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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与时代背景下,产生了中世纪大学。这些中世纪大学的出现对当时的社会产生了全局性的影响,在历史上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是西欧留给现代社会的一笔宝贵财富;分析中世纪大学的影响力和历史地位,借鉴其精神内核、自由文化、办学模式,有助于我们反思当今的大学教育,探索适合时代发展的高校教育发展新理念。
关键词:中世纪大学;历史地位;时代价值
中世纪是指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至文艺复兴前这一段时期,由于该时期反动的农奴制、教会的蒙昧主义、禁欲主义、科学文化发展的滞后以及封建专制主义,人们习惯将中世纪称为“黑暗时代”。但中世纪的封建社会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经阶段,若没有它,就不可能孕育出近代的资本主义,从这个意义上说,中世纪具有历史的进步意义,中世纪的教育亦然,尤其是中世纪大学,与大教堂、议会一道,被看做中世纪三个最有价值的遗产,并对近现代世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一、中世纪大学的产生与发展
多数学者认为中世纪大学产生于12世纪,这一时期之所以兴起大学,是其特定的历史条件和时代背景的造成的。中世纪中后期,社会政治稳定、经济兴盛、文化繁荣,为大学的产生提供了客观条件。在这个时期出现的大学,被公认为是近代大学的开端。
到了中世纪晚期,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社会子系统协同互动,社会趋于复杂化,而复杂化的社会极其需要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包括行政人员、公证人员、医生、律师等等。“人才培养、科学传播探究的需要促生着一种新型机构突破现有宗教神学独裁专制的制度配置”,[1]所以,从这个意义上看,中世纪大学的诞生是时代精神、时代特征的表征,更是时代发展的必然产物。
最早的大学建立于12世纪的意大利、法国和英国,具有代表性且影响较大的是意大利的波隆那大学和萨莱诺大学、法国的巴黎大学,它们是日后其他西欧大学效仿的榜样。“到1300年已经在意大利、法国、西班牙和英格兰发展到了16所。到1400年,在远至奥地利、波兰、波希米亚的整个中欧又增添了14所。到1500年,在远至苏格兰、匈牙利、斯堪的那维亚等地方再增添28所。”[2]到了13世纪,随着经院哲学的繁荣,巴黎大学成了欧洲学者云集的中心,来自各地的学者都在这里求学、讲学,不同学派与思想的论战也大都在此展开。古希腊文化典籍的传入,手工业、商业的发展,城市行会的出现,为大学的诞生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文化、经济、组织基础。总之,大学蓬勃发展的原因是多样的,有学者指出“一般来说,地理环境的优越,奠定了早期大学发展的基础,著名教师的加盟,使大学的地位更加巩固,并导致所属大学的声名鹊起。”[3]
二、中世纪大学的历史地位
中世纪大学是欧洲社会开始走向繁荣昌盛时,在文化上的最初表现,是当时社会进步的体现;反过来,大学的发展又极大地推动了社会的前进。中世纪大学虽然受时代的影响,带有浓厚的宗教性和明显的保守性,但这依然遮掩不住其智慧之花的光芒,它随后成为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近代启蒙运动的重要阵地。
首先,“欧洲中世纪大学作为当时意义的高等学府,不仅传播了古代文化,而且为各种人才提供了活动的舞台,成为培育新一代学者的苗圃。”[4]中世纪大学为学者们从事学术活动提供了各方面的保证,成为当时各领域学者活动的舞台。学者们以大学为阵地,提倡学术争鸣,鼓励自由辩论,使中世纪大学的学术氛围极为活跃。
其次,中世纪大学的出现和发展,为日后的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奠定了思想基础,为近代科学理论的诞生和地理大发现提供了条件。中世纪大学培育出的学生除了接受古典文化外,还创造和发展了文化,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所使用的思想武器大多是在中世纪大学中锻造出来的;在科学技术方面,中世纪大学为近代科学的诞生准备了条件,有助于近代欧洲在科技方面一扫过去的阴霾,走在世界的前列,而这种科技进步的优势无疑有利于欧洲的地理大发现。
