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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我国目前处于发展的关键时期，福利制度改革不断推进。"福利国家"福利制度改革始于上世纪中后期，它们的经验和教训可以为我们所借鉴。通过对我国目前现状和国外福利制度改革的经验进行分析，作者总结出了几点经验和启示，力图为我国福利制度改革提供参考。
关键词：福利制度；改革；福利国家
一、引言及文献综述
福利制度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而出现的必然产物。在西方国家中，英国在1601年颁布的《伊丽莎白济贫法》成为了文明国家开启福利制度之门之匙。随后，不少国家纷纷在解决贫困问题、养老问题、失业问题等方面颁布法律法规并实施政策。工业革命以后，资本主义经济得到了飞跃式发展，随着殖民主义的扩张，西方发达国家占据了世界大部分资源，这对福利制度的实施和开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福利对象不断扩大，层次不断增加；同时，这一时期也是福利经济学思想的繁荣时期。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世界经济朝着全球化的方向发展，不少战后的福利国家经历了"前危机"时期、"危机"时期和"后危机"时期等三个时期，此时西方福利国家纷纷开始寻求新的福利道路，福利制度改革不断出现。
我国拥有者悠久的文化和历史，具有浓厚的民族积淀；并且由于儒家等思想的影响；福利经济思想和体制发展迅速。《周礼》被公认为中华民族历史上第一部有记载福利经济制度的文献；此外，孔子、孟子、老子等"圣人"也在其思想中体现了大量的福利经济思想，这种思想不仅仅影响了人民更影响了国家领导阶层。近代上，我国受着西方列强的侵略和剥削，国家整体福利水平降低；但是，西方的福利思想不断的传入我国，对今后福利制度发展有较大影响。建国以后，我国积极建立社会保障体系和相关福利制度。如今，我国社会福利制度取得到长足发展，据中国共产党"十八大"报告显示，十年来，我国社会发生了历史性变化，社会保障制度上了一个新台阶。但是，随着社会发展，社会矛盾显现，我国目前福利制度需要更加完善才能更好地适应我国发展的现状。国外"福利国家"改革的先例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启示。
不少学者对福利改革问题进行了研究和分析，主要分为两类。第一类主要是将国外福利国家改革经验进行分析，如潘胜文，杨丽艳（2005）、陈银娥（2002）分别从西方国家福利制度改革和"福利国家"改革趋势进行了分析，并从西方国家福利改革依据、道路选择等方面进行了分析。还有一类主要分析我国当前福利制度改革问题。郑功成（2013）、杭行，刘伟亭（2003）从我国福利社会发展现状出发，对我国福利制度在改革终于到的问题和前景进行了分析，并提出了相关建议。
二、我国社会及福利制度发展现状
（一）我国福利制度水平发展迅速
1.人均收入水平提高。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迅速，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统计年鉴数据显示，1978年至2011年我国人均GDP从381元升至35181元。人们的购买力不断提高也带了新的需求：对社会保障及福利体制的要求更高了。因此，我国保险市场不断扩大，除了国家强制要求的保险外，各大保险公司纷纷推出保险组合迎合市场需求。
2.社会保障覆盖水平提高。陈银娥，杨卿（2008）通过对我国社会保障水平研究发现，从1989年到2006年，我国基本养老保险人数从4816.9万人上升至14131万人，覆盖率由33.5%上升至49.9%；从1994年至2006年，失业保险覆盖率由45.33%升至41.39%。此外，我国还建立了社会保险基金对居民的社保需求予以支持。从数据上来看，我们国家社会保障覆盖水平不断提高，覆盖面不断增大。
（二）社会发展矛盾紧张并有扩大趋势
1.城乡居民收入水平仍较大。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增上水平和人均收入水平虽然有着较大程度的提高，但是贫富差距不断扩大，这种發展不平衡现象是由我国城乡差异及二元经济结构历史所导致。并且这种收入不均等现象逐渐扩大，这就给我们国家福利制度的改革提出了新的要求，只有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才能够更好的促进社会的发展，提高整体的福利水平。
