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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夸美纽斯作为一位杰出的教育家，其教育思想在教育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夸美纽斯是活在他那个时代的现代人，他提出的许多教学思想都具有前瞻性、现代性，我们当代遇到的许多教育问题都可以从他的思想那里寻得解决问题的思路。重读夸美纽斯，再析其教育思想，意义非凡。
关键词：夸美纽斯；教学原则；教学秩序
夸美纽斯是捷克著名的教育理论家和改革家。他第一次探索了教育的规律，写了近代第一部教育学；第一次阐述了各级学校和学生发展方面的思想；还第一次提出了完备的，非常有创意的教育原则和教育方法论体系，因此有人称他为“教育史上的哥白尼”。他的教育思想不但对改革当时的教育弊端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其中许多思想就是在现代，仍然有很好的借鉴意义，夸美纽斯是一位具有前瞻性的教育家。莱布尼兹称他为预言家，并且声称那个时代是不会有人接受他的预言的，他的思想属于未来，他是具有现代思想的古人。本文旨在分析夸美纽斯教学思想的精髓，从而为当今教育改革提供新思路。
一、对儿童心理发展程序、认知逻辑程序的尊重与追求
夸美纽斯根据自然的法则提出的种种教学原则无不体现了他对于儿童心理发展程序与认知逻辑程序的追求，现通过他提出的具体教学原则来加以分析：
（一）激发学生求知欲望原则
夸美纽斯认为求知就像一个人进食一样，只有主动地去学习才能取得好的结果，成为具有学问的人，如果强迫儿童学习不但不能达到成人期望的成果，反而会造成很大的害处。他引用昆体良的话说就是“知识的获得要靠求知的意愿，这是不能够强迫的。[1]107”所以他认为教育遵循自然，就要采取一切可能的方法激发学生求知的欲望，并且孩子们的求知欲望可通过父母、教师、学校、所教的学科、教学的方法及国家的权威激发起来。比如父母当着孩子的面赞扬有学问的人；教师对学生态度温和，注意教学方法，使教学富有吸引力；学校向学生传授实际有用的知识，培养学生的学习欲望；学校美化环境，教室宽敞明亮等使学生得到美的享受，乐于上学；政府当局和学生的主管人参与公共仪式公开赞扬用功的学生等。这些方法都可以激发起学生的学习欲望，使他们产生对知识的兴趣。
从此条原则我们可以看出夸美纽斯对学习自觉性的强调和儿童心理发展特点的考虑。正所谓外因通过内引起作用，只有学生本身对学习有兴趣，他们才能够感受到学习的乐趣，而不把它当成一种苦差事来看，从而真正获得知识。学习兴趣是学习活动的动力源,尤其对小学生更为重要。他们年龄小、自制力差,学习中带有很大的盲目性,易受外界干扰。只有当孩子有了强烈的学习兴趣后,才会主动地学习,持久地学习，学习成绩才会提高。因此注重培养学生学习兴趣，激发其求知欲是教学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我们决不能忽视它的重要性。这给我们现在的教学提供了一个思考点，我们决不能只是一厢情愿地在那儿传授知识，在讲任何东西之前，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将孩子的求知欲激发起来，只有这样，我们的课堂才是充满生气的课堂，才是一个真正由智慧的光芒照耀的课堂。
（二）彻底性巩固性原则
夸美纽斯以是否巩固地掌握知识，并达到随时可以应用的程度作为衡量教学是否彻底的标准。在他看来，学了知识而不加以巩固就如同继续不断地往筛子上泼水，不会增加智慧。他要求教师以事物的原因为出发点进行授课，因为他认为只有教师讲清事物的原因和理由，让学生在理解事物原因的基础上进行学习，知识才能留在他们的记忆里。因为“这种种理由确乎是像钉子、钩子和夹子一样，能够把一件东西牢记在记忆里面，使它不致消失”。他以“自然因为常动所以才变丰产和强健”为根据，认为只有对所学科目进行经常的温习与练习才能巩固所学的知识。同时，他还相信“教导了别人的人就是教导了自己”，认为如果一个人把自己的所知交给了别人，那么他原来所知的就会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除了死亡之外没有什么可以把它剥夺去。另外，教师可以通过在课堂上让学生站起来复述刚刚所讲的内容来加强每个学生对所学知识的理解。
