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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是现代社会个体发展不可或缺的基本技能。在世界经济文化交流日益广泛的今天,高效率地学习和掌握第二语言的阅读成为个体发展的新挑战。阅读能力是小学儿童必须习得的一种重要的基本能力,经历阅读失败的儿童往往会伴有行为、社会、学业和心理上的困难。儿童要获得阅读能力就必须掌握他们所处文化中用于表征言语的那一套视觉编码系统,建立文字符号与特定音位之间的独特联系。影响阅读获得和发展的因素及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非常复杂,不同的研究者选取不同的变量进行研究,所得出的结论也不尽相同。本文旨在以前人的研究为主要依据,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探讨影响儿童英语阅读发展的主要因素。
一、语音意识与英语阅读
20世纪教育领域最重要的科学发现之一就是儿童对语言语音成分的清晰意识和运用,它在阅读发展中起着重要作用。关于拼音文字的大量研究表明:儿童早期阅读学习所面临的主要问题和困难是建立书面词汇与其读音之间的联系,即把大量口语词汇转化为书面词汇。语音意识是儿童早期阅读发展的关键因素,是儿童阅读成绩的最佳预测指标;语音意识缺陷是导致发展性阅读障碍的主要因素。
语音意识是一种元语言意识,指对各种语音单元如音位、首音——韵脚和音节进行识别、鉴别和操作的能力。根据语音单元的不同,存在不同水平的语音意识,如对音节识别、鉴别与操作的能力便是音节意识,同样还有首音——韵脚意识和音位意识。儿童通常首先掌握词水平的语音技能,然后逐渐向更高水平发展,经历音节水平,首音——韵脚水平,最后是音位水平等过程。
对语音意识的关注始于Bruce的研究。一些研究者认为语音意识是儿童天生具有的一种语言获得能力,但是随后的研究并没有对语音意识本身发生太大的兴趣,而更多地关注语音意识与阅读获得的关系。经历了数十年的大量研究,人们逐渐肯定了语音意识是影响儿童阅读能力获得和发展的最重要的认知因素,语音意识和阅读能力获得与发展之间存在因果关系,至少语音意识可以帮助儿童获得早期的阅读能力,语音意识的好坏一定程度上可以预测儿童日后阅读能力发展的状况。
Wagner等人追踪调查了244名儿童包括语音意识在内的多项语音加工技能以及阅读技能,时间跨度从幼儿园到小学二年级。其中语音意识的测量采用了包括音位删除、语音分类、首音比较、音位切分以及语音组合在内的多种任务。结构方程的结果支持语音意识与阅读能力之间的双向因果联系,对口语的语音构成不敏感的个体会在后继的阅读技巧上表现出困难,而这种困难会影响到语音意识的发展。语音加工能力对单词解码具有很强的影响,而字母命名知识对语音加工能力会产生中等程度的影响。这项研究的后继研究,一项为期5年的大样本纵向研究进一步证实了语音意识和阅读发展之间的因果关系。学前儿童的研究证实了这种双向的因果关系早在幼儿园时期就已经出现了。
不过,在哪种语音意识可以最好地预测阅读能力发展的问题上,却形成了两派截然不同的观点,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一批研究者认为音位意识只能间接预测阅读能力的发展,因为音位意识出现得很晚,有些研究者甚至认为它可能是文本学习的结果。首音——韵脚意识才与阅读发展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因为在英语中字形与读音之间对应在首音——韵脚水平是最为一致的,而首音——韵脚意识可以帮助儿童建立这种字形与读音的联系,以在日后的阅读学习中更好地通过推断和类比掌握新词。有研究者把纵向研究和训练研究的方法结合起来,发现首音——韵脚意识与儿童阅读拼写能力有着很强的因果联系。