2.人口结构中老龄化趋势严重。郑功成（2013）在研究中发现，我国自1999年开始步入老龄化社会，到2012年时，我国60岁以上老人占总人口的14.3%，预计到2013年我国老龄化程度将达到0.22亿人，并以年均100万人的速度持续到2025年。这样严峻的形式使得我们国家必须在对现有的社会保障制度进行完善及优化，因为人口老龄化必然会给社会福利制度造成很大的冲击，增加了社会福利的负担。同时，老龄化的发展也会给年轻一代造成更大的压力，这就会使年青一代的生活成本提高，福利水平下降。因此，社会福利制度必须加以调整以应对即将到来的严峻的人口结构形势。
3.福利管理机制有待改善。郑功成（2013）在其论文中描述了一个客观事实：中国福利面临的是多头管理。也就是说，在现行的福利体制中，管理层面存在着职权不清、交叉管理等状况。在这样一个管理模式下，除了会造成大量人力、物力资源的浪费，还会使的福利体制"有力却使不出"，最后很可能造成管理与执行的不一致，甚至违背。
三、"福利国家"制度发展与改革特点
本部分基于陈银娥（2002）在"福利国家"经济制度改革趋势的基础上对"福利国家"发展经验及启示进行进一步分析。
（一）"福利国家 "改革主要思想
1."后福利国家"论。这种思想出现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它其实是"福利国家"福利制度发展的一种延伸，认为福利制度应该更注重改善公民的生活水平，例如提高公民的教育水平、改善生活环境、增加对公共服务领域的投入。此外，在社会福利制度的政策制定和管理上都强调应该"多样化"，社会福利是一种再分配制度，应该多样化，而不是一味的和市场效率等原则保持一致。
2."福利社会"论。这种思想将原有社会福利体制进行了较大的改变，认为应该将福利制度进行下放，将原有政府控制或过于集中管理的福利设施进行"私人化"或"再私人化"或"非调节化"。因此，这种思想强调市场在促进社会福利的作用，这种思想能够较好的缓解当时许多"福利国家"由于庞大的福利开支而使得财政吃紧的局面，并且能够发挥市场经济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 3."福利国家改革"论。这一思潮在一定程度上与"后福利国家"论有相似之处，例如它强调福利计划应该"多元化"和"私人化"，其出发点是因为许多福利国家政府已经很难处理当前福利负担过重与经济社会发展之间的矛盾了。因此，它强调要改革当前的福利体制，国家只需要把基本的福利事业做好，减少普遍福利的部分，而将侧重点放在对穷人补贴等特殊人群上。
（二）"福利国家"改革经验
1.注重和利用社会资源，并协调各方力量。在"福利国家"改革中，都提到了要充分发挥市场在福利体制中的重要作用，同时要积极实现"多元化"。这就意味着，我们不能沿用传统的理念，认为福利体制只能由政府来承担。而应该调动社会各个方面的积极性，建立多层次多渠道的福利体系。不少资本主义国家积极动用政党资源、不同政治派别来促进福利制度的改革，通过不同政党之间对执政权的激烈竞争来促进福利制度发展。
2.政府在改革中应作为主导，兼顾效率和公平。虽然"福利国家"改革提倡"多元化"、"私人化"，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政府在这方面就只担任"守夜人"。充分利用市场能够更好的满足不同层面对福利和保障的需求，有利于促进效率的提高。但是，市场经济具缺点，这就使得在"公平"问题上出现问题。因此，政府必须要起到监管和调控的作用，时刻掌握这一种特殊市场的发展情况。在有些市场无法解决的最基本公民福利方面，"福利国家"政府普遍加强补助力度，促使福利制度既有效率又不失公平。
3.更加注重对"精神"层面，更注重"人权"。"福利国家"福利制度改革不仅仅关注在物质和工资层面上的补助，而且在"精神"层面上加以重视。通过建设更多的公共養老院、福利院、孤儿院等，并聘请专门的福利行业人员为贫困、伤残、孤儿等特殊公民提供心灵上的重视。此外，通过建设公共图书馆、公共法律服务中心等部门，提高公民的知识素养，维护公民的权力。这也是西方福利国家改革中更加重视"人权"的体现。
4.世界经济发展对一国福利改革的影响越来越深远。经济全球化使各国之间的联系增强，改变了原有世界格局，这对"福利国家"改革，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由于国际竞争对一国市场机制要求很高，这就使得"福利国家"必须减少对市场的控制，然而这又出现了福利制度有失公平的现象，收入水平不断拉大。此外，金融全球化使福利制度改革中能够运用更多的融资手段，进而更好的利用国际资源；同时，这又使得在社会福利制度改革中所面临的风险加大，政府的力量也受到了减弱。