总的来看，夸美纽斯在这条原则里是强调了理解、温习、复习对于学习巩固知识的重要性。众所周知，理解对于学习非常重要，因为那是知识真正印在心灵的必要途径。只有理解了的知识才能够被持久记忆并在实践中加以应用，而将自己学会的知识教给别人无疑会更加加深自己对该知识的理解，甚至起到永世不忘的效果。相应地，温习、复习则可以克服遗忘的弊端，夸美纽斯知不知道遗忘的规律我们无从可知，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寻找到了克服遗忘的好对策，这在我们现代仍然是很有效用的。而这也要求我们对现在要求学生死记硬背的方法进行反思，尽管人们都知道死记硬背的弊端，知道它对学生心灵的摧残，但却没有或是很少有人想过改变现状。其实真正怎样做我们不必自己去苦思冥想，从上述原则我们可以看出夸美纽斯给我们提供了完美的答案。
（三）量力性原则
夸美纽斯主张根据儿童的接受能力安排教学时间和教学内容。他主张心灵的运用要正确的划分阶段，即根据受教者的心理发展水平安排教学的阶段。所以他把从出生到24岁划分为四个阶段，即婴儿期—母育学校、儿童期—国语学校、少年期—拉丁语学校或高等学校、青年期—大学与旅行。夸美纽斯重视理解的重要性，他认为“一切学科都应加以排列，使其适合学生的年龄，凡是超出了他们的理解的东西就不要给他们去学习”。[1]93他认为不考虑儿童的接受能力进行强制性教学，就如同向仄口的瓶子猛灌大量的水，结果瓶子所盛的水比慢慢倒进去的还少。这个例子同时也体现了下一条要讲的系统性和循序渐进性原则。总之，夸美纽斯认为不管什么事物，只有它符合青年人的年龄与心理的力量才可交给他们。他坚信“假如一切事情都按学生的年龄去安排，这种能量自然就会同学习与年龄一同增长”。他认为正确的教学程序应该是：感觉、记忆、理解、判断。
该原则最集中地体现了夸美纽斯对儿童心理发展特点的尊重，他主张根据受教者的心理发展水平安排教学阶段，使学生学习适于他们心理接受能力的知识，这无疑是对教导要依赖学生的心理、年龄特征的最好表述。
另外，在这条原则里面还包含了夸美纽斯主张因材施教的思想。他认为教师的使命是培植，而不是改变，“所以，假如他发现了某门学科与某个学生的天性不和，他决不应该强迫他去学习；因为在某一方面缺少的东西多半会由另一方面去补足”。即他认为每个学生都有适于他学习发展的某一科目，教师应该善于发现每个学生不同的天性，从而区别对待，使每个学生的天性得到最好的发展。夸美纽斯的这些思想在现在仍然是我们教育界的宝贵财产。
（四）系统性和循序渐进性原则
夸美纽斯认为，自然界的发展和人类许多活动的进行都是井然有序的。他反对旧的经院主义性质学校的教学工作，因为在那样的学校里教学主要教授书本上的文字，走上文字教学的绝路；语文的教学重文法不注重作品；先讲抽象的规则再给例证；在讲清基本的概念之前就杂乱地旁及各家之说各种评注；以及不进行彻底的讲解就要求熟记默写等，这些都是违背自然的规律的。他主张传授给学生的知识应该是系统的，教学的进行应该循序渐进。他主张在教学内容上要妥当地安排教学科目的顺序，每一学科的内容要仔细划分阶段，“务使先学的能为后学的扫清道路”。在教学时间的安排上，也要自己划分好，“要使每年、每月、每周、每日，甚至每小时，都有一定的工作”。此外，他要求学生在学习知识的过程中要按其认识活动的特点，首先从感官的活动开始进行观察，在理解的基础上再去记忆，最后才是进行实际运用的练习。
教学要符合学生的心理发展顺序，合理安排教学科目，使学生按照自己的认知规律接受知识是我们现代教学须遵守的规律。夸美纽斯在当时的年代提出这种具有前瞻性的思想，不仅在当时社会是一大历史进步，就是在当代，仍有其重大的积极意义。
