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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原古城以南两公里的地方,有个被称为小太谷的村子,叫做小站营。村委会有个看门的老太太,已经快八十岁了,大家都叫她”辫辫”。她娘家曾经开了一家叫做“开源信”的小商号,如今已经转行成了一个规模不大的花砖厂了。在晋中盆地的每个角落里,都流传着晋商的传奇。而且,那些像辫辫一样—直延续到清末的规模不大的商号的后人,都默默无闻地生活在古朴的村落里。晋商并非专指几个名门大户,而是一个遍布在明以后的晋中盆地的庞大群体。晋商的文化精神在过去六百年的时间里已经浸透了山西人的每个毛孔,并不需依赖“精神考古学“去发掘与附会。
晋商精神并不是一个局限在某一群体或某一行当的意识形态,而是历史绵长的华夏文明在商业上的集中而综合的呈现。在本刊看来,晋商精神的核心在于包容的胸怀和开放的勇气,而其伦理基础则在于对国家、乡土与宗族的责任感。这与那些没有故乡的犹太人是大不相同的。中国今日的商人群体无疑都已经意识到了晋商榜样的无穷力量,但要切实地理解晋商的精神世界,我们必得回到山西,回到近30年重新崛起的新晋商群体。
本期圈子的主人公:李安平、张晓军、李命雄,王宝珍都是新晋商中的佼佼者,星河湾集团董事副总裁梁上燕则是一个新山西人。其实。新晋商如果说与老晋商有什么差别,那说是其文化包容性除了唐代遗产和蒙古及俄罗斯的贡献之外,有更多近代海洋文明的元素。梁上燕在山西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南粤海洋商业文化与晋中内陆商业文化过去30年不断相互对话与学习的必然结果。晋商是大家共同的文化源头,而新晋商文化的建构则是大家共同的理想,惟有通过这种对话和学习,格外晚熟的中国商人群体才能避免再次成为这个灿烂文明的永久漂流者。
梁上燕:粤风晋华
梁上燕是一位成功的粤商代表,2010年她与高端地产品牌“星河湾”一同进入华夏文明发祥地之一山西,成为一名以山西为荣的“新晋商”。
在粤商与晋商两种商帮文化的共同滋养下,梁上燕成为一个对于中国新商业文明有着自己独特认识的思想者,她与星河湾,在文化兴国的企业理念之下,实践着自己商以载道的人生理想,并在这个过程中打造着一个以建筑凝固历史,并重构国人文化心灵的高端地产品牌。
山西改变了梁上燕理饵中国文化的方式,她对山西所蕴涵的五千年华夏文明的博大精深以及深厚的晋商传统充满崇敬,并因为逐渐成为新晋商群体的一员而感到骄傲。这个来自南粤的商界女子,以她对山西这块土地的历史和文化的理解,不断地让接触她的山西人感动。珠江水与汾河湾在她身上奇妙地汇流了。
盛唐古建的文化启示
梁上燕告诉记者,自己第一次到山西是20多年前,云冈石窟、晋祠带给自己的震撼至今难忘。20年后,因为太原星河湾,她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得到一个更加深入地去接触山西、了解山西的机会。
“山西,不仅有着无限的美好风光,有着占到中国70%的地上文物古迹,更有着五千年的深厚文化底蕴。我们越了解山西人民,越了解山西的历史,越了解山西的人文与风土民情,就越发知道这是一块宝贵的土地。了解的越多,感动和震撼就越多。”梁上燕如是说,“这里值得星河湾全情投入,我们应该为山西做得更多”。
今年6月,山西日报报业集团联合星河湾集团发起了“盛唐古建三晋探秘之旅”,梁上燕于百忙之中坚持抽出时间参与了本次活动。通过对山西境内4座国宝级唐代木建的实地考察与研讨,让她切身感受到华夏文明精粹的大美,更深深折服于山西文明的深远与厚重。
梁上燕告诉记者,山西的很多古代或近代建筑其实都保留着外来文化的元素,譬如唐朝古建佛光寺中的北魏白塔,明显地保留有西域文化特色的建筑符号。唐代实际是佛教真正开始逐步融入中国文化的关键阶段,因此由唐朝所遗留下来的古建筑亦是一种外来宗教文化与本地文化相融合的产物。
梁上燕说,由唐朝古建所体现出来的这种方兴未艾的朝气,其实正来自唐代文化空前的开放性和多元文化的混融所带来的文化生机。盛唐之盛不只在军事之盛与经济之发达之盛,更多的在于强大的文化自信心之下对不同文化的尊重与包容。
在梁上燕看来,一种好的现代建筑不仅在于建筑本身,而是在于对当前时代精神理解的基础上,对历史文化充分研究,并探索适合于这个时代的文化融合模式。而星河湾正是基于对文化包容性的不断理解来丰富自己的产品内涵。因此,无论是在北京,上海还是广州,星河湾都在努力搭建各种同外来文化交流沟通的平台,就是在建筑上最好的文化表达。
与晋商精髓融合的星河湾企业文化
山西的文化标志之一”晋商文化”为中国商人树立了榜样:从财富的传承与家族精神的建构,到处理个人财富与国家,社会的关系,最后是释放自己浓郁的乡土情结,晋商给予新时代商人们最可贵的是“商以载道”的精神。他们对诚信的理解,他们在子女教育方面的实践、他们的人格修为等方面,都是当代中国财富阶层需要承袭的优秀传统。
实际上,今天的星河湾作为高端社区的标杆,也在凭借其经营理念为全社会的精英阶层树立一种新的榜样,即在新的时代背景之下,倡导一种有品位的生活、新的社交模式、新的社区文化、新的商业文明和企业伦理。
“我们希望能够构建一个具有全球化眼光和胸怀的现代新财富阶层,承担起社会精英应当承担的社会职能。”梁上燕说。
星河湾本身也一直本着高度的社会责任感致力于慈善和公益事业,汶川地震后星河湾第一时间斥巨资按高标准捐建汶川第一小学,该小学已于2009年9月1日顺利开学。在星河湾集团董事长黄文仔先生”要建就建百年学校,不仅建设品质第一,未来的教学质量都要第一。”的号召下,星河湾多次组织社会各界向学校捐赠图书、捐款并成立教育基金,广州星河湾执信中学还多次开展与汶川第一小学师生的交流活动。
在这一点上,星河湾的企业文化同晋商文化精髓不谋而合。“舍得、用心、创新”是星河湾的企业理念,它打造的不仅是代表高端生活品质的高端房产更是对“中国创造”理念的实践和坚持。
我们相信,在山西,星河湾将继续探索以晋商为代表的传统商业文化与现代化成功企业相融合的道路,到五千年华夏文明的历史深处寻找我们自身文化的开放传统。
五千年华夏文明魅力无限