5.经济增长应在发展福利经济制度中占据重要地位。无论是政府集权还是放权进行改革，都将经济增长和改革放在了重要的位置。必须承认，经济增长是发展福利制度的基础，各国积极争取在国际市场中争取更多的资源，提高自己的经济实力，从而有更多的资金建立全面的、有体系的社会福利制度。
四、对我国福利制度发展与改革的启示
（一）发挥社会主义优越性
我们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这与西方"福利国家"有着很大的区别。社会主义制度能够有效的集中和整合社会资源，发挥制度的优越性，更好的有效率的开展相关政策。在进行福利制度改革和调整时，应该构建由党和政府所领导的体系，发挥"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此外，还应该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在对资源配置的基础作用，加强对市场的监管，协调市场与政府的关系、私人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形成由城府主导的符合我国基本情况的"普惠型"社会福利体系。
（二）将经济增长与社会发展相结合
"福利国家"改革必须有强有力的经济实力和财政实力作为基础，因此，注重经济增长能够有效的增加国家收入，提高人均收入水平，为改革提供强有力的支持。同时，还应该加强对社会发展和人类发展的重视。例如，如果以牺牲环境为代价而促进经济增长，那么将会对公民健康和后代福利造成影响，这不仅仅会对社会福利制度改革和发展造成阻碍，还有可能会造成"不和谐"因素增加，影响正常的社会秩序。因此，在加强经济建设的同时，必须坚持以人为本，建立良性发展的福利经济制度。
（三）多层面的实施社会福利制度
福利制度的改革要坚持普遍性和特殊性相结合。多层面开展福利改革指的是针对不同的群体采取不同的福利政策和措施，尤其是加强社会弱势群体的补助。据了解，北京、上海等地已经开始加大对老年人及残障人士的社会保障力度，通过增加补贴和建设养老院等设施，加强"特惠型"制度建设。正如前文所述，我国老年化将给中年一代加重负担，因此失业保障机制、养老保险建设、医疗保险建设、儿童教育制度、住房补助等制度就应该全面深入，这样才能让公民更好的在社会发展尽力，享受社会发展带来的福利。此外，还应协调区域之间的福利制度，缓解二元经济历史问题所带来的城乡、地区间不平等问题，加强对农村人口和城市流动人口的关注，将户籍制度改革作为福利制度改革的重要前提。
（四）加强相关法律制度建设力度
纵观"福利国家"改革，都有一套较为完整的法律、法规作为基石和执行准则。因此，我国必须在现有基础之上完善和规范法律、法规制度，从法律上对福利制度的开展和执行进行规范，厘清各方权责关系，提高福利制度效率。
五、结论
目前，我国正处于发展的关键时期，也是社会转型的重要阶段。"福利国家"改革经验告诉我们，福利制度的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它将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并会遇到许多困难。我们必须将这种改革与我国生产力发展的情况相结合，将福利制度的建设作为我国长期发展规划的重要一部分，协调好公平与效率、短期与长期、农村与城市的关系，最终形成有中国特色的福利制度。
参考文献：
[1]陈银娥：《"福利国家"福利经济制度改革趋势探析》，《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2年第6期。
[2]陈银娥，杨卿：《经济全球化条件下中国福利经济制度改革：问题与建议》，《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研究生学报》，2008年第4期。
[3]杭行，刘伟亭：《关于社会福利制度的深层次思考》，《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四期。
[4]潘胜文，杨丽艳：《西方福利制度的改革及启示》，《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11月。
[5]郑功成：《中国社会福利的现状与发展取向》，《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13年第2期。
[6]陈银娥：《现代社会福利制度》，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0。
