上为演奏生命的延长、演奏的科学性以及二胡演奏艺术的系统研究做出了重要贡献。他的方法为不少学习者解决了演奏中的困惑,在他寓居南京期间,南京艺术学院、南京师范大学的师生以及部分演奏家、社会上的音乐爱好者时常登门求教,并在先生那里受到教益。
  年事已高的张锐先生致力于音乐美学理论的研究并出版专著《琴弦语丝》。书中记录了包括上述种种在内的许多具有辩证特征和重要学术价值的演奏原理、艺术理论文章以及他对音乐与人生的真知灼见,充分体现了他独特的艺术风格和辨证思维方式,体现了他辩证的哲学世界观和方法论,从中也窥见了“张锐现象”形成的技术、思想和深层文化哲学根基。
  三、“张锐现象”之启发
  (一)综合艺术修养决定演奏艺术的深度和广度
  张锐先生善于从其他艺术中汲取营养,他兴趣广泛、爱好文学,文化艺术修养深厚。他不仅是那个时代“演创一体”且有高水平理论建树的音乐家,三者形成了一个行之有效、运转良好的“艺术生态系统”。可以说,张先生科学的演奏技法、旺盛的演奏生命、独特的演奏个性与他的“艺术生态系统”是密不可分的。
  当下二胡教学与演奏的科学性已经取得很大的发展,经过数代人的努力和建设,二胡表演艺术已成为一门学科,二胡的教育传承的主要场域已从民间转移到高校。但是,随着高校专业的细化,演奏、创作和理论研究在得到系统化和专业化发展的同时也逐渐形成“学科之隔”,二胡的教学很大程度上已成为“技术的教学”而非“艺术的教育”,技术与文化割裂,以至于业界普遍认为现在的演奏“技术上令人叹为观止”,但不少演奏者却缺乏个性,技术上无可挑剔但音乐却不感人(闵慧芬在第六届中国音乐“金钟奖”上的讲话)。总之,演奏人才综合艺术修养以及艺术创造力亟待提升已然成为一个突出的现象,很多人都在思考和寻求破解之法,对此,研究“张锐现象”应当会有所启发。
  (二)植根于传统文化的表演艺术方具有生成性与创造性
  张锐先生的表演实践和音乐理论来自于他的艺术思维,而他艺术思维的形成与传统文化、特别是道家文化有着深层而紧密的联系。
  张先生体认到道家文化的哲学意味,并以自己的生命体验和践行道家的艺术精神。道家文化影响了他的思维方式和艺术审美,并内化为一种“方法论”推动了他的富有创造力的演奏和表演美学原理的形成。基于这些理论,张先生在实践中使他的演奏和艺术创造不断获得变化和创造。他将自己视为宇宙的一个部分,说自己演奏时是“将自己的九十九斤交给大地”⑤,充分享受演奏的自由和松弛给自己身心带来的愉悦。张先生还将演奏视为一种“游戏”,他说,音乐是生命里的一条船,二胡只是帮助他达到生命彼岸的一只船桨。在他的思维中,二胡演奏不仅是一种艺术存在,更是一种生命的流动。他在这种“游戏状态”中保持对新事物的敏感度、不断发现和思考新的艺术问题,激发自己的创造能力。他的人生是艺术化的人生,他对二胡演奏艺术的思考,不仅是对音乐问题的探究更是对终极艺术精神的追求。
  2016年4月,中央音乐学院举办了 “首届音乐表演研究学术研讨会”期间,关于民族器乐表演艺术讨论的参与者仅占大会的五份之一,且鲜有与会者提出或关注“表演艺术与文化根源”这一重要命题。所以,当下音乐界非常需要像张锐先生这样表演实践与理论建树比较平衡、对表演艺术有着深度思考的音乐家参与讨论。民族器乐演奏的生命力何在?表演与创作应往何处去?当传统遭遇现代,“张锐现象”值得我们关注和深思。
  结 语
  正如张先生夫人俞频女士所言:“张锐习惯以哲学的思维透过艺术现象探究和把握其本质,他在92岁高龄还保持旺盛的演奏生命力,充分证明了其表演艺术原理和辩证方法论的科学性。”⑥这些辩证、科学的原理和方法使张先生始终保持了演奏的通达与流畅,使他的发音饱满、纯净,运弓柔韧、有力,经久而不疲,松弛而富有弹性。张先生的辩证思维方法,不仅使他能够总结和创造出普适性的音乐艺术原理和方法论、创造“张锐现象”,对于二胡教学、对于大力提倡科学、和谐、生动、感性的当代音乐艺术教育也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价值。
  ①②④ 张锐先生语,2016年2月15日张锐南京寓所访谈录音。
  ③ 寒华《精深的造诣,美妙的旋律——记二胡演奏家张锐》,易人编著《优美的旋律飘香的歌——江苏历代音乐家》,《江苏文史资料》编辑部1996年版,第330页。
  ⑤ 张锐语,2011年11月27日张锐南京寓所访谈录音。
  ⑥ 俞频语,2011年11月27日张锐南京寓所访谈录音。
  [本文为江苏省社科基金项目“江苏现当代二胡演奏家群体研究”(项目编号:211120A51501)成果之一]
  林东坡 博士,南京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副院长、教授
  (责任编辑 荣英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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