太原是星河湾在全国落户的第四个城市,”在这里,我们希望星河湾所倡导的’中国创造’精神能在山西的沃土之上为五千年华夏文明的薪火相传做出贡献”。梁上燕说。
为了传扬山西独特而深厚的文化魅力,星河湾自今年2月开始,便以自我特有的品牌人文追求,汇聚80余家国际企业和传媒机构,启动了“魅力山西”文化年活动,以此礼赞山西,也向到场的所有嘉宾发出共同担当历史责任,传扬和珍视祖先灿烂文明的强烈召唤! 短短几个月问,星河湾沿承了“五千年华夏文明看山西”的召唤,举办了一系列的文化活动与沙龙交流,包括为期6天的“盛唐古建三晋探秘之旅”;联动《国家地理杂志》邀请李少白、金祥等国内知名摄影大家,共同拍摄山西好风光:先后参与举办唐晋盛源——晋阳古都文化发展论坛、打造“浦东”建设汾东——太原小店区新城市经济创新发展沙龙、品质改变生活一太原中央品质生活区主题沙龙等高端论坛活动等等。
通过这一系列文化活动,星河湾与所有省内外热爱山西、尊崇华夏古文明的朋友们共同感受与触摸了古文明的历史,以视,听、味、感、触等不同角度,汲取古建精髓,品味三晋文化,感受魅力山西。
梁上燕指出,无论到哪座城市,星河湾都是以一种学习的姿态融入,并努力传承当地地域文化。如今星河湾来到山西,首先是虚心继承和用心弘扬山西流传五千载的中华文明。同时,星河湾也希望和更多有着长远战略眼光的中国优秀企业一起,共同珍视山西,共同建设好山西。
7月太原星河湾开盘之时,星河湾将把十年来累积的京沪穗优秀资源同山西的人脉、地脉、文脉相结合,在太原星河湾进行释放,”我们相信,未来的太原星河湾一定会把更多山西及华夏优秀文明呈现给世界,让更多人了解山西,了解中国。”梁上燕说。
粤商与晋商的合体
广州是中国最早开放的港口,也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更是现在中国最富有的城市之一。广州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其文化带有明显的海洋特征。早在两千多年前,广东商人已经开始与海外对接,本地的岭南文化由于不断受到外来文化的冲击,呈现出多元化和更新快的特征。
全球化贸易体系成就了新粤商发展的契机,在此背景下,新粤商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造就了其独具文化特征的企业群体,简单地说,新粤商市场敏感性高、接纳和包容性强,讲求实效和稳健、注重实干和苦干。
而太原是陆上丝绸之路重要的一站,是中国古代与西方交往的重要阵地,由于地处内陆,这里的文化更能得到积淀和传承,晋商主要提倡的是以儒家文化为基础的商业伦理,如“利以义制,名以清修,富以俭为”。
广州的商业伦理具有明显的新教特征,山西的商业伦理则以儒家为主。于是,我们看到,粤商更加务实,对于海外的新理念接收更快:而晋商更加重视族规、家规以及对祖业的传承。历史上,这两个商业群体对中国乃至世界的影响都是至关重要的,而今天这两种不同特征文化的融合与对话,将造就具有中国特色和时代特征的商业文明。
作为有文化情结的粤商代表,梁上燕和星河湾团队一直在实践着晋商所倡导的儒家精神,因此对晋商文化有着天生的认同感。
星河湾将为山西的新晋商们构建了一个与世界进行接触和交往的理想平台,同新晋商们分享星河湾国际会客厅内的优秀资源。这也是着意于将粤商和晋商的传统良好结合,打造属于新时期中国的商业模式。梁上燕相信,只要用心,必定能让更多人认识和了解山西。星河湾对重新审视和传承晋商文化所做的努力,将会有目共睹。
李安平:利以义制
创立振东集团的李安平可谓新晋商榜样。从九十年代初下海的闯劲到今天经营拥有五大产业的集团,在晋商精神的鼓舞下,李安平实现了从山西到全国的跨越,是“新晋商战略”的成功,也让人们认识到新时代晋商的大有作为。
李安平是山西长治人,但同他对话,倒听不出很浓的山西口音。他说,这是因为十九岁参加工作,二十几岁当业务科长,跑的地方很多!1993年,当许多人还以挣得一只铁饭碗为人生的头等大事的时候,李安平却瞅准了当地县城都没有加油站这个商机,决心“下海”。
当时还不能以私有名义创立公司,通过挂靠国有企业,李安平的振东实业公司开办了长治县第一个加油站,由此,他不知不觉踏上了许多老一辈晋商都曾走过的路——积聚财富,将企业做大做强,回馈家乡父老。
以贸易起家的晋商传统
作为新晋商的杰出代表,李安平认为晋商可以跟如今的浙商进行对比。“真正的晋商是靠聪明才智经营出来的家业,不是靠资源,而是靠物流起家,是汇通天下,货通天下,是把当地的产品卖出去,并在流通领域激活全国市场。”乔家大院做茶叶生意,但实际上山西并不产茶,山西人也没有喝茶的传统,但是晋商的贸易可以把茶叶卖到国外去。当然,晋商的买卖会受到国家外部环境的影响,但无论是做小生意还是大买卖,老一辈晋商都是以贸易来赚钱,而并非像今天大部分山西商人,靠开采煤焦铁类传统资源获利。
有了十七年创业经历的李安平说,财富提升到一定程度,觉悟也会随之提高。所以晋商勤奋创富,始终有诚信、讲情义、有责任感。“《乔家大院》的故事大都是真实的。我家祖上曾是富户,因赈济灾民还被朝廷嘉奖过,现在树碑立传的遗迹还在呢。”虽然晋商也有精明,节俭的传统,说白了就是抠门,舍不得花钱,但他们对自己很抠,对合作伙伴和乡民是很大方的。李安平说,这是几百年晋商传下的规矩,人不可独财。
由于对晋商祖辈延续的经商传统的透彻理解和坚守,李安平很早就在企业宣布了新晋商理念:”名以清修,利以义制、绩以勤勉、汇通天下”。他的集团也凭借“晋医·晋药·晋商”三晋新晋商战略打拼全国市场,将发展企业文化同传播晋商文化结合起来,振东集团于是成为了一个极具特色和代表性的山西企业。
天真地做慈善
言谈爽朗的李安平说到做慈善这事,就会说自己的想法“很天真幼稚”。他的第一家加油站1993年秋天开业,第二年就拿了三万块钱给老家修路。“那条路我前阵子回去时看到,快二十年的路质量还很好,因为当时对工程队说这是给家乡捐建的善举,决不能偷工减料。”
振东集团成立于上党老区,这里民风淳朴、百姓勤劳节俭,但自然条件所限,经济十分落后,有五个国家级贫困县。振东集团从成立之日起,先后有“敬老日”、“扶贫济困日”、“冬助日”等特殊的公益日,专门惠及60岁以上老人、贫困学生和孤儿,孤寡老人。2006年,由公司、员工,医生三方出资成立的“中华仁爱天使”救助基金成立,救助特困患者,也重塑了医生“白衣天使”的良好形象。