他们测量了不会阅读的幼儿园儿童的首音——韵脚意识,并在随后的四年里考查了儿童阅读能力和拼写能力的发展状况,同时选出了部分儿童,分成四组,接受不同的训练或者不接受训练。结果发现首音——韵脚意识和阅读、拼写能力存在高度的相关,这种相关即使在控制了智力和记忆等因素后也依然显著,且训练程序也有明显的促进效应。随后在一项两年的纵向研究中,研究者直接比较了音位意识和首音——韵脚意识对阅读和拼写发展的影响。他们发现音位意识和首音——韵脚意识对阅读与拼写的影响模式是不同的。首音——韵脚意识通过两条路径影响儿童阅读和拼写能力的发展,一方面通过音位意识的中介间接地产生影响,另一方面首音——韵脚意识本身与阅读和拼写能力之间也有直接的因果联系。
另一批研究者则坚持只有音位意识才是最有力的预测变量。他们认为儿童要掌握拼写和阅读能力就必须理解字素或者说字母对最小的语音单元音位的表征意义。惟有如此,儿童才能在此基础上拼读出新词,并最终获得词汇知识。音位意识任务本质上应成为一种语音表征质量或完备性的反映,而学习阅读的能力正是在这种表征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持这一主张的研究者反对首音——韵脚意识说提出的两条路径模型,Muter等先后发表了两篇研究文献明确提出音位意识,而不是首音——韵脚意识,可以最好地预测儿童早期阅读能力的获得。但是他们的研究并没有获得另一阵营的认同,支持首音——韵脚意识的心理学家认为在他们的研究中被试数目太少,年龄太大,并且语音意识的测量也并不可靠。为了应对这些批评,Muter等又开展了一项两年的纵向研究,测量90名儿童的音位意识和首音——韵脚意识。每种语音意识的测量均采用三种不同的任务,并且研究者还考查了与阅读相关的词汇知识、语法意识和字母知识等因素。结果发现,对词汇阅读来说,只有音位意识和字母知识可以对其作出很好的预测,首音——韵脚意识、词汇知识和语法技能并不重要。但问题并不那么简单,考虑到语音意识的发展要经历由初级的音节意识到首音——韵脚意识,再到高水平的音位意识,以及在学前期(4~5岁)便出现的语音意识与阅读能力的相互影响,首音——韵脚意识、音位意识和阅读三者便在时间轴上构成了一种复杂的变化关系,使得争论仍在继续。尽管如此,研究者们仍然一致认为语音意识与阅读发展之间的因果关系是不容置疑的。
二、句法意识与英语阅读
儿童的阅读是一种高水平的信息加工过程,它不仅需要语音知识、词汇知识,还需要句法知识把句子中的词语按照一定的规则整合起来才能获得相应的意义。因此,儿童的句法意识在阅读能力发展中的作用以及句法意识与语音意识在阅读能力发展中的作用之间的关系,近年来也逐渐成为研究者感兴趣的问题。
阅读理解是揭示阅读材料意义的过程,而意义的建构离不开句法知识的作用,因此句法意识更多地与高水平的阅读理解有关。近年的研究发现,对于词的阅读,语音意识起着重要的作用,但是对于高水平的阅读理解(阅读课文回答问题),句法意识则起着更为重要的作用。
为什么句法意识会影响儿童的阅读理解成绩呢?Bowey认为句法意识对阅读成绩的影响可能通过两种方式进行:一是句法意识使得读者能更有效地监控他们正在进行的理解过程。在阅读的过程中,理解监控是一种执行功能,句法意识高的读者,这种理解监控过程更有效。第二种方式可能是,句法意识帮助儿童获得语音解码的技巧。句法意识水平较高的儿童,能够反映句子的结构特征,然后利用有关句子语境限制的知识,再结合不完整的正字法和语音信息来认识那些不熟悉的词汇。对句法规则的理解、操纵和控制,可以使儿童更好地整合句子中词与词之间的关系,更好地监控阅读理解的整个过程。特别是对于语法相对复杂的句子,读者不仅要理解词语的意义,还要分析词语之间的句法角色,并与头脑中储存的一般性知识相结合,从而完成对阅读材料意义的把握。因此,较高的句法意识水平无疑能够促进阅读理解能力的提高。
三、正字法技能与英语阅读