再次,中世纪大学是近现代大学的蓝本。中世纪大学是中世纪教育领域里的最重大的一种制度和教育创新,虽然它不可能与现代大学同日而语,但现代大学里的很多制度都是沿袭当时的,许多制度都能从中世纪大学中找到源头,可以说是中世纪大学的直系后代。欧洲中世纪大学具有自治性、民主性,而这正是中世纪大学的“精神”所在,形成了现代欧洲学校自治、学术自由、民主等优良传统。中世纪大学的形成改变了西方的教育制度,“形成了主宰西方文化的专业知识分子阶层,造就了一批把基督教带进理性之海的哲学—神学家,也培养了一批管理教会和国家的行政人员、律师及教皇。特别是,它塑造了欧洲人说理论辩的思维习惯,形成了西方不朽的学术传
统”。[5]
最后,中世纪大学的形成对中世纪的城市发展也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一方面,它刺激了城市的贸易;另一方面,大学(特别是波尼亚大学等著名大学)使所在城市的影响不断扩大,这样就能进一步吸收新的居民,而在当时,居民人数的多少是衡量城市繁荣程度的重要标志之一,鉴于这些原因,大学对于任何城市来说都是一种宝贵的财产。
三、中世纪大学的时代价值
中世纪大学是时代的产物,她的精髓和若干特征甚至保留至今。正如哈斯金斯所说:“尽管中世纪大学与现代大学差别巨大,但中世纪大学是现代大学的源头和基础,基本制度是一样的,历史的延续性不能切割。它们开创了现代世界的大学传统,这种共同的传统属于我们今天所有的高等教育机构,既包括那些历史最为悠久的大学,也包括新建大学,所有的大学人士都应该了解并且珍惜这种传统。”[6]
1. 呼吁大学培养活跃的精神文化
“大学精神”是在某种大学理念的支配下,经过所在大学人的努力,长时期积淀而成的稳定的、共同的追求、理想和信念。它是大学生命力的源泉,是大学文化的精髓和核心之所在,是对大学的生存起决定作用的思想导向。当今教育界有这样的共识:大学精神之于大学正如土壤、空气、水、阳光之于植物的生命一样重要。
现代大学更加有效地生产和传播着科学知识,并为人类社会的物质生产、技术进步和生活富裕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在精神文化方面,现代大学却不能像中世纪大学那样形成与社会之间的良好互动,现代大学在活跃社会的精神生活方面越来越显得单薄乏力”。[7]这也许是民族国家政权钳制的结果,也许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制度规训的结果,但毫无疑问的是,现代大学已经历史地失去了中世纪大学那种活跃民众社会精神文化和精神生活的能力。面对现代人精神上的失落感、道德迷茫、对人类终极走向的眷顾和担忧等等问题,使得我们对于中世纪大学那种活跃的精神文化进行探究的希望重新燃起,希望现代大学借鉴中世纪大学的精神内核,能够重新担负起新时代的文化使命,以自由探究的精神、敢于批判的勇气活跃并引领民众的精神文化生活。
2. 强调大学的办学自主权
中世纪大学的独立是教育史上的一件大事,它对当时科学研究和学术繁荣创造了极为有利的客观条件;大学的独立也是对封建主和教会独占教育领导权的一大突破,这对于我们今天高等教育的独立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和启示。
中世纪大学基本上独立于教会、国家及市政的管理之外,有自己的法庭,学生的违法行为由大学里的法庭来审理,外人不得干涉。中世纪大学所拥有的这些,办学自主权促进了中世纪大学的迅速发展壮大。故此,当今时代,我们在赋予高校办学自主权的同时,必须相应地转变政府职能,即政府要对高等教育进行必要的管理、适当的管理、自由的管理,既不全部包揽,也不撒手不管,只有这样,才能使高校办学自主权得到真正解决。
进一步扩大高校的管理自主权,加强高校的民主管理,高校应做到三个转变:一是由被动管理转为主动管理,高校要面向社会依法办学,主动地自我选择要做什么事、要做到什么程度;二是由行政化管理转为学术化管理,即从大学的学术本质特点出发,遵循学术活动的规律,提升学术权力,以营造良好的学术氛围;三是由封闭管理转为开放管理,建立校内与校外相结合的大学决策机构,把校园管理与社会管理有机结合起来,明确权限,该由哪方管理的事情、行为就由哪方管理。
3. 确保大学的学术自由
学术自由精神的缺失,是当今时代大学自主权难以落实的关键所在。从大学制度的层面视之,学术自由是大学内在制度的核心。 “大学主体性的失落是‘大学危机’的根源所在,大学自主性的深层意蕴乃是学术自由。作为一种古老的学术价值观,学术自由是大学内在制度的核心。”[8]