二、对秩序、对教学规律的追求，将教育引向确定性
夸美纽斯认为，秩序是事物的灵魂，世界之所以稳定正是由于有了秩序的缘故。因此教育改革的基础也应当是“万物的严谨秩序”。在夸美纽斯看来，秩序是把一切事物教给一切人们的教学艺术的主导原则。他通过大炮、马车、钟等例子，说明一切事物只要按照秩序和谐组合就能发挥其正常功能，因此学校教学也需要“把时间、科目和方法巧妙地加以安排”。夸美纽斯认为对大自然的借鉴和模仿是教学活动的金科玉律，人的身体上也体现着自然的严谨秩序，即人的自然本性、儿童的年龄、心理特点和个性差异。夸美纽斯借助于对教育秩序的探究引发了对教育确定性的信念。他认为儿童从出生到24岁是最适合受教育的，这段时间应分为婴儿期、儿童期、少年期和青年期四个阶段，不同的阶段给予不同的教育。他基于人的心理发展阶段的确定性构建了一整套学校工作制度：
（1）学制的确定。他认为教导要从每年的一定时间开始，并且应该制订教学计划，以使每一学科在每年、每月、每周、每日，甚至每小时都有一定的工作。
（2）班级授课制。夸美纽斯基于儿童心理发展阶段的稳定性，认为相同年龄阶段的儿童可以在一个班级由一个教师进行教学。
夸美纽斯提出的这两种学校工作制度为以后的教学趋于正式化与规模化提供了很好的思路，我们现在仍在沿用这种良好的教学制度。
此外，夸美纽斯的思想里还蕴含了小组教学的思想。他指出可以把学生分成10人一组，每组由一个学生去管理，管理的学生又由上一级去管理。该思想也为我们现在的教学提供了经验借鉴。我们现在为了使学生能够发扬合作精神，以求共同进步，也提倡小组教学和合作教学。这恰恰体现了夸美纽斯教学思想的前瞻性与现代性。
三、注重理论和实践的关系
夸美纽斯的教学思想里还包含有理论与实践关系的真理因素。他反对理论脱离实践的教学，认为当时大多数人的教育内容只是一串名目，他们只会死记硬背所学规则，但却不能实际应用它们，并且指出这是一种极其错误的教学方法。他认为知识不应该单纯根据书本来教，而应该由感官与心智去经历、指证这些知识，这也包含了他对直接知识与间接知识关系的理解。他主张通过实践将知识固定在记忆里面。众所周知，理论可以指导实践，而实践又反过来可以检验与发展理论。两者不可分割。夸美纽斯在当时教学只重视抽象理论教学的情形下提出要重视实践在教学中的作用无疑具有重大进步意义。在现在教学过程中，我们也不能忽视了理论与实践的关系问题，只有摆正二者关系，才能够遵循教学规律使教学得以正常运行。
另外，夸美纽斯重视教导别人对于自身成长的重大益处。他认为“教导别人的人就是教导了自己，”学生在教导别人的过程中可以使自己对该问题该学科有更深更准确的理解。其实，将自己所学知识教给别人的过程也是将知识应用于实践的过程，这一点与上面提到的小组教学有着紧密联系，在小组教学中，发扬同学相互合作、互帮互助的精神，可以使教导与被教导的学生同时得到进步，这种方法在现代教学中应该加以有效利用，使学生在知识与道德两方面同时得到成长。
四、注重学科之间的联系
夸美纽斯主张应注意学科之间的相似之点，尽管在这个问题上他没有论述很多，但可以看出他已经注意到了学科之间应相互联系的重要性。
当今学科门类繁多，而教学过程中学科之间相互分离隔绝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使得中小学生用非常孤立的观点学习每一科目，而忽略了学科之间的本来的联系。即使到了大学，各系科仍是相互孤立的，这不利于相近学科之间的共同交流合作与研究。我们应该注意夸美纽斯提出的注意学科之间相似点的要求，充分注意各学科之间的联系，只有这样，才真正能够触类旁通，达到知识的系统化，并进而在扎实的知识基础上进行再创造。
夸美纽斯是活在他那个时代的现代人，他提出的许多教学思想都具有前瞻性，现代性，我们当代遇到的许多教育问题都可以从他的思想那里寻得解决问题的思路，重读夸美纽斯，再析其教育思想，意义非凡。
参考文献:
[1] 夸美纽斯.大教学论[M].傅任敢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4.