除了语音意识,单词识别技能个体差异的另一个来源是儿童的正字法技能。正字法技能一般包括特定单词的正字法模式的建构和正字法规则的抽取(如字母结合频率和位置频率的知识)。常用的正字法技能测查任务包括字母串选择(要求被试者从成对的字母串中选出更像真词的一个字母串)、同音词选择(被试者根据要求从发音相同的两个单词中选出目标词)及拼写测验等任务。Cunningham等人对62个一年级儿童进行了3年的追踪研究,系统地测查了他们的语音加工能力、正字法加工技能和阅读经验对字词识别能力的预测力。结果表明:在语音加工能力得到控制后,正字法技能仍显著地解释了单词识别技能的独特变异,语音技能和正字法技能对阅读发展具有各自独特的贡献。
四、语义知识与英语阅读
此外,儿童的语义知识对单词识别技能的发展也有独特的贡献。Nation & Snowling研究了有阅读理解困难的儿童的单词识别技能,但这类儿童解码技能与正常儿童类似,有语义信息通达和提取的困难,但这类儿童阅读低频词和不规则词的反应时和精确性都显著差于正常儿童,而低频不规则词的精确识别需要语义编码的支持。Nagy等人的研究表明:词汇知识、语素意识、语音意识和正字法技能与单词识别能力都有显著相关,其中词汇知识、正字法技能和语音意识显著预测了二年级儿童的单词识别能力。四年级儿童仍然在学习将单词中的正字法、语音和语素线索进行整合。语素意识反映了儿童对语言中最小的音义结合单元的感知和操作能力,如单词中的前缀、后缀、词根等单元,一定程度上测查了儿童的语义技能。
五、快速命名与英语阅读
除语音加工能力、句法意识、正字法技能及语义技能对阅读发展有所贡献外,快速命名技能对阅读发展的预测作用也得到了研究者的证实。快速命名指对熟悉的物体图片、颜色、数字或字母等材料进行快而精确的命名的能力。Wolf & Bowers的系统分析表明快速命名技能独立于语音技能,主要预测了单词识别的精确性、正字法技能和阅读的流畅性。Kail等人则测查了儿童的加工速度、命名速度、单词识别及阅读理解成绩之间的关系,分析表明儿童的加工速度预测了命名速度,后者又预测了儿童的单词识别技能,加工速度和命名速度间的相关为0.79。快速命名可能反映了儿童的一般加工速度能力的观点也得到其他研究的支持。Cutting等认为加工速度可能作为一个一般的限制条件,对正字法知识、单词识别技能的发展产生影响;而儿童的加工速度技能超过一定的水平后,语音技能、正字法技能等特定领域的知识对单词识别会有更大的影响。
一些研究者发现:一部分阅读障碍儿童存在单独的快速命名缺陷,语音技能却相对正常。Wolf & Bowers认为快速命名缺陷可能是一般的加工速度缺陷在语言学领域的反映,主要会影响到儿童正字法模式的建构,即有这类缺陷的儿童需要比正常儿童有更多的练习次数才能发展起牢固的正字法表征。以正常儿童为被试的研究也表明,一般加工速度能力总结了快速命名技能对单词识别成绩变异的解释。语音/表层型分类和语音/快速命名分类所产生的各个亚类型是否存在重叠?之前Manis等对此进行了探讨,结果表明表层型儿童是更不稳定的亚类型,可以看作是阅读获得延迟的儿童;单一快速命名缺陷的阅读障碍儿童也被归入了阅读发展延迟的亚类型中。
六、结语
本文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探讨了影响儿童英语阅读发展的主要因素,其中语音意识得到了最为广泛和积极的关注。语音意识与阅读获得之间存在因果关系的观点得到了大多数心理学家的认可,被看作是语言心理学研究中的重要发现,极大地改变了西方英语教学的模式和方法。良好的语音意识会帮助儿童在日后较好较快地掌握阅读能力,同时阅读能力反过来会促进语音意识的完满发展。除语音意识以外,句法意识、语义知识、正字法技能及快速命名技能等对英语阅读发展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预测作用,它们也是儿童阅读发展所需要具备的认知潜能。