汶川地震发生当天,李安平一夜没睡。因挂念身处灾区的集团员工安危,他不顾下属劝阻,翌日早上七点即心急火燎地赶赴灾区。在成都,他接到远在英国的女儿拜托他多为灾区出力的短信,十分感动。虽然集团员工都安然无恙,但他一边组织企业内部捐款,一边留在灾区当了志愿者,为救灾可谓拼尽全力。回山西后,振东集团包了两架专机,将价值1060万元的药品以及180万现金、员工献血30万cc运往灾区一线。
从事公益事业,在李安平看来是对“仁爱为先”传统的继承和发扬,是晋商精神的延续,是每一个新晋商 都自然而然应该做的事。逢年过节,李安平都给村子里的乡民们买来糯米、红枣等实物,一一送上门去,因为他知道,生性节俭的山西老百姓给钱也舍不得花。而他的家人对他仗义疏财、惠及乡邻的行为也特别支持,女儿对这个重情重义的老爸总是不掩崇拜之情。
李安平的孩子现年二十多了,但他表示不准备让孩子“子承父业”。“我将来的股份可能都会交出去,一来不想让孩子坐享其成,二来,当老板也太累了。”他说,关于这事家庭会议都开过了,老母亲和女儿都很支持。对于财富的豁达理解,也成就了一个社会责任感非常强的新晋商榜样。
五百年前,李安平的先辈通过自身的勤奋和修为,成为影响力上达朝廷官宦,下至乡野边关,商路通万里,款项汇天下的中国经济社会生活中一股强大的经济力量,今天,以传承晋商精神为己任的李安平们正在新时期的社会背景下,以诚信、情义和责任感书写晋商传奇的新篇章。
李命雄:万禾齐秀
“山西正处于转型时期,新晋商群体的崛起至关重要。新晋商需要经营好自己的形象,首推行业诚信建设,还要倡导互助的行业文化,更要勇担社会重任,在赈灾、扶弱、助困时,义无反顾地伸出援助之手,积极顺应国家所倡导的潮流、大势。”
李命雄前不久斥资60多万元给母亲庆八十大寿,回到母子俩工作过的太原造纸厂(已倒闭多年)生活区捐建健身一条街,墙上彩绘二十四孝图,并举办千人盛宴,所有赴宴的亲朋好友都不收礼,并给600多位老人每人送去价值200元的礼物。
46岁的李命雄为人实诚:“我们山西人就像麦穗一样,熟了的时候自然就垂下来了,不漏风,颗粒饱满。”这个五年前曾当选“太原十大杰出青年”的钢材商人,对于晋商史上秉承的“禾齐秀”理念十分推崇:“‘禾’为万物的统称,‘齐’为共谋商事必得之力,‘秀’是万业追求最高的境界。”
在雁门关外的贺兰砚石刻上,清朝的晋商们就留下“寒汀落雁禾齐秀,但愿天下无穷人”的美好心愿。据山西省钢材商会副秘书长王文平介绍,李命雄担任山西省钢材商会秘书长后,把“禾齐秀”、“诚信与敬业”作为商会努力倡导的文化进行推广。李命雄说:“晋商追求‘禾齐秀’的品位,已经化入三晋子民的骨髓。‘先做人,后经商’是晋商得以成功的秘诀,也是今天新晋商需要继承的传家宝。”
脚印与圈子
作为山西省的“下岗再就业明星”,李命雄的创业史非常坎坷:“1994年我工作的造纸厂倒闭,我们全家都是那里的职工,只好自谋出路。我承包了造纸厂附近一个村的石料厂给建筑工地送石料,可惜没有经验,货发出去了,钱却收不回来,第一年就赔了十几万元,沉重的债务几乎把我压垮。几经周折我拿到给太原钢铁厂供石料的合同,十里钢城正逢大兴土木,石料销量暴增,回款也有了保障。因为绑定了太钢,我的石料生意越做越大,还承包了一个加油站,太钢后来有部分款项不能给现钱,就用钢材来抵,于是我开始了钢材贸易。”
1998年李命雄在钢材市场开办的第一个门市部,注册资金是100万元,三年后他成立山西圣通物资贸易公司时,注册资金已达1500万元。这些年圣通公司的钢材年贸易额稳定在六到十几亿元之间,成为多家大型钢铁企业在山西省的一级重点代理商。
对于自己的创业成功,李命雄说既得益于机遇,更胜在勇于坚持和讲信誉,“创业第一年亏得惨,如果不坚持下去,就没有后面的柳暗花明。与太钢的合作让我赚到了第一桶金,公司后来的发展中,因为讲信誉,从最开始提货要全额预付款,到后来可以赊帐,一步步由小变大。”
李命雄是厦门大学的EMBA,“我是第一期,眼下到厦大读EMBA的山西企业家已经发展到三期四期了,人数有上百人。晋商历来重视乡土亲情,这种情结在新形势下又有新的表现形式,比如我跟百圆裤业创始人杨建新交厚了十几年,我做钢材生意,贸易额比较大,有时遇到资金周转困难,只要一个电话,他马上把一两千万打到我的帐上。”
李命雄、杨建新等人在太原形成了一个既开放又相对固定的圈子“建新喜欢参加一些培训班和论坛,只要觉得够水准,经常就把我们一二十人的学费全给交了,拉着大伙儿一起学习,共同进步。前不久讲晋商传奇的话剧《立秋》公演,建新看了觉得好,个人掏钱包了个专场,请他认识的商界朋友一起看。”
商会新篇
李命雄从不忌讳自己的“土”出身,“我初中没毕业就顶替我妈到造纸厂上班,创业成功后才去读了个在职的大专文凭。”
但他对于新思维、新方法的学习和吸纳绝对是开放式的。“我的公司从2001年开始在山西省钢材企业中首家实施CIS(企业形象识别系统),全面引进现代化管理制度。钢材经营门店的环境通常很差,一间黑房子几张旧桌子,而我在太原几大钢材市场建了六家连锁门店,采用统一的装饰和VI(视觉识别系统),布置得像银行营业网点一样舒适。2003年度北京举办首届国际营销节,美国营销大师菲利浦·科特勒与会,会上授予我公司‘中国产品商机创意金奖’,我本人也当选‘中国杰出营销之星’。”
李命雄也是社会活动的积极参与者,拥有太原市青联副秘书长,太原市青年企业家协会副会长等一堆头衔。2008年6月,山西省钢材商会改选,李命雄当选商会秘书长,成为眼下他最倾情投入的角色。以前会员每人每年交3000元会费,他上任后改成建基金方式,“会员入会后总共只须交一次钱,退会时全额奉还。商会原先只十几个会员,现在已有300多个企业会员,第一年就收了200多万元会费,这笔钱被投资到信誉好的大型地产企业,每年至少确保3%的投资收益,以维持商会运转。”
“以前民营钢材企业只有少数能从银行贷到款,现在商会采取‘自愿组圈,风险共担,五户一联保’的模式,减少了银行放贷的风险,商会先后与多家银行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晋商银行还为我们会员开通了。晋钢通’绿色信贷通道,300多个会员这两年都从银行贷到款了,直接融资金额逾几十亿元。”