“中世纪大学的发展使学术自由实现了由朦胧状态向自觉状态的转变,并成为现代大学制度得以建立的基
础。”[9]作为一种制度,学术自由不仅通过作否定性的规定为学术活动划定一块不受公共权力及其他权威干预的私人领地,并进而划定大学与社会之间的边界;而且通过渐进的扩展方式摆脱了对学术以外的特定目的的指涉,而成为超越了各种现实功利,以一种闲逸的好奇从事学术研究的大学精神。“中世纪大学的精神”所在,诚如学者李猛所言:“大学乃在于培养具有德性而非甘于卑俗的人,追求真知而非听命于意见摆布的人,践行伦理而非恣意而为的人,能够面对世间的那些根本的冲突,担负自己的言论和行动后果的人,而不是寻觅教条的避难所来推卸和逃避责任的人。一句话,大学乃在于培养亚里士多德所谓的自由人。”[10]
学术自由本质上是精神自由,它意味着学者在从事学术活动时所作的任何选择或学术结论,遵从的都是他自己的理性判断和对真理的执著信念,而不是对任何权威的盲目遵从。惟有学者超越了各种现实的功利,学术摆脱了任何依附关系,学术活动受一种原初的内在学术意志所激励,大学才能实现真正的学术自由。
[参考文献]
[1]郎永杰,李培凤.中世纪大学对科学研究活动的贡献[J].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11).
[2]郎永杰,李培凤.中世纪大学对科学研究活动的贡献[J].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11).
[3]贺国庆.欧洲中世纪大学起源探微[J].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6).
[4]王凤梅.智慧之花——欧洲中世纪大学的崛起[D].贵州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5,(5).
[5]周婕.试论欧洲中世纪大学的特征与历史地位[J].哈尔滨学院学报,2005,(11).
[6]查尔斯•霍默•哈斯金斯.12世纪文艺复兴[M].夏继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67.
[7]朱新涛.现代大学对中世纪大学的继承与反叛[J].高等教育研究,2007,(4).
[8]周光礼.大学的自主性与现代大学制度[J].大学教育科学,2003,(4).
[9]徐春妹.欧洲中世纪大学自治对现代大学自治的启示[J].现代教育科学,2007,(4).
[10]李猛.大学的使命:公民科学与自由教育[J].读书,2004,(1).
关键词:中世纪大学;历史地位;时代价值
中世纪是指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至文艺复兴前这一段时期,由于该时期反动的农奴制、教会的蒙昧主义、禁欲主义、科学文化发展的滞后以及封建专制主义,人们习惯将中世纪称为“黑暗时代”。但中世纪的封建社会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经阶段,若没有它,就不可能孕育出近代的资本主义,从这个意义上说,中世纪具有历史的进步意义,中世纪的教育亦然,尤其是中世纪大学,与大教堂、议会一道,被看做中世纪三个最有价值的遗产,并对近现代世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一、中世纪大学的产生与发展
多数学者认为中世纪大学产生于12世纪,这一时期之所以兴起大学,是其特定的历史条件和时代背景的造成的。中世纪中后期,社会政治稳定、经济兴盛、文化繁荣,为大学的产生提供了客观条件。在这个时期出现的大学,被公认为是近代大学的开端。
到了中世纪晚期,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社会子系统协同互动,社会趋于复杂化,而复杂化的社会极其需要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包括行政人员、公证人员、医生、律师等等。“人才培养、科学传播探究的需要促生着一种新型机构突破现有宗教神学独裁专制的制度配置”,[1]所以,从这个意义上看,中世纪大学的诞生是时代精神、时代特征的表征,更是时代发展的必然产物。