初入学儿童的首要任务就是学会阅读,即掌握字词识别技能,学会阅读是以后通过阅读进行学习的基础。通过探讨影响儿童英语阅读发展的主要因素,可以为科学的阅读教学方法的制定和阅读障碍儿童的诊断和干预提供有效的指导,同时也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一般知识表征的建构规律。及早地识别幼儿园及低年级儿童可能患有潜在的发展性阅读障碍问题,及早地加以干预,对预防儿童未来学业困难具有积极的社会、经济和教育意义。
一、语音意识与英语阅读
20世纪教育领域最重要的科学发现之一就是儿童对语言语音成分的清晰意识和运用,它在阅读发展中起着重要作用。关于拼音文字的大量研究表明:儿童早期阅读学习所面临的主要问题和困难是建立书面词汇与其读音之间的联系,即把大量口语词汇转化为书面词汇。语音意识是儿童早期阅读发展的关键因素,是儿童阅读成绩的最佳预测指标;语音意识缺陷是导致发展性阅读障碍的主要因素。
语音意识是一种元语言意识,指对各种语音单元如音位、首音——韵脚和音节进行识别、鉴别和操作的能力。根据语音单元的不同,存在不同水平的语音意识,如对音节识别、鉴别与操作的能力便是音节意识,同样还有首音——韵脚意识和音位意识。儿童通常首先掌握词水平的语音技能,然后逐渐向更高水平发展,经历音节水平,首音——韵脚水平,最后是音位水平等过程。
对语音意识的关注始于Bruce的研究。一些研究者认为语音意识是儿童天生具有的一种语言获得能力,但是随后的研究并没有对语音意识本身发生太大的兴趣,而更多地关注语音意识与阅读获得的关系。经历了数十年的大量研究,人们逐渐肯定了语音意识是影响儿童阅读能力获得和发展的最重要的认知因素,语音意识和阅读能力获得与发展之间存在因果关系,至少语音意识可以帮助儿童获得早期的阅读能力,语音意识的好坏一定程度上可以预测儿童日后阅读能力发展的状况。
Wagner等人追踪调查了244名儿童包括语音意识在内的多项语音加工技能以及阅读技能,时间跨度从幼儿园到小学二年级。其中语音意识的测量采用了包括音位删除、语音分类、首音比较、音位切分以及语音组合在内的多种任务。结构方程的结果支持语音意识与阅读能力之间的双向因果联系,对口语的语音构成不敏感的个体会在后继的阅读技巧上表现出困难,而这种困难会影响到语音意识的发展。语音加工能力对单词解码具有很强的影响,而字母命名知识对语音加工能力会产生中等程度的影响。这项研究的后继研究,一项为期5年的大样本纵向研究进一步证实了语音意识和阅读发展之间的因果关系。学前儿童的研究证实了这种双向的因果关系早在幼儿园时期就已经出现了。
不过,在哪种语音意识可以最好地预测阅读能力发展的问题上,却形成了两派截然不同的观点,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一批研究者认为音位意识只能间接预测阅读能力的发展,因为音位意识出现得很晚,有些研究者甚至认为它可能是文本学习的结果。首音——韵脚意识才与阅读发展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因为在英语中字形与读音之间对应在首音——韵脚水平是最为一致的,而首音——韵脚意识可以帮助儿童建立这种字形与读音的联系,以在日后的阅读学习中更好地通过推断和类比掌握新词。有研究者把纵向研究和训练研究的方法结合起来,发现首音——韵脚意识与儿童阅读拼写能力有着很强的因果联系。他们测量了不会阅读的幼儿园儿童的首音——韵脚意识,并在随后的四年里考查了儿童阅读能力和拼写能力的发展状况,同时选出了部分儿童,分成四组,接受不同的训练或者不接受训练。结果发现首音——韵脚意识和阅读、拼写能力存在高度的相关,这种相关即使在控制了智力和记忆等因素后也依然显著,且训练程序也有明显的促进效应。随后在一项两年的纵向研究中,研究者直接比较了音位意识和首音——韵脚意识对阅读和拼写发展的影响。他们发现音位意识和首音——韵脚意识对阅读与拼写的影响模式是不同的。首音——韵脚意识通过两条路径影响儿童阅读和拼写能力的发展,一方面通过音位意识的中介间接地产生影响,另一方面首音——韵脚意识本身与阅读和拼写能力之间也有直接的因果联系。