[2] 吴式颖.外国教育史教程[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9.
[3] 赵祥麟.外国教育家评传[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
关键词：夸美纽斯；教学原则；教学秩序
夸美纽斯是捷克著名的教育理论家和改革家。他第一次探索了教育的规律，写了近代第一部教育学；第一次阐述了各级学校和学生发展方面的思想；还第一次提出了完备的，非常有创意的教育原则和教育方法论体系，因此有人称他为“教育史上的哥白尼”。他的教育思想不但对改革当时的教育弊端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其中许多思想就是在现代，仍然有很好的借鉴意义，夸美纽斯是一位具有前瞻性的教育家。莱布尼兹称他为预言家，并且声称那个时代是不会有人接受他的预言的，他的思想属于未来，他是具有现代思想的古人。本文旨在分析夸美纽斯教学思想的精髓，从而为当今教育改革提供新思路。
一、对儿童心理发展程序、认知逻辑程序的尊重与追求
夸美纽斯根据自然的法则提出的种种教学原则无不体现了他对于儿童心理发展程序与认知逻辑程序的追求，现通过他提出的具体教学原则来加以分析：
（一）激发学生求知欲望原则
夸美纽斯认为求知就像一个人进食一样，只有主动地去学习才能取得好的结果，成为具有学问的人，如果强迫儿童学习不但不能达到成人期望的成果，反而会造成很大的害处。他引用昆体良的话说就是“知识的获得要靠求知的意愿，这是不能够强迫的。[1]107”所以他认为教育遵循自然，就要采取一切可能的方法激发学生求知的欲望，并且孩子们的求知欲望可通过父母、教师、学校、所教的学科、教学的方法及国家的权威激发起来。比如父母当着孩子的面赞扬有学问的人；教师对学生态度温和，注意教学方法，使教学富有吸引力；学校向学生传授实际有用的知识，培养学生的学习欲望；学校美化环境，教室宽敞明亮等使学生得到美的享受，乐于上学；政府当局和学生的主管人参与公共仪式公开赞扬用功的学生等。这些方法都可以激发起学生的学习欲望，使他们产生对知识的兴趣。
从此条原则我们可以看出夸美纽斯对学习自觉性的强调和儿童心理发展特点的考虑。正所谓外因通过内引起作用，只有学生本身对学习有兴趣，他们才能够感受到学习的乐趣，而不把它当成一种苦差事来看，从而真正获得知识。学习兴趣是学习活动的动力源,尤其对小学生更为重要。他们年龄小、自制力差,学习中带有很大的盲目性,易受外界干扰。只有当孩子有了强烈的学习兴趣后,才会主动地学习,持久地学习，学习成绩才会提高。因此注重培养学生学习兴趣，激发其求知欲是教学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我们决不能忽视它的重要性。这给我们现在的教学提供了一个思考点，我们决不能只是一厢情愿地在那儿传授知识，在讲任何东西之前，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将孩子的求知欲激发起来，只有这样，我们的课堂才是充满生气的课堂，才是一个真正由智慧的光芒照耀的课堂。
（二）彻底性巩固性原则
夸美纽斯以是否巩固地掌握知识，并达到随时可以应用的程度作为衡量教学是否彻底的标准。在他看来，学了知识而不加以巩固就如同继续不断地往筛子上泼水，不会增加智慧。他要求教师以事物的原因为出发点进行授课，因为他认为只有教师讲清事物的原因和理由，让学生在理解事物原因的基础上进行学习，知识才能留在他们的记忆里。因为“这种种理由确乎是像钉子、钩子和夹子一样，能够把一件东西牢记在记忆里面，使它不致消失”。他以“自然因为常动所以才变丰产和强健”为根据，认为只有对所学科目进行经常的温习与练习才能巩固所学的知识。同时，他还相信“教导了别人的人就是教导了自己”，认为如果一个人把自己的所知交给了别人，那么他原来所知的就会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除了死亡之外没有什么可以把它剥夺去。另外，教师可以通过在课堂上让学生站起来复述刚刚所讲的内容来加强每个学生对所学知识的理解。