最早的大学建立于12世纪的意大利、法国和英国,具有代表性且影响较大的是意大利的波隆那大学和萨莱诺大学、法国的巴黎大学,它们是日后其他西欧大学效仿的榜样。“到1300年已经在意大利、法国、西班牙和英格兰发展到了16所。到1400年,在远至奥地利、波兰、波希米亚的整个中欧又增添了14所。到1500年,在远至苏格兰、匈牙利、斯堪的那维亚等地方再增添28所。”[2]到了13世纪,随着经院哲学的繁荣,巴黎大学成了欧洲学者云集的中心,来自各地的学者都在这里求学、讲学,不同学派与思想的论战也大都在此展开。古希腊文化典籍的传入,手工业、商业的发展,城市行会的出现,为大学的诞生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文化、经济、组织基础。总之,大学蓬勃发展的原因是多样的,有学者指出“一般来说,地理环境的优越,奠定了早期大学发展的基础,著名教师的加盟,使大学的地位更加巩固,并导致所属大学的声名鹊起。”[3]
二、中世纪大学的历史地位
中世纪大学是欧洲社会开始走向繁荣昌盛时,在文化上的最初表现,是当时社会进步的体现;反过来,大学的发展又极大地推动了社会的前进。中世纪大学虽然受时代的影响,带有浓厚的宗教性和明显的保守性,但这依然遮掩不住其智慧之花的光芒,它随后成为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近代启蒙运动的重要阵地。
首先,“欧洲中世纪大学作为当时意义的高等学府,不仅传播了古代文化,而且为各种人才提供了活动的舞台,成为培育新一代学者的苗圃。”[4]中世纪大学为学者们从事学术活动提供了各方面的保证,成为当时各领域学者活动的舞台。学者们以大学为阵地,提倡学术争鸣,鼓励自由辩论,使中世纪大学的学术氛围极为活跃。
其次,中世纪大学的出现和发展,为日后的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奠定了思想基础,为近代科学理论的诞生和地理大发现提供了条件。中世纪大学培育出的学生除了接受古典文化外,还创造和发展了文化,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所使用的思想武器大多是在中世纪大学中锻造出来的;在科学技术方面,中世纪大学为近代科学的诞生准备了条件,有助于近代欧洲在科技方面一扫过去的阴霾,走在世界的前列,而这种科技进步的优势无疑有利于欧洲的地理大发现。
再次,中世纪大学是近现代大学的蓝本。中世纪大学是中世纪教育领域里的最重大的一种制度和教育创新,虽然它不可能与现代大学同日而语,但现代大学里的很多制度都是沿袭当时的,许多制度都能从中世纪大学中找到源头,可以说是中世纪大学的直系后代。欧洲中世纪大学具有自治性、民主性,而这正是中世纪大学的“精神”所在,形成了现代欧洲学校自治、学术自由、民主等优良传统。中世纪大学的形成改变了西方的教育制度,“形成了主宰西方文化的专业知识分子阶层,造就了一批把基督教带进理性之海的哲学—神学家,也培养了一批管理教会和国家的行政人员、律师及教皇。特别是,它塑造了欧洲人说理论辩的思维习惯,形成了西方不朽的学术传
统”。[5]
最后,中世纪大学的形成对中世纪的城市发展也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一方面,它刺激了城市的贸易;另一方面,大学(特别是波尼亚大学等著名大学)使所在城市的影响不断扩大,这样就能进一步吸收新的居民,而在当时,居民人数的多少是衡量城市繁荣程度的重要标志之一,鉴于这些原因,大学对于任何城市来说都是一种宝贵的财产。
三、中世纪大学的时代价值
中世纪大学是时代的产物,她的精髓和若干特征甚至保留至今。正如哈斯金斯所说:“尽管中世纪大学与现代大学差别巨大,但中世纪大学是现代大学的源头和基础,基本制度是一样的,历史的延续性不能切割。它们开创了现代世界的大学传统,这种共同的传统属于我们今天所有的高等教育机构,既包括那些历史最为悠久的大学,也包括新建大学,所有的大学人士都应该了解并且珍惜这种传统。”[6]
1. 呼吁大学培养活跃的精神文化
“大学精神”是在某种大学理念的支配下,经过所在大学人的努力,长时期积淀而成的稳定的、共同的追求、理想和信念。它是大学生命力的源泉,是大学文化的精髓和核心之所在,是对大学的生存起决定作用的思想导向。当今教育界有这样的共识:大学精神之于大学正如土壤、空气、水、阳光之于植物的生命一样重要。
现代大学更加有效地生产和传播着科学知识,并为人类社会的物质生产、技术进步和生活富裕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在精神文化方面,现代大学却不能像中世纪大学那样形成与社会之间的良好互动,现代大学在活跃社会的精神生活方面越来越显得单薄乏力”。[7]这也许是民族国家政权钳制的结果,也许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制度规训的结果,但毫无疑问的是,现代大学已经历史地失去了中世纪大学那种活跃民众社会精神文化和精神生活的能力。面对现代人精神上的失落感、道德迷茫、对人类终极走向的眷顾和担忧等等问题,使得我们对于中世纪大学那种活跃的精神文化进行探究的希望重新燃起,希望现代大学借鉴中世纪大学的精神内核,能够重新担负起新时代的文化使命,以自由探究的精神、敢于批判的勇气活跃并引领民众的精神文化生活。