商会的金融创新模式,在业界赢得了很高的声誉,一些银行的领导说:”晋商在发展金融产业链上素来有传统,山西钢材商会目前在融资方面所做的努力,与当年晋商全国开票号、钱庄的经验有相通之处,都是大家一荣俱荣,共同发展,对于突破中小企业融资难瓶颈,很有推广价值。”
商会还倡导会员们勇担社会责任。三年来,商会会员积极捐助汶川地震灾区、青海玉树地震灾区、困难白血病患儿等,仅以商会名义捐出的善款总额就达300多万元。
李命雄现在平均每天有半天在忙商会的事,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是对晋商精神的一种传承,“山西正处于转型时期,新晋商群体的崛起至关重要。新晋商需要从三个方面经营自己的形象:首推行业诚信建设,‘诚信义利’是晋商精神的集中体现,新晋商还需 要倡导互助的行业文化,山西人向来讲究‘相与’,晋商推祟的‘禾齐秀’在今天仍有强大的生命力,我们商会拒绝一枝独秀,倡导万木竞春;新晋商更要勇担社会重任,晋商与国家之间历来存在着深刻的内在联系,每当国家需要财力支持时,纷纷慷慨解囊,今天新晋商在赈灾,扶弱、助困时,要义无反顾地伸出援助之手,对国家所倡导的重大工程建设、节能环保等大政方针,更要积极响应,顺应社会发展的潮流和大势。”
张晓军:聚云成锦
年近四十的张晓军是典型的新生代平遥人,这个自小听着晋商传奇故事长大的新晋商,更看重一座古城所承载的历史和文化价值,他期待着更多的人安静地来到山西平遥,倾听那些埋藏在历史烟尘中的往事,而非走马观花地游玩。
180多年前,平遥人雷履泰在素有“古代中国华尔街”之称的西大街上创办了中国最早的银行“曰升昌”票号。
时间过去了将近200年,祖辈们流传下来的“诚信为本、童叟无欺”的经营之道和严密有效的管理机制,仍旧流淌在平遥人的血液里。这些昔日中国的“华尔街”后裔,秉承祖辈的经营之道,“把牌子看得比天还重”。随着平遥古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成功、国际摄影大展等一系列活动的开展,平遥开始走进越来越多国内外游人的视野。此时,来自北京、湖北等地的生意人也纷纷瞄准了这块”宝地”,平遥人也开始逐步改变观念,把自家的房屋出租,借此获得高昂的租金收入。然而,更多的平遥人并不满足于过如此安逸的生活,他们需要新的挑战,完成一些有深厚知识积累和聪明才智的人才可能完成的生意。
2004年,当一些平遥百姓把自家的祖屋加以改造,打出“民俗客栈”的招牌低价出售房间时,平遥人张晓军却另辟蹊径,不仅在平遥创立了国内首家高标准、高收费的“五星级”民俗宾馆“云锦成”,而且对本地的民俗宾馆加以收购改造,开始了“引领式”经营。明清式的家具,喜庆的红烛台,热乎乎的炕台……虽然“云锦成”拥有十足的中国味,但是最初当平遥人看到房间定价在人民币千元之上时,除了咋舌更多的是能否盈利的怀疑。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晓军已经成了平遥古城里家喻户晓的名人。现在,“云锦成”也成了平遥相当有分量的品牌。
古城文化情结
张晓军是地道的平遥人,从小就耳濡目染许多先辈如何起家,积聚财富,传承经营……的传奇故事,也喜欢平遥的这些老宅院,当然最欣赏的还是主人的观念在这些建筑上的体现。西大街上的第一家“云锦成”,前身是日升达钱庄和源泰昌布庄及云锦成名吃铺等数个明清建筑风格的庭院,分别由三晋大财东李箴视,平遥四大财东之一的乔家投资设立。古朴典雅的翠楼古宅,雕镂精致的雀替窗棂,技艺精湛的油漆彩绘,惟妙绝伦的古典家具,无不显示着盛极一时的平遥大财东富比王侯的豪华和气派。而张晓军邀请的设计师王怀宇更是凭借“云锦成”客栈浓厚的中国味,获邀参加2008年的荷兰设计周,让全世界都惊艳于中国山西建筑元素的美轮美奂。
2006年9月,“云锦成”客栈成为中国第一家定位为国内外金融客户及各界高端贵宾的具有地域特色的五星级民俗宾馆,获得了国内外宾客的一致认可后,张晓军并没有满足,作为一个平遥本地人,他还希望这个古城能够带给游客更多的东西。许多人来到平遥只是走马观花,张晓军遗憾地说,如果来平遥没有很好的解说人,没有静下来的心态,不能够待上两三天,纯粹的观光游,是“宝玉当石头卖”。
张晓军感叹,平遥的历史远没有被很好地挖掘。当前平遥古城已经在国内外都有了很好的品牌和名气,一年四季都吸引着众多宾客来到这座千年古城。但就算是那条繁华的明清街上,也多是贩卖没有什么文化内涵的普通旅游纪念品的商铺,这些毫无特色的商品当中承载的古城内容太少了。
大概张晓军当年花费千万在平遥古城内买下十几座古旧宅院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这些院子传递的是一种历史文化的讯息。所以他将它们修旧如旧,加入各种民族元素,将古建筑更好地呈现在现代人面前。这些,都是张晓军的“古城文化情结”。
为新晋商正名
谈到现在一般人对于山西商人的成见,张晓军特别认真地说,需要为新时代的晋商正正名,因为当前对他们负面报道太多,让人们有了”山西煤老板”这种不光彩的刻板印象。就算是经营煤炭业发家的商人,他们也是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涌现的,如果—下全部打倒,对拥有良好晋商传统的山西商人是非常不公平的。
张晓军说,老一代晋商对于自身品德的要求都很高,他们把做人与经商统一起来,跟现在的富一代颇感头疼的富二代教育问题相比,老晋商把对下一代寄予的厚望通过生活点滴、言传身教来传递。比如关公文化讲求”忠义”二字,也是晋商企业文化的一种表现。
在古代,其实正统儒家文化并不重视经商的人。但晋商的精神是“商而不奸”,做人的信誉和行商的信誉统一。这跟许多新晋商做企业的原则,奉“德”为第一标杆是一致的。还有,晋商往往会制定“部分人性化”的企业制度,用人要疑,疑人要用,需要商人们灵活的管理。
晋商的传统除了很勤奋,还很宽厚。在几个有名望的晋商大家族中,这种仁德的大气,可以延续几百年。他们回报社会周边的行为也很自然。山西商人发家致富后便回乡修路建桥,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今天。