总的来看，夸美纽斯在这条原则里是强调了理解、温习、复习对于学习巩固知识的重要性。众所周知，理解对于学习非常重要，因为那是知识真正印在心灵的必要途径。只有理解了的知识才能够被持久记忆并在实践中加以应用，而将自己学会的知识教给别人无疑会更加加深自己对该知识的理解，甚至起到永世不忘的效果。相应地，温习、复习则可以克服遗忘的弊端，夸美纽斯知不知道遗忘的规律我们无从可知，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寻找到了克服遗忘的好对策，这在我们现代仍然是很有效用的。而这也要求我们对现在要求学生死记硬背的方法进行反思，尽管人们都知道死记硬背的弊端，知道它对学生心灵的摧残，但却没有或是很少有人想过改变现状。其实真正怎样做我们不必自己去苦思冥想，从上述原则我们可以看出夸美纽斯给我们提供了完美的答案。
（三）量力性原则
夸美纽斯主张根据儿童的接受能力安排教学时间和教学内容。他主张心灵的运用要正确的划分阶段，即根据受教者的心理发展水平安排教学的阶段。所以他把从出生到24岁划分为四个阶段，即婴儿期—母育学校、儿童期—国语学校、少年期—拉丁语学校或高等学校、青年期—大学与旅行。夸美纽斯重视理解的重要性，他认为“一切学科都应加以排列，使其适合学生的年龄，凡是超出了他们的理解的东西就不要给他们去学习”。[1]93他认为不考虑儿童的接受能力进行强制性教学，就如同向仄口的瓶子猛灌大量的水，结果瓶子所盛的水比慢慢倒进去的还少。这个例子同时也体现了下一条要讲的系统性和循序渐进性原则。总之，夸美纽斯认为不管什么事物，只有它符合青年人的年龄与心理的力量才可交给他们。他坚信“假如一切事情都按学生的年龄去安排，这种能量自然就会同学习与年龄一同增长”。他认为正确的教学程序应该是：感觉、记忆、理解、判断。
该原则最集中地体现了夸美纽斯对儿童心理发展特点的尊重，他主张根据受教者的心理发展水平安排教学阶段，使学生学习适于他们心理接受能力的知识，这无疑是对教导要依赖学生的心理、年龄特征的最好表述。
另外，在这条原则里面还包含了夸美纽斯主张因材施教的思想。他认为教师的使命是培植，而不是改变，“所以，假如他发现了某门学科与某个学生的天性不和，他决不应该强迫他去学习；因为在某一方面缺少的东西多半会由另一方面去补足”。即他认为每个学生都有适于他学习发展的某一科目，教师应该善于发现每个学生不同的天性，从而区别对待，使每个学生的天性得到最好的发展。夸美纽斯的这些思想在现在仍然是我们教育界的宝贵财产。
（四）系统性和循序渐进性原则
夸美纽斯认为，自然界的发展和人类许多活动的进行都是井然有序的。他反对旧的经院主义性质学校的教学工作，因为在那样的学校里教学主要教授书本上的文字，走上文字教学的绝路；语文的教学重文法不注重作品；先讲抽象的规则再给例证；在讲清基本的概念之前就杂乱地旁及各家之说各种评注；以及不进行彻底的讲解就要求熟记默写等，这些都是违背自然的规律的。他主张传授给学生的知识应该是系统的，教学的进行应该循序渐进。他主张在教学内容上要妥当地安排教学科目的顺序，每一学科的内容要仔细划分阶段，“务使先学的能为后学的扫清道路”。在教学时间的安排上，也要自己划分好，“要使每年、每月、每周、每日，甚至每小时，都有一定的工作”。此外，他要求学生在学习知识的过程中要按其认识活动的特点，首先从感官的活动开始进行观察，在理解的基础上再去记忆，最后才是进行实际运用的练习。
教学要符合学生的心理发展顺序，合理安排教学科目，使学生按照自己的认知规律接受知识是我们现代教学须遵守的规律。夸美纽斯在当时的年代提出这种具有前瞻性的思想，不仅在当时社会是一大历史进步，就是在当代，仍有其重大的积极意义。
二、对秩序、对教学规律的追求，将教育引向确定性
