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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无论老少,在得知我给杨千女华 做了个专访后,都不约而同地问了我同样的问题:“她是否真像媒体说的那样是个大笑姑婆?是否真有点傻乎乎的?”
这样问一点不奇怪,因为她在电影中的角色即是如此。
如果是的话,就表示演戏的时候她在演自己;不是的话,即是说大家都给她的演技骗了。
我并不知道怎样回答才算准确。只能说整个采访过程相当愉快,因为千女华真的会时常大笑,毫不做作,更不会摆明星架势。我提出的问题她会全心配合;遇到私人的、不便回答的,她会用一贯的喜剧表情与声调很巧妙、机智地转入另一个话题。这种方式的回避让采访者很易接受,双方同时都获得了尊重。
我和朋友说,杨千女华 是个很聪明、很有智慧的演员,尤其是在扮演明星“杨千女华 ”这个角色时越来越能应运自如;她的确很爱笑,但却女人味十足。
■ 同样是马伟豪导演,同样是喜剧片,这次在[父亲大人]里演的角色跟过去有何不同?
□ 这次应该是比较“正常”。因为是一部注重家庭情感的影片,我的角色是个上班族,比我过往演的较为内敛,喜剧成分没这么高,有时要很抽离现实,有时又很实在,不能过分夸张,但幽默感却要在不期然的情况下流露出来。有点像好莱坞的长寿电视片[老友记],整个剧本骨干是起承转合的,不是某个人在唱独角戏。戏里我很尊重爸爸,但他管我很多,所以对他的要求都说“Yes”,可实际上我很希望得到自由的空间。另方面我喜欢花心老板刘青云,却没有勇气向他表白,还要帮他安排和其他女人的约会。所以我的行为和态度有点分裂,像不同性格的两个人。
■ 这应该算一种新尝试或突破,演起来有难度吗?
□ 难度就是穿高跟鞋和套装。因为我很讨厌定时定刻的办公室工作,我母亲在银行工作,父亲是教师,但我从来没想过去做办公室工作。我的性格是喜欢做那些有实时反应和创意的工作,例如可以轮班,尤其渴望做医院工作,所以当年才会去念护士学校。平常我都是穿便鞋便服,高跟鞋除了唱歌时,平常很少穿;但戏里要一天到晚穿着高跟鞋和套装,所以这对我来说有点难。另外就是我有恐高症,拍吊钢丝戏时很害怕,拍的时候我一边尖叫一边跟导演喊:“你倒不如叫我跳楼啦!真的要翻脸啦!“但后来看到许冠文这么大年纪拍戏都这么认真,自己也就忍着胆小克服困难拍下来了。
■ 你的表演风格已经被观众接受,大家称你为“新喜剧天后”,对于这个封号自己怎么看?
□ 我对“天后”这名词很抗拒,我不需要。在影圈和乐坛,往往用天王、天后来形容艺人,这很容易成为一种限制。每个艺人都有自己的个性,谁也代替不了。
■ 之前曾有人对你的这种表演方式持否定态度,你是否接受?
□ 无所谓。其实开始拍电影到现在,我一直都有请教资深演员,例如秦沛,他就教了我许多基本功。我很幸运,每次拍戏都能遇到出色的对手,在合作过程中我能学到很多。当然,要提高演员基本功就要多看电影,要以平常心去看,这就跟学唱歌一样,一定要多听。
■ 陈慧琳拍戏时曾请了知名老师来教演技,如果你继续在电影圈发展有想过请老师吗?
□ 有时间我也想找位老师,但实际环境中每个人都是我的老师,即使是场记,都可能教我很多东西。
■ 你刚才特别提到秦沛,演[美味情缘]的时候他似乎帮助你很多?
□ 是,拍[美味情缘]那3个月里,秦沛老师对我帮助很大,当时我对拍电影毫无认识,他教给我,即使是哭,也有不同程度的哭和表达方法。
■ 在[父亲大人]里你和刘青云、许冠文三个人都是第一次合作,能谈一下合作情况吗?
□ 如果说许冠文是上一代的喜剧演员,青云是这一代的,相对于两位前辈来说那我就是新生儿;幸好在这部戏里面我不是主力。其实戏里也没有特别需要哪个来负责搞笑,我们只要投入,那种幽默就慢慢渗出来。跟爸爸(许)和青云合作的感觉是很不同的。爸爸是传统喜剧演员,演戏有板有眼,很认真、很实在,他要求对手一、二、三就要有反应,他的演技收放自如。青云就比较现代,他的演绎手法跟日常生活比较贴近,很生活化。
■ 从第一部电影[侠盗罗宾汉]开始,演的角色多为类似的喜剧,你是否比较喜欢演喜剧?
□ 其实我的唱片也是这种风格,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开心、乐观,所以才吸引人找我拍这类戏。但观众是不会看到演员的所有性格,因为电影是梦工场,工场里面有鬼故事、有打劫银行的、有小市民的生活,每个梦都不一样。人生里有许多不开心,因此需要不同的鼓励,我希望我拍的电影能够产生”雪中送炭“的作用。
■ 听说你忍笑的工夫很逊,是吗?
□ 我会在“适当时候”忍不住笑,因为是拍喜剧嘛,要令观众感到好笑就先要说服自己是很好笑;而且拍戏的时候有很多工作人员在场,好像场记、灯光等等,我希望让现场的气氛轻松些,保持轻松心态,那比喝意大利浓咖啡还能提神。
■ 既然当了演员,有没有一个目标?
□ 没有考虑过要达到什么,这是一辈子的路,学无止境,我感觉自己不过是在幼儿园阶段,这样才会有兴趣不断学习。
■ 你曾说拍电影太多了,你认为唱歌、演戏之间会有冲突吗?如果必须选择一样你会选择哪行?
□ 唱歌跟拍电影不会有冲突,只会有一个情况,好像我今天拍早班,那明天就不能录音啦。至于怎样平衡两者,是否要拿个秤来平分?我看没有必要,我只要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想要什么就可以。
■ 那你是想两者同时拥有了。
□ 我不介意每天都工作,但我在意我没有准备功课,这是我的原则,哪怕你是天才,也需要有充分的准备和适当的充电。
■ 你怎样平衡家庭、事业与爱情这三者的关系?
□ 我觉得家庭最重要,可能受了我父母的影响,家庭排在第一位。至于爱情和事业哪样重要,我没有分等级,这分钟我的感觉是这样,下一分钟我就可能会转变,可能是因为我是水瓶座,水瓶座的性格是比较浮游的。
■ 父母会不会干预你的感情生活?
□ 爸爸妈妈不会管我的个人感情生活,父母对我当然有管教,但也给我一定的空间,给我有交朋友的自由和双方缓冲的空间。爸爸是个有份正经工作的交税人士,是个正常人,对家庭有责任感。我交朋友,他从不会向钱看,而会看对方是不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因为一个不懂得追求生活目标的人,是没有办法照顾别的。
■ 有计划自己工作到什么时候结婚吗?
□ 结婚?没想。如果早早就想好了一切,到真的发生时岂不是完全没有惊喜啦!
文/ 香港特约记者 必必 图/ 香港特约摄影 阿俊 编辑/ 秋刀鱼
采访日期:2004年5月27日 时间:凌晨两点 地点:香港国际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