张晓军说,晋商有五百年的历史,他们其中的大多数既有思想又有抱负。如果有更多的有才有财之士真正把晋商文化挖掘出来、传播出去,那么晋商的名声就会越来越好。他很谦逊地说自己算不上成功人士,但他无怨无悔,将坚定不移地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坚信平遥文化产业未来的发展。我们欣慰地看到,以张晓军为代表的新一代晋商正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老一辈晋商精神的传承之路上。
王宝珍:善以养德
“历史上晋商冒着生命的危险踏遍丝绸之路和茶马古道,才成就了‘德通天下’货通天下·汇通天下·利通天下’的霸业。”这个崇尚“人到万难须放胆,事当两可要平心”的太原商人,梦想创新并继承晋商精神,挖掘山西文化根脉,形成新一代晋商新的“文(化)通天下”模式。
山西有很多隐性富豪,富豪榜上鲜见他们的名字,公众对其实力只能管窥到冰山的一角。同巨集团董事长王宝珍应该算其中一位。四年前他到清华大学读EMBA时,同学们玩笑地称他“矿长”,“其实我并不是煤老板,山西有很多像我这样从事资源开发的企业主,外界对我们的形象有很多误读。”时至今日,王宝珍的企业早已走出单纯依托矿业的格局,在贸易、文化、酒店,风险投资领域都有发展,并在北京的望京新区设立了投资公司。
他在思考如何让山西文化在新时期进入更高的层面,认为新一代晋商群体对此责无旁贷。“山西作为资源大省,谋求绿色转型正当其时。省长鲜明地提出不要带血的GDP,我个人感觉山西在文化的挖掘上 还可以更深入。今年春节前夕,我应邀参加北京星河湾主办的‘魅力山西’文化年开幕式,主办方把山西大院的一扇门搬到了现场,展示了几百年前的古戏台,还有晋剧表演,都让人对五千年山西文化回味无穷,挖掘山西文化宝库,是时代赋予新晋商的历史使命。”
从负数起步
王宝珍当过兵,转业后进了政府部门,最高做到处级干部职位。1999年6月,他下海创立了自己的公司,一场车祸却让他卧床半年。“此前与朋友合伙做化工贸易赚到的100多万元创业资本,因为合同问题全赔了进去。那个时候我不是零,而是归于负数。我变卖了汽车,人家欠我的钱只要马上能给现金,8万元只须还4万,债务就一笔勾销,就这样紧巴巴地凑了20多万元,开始第二次创业。”
他参与了大型国企太原铜厂的股份制改造工作,控股重组后的公司,并出任董事长,“当时我的资金实力并不雄厚,我凭着智慧、商业模式和锲而不舍的精神,比政府后来下发的21号国企改制文件早三年提出:国企发展应该走股份制道路。”
真正让王宝珍完成原始积累,靠的是铁矿石。“2002年我到太原娄烦县投资华恒矿业,时值矿业低迷期,当地出产铁矿石一吨才13元(如今价格已翻了数十倍),开采成本都在7、8元/吨,运输加工过程中稍有损耗矿主就得赔钱。而且当地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私挖乱采现象比较普遍,有不少企业家高高兴兴地去投资,基本上是把财富放下哭着走了。我觉得富贵是险中求,什么都怕就做不成事。我人生中非常关键的一次投资还是拍下来了,一次性投入资金约2千万元。”
王宝珍的华恒矿业成了娄烦最大的选(铁)矿企业,连续多年是当地铁矿石龙头企业及税收大户,他还为当地建学校、援建生态工程,为村镇修桥修路。此后他的同巨集团在山西投资了多处矿山,上缴利税上亿元,用于慈善公益事业的资金也逾千万元。
虽然眼下矿业红火依旧,王宝珍已把目光看到了几十年之后,“山西是资源大省,未来面临着资源枯竭的威胁,从现在开始就必须走绿色转型之路。我曾到日本参观过一处金山,金矿在多年前已经采完,当地重点开发旅游业,吸引世界游客去参观采金过程,旅游业赚的钱不比当年挖金的收益少。同巨集团旗下的铁矿石、铝矿石英、水晶矿总有采完的那一天,我希望也能开发旅游度假地产,让游客参与一次矿业科普文化观光之旅。”
“富养儿子”的背后
眼下“富养女儿穷养儿子”的民间古训深得人心,而王宝珍则思考总结出了一套“富养儿子”经验。“有段时间我生怕儿子知道家里有钱会丧失斗志,就告诉儿子车是借的、雇员也是我求人家过来帮忙的。后来我发现如今的孩子都早熟,骗不了他,没必要对他哭穷。有一次我在家里问儿子房间里什么最重要?什么最好?他指了半天都没答对,后来我告诉他:最重要的是柱子没有柱子房子就塌了。我告诉他:“你是山西人,你出自王家,之所以有今天这样快乐的学习和生活,因为你生在富裕的家庭,财富不是祖辈传下来的,是父母辛苦打拼来的,你要像父母一样,做家里的柱子努力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
王宝珍在生活中注意以优秀的人和事去影响儿子,让儿子明白父亲创业的艰辛,激励其发奋,儿子刚刚以优异成绩考取重点初中,让他无比自豪。”常有人劝我送儿子到国外去上贵族学校,但我觉得他首先是山西人,应该先扎根山西接受本土教育,上大学以后倒可以考虑去国外体验西方教育,在知识结构上实现中西融合。”
历史上晋商长达500年的财富传承史让他感慨良多,太谷三多堂的曹家子承父业富贵了24代,王宝珍希望这种财富接力能够在新晋商中重现。”在山西绵山隐居的介子推留下了许多生动的孝道故事,俗话说百善孝为先。日常教育儿子,我最重视孝道。”他自己更是言行合一地践行孝道,父亲当年曾经商失利,王宝珍创业后一赚到钱首先就是帮父亲还债。
眼下王宝珍带领同巨集团不停地创新,结合当前的政策趋势,进军文化产业,与太原老牌的解放电影院,共同打造高端的电影会所,并尝试发展“文化社区动力地产”,他还与朋友合伙投资了香港的一家制药企业。他坦陈自己的投资思路:“我现在投资的行业首先要看其空间有多大、愿景有多远,并且能够形成连锁、上市的产业,否则我不会考虑投资,顶多就是短期拆借。投资文化产业是我产业转型的多种尝试之一,东方不亮西方亮,即使交点学费都没关系。”