夸美纽斯认为，秩序是事物的灵魂，世界之所以稳定正是由于有了秩序的缘故。因此教育改革的基础也应当是“万物的严谨秩序”。在夸美纽斯看来，秩序是把一切事物教给一切人们的教学艺术的主导原则。他通过大炮、马车、钟等例子，说明一切事物只要按照秩序和谐组合就能发挥其正常功能，因此学校教学也需要“把时间、科目和方法巧妙地加以安排”。夸美纽斯认为对大自然的借鉴和模仿是教学活动的金科玉律，人的身体上也体现着自然的严谨秩序，即人的自然本性、儿童的年龄、心理特点和个性差异。夸美纽斯借助于对教育秩序的探究引发了对教育确定性的信念。他认为儿童从出生到24岁是最适合受教育的，这段时间应分为婴儿期、儿童期、少年期和青年期四个阶段，不同的阶段给予不同的教育。他基于人的心理发展阶段的确定性构建了一整套学校工作制度：
（1）学制的确定。他认为教导要从每年的一定时间开始，并且应该制订教学计划，以使每一学科在每年、每月、每周、每日，甚至每小时都有一定的工作。
（2）班级授课制。夸美纽斯基于儿童心理发展阶段的稳定性，认为相同年龄阶段的儿童可以在一个班级由一个教师进行教学。
夸美纽斯提出的这两种学校工作制度为以后的教学趋于正式化与规模化提供了很好的思路，我们现在仍在沿用这种良好的教学制度。
此外，夸美纽斯的思想里还蕴含了小组教学的思想。他指出可以把学生分成10人一组，每组由一个学生去管理，管理的学生又由上一级去管理。该思想也为我们现在的教学提供了经验借鉴。我们现在为了使学生能够发扬合作精神，以求共同进步，也提倡小组教学和合作教学。这恰恰体现了夸美纽斯教学思想的前瞻性与现代性。
三、注重理论和实践的关系
夸美纽斯的教学思想里还包含有理论与实践关系的真理因素。他反对理论脱离实践的教学，认为当时大多数人的教育内容只是一串名目，他们只会死记硬背所学规则，但却不能实际应用它们，并且指出这是一种极其错误的教学方法。他认为知识不应该单纯根据书本来教，而应该由感官与心智去经历、指证这些知识，这也包含了他对直接知识与间接知识关系的理解。他主张通过实践将知识固定在记忆里面。众所周知，理论可以指导实践，而实践又反过来可以检验与发展理论。两者不可分割。夸美纽斯在当时教学只重视抽象理论教学的情形下提出要重视实践在教学中的作用无疑具有重大进步意义。在现在教学过程中，我们也不能忽视了理论与实践的关系问题，只有摆正二者关系，才能够遵循教学规律使教学得以正常运行。
另外，夸美纽斯重视教导别人对于自身成长的重大益处。他认为“教导别人的人就是教导了自己，”学生在教导别人的过程中可以使自己对该问题该学科有更深更准确的理解。其实，将自己所学知识教给别人的过程也是将知识应用于实践的过程，这一点与上面提到的小组教学有着紧密联系，在小组教学中，发扬同学相互合作、互帮互助的精神，可以使教导与被教导的学生同时得到进步，这种方法在现代教学中应该加以有效利用，使学生在知识与道德两方面同时得到成长。
四、注重学科之间的联系
夸美纽斯主张应注意学科之间的相似之点，尽管在这个问题上他没有论述很多，但可以看出他已经注意到了学科之间应相互联系的重要性。
当今学科门类繁多，而教学过程中学科之间相互分离隔绝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使得中小学生用非常孤立的观点学习每一科目，而忽略了学科之间的本来的联系。即使到了大学，各系科仍是相互孤立的，这不利于相近学科之间的共同交流合作与研究。我们应该注意夸美纽斯提出的注意学科之间相似点的要求，充分注意各学科之间的联系，只有这样，才真正能够触类旁通，达到知识的系统化，并进而在扎实的知识基础上进行再创造。
夸美纽斯是活在他那个时代的现代人，他提出的许多教学思想都具有前瞻性，现代性，我们当代遇到的许多教育问题都可以从他的思想那里寻得解决问题的思路，重读夸美纽斯，再析其教育思想，意义非凡。
参考文献:
[1] 夸美纽斯.大教学论[M].傅任敢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4.
[2] 吴式颖.外国教育史教程[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9.
[3] 赵祥麟.外国教育家评传[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