2. 强调大学的办学自主权
中世纪大学的独立是教育史上的一件大事,它对当时科学研究和学术繁荣创造了极为有利的客观条件;大学的独立也是对封建主和教会独占教育领导权的一大突破,这对于我们今天高等教育的独立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和启示。
中世纪大学基本上独立于教会、国家及市政的管理之外,有自己的法庭,学生的违法行为由大学里的法庭来审理,外人不得干涉。中世纪大学所拥有的这些,办学自主权促进了中世纪大学的迅速发展壮大。故此,当今时代,我们在赋予高校办学自主权的同时,必须相应地转变政府职能,即政府要对高等教育进行必要的管理、适当的管理、自由的管理,既不全部包揽,也不撒手不管,只有这样,才能使高校办学自主权得到真正解决。
进一步扩大高校的管理自主权,加强高校的民主管理,高校应做到三个转变:一是由被动管理转为主动管理,高校要面向社会依法办学,主动地自我选择要做什么事、要做到什么程度;二是由行政化管理转为学术化管理,即从大学的学术本质特点出发,遵循学术活动的规律,提升学术权力,以营造良好的学术氛围;三是由封闭管理转为开放管理,建立校内与校外相结合的大学决策机构,把校园管理与社会管理有机结合起来,明确权限,该由哪方管理的事情、行为就由哪方管理。
3. 确保大学的学术自由
学术自由精神的缺失,是当今时代大学自主权难以落实的关键所在。从大学制度的层面视之,学术自由是大学内在制度的核心。 “大学主体性的失落是‘大学危机’的根源所在,大学自主性的深层意蕴乃是学术自由。作为一种古老的学术价值观,学术自由是大学内在制度的核心。”[8]
“中世纪大学的发展使学术自由实现了由朦胧状态向自觉状态的转变,并成为现代大学制度得以建立的基
础。”[9]作为一种制度,学术自由不仅通过作否定性的规定为学术活动划定一块不受公共权力及其他权威干预的私人领地,并进而划定大学与社会之间的边界;而且通过渐进的扩展方式摆脱了对学术以外的特定目的的指涉,而成为超越了各种现实功利,以一种闲逸的好奇从事学术研究的大学精神。“中世纪大学的精神”所在,诚如学者李猛所言:“大学乃在于培养具有德性而非甘于卑俗的人,追求真知而非听命于意见摆布的人,践行伦理而非恣意而为的人,能够面对世间的那些根本的冲突,担负自己的言论和行动后果的人,而不是寻觅教条的避难所来推卸和逃避责任的人。一句话,大学乃在于培养亚里士多德所谓的自由人。”[10]
学术自由本质上是精神自由,它意味着学者在从事学术活动时所作的任何选择或学术结论,遵从的都是他自己的理性判断和对真理的执著信念,而不是对任何权威的盲目遵从。惟有学者超越了各种现实的功利,学术摆脱了任何依附关系,学术活动受一种原初的内在学术意志所激励,大学才能实现真正的学术自由。
[参考文献]
[1]郎永杰,李培凤.中世纪大学对科学研究活动的贡献[J].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11).
[2]郎永杰,李培凤.中世纪大学对科学研究活动的贡献[J].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11).
[3]贺国庆.欧洲中世纪大学起源探微[J].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6).
[4]王凤梅.智慧之花——欧洲中世纪大学的崛起[D].贵州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5,(5).
[5]周婕.试论欧洲中世纪大学的特征与历史地位[J].哈尔滨学院学报,2005,(11).
[6]查尔斯•霍默•哈斯金斯.12世纪文艺复兴[M].夏继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67.
[7]朱新涛.现代大学对中世纪大学的继承与反叛[J].高等教育研究,2007,(4).
[8]周光礼.大学的自主性与现代大学制度[J].大学教育科学,2003,(4).
[9]徐春妹.欧洲中世纪大学自治对现代大学自治的启示[J].现代教育科学,2007,(4).
[10]李猛.大学的使命:公民科学与自由教育[J].读书,20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