他最新的得意之作是亲自参与创意开发的上海世博商业消费纪念卡,集储值、消费、典藏为一身,卡身为金镶玉,内置高科技非接触结算芯片,滑盖式推动,正面可尊享刷卡消费,背面有收藏编号和999足金标识。此卡不仅在世博园内使用,也可作为高级酒店套房开门钥匙、GPS卫星定位导航仪,融高科技、工艺美与实用性于一炉,目前已成功申请专利。他也因此成为少数直接参与世博会礼品设计的新晋商之一,”作为新晋商,赚钱是结果,不是目的。赚钱的目的是为了社会的进步和民族的强大,我希望它成为展示山西文化魅力的载体。”
王宝珍说世博商业消费卡的灵感源于晋商汇通天下的模式,“历史上的晋商冒着生命的危险踏遍丝绸之路和茶马古道,才成就了‘货通·天下’的霸业。我希望与银行合作,开发更多实名享用的至尊商业卡,献礼‘汇通天下’的晋商文化。这个崇尚“人到万难须放胆,事当两可要平心”的太原商人,梦想创新并继承晋商精神,挖掘山西文化根脉,形成新一代晋商新的“文(化)通天下”模式。
结语
作为新晋商的代表,本期圈子嘉宾各自在其自己的领域内,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也各自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探索着新晋商的深度内涵。我们惊喜的发现,虽然他们的前进的路径不同,但对于晋商的理解却有着惊人的相似。
晋商精神就是“人弃我取,人无我有”。他们敢于选择时机,负贷远征千万里;晋商精神就是“轻财尚义,以义制利”。他们肯于讲求诚信,严守信誉,重廉耻而惜体面;晋商精神就是“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他们注重彼此提携,同舟共济;晋商精神就是“见机行事,应变图存’。
重商立业的人生观、诚信义利的价值观、艰苦奋斗的创新精神与同舟共济的协作思想,其实源自儒家的仁义礼智信,构成了晋商的核心价值。新晋商是老晋商的传承,应当以重商、诚信、创新、中道,构筑中国商人的“底气”,并将此融化在血液中、落实在行动上。重拾老晋商的精神气质,构建基于传统文化的商业伦理,弘扬“中和之道”的商业文化,并将其打上时代的烙印。
晋商精神并不是一个局限在某一群体或某一行当的意识形态,而是历史绵长的华夏文明在商业上的集中而综合的呈现。在本刊看来,晋商精神的核心在于包容的胸怀和开放的勇气,而其伦理基础则在于对国家、乡土与宗族的责任感。这与那些没有故乡的犹太人是大不相同的。中国今日的商人群体无疑都已经意识到了晋商榜样的无穷力量,但要切实地理解晋商的精神世界,我们必得回到山西,回到近30年重新崛起的新晋商群体。
本期圈子的主人公:李安平、张晓军、李命雄,王宝珍都是新晋商中的佼佼者,星河湾集团董事副总裁梁上燕则是一个新山西人。其实。新晋商如果说与老晋商有什么差别,那说是其文化包容性除了唐代遗产和蒙古及俄罗斯的贡献之外,有更多近代海洋文明的元素。梁上燕在山西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南粤海洋商业文化与晋中内陆商业文化过去30年不断相互对话与学习的必然结果。晋商是大家共同的文化源头,而新晋商文化的建构则是大家共同的理想,惟有通过这种对话和学习,格外晚熟的中国商人群体才能避免再次成为这个灿烂文明的永久漂流者。
梁上燕:粤风晋华
梁上燕是一位成功的粤商代表,2010年她与高端地产品牌“星河湾”一同进入华夏文明发祥地之一山西,成为一名以山西为荣的“新晋商”。
在粤商与晋商两种商帮文化的共同滋养下,梁上燕成为一个对于中国新商业文明有着自己独特认识的思想者,她与星河湾,在文化兴国的企业理念之下,实践着自己商以载道的人生理想,并在这个过程中打造着一个以建筑凝固历史,并重构国人文化心灵的高端地产品牌。
山西改变了梁上燕理饵中国文化的方式,她对山西所蕴涵的五千年华夏文明的博大精深以及深厚的晋商传统充满崇敬,并因为逐渐成为新晋商群体的一员而感到骄傲。这个来自南粤的商界女子,以她对山西这块土地的历史和文化的理解,不断地让接触她的山西人感动。珠江水与汾河湾在她身上奇妙地汇流了。
盛唐古建的文化启示
梁上燕告诉记者,自己第一次到山西是20多年前,云冈石窟、晋祠带给自己的震撼至今难忘。20年后,因为太原星河湾,她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得到一个更加深入地去接触山西、了解山西的机会。
“山西,不仅有着无限的美好风光,有着占到中国70%的地上文物古迹,更有着五千年的深厚文化底蕴。我们越了解山西人民,越了解山西的历史,越了解山西的人文与风土民情,就越发知道这是一块宝贵的土地。了解的越多,感动和震撼就越多。”梁上燕如是说,“这里值得星河湾全情投入,我们应该为山西做得更多”。
今年6月,山西日报报业集团联合星河湾集团发起了“盛唐古建三晋探秘之旅”,梁上燕于百忙之中坚持抽出时间参与了本次活动。通过对山西境内4座国宝级唐代木建的实地考察与研讨,让她切身感受到华夏文明精粹的大美,更深深折服于山西文明的深远与厚重。
梁上燕告诉记者,山西的很多古代或近代建筑其实都保留着外来文化的元素,譬如唐朝古建佛光寺中的北魏白塔,明显地保留有西域文化特色的建筑符号。唐代实际是佛教真正开始逐步融入中国文化的关键阶段,因此由唐朝所遗留下来的古建筑亦是一种外来宗教文化与本地文化相融合的产物。
梁上燕说,由唐朝古建所体现出来的这种方兴未艾的朝气,其实正来自唐代文化空前的开放性和多元文化的混融所带来的文化生机。盛唐之盛不只在军事之盛与经济之发达之盛,更多的在于强大的文化自信心之下对不同文化的尊重与包容。
在梁上燕看来,一种好的现代建筑不仅在于建筑本身,而是在于对当前时代精神理解的基础上,对历史文化充分研究,并探索适合于这个时代的文化融合模式。而星河湾正是基于对文化包容性的不断理解来丰富自己的产品内涵。因此,无论是在北京,上海还是广州,星河湾都在努力搭建各种同外来文化交流沟通的平台,就是在建筑上最好的文化表达。
与晋商精髓融合的星河湾企业文化
山西的文化标志之一”晋商文化”为中国商人树立了榜样:从财富的传承与家族精神的建构,到处理个人财富与国家,社会的关系,最后是释放自己浓郁的乡土情结,晋商给予新时代商人们最可贵的是“商以载道”的精神。他们对诚信的理解,他们在子女教育方面的实践、他们的人格修为等方面,都是当代中国财富阶层需要承袭的优秀传统。