另一批研究者则坚持只有音位意识才是最有力的预测变量。他们认为儿童要掌握拼写和阅读能力就必须理解字素或者说字母对最小的语音单元音位的表征意义。惟有如此,儿童才能在此基础上拼读出新词,并最终获得词汇知识。音位意识任务本质上应成为一种语音表征质量或完备性的反映,而学习阅读的能力正是在这种表征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持这一主张的研究者反对首音——韵脚意识说提出的两条路径模型,Muter等先后发表了两篇研究文献明确提出音位意识,而不是首音——韵脚意识,可以最好地预测儿童早期阅读能力的获得。但是他们的研究并没有获得另一阵营的认同,支持首音——韵脚意识的心理学家认为在他们的研究中被试数目太少,年龄太大,并且语音意识的测量也并不可靠。为了应对这些批评,Muter等又开展了一项两年的纵向研究,测量90名儿童的音位意识和首音——韵脚意识。每种语音意识的测量均采用三种不同的任务,并且研究者还考查了与阅读相关的词汇知识、语法意识和字母知识等因素。结果发现,对词汇阅读来说,只有音位意识和字母知识可以对其作出很好的预测,首音——韵脚意识、词汇知识和语法技能并不重要。但问题并不那么简单,考虑到语音意识的发展要经历由初级的音节意识到首音——韵脚意识,再到高水平的音位意识,以及在学前期(4~5岁)便出现的语音意识与阅读能力的相互影响,首音——韵脚意识、音位意识和阅读三者便在时间轴上构成了一种复杂的变化关系,使得争论仍在继续。尽管如此,研究者们仍然一致认为语音意识与阅读发展之间的因果关系是不容置疑的。
二、句法意识与英语阅读
儿童的阅读是一种高水平的信息加工过程,它不仅需要语音知识、词汇知识,还需要句法知识把句子中的词语按照一定的规则整合起来才能获得相应的意义。因此,儿童的句法意识在阅读能力发展中的作用以及句法意识与语音意识在阅读能力发展中的作用之间的关系,近年来也逐渐成为研究者感兴趣的问题。
阅读理解是揭示阅读材料意义的过程,而意义的建构离不开句法知识的作用,因此句法意识更多地与高水平的阅读理解有关。近年的研究发现,对于词的阅读,语音意识起着重要的作用,但是对于高水平的阅读理解(阅读课文回答问题),句法意识则起着更为重要的作用。
为什么句法意识会影响儿童的阅读理解成绩呢?Bowey认为句法意识对阅读成绩的影响可能通过两种方式进行:一是句法意识使得读者能更有效地监控他们正在进行的理解过程。在阅读的过程中,理解监控是一种执行功能,句法意识高的读者,这种理解监控过程更有效。第二种方式可能是,句法意识帮助儿童获得语音解码的技巧。句法意识水平较高的儿童,能够反映句子的结构特征,然后利用有关句子语境限制的知识,再结合不完整的正字法和语音信息来认识那些不熟悉的词汇。对句法规则的理解、操纵和控制,可以使儿童更好地整合句子中词与词之间的关系,更好地监控阅读理解的整个过程。特别是对于语法相对复杂的句子,读者不仅要理解词语的意义,还要分析词语之间的句法角色,并与头脑中储存的一般性知识相结合,从而完成对阅读材料意义的把握。因此,较高的句法意识水平无疑能够促进阅读理解能力的提高。
三、正字法技能与英语阅读
除了语音意识,单词识别技能个体差异的另一个来源是儿童的正字法技能。正字法技能一般包括特定单词的正字法模式的建构和正字法规则的抽取(如字母结合频率和位置频率的知识)。常用的正字法技能测查任务包括字母串选择(要求被试者从成对的字母串中选出更像真词的一个字母串)、同音词选择(被试者根据要求从发音相同的两个单词中选出目标词)及拼写测验等任务。Cunningham等人对62个一年级儿童进行了3年的追踪研究,系统地测查了他们的语音加工能力、正字法加工技能和阅读经验对字词识别能力的预测力。结果表明:在语音加工能力得到控制后,正字法技能仍显著地解释了单词识别技能的独特变异,语音技能和正字法技能对阅读发展具有各自独特的贡献。