作者简介：曹超（1989-），湖北武汉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2011级西方经济学硕士研究生。
关键词：福利制度；改革；福利国家
一、引言及文献综述
福利制度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而出现的必然产物。在西方国家中，英国在1601年颁布的《伊丽莎白济贫法》成为了文明国家开启福利制度之门之匙。随后，不少国家纷纷在解决贫困问题、养老问题、失业问题等方面颁布法律法规并实施政策。工业革命以后，资本主义经济得到了飞跃式发展，随着殖民主义的扩张，西方发达国家占据了世界大部分资源，这对福利制度的实施和开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福利对象不断扩大，层次不断增加；同时，这一时期也是福利经济学思想的繁荣时期。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世界经济朝着全球化的方向发展，不少战后的福利国家经历了"前危机"时期、"危机"时期和"后危机"时期等三个时期，此时西方福利国家纷纷开始寻求新的福利道路，福利制度改革不断出现。
我国拥有者悠久的文化和历史，具有浓厚的民族积淀；并且由于儒家等思想的影响；福利经济思想和体制发展迅速。《周礼》被公认为中华民族历史上第一部有记载福利经济制度的文献；此外，孔子、孟子、老子等"圣人"也在其思想中体现了大量的福利经济思想，这种思想不仅仅影响了人民更影响了国家领导阶层。近代上，我国受着西方列强的侵略和剥削，国家整体福利水平降低；但是，西方的福利思想不断的传入我国，对今后福利制度发展有较大影响。建国以后，我国积极建立社会保障体系和相关福利制度。如今，我国社会福利制度取得到长足发展，据中国共产党"十八大"报告显示，十年来，我国社会发生了历史性变化，社会保障制度上了一个新台阶。但是，随着社会发展，社会矛盾显现，我国目前福利制度需要更加完善才能更好地适应我国发展的现状。国外"福利国家"改革的先例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启示。
不少学者对福利改革问题进行了研究和分析，主要分为两类。第一类主要是将国外福利国家改革经验进行分析，如潘胜文，杨丽艳（2005）、陈银娥（2002）分别从西方国家福利制度改革和"福利国家"改革趋势进行了分析，并从西方国家福利改革依据、道路选择等方面进行了分析。还有一类主要分析我国当前福利制度改革问题。郑功成（2013）、杭行，刘伟亭（2003）从我国福利社会发展现状出发，对我国福利制度在改革终于到的问题和前景进行了分析，并提出了相关建议。
二、我国社会及福利制度发展现状
（一）我国福利制度水平发展迅速
1.人均收入水平提高。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迅速，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统计年鉴数据显示，1978年至2011年我国人均GDP从381元升至35181元。人们的购买力不断提高也带了新的需求：对社会保障及福利体制的要求更高了。因此，我国保险市场不断扩大，除了国家强制要求的保险外，各大保险公司纷纷推出保险组合迎合市场需求。
2.社会保障覆盖水平提高。陈银娥，杨卿（2008）通过对我国社会保障水平研究发现，从1989年到2006年，我国基本养老保险人数从4816.9万人上升至14131万人，覆盖率由33.5%上升至49.9%；从1994年至2006年，失业保险覆盖率由45.33%升至41.39%。此外，我国还建立了社会保险基金对居民的社保需求予以支持。从数据上来看，我们国家社会保障覆盖水平不断提高，覆盖面不断增大。
（二）社会发展矛盾紧张并有扩大趋势
1.城乡居民收入水平仍较大。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增上水平和人均收入水平虽然有着较大程度的提高，但是贫富差距不断扩大，这种發展不平衡现象是由我国城乡差异及二元经济结构历史所导致。并且这种收入不均等现象逐渐扩大，这就给我们国家福利制度的改革提出了新的要求，只有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才能够更好的促进社会的发展，提高整体的福利水平。