实际上,今天的星河湾作为高端社区的标杆,也在凭借其经营理念为全社会的精英阶层树立一种新的榜样,即在新的时代背景之下,倡导一种有品位的生活、新的社交模式、新的社区文化、新的商业文明和企业伦理。
“我们希望能够构建一个具有全球化眼光和胸怀的现代新财富阶层,承担起社会精英应当承担的社会职能。”梁上燕说。
星河湾本身也一直本着高度的社会责任感致力于慈善和公益事业,汶川地震后星河湾第一时间斥巨资按高标准捐建汶川第一小学,该小学已于2009年9月1日顺利开学。在星河湾集团董事长黄文仔先生”要建就建百年学校,不仅建设品质第一,未来的教学质量都要第一。”的号召下,星河湾多次组织社会各界向学校捐赠图书、捐款并成立教育基金,广州星河湾执信中学还多次开展与汶川第一小学师生的交流活动。
在这一点上,星河湾的企业文化同晋商文化精髓不谋而合。“舍得、用心、创新”是星河湾的企业理念,它打造的不仅是代表高端生活品质的高端房产更是对“中国创造”理念的实践和坚持。
我们相信,在山西,星河湾将继续探索以晋商为代表的传统商业文化与现代化成功企业相融合的道路,到五千年华夏文明的历史深处寻找我们自身文化的开放传统。
五千年华夏文明魅力无限
太原是星河湾在全国落户的第四个城市,”在这里,我们希望星河湾所倡导的’中国创造’精神能在山西的沃土之上为五千年华夏文明的薪火相传做出贡献”。梁上燕说。
为了传扬山西独特而深厚的文化魅力,星河湾自今年2月开始,便以自我特有的品牌人文追求,汇聚80余家国际企业和传媒机构,启动了“魅力山西”文化年活动,以此礼赞山西,也向到场的所有嘉宾发出共同担当历史责任,传扬和珍视祖先灿烂文明的强烈召唤! 短短几个月问,星河湾沿承了“五千年华夏文明看山西”的召唤,举办了一系列的文化活动与沙龙交流,包括为期6天的“盛唐古建三晋探秘之旅”;联动《国家地理杂志》邀请李少白、金祥等国内知名摄影大家,共同拍摄山西好风光:先后参与举办唐晋盛源——晋阳古都文化发展论坛、打造“浦东”建设汾东——太原小店区新城市经济创新发展沙龙、品质改变生活一太原中央品质生活区主题沙龙等高端论坛活动等等。
通过这一系列文化活动,星河湾与所有省内外热爱山西、尊崇华夏古文明的朋友们共同感受与触摸了古文明的历史,以视,听、味、感、触等不同角度,汲取古建精髓,品味三晋文化,感受魅力山西。
梁上燕指出,无论到哪座城市,星河湾都是以一种学习的姿态融入,并努力传承当地地域文化。如今星河湾来到山西,首先是虚心继承和用心弘扬山西流传五千载的中华文明。同时,星河湾也希望和更多有着长远战略眼光的中国优秀企业一起,共同珍视山西,共同建设好山西。
7月太原星河湾开盘之时,星河湾将把十年来累积的京沪穗优秀资源同山西的人脉、地脉、文脉相结合,在太原星河湾进行释放,”我们相信,未来的太原星河湾一定会把更多山西及华夏优秀文明呈现给世界,让更多人了解山西,了解中国。”梁上燕说。
粤商与晋商的合体
广州是中国最早开放的港口,也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更是现在中国最富有的城市之一。广州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其文化带有明显的海洋特征。早在两千多年前,广东商人已经开始与海外对接,本地的岭南文化由于不断受到外来文化的冲击,呈现出多元化和更新快的特征。
全球化贸易体系成就了新粤商发展的契机,在此背景下,新粤商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造就了其独具文化特征的企业群体,简单地说,新粤商市场敏感性高、接纳和包容性强,讲求实效和稳健、注重实干和苦干。
而太原是陆上丝绸之路重要的一站,是中国古代与西方交往的重要阵地,由于地处内陆,这里的文化更能得到积淀和传承,晋商主要提倡的是以儒家文化为基础的商业伦理,如“利以义制,名以清修,富以俭为”。
广州的商业伦理具有明显的新教特征,山西的商业伦理则以儒家为主。于是,我们看到,粤商更加务实,对于海外的新理念接收更快:而晋商更加重视族规、家规以及对祖业的传承。历史上,这两个商业群体对中国乃至世界的影响都是至关重要的,而今天这两种不同特征文化的融合与对话,将造就具有中国特色和时代特征的商业文明。
作为有文化情结的粤商代表,梁上燕和星河湾团队一直在实践着晋商所倡导的儒家精神,因此对晋商文化有着天生的认同感。
星河湾将为山西的新晋商们构建了一个与世界进行接触和交往的理想平台,同新晋商们分享星河湾国际会客厅内的优秀资源。这也是着意于将粤商和晋商的传统良好结合,打造属于新时期中国的商业模式。梁上燕相信,只要用心,必定能让更多人认识和了解山西。星河湾对重新审视和传承晋商文化所做的努力,将会有目共睹。
李安平:利以义制
创立振东集团的李安平可谓新晋商榜样。从九十年代初下海的闯劲到今天经营拥有五大产业的集团,在晋商精神的鼓舞下,李安平实现了从山西到全国的跨越,是“新晋商战略”的成功,也让人们认识到新时代晋商的大有作为。
李安平是山西长治人,但同他对话,倒听不出很浓的山西口音。他说,这是因为十九岁参加工作,二十几岁当业务科长,跑的地方很多!1993年,当许多人还以挣得一只铁饭碗为人生的头等大事的时候,李安平却瞅准了当地县城都没有加油站这个商机,决心“下海”。
当时还不能以私有名义创立公司,通过挂靠国有企业,李安平的振东实业公司开办了长治县第一个加油站,由此,他不知不觉踏上了许多老一辈晋商都曾走过的路——积聚财富,将企业做大做强,回馈家乡父老。
以贸易起家的晋商传统
作为新晋商的杰出代表,李安平认为晋商可以跟如今的浙商进行对比。“真正的晋商是靠聪明才智经营出来的家业,不是靠资源,而是靠物流起家,是汇通天下,货通天下,是把当地的产品卖出去,并在流通领域激活全国市场。”乔家大院做茶叶生意,但实际上山西并不产茶,山西人也没有喝茶的传统,但是晋商的贸易可以把茶叶卖到国外去。当然,晋商的买卖会受到国家外部环境的影响,但无论是做小生意还是大买卖,老一辈晋商都是以贸易来赚钱,而并非像今天大部分山西商人,靠开采煤焦铁类传统资源获利。
有了十七年创业经历的李安平说,财富提升到一定程度,觉悟也会随之提高。所以晋商勤奋创富,始终有诚信、讲情义、有责任感。“《乔家大院》的故事大都是真实的。我家祖上曾是富户,因赈济灾民还被朝廷嘉奖过,现在树碑立传的遗迹还在呢。”虽然晋商也有精明,节俭的传统,说白了就是抠门,舍不得花钱,但他们对自己很抠,对合作伙伴和乡民是很大方的。李安平说,这是几百年晋商传下的规矩,人不可独财。