四、语义知识与英语阅读
此外,儿童的语义知识对单词识别技能的发展也有独特的贡献。Nation & Snowling研究了有阅读理解困难的儿童的单词识别技能,但这类儿童解码技能与正常儿童类似,有语义信息通达和提取的困难,但这类儿童阅读低频词和不规则词的反应时和精确性都显著差于正常儿童,而低频不规则词的精确识别需要语义编码的支持。Nagy等人的研究表明:词汇知识、语素意识、语音意识和正字法技能与单词识别能力都有显著相关,其中词汇知识、正字法技能和语音意识显著预测了二年级儿童的单词识别能力。四年级儿童仍然在学习将单词中的正字法、语音和语素线索进行整合。语素意识反映了儿童对语言中最小的音义结合单元的感知和操作能力,如单词中的前缀、后缀、词根等单元,一定程度上测查了儿童的语义技能。
五、快速命名与英语阅读
除语音加工能力、句法意识、正字法技能及语义技能对阅读发展有所贡献外,快速命名技能对阅读发展的预测作用也得到了研究者的证实。快速命名指对熟悉的物体图片、颜色、数字或字母等材料进行快而精确的命名的能力。Wolf & Bowers的系统分析表明快速命名技能独立于语音技能,主要预测了单词识别的精确性、正字法技能和阅读的流畅性。Kail等人则测查了儿童的加工速度、命名速度、单词识别及阅读理解成绩之间的关系,分析表明儿童的加工速度预测了命名速度,后者又预测了儿童的单词识别技能,加工速度和命名速度间的相关为0.79。快速命名可能反映了儿童的一般加工速度能力的观点也得到其他研究的支持。Cutting等认为加工速度可能作为一个一般的限制条件,对正字法知识、单词识别技能的发展产生影响;而儿童的加工速度技能超过一定的水平后,语音技能、正字法技能等特定领域的知识对单词识别会有更大的影响。
一些研究者发现:一部分阅读障碍儿童存在单独的快速命名缺陷,语音技能却相对正常。Wolf & Bowers认为快速命名缺陷可能是一般的加工速度缺陷在语言学领域的反映,主要会影响到儿童正字法模式的建构,即有这类缺陷的儿童需要比正常儿童有更多的练习次数才能发展起牢固的正字法表征。以正常儿童为被试的研究也表明,一般加工速度能力总结了快速命名技能对单词识别成绩变异的解释。语音/表层型分类和语音/快速命名分类所产生的各个亚类型是否存在重叠?之前Manis等对此进行了探讨,结果表明表层型儿童是更不稳定的亚类型,可以看作是阅读获得延迟的儿童;单一快速命名缺陷的阅读障碍儿童也被归入了阅读发展延迟的亚类型中。
六、结语
本文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探讨了影响儿童英语阅读发展的主要因素,其中语音意识得到了最为广泛和积极的关注。语音意识与阅读获得之间存在因果关系的观点得到了大多数心理学家的认可,被看作是语言心理学研究中的重要发现,极大地改变了西方英语教学的模式和方法。良好的语音意识会帮助儿童在日后较好较快地掌握阅读能力,同时阅读能力反过来会促进语音意识的完满发展。除语音意识以外,句法意识、语义知识、正字法技能及快速命名技能等对英语阅读发展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预测作用,它们也是儿童阅读发展所需要具备的认知潜能。
初入学儿童的首要任务就是学会阅读,即掌握字词识别技能,学会阅读是以后通过阅读进行学习的基础。通过探讨影响儿童英语阅读发展的主要因素,可以为科学的阅读教学方法的制定和阅读障碍儿童的诊断和干预提供有效的指导,同时也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一般知识表征的建构规律。及早地识别幼儿园及低年级儿童可能患有潜在的发展性阅读障碍问题,及早地加以干预,对预防儿童未来学业困难具有积极的社会、经济和教育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