2.人口结构中老龄化趋势严重。郑功成（2013）在研究中发现，我国自1999年开始步入老龄化社会，到2012年时，我国60岁以上老人占总人口的14.3%，预计到2013年我国老龄化程度将达到0.22亿人，并以年均100万人的速度持续到2025年。这样严峻的形式使得我们国家必须在对现有的社会保障制度进行完善及优化，因为人口老龄化必然会给社会福利制度造成很大的冲击，增加了社会福利的负担。同时，老龄化的发展也会给年轻一代造成更大的压力，这就会使年青一代的生活成本提高，福利水平下降。因此，社会福利制度必须加以调整以应对即将到来的严峻的人口结构形势。
3.福利管理机制有待改善。郑功成（2013）在其论文中描述了一个客观事实：中国福利面临的是多头管理。也就是说，在现行的福利体制中，管理层面存在着职权不清、交叉管理等状况。在这样一个管理模式下，除了会造成大量人力、物力资源的浪费，还会使的福利体制"有力却使不出"，最后很可能造成管理与执行的不一致，甚至违背。
三、"福利国家"制度发展与改革特点
本部分基于陈银娥（2002）在"福利国家"经济制度改革趋势的基础上对"福利国家"发展经验及启示进行进一步分析。
（一）"福利国家 "改革主要思想
1."后福利国家"论。这种思想出现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它其实是"福利国家"福利制度发展的一种延伸，认为福利制度应该更注重改善公民的生活水平，例如提高公民的教育水平、改善生活环境、增加对公共服务领域的投入。此外，在社会福利制度的政策制定和管理上都强调应该"多样化"，社会福利是一种再分配制度，应该多样化，而不是一味的和市场效率等原则保持一致。
2."福利社会"论。这种思想将原有社会福利体制进行了较大的改变，认为应该将福利制度进行下放，将原有政府控制或过于集中管理的福利设施进行"私人化"或"再私人化"或"非调节化"。因此，这种思想强调市场在促进社会福利的作用，这种思想能够较好的缓解当时许多"福利国家"由于庞大的福利开支而使得财政吃紧的局面，并且能够发挥市场经济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 3."福利国家改革"论。这一思潮在一定程度上与"后福利国家"论有相似之处，例如它强调福利计划应该"多元化"和"私人化"，其出发点是因为许多福利国家政府已经很难处理当前福利负担过重与经济社会发展之间的矛盾了。因此，它强调要改革当前的福利体制，国家只需要把基本的福利事业做好，减少普遍福利的部分，而将侧重点放在对穷人补贴等特殊人群上。
（二）"福利国家"改革经验
1.注重和利用社会资源，并协调各方力量。在"福利国家"改革中，都提到了要充分发挥市场在福利体制中的重要作用，同时要积极实现"多元化"。这就意味着，我们不能沿用传统的理念，认为福利体制只能由政府来承担。而应该调动社会各个方面的积极性，建立多层次多渠道的福利体系。不少资本主义国家积极动用政党资源、不同政治派别来促进福利制度的改革，通过不同政党之间对执政权的激烈竞争来促进福利制度发展。
2.政府在改革中应作为主导，兼顾效率和公平。虽然"福利国家"改革提倡"多元化"、"私人化"，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政府在这方面就只担任"守夜人"。充分利用市场能够更好的满足不同层面对福利和保障的需求，有利于促进效率的提高。但是，市场经济具缺点，这就使得在"公平"问题上出现问题。因此，政府必须要起到监管和调控的作用，时刻掌握这一种特殊市场的发展情况。在有些市场无法解决的最基本公民福利方面，"福利国家"政府普遍加强补助力度，促使福利制度既有效率又不失公平。
3.更加注重对"精神"层面，更注重"人权"。"福利国家"福利制度改革不仅仅关注在物质和工资层面上的补助，而且在"精神"层面上加以重视。通过建设更多的公共養老院、福利院、孤儿院等，并聘请专门的福利行业人员为贫困、伤残、孤儿等特殊公民提供心灵上的重视。此外，通过建设公共图书馆、公共法律服务中心等部门，提高公民的知识素养，维护公民的权力。这也是西方福利国家改革中更加重视"人权"的体现。
4.世界经济发展对一国福利改革的影响越来越深远。经济全球化使各国之间的联系增强，改变了原有世界格局，这对"福利国家"改革，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由于国际竞争对一国市场机制要求很高，这就使得"福利国家"必须减少对市场的控制，然而这又出现了福利制度有失公平的现象，收入水平不断拉大。此外，金融全球化使福利制度改革中能够运用更多的融资手段，进而更好的利用国际资源；同时，这又使得在社会福利制度改革中所面临的风险加大，政府的力量也受到了减弱。
5.经济增长应在发展福利经济制度中占据重要地位。无论是政府集权还是放权进行改革，都将经济增长和改革放在了重要的位置。必须承认，经济增长是发展福利制度的基础，各国积极争取在国际市场中争取更多的资源，提高自己的经济实力，从而有更多的资金建立全面的、有体系的社会福利制度。
四、对我国福利制度发展与改革的启示
（一）发挥社会主义优越性
我们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这与西方"福利国家"有着很大的区别。社会主义制度能够有效的集中和整合社会资源，发挥制度的优越性，更好的有效率的开展相关政策。在进行福利制度改革和调整时，应该构建由党和政府所领导的体系，发挥"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此外，还应该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在对资源配置的基础作用，加强对市场的监管，协调市场与政府的关系、私人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形成由城府主导的符合我国基本情况的"普惠型"社会福利体系。
（二）将经济增长与社会发展相结合
"福利国家"改革必须有强有力的经济实力和财政实力作为基础，因此，注重经济增长能够有效的增加国家收入，提高人均收入水平，为改革提供强有力的支持。同时，还应该加强对社会发展和人类发展的重视。例如，如果以牺牲环境为代价而促进经济增长，那么将会对公民健康和后代福利造成影响，这不仅仅会对社会福利制度改革和发展造成阻碍，还有可能会造成"不和谐"因素增加，影响正常的社会秩序。因此，在加强经济建设的同时，必须坚持以人为本，建立良性发展的福利经济制度。
（三）多层面的实施社会福利制度
福利制度的改革要坚持普遍性和特殊性相结合。多层面开展福利改革指的是针对不同的群体采取不同的福利政策和措施，尤其是加强社会弱势群体的补助。据了解，北京、上海等地已经开始加大对老年人及残障人士的社会保障力度，通过增加补贴和建设养老院等设施，加强"特惠型"制度建设。正如前文所述，我国老年化将给中年一代加重负担，因此失业保障机制、养老保险建设、医疗保险建设、儿童教育制度、住房补助等制度就应该全面深入，这样才能让公民更好的在社会发展尽力，享受社会发展带来的福利。此外，还应协调区域之间的福利制度，缓解二元经济历史问题所带来的城乡、地区间不平等问题，加强对农村人口和城市流动人口的关注，将户籍制度改革作为福利制度改革的重要前提。
（四）加强相关法律制度建设力度
纵观"福利国家"改革，都有一套较为完整的法律、法规作为基石和执行准则。因此，我国必须在现有基础之上完善和规范法律、法规制度，从法律上对福利制度的开展和执行进行规范，厘清各方权责关系，提高福利制度效率。
五、结论
目前，我国正处于发展的关键时期，也是社会转型的重要阶段。"福利国家"改革经验告诉我们，福利制度的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它将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并会遇到许多困难。我们必须将这种改革与我国生产力发展的情况相结合，将福利制度的建设作为我国长期发展规划的重要一部分，协调好公平与效率、短期与长期、农村与城市的关系，最终形成有中国特色的福利制度。
参考文献：
[1]陈银娥：《"福利国家"福利经济制度改革趋势探析》，《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2年第6期。
[2]陈银娥，杨卿：《经济全球化条件下中国福利经济制度改革：问题与建议》，《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研究生学报》，2008年第4期。
[3]杭行，刘伟亭：《关于社会福利制度的深层次思考》，《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四期。
[4]潘胜文，杨丽艳：《西方福利制度的改革及启示》，《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11月。
[5]郑功成：《中国社会福利的现状与发展取向》，《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13年第2期。
[6]陈银娥：《现代社会福利制度》，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0。
作者简介：曹超（1989-），湖北武汉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2011级西方经济学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