由于对晋商祖辈延续的经商传统的透彻理解和坚守,李安平很早就在企业宣布了新晋商理念:”名以清修,利以义制、绩以勤勉、汇通天下”。他的集团也凭借“晋医·晋药·晋商”三晋新晋商战略打拼全国市场,将发展企业文化同传播晋商文化结合起来,振东集团于是成为了一个极具特色和代表性的山西企业。
天真地做慈善
言谈爽朗的李安平说到做慈善这事,就会说自己的想法“很天真幼稚”。他的第一家加油站1993年秋天开业,第二年就拿了三万块钱给老家修路。“那条路我前阵子回去时看到,快二十年的路质量还很好,因为当时对工程队说这是给家乡捐建的善举,决不能偷工减料。”
振东集团成立于上党老区,这里民风淳朴、百姓勤劳节俭,但自然条件所限,经济十分落后,有五个国家级贫困县。振东集团从成立之日起,先后有“敬老日”、“扶贫济困日”、“冬助日”等特殊的公益日,专门惠及60岁以上老人、贫困学生和孤儿,孤寡老人。2006年,由公司、员工,医生三方出资成立的“中华仁爱天使”救助基金成立,救助特困患者,也重塑了医生“白衣天使”的良好形象。
汶川地震发生当天,李安平一夜没睡。因挂念身处灾区的集团员工安危,他不顾下属劝阻,翌日早上七点即心急火燎地赶赴灾区。在成都,他接到远在英国的女儿拜托他多为灾区出力的短信,十分感动。虽然集团员工都安然无恙,但他一边组织企业内部捐款,一边留在灾区当了志愿者,为救灾可谓拼尽全力。回山西后,振东集团包了两架专机,将价值1060万元的药品以及180万现金、员工献血30万cc运往灾区一线。
从事公益事业,在李安平看来是对“仁爱为先”传统的继承和发扬,是晋商精神的延续,是每一个新晋商 都自然而然应该做的事。逢年过节,李安平都给村子里的乡民们买来糯米、红枣等实物,一一送上门去,因为他知道,生性节俭的山西老百姓给钱也舍不得花。而他的家人对他仗义疏财、惠及乡邻的行为也特别支持,女儿对这个重情重义的老爸总是不掩崇拜之情。
李安平的孩子现年二十多了,但他表示不准备让孩子“子承父业”。“我将来的股份可能都会交出去,一来不想让孩子坐享其成,二来,当老板也太累了。”他说,关于这事家庭会议都开过了,老母亲和女儿都很支持。对于财富的豁达理解,也成就了一个社会责任感非常强的新晋商榜样。
五百年前,李安平的先辈通过自身的勤奋和修为,成为影响力上达朝廷官宦,下至乡野边关,商路通万里,款项汇天下的中国经济社会生活中一股强大的经济力量,今天,以传承晋商精神为己任的李安平们正在新时期的社会背景下,以诚信、情义和责任感书写晋商传奇的新篇章。
李命雄:万禾齐秀
“山西正处于转型时期,新晋商群体的崛起至关重要。新晋商需要经营好自己的形象,首推行业诚信建设,还要倡导互助的行业文化,更要勇担社会重任,在赈灾、扶弱、助困时,义无反顾地伸出援助之手,积极顺应国家所倡导的潮流、大势。”
李命雄前不久斥资60多万元给母亲庆八十大寿,回到母子俩工作过的太原造纸厂(已倒闭多年)生活区捐建健身一条街,墙上彩绘二十四孝图,并举办千人盛宴,所有赴宴的亲朋好友都不收礼,并给600多位老人每人送去价值200元的礼物。
46岁的李命雄为人实诚:“我们山西人就像麦穗一样,熟了的时候自然就垂下来了,不漏风,颗粒饱满。”这个五年前曾当选“太原十大杰出青年”的钢材商人,对于晋商史上秉承的“禾齐秀”理念十分推崇:“‘禾’为万物的统称,‘齐’为共谋商事必得之力,‘秀’是万业追求最高的境界。”
在雁门关外的贺兰砚石刻上,清朝的晋商们就留下“寒汀落雁禾齐秀,但愿天下无穷人”的美好心愿。据山西省钢材商会副秘书长王文平介绍,李命雄担任山西省钢材商会秘书长后,把“禾齐秀”、“诚信与敬业”作为商会努力倡导的文化进行推广。李命雄说:“晋商追求‘禾齐秀’的品位,已经化入三晋子民的骨髓。‘先做人,后经商’是晋商得以成功的秘诀,也是今天新晋商需要继承的传家宝。”
脚印与圈子
作为山西省的“下岗再就业明星”,李命雄的创业史非常坎坷:“1994年我工作的造纸厂倒闭,我们全家都是那里的职工,只好自谋出路。我承包了造纸厂附近一个村的石料厂给建筑工地送石料,可惜没有经验,货发出去了,钱却收不回来,第一年就赔了十几万元,沉重的债务几乎把我压垮。几经周折我拿到给太原钢铁厂供石料的合同,十里钢城正逢大兴土木,石料销量暴增,回款也有了保障。因为绑定了太钢,我的石料生意越做越大,还承包了一个加油站,太钢后来有部分款项不能给现钱,就用钢材来抵,于是我开始了钢材贸易。”
1998年李命雄在钢材市场开办的第一个门市部,注册资金是100万元,三年后他成立山西圣通物资贸易公司时,注册资金已达1500万元。这些年圣通公司的钢材年贸易额稳定在六到十几亿元之间,成为多家大型钢铁企业在山西省的一级重点代理商。
对于自己的创业成功,李命雄说既得益于机遇,更胜在勇于坚持和讲信誉,“创业第一年亏得惨,如果不坚持下去,就没有后面的柳暗花明。与太钢的合作让我赚到了第一桶金,公司后来的发展中,因为讲信誉,从最开始提货要全额预付款,到后来可以赊帐,一步步由小变大。”
李命雄是厦门大学的EMBA,“我是第一期,眼下到厦大读EMBA的山西企业家已经发展到三期四期了,人数有上百人。晋商历来重视乡土亲情,这种情结在新形势下又有新的表现形式,比如我跟百圆裤业创始人杨建新交厚了十几年,我做钢材生意,贸易额比较大,有时遇到资金周转困难,只要一个电话,他马上把一两千万打到我的帐上。”
李命雄、杨建新等人在太原形成了一个既开放又相对固定的圈子“建新喜欢参加一些培训班和论坛,只要觉得够水准,经常就把我们一二十人的学费全给交了,拉着大伙儿一起学习,共同进步。前不久讲晋商传奇的话剧《立秋》公演,建新看了觉得好,个人掏钱包了个专场,请他认识的商界朋友一起看。”
商会新篇
李命雄从不忌讳自己的“土”出身,“我初中没毕业就顶替我妈到造纸厂上班,创业成功后才去读了个在职的大专文凭。”
但他对于新思维、新方法的学习和吸纳绝对是开放式的。“我的公司从2001年开始在山西省钢材企业中首家实施CIS(企业形象识别系统),全面引进现代化管理制度。钢材经营门店的环境通常很差,一间黑房子几张旧桌子,而我在太原几大钢材市场建了六家连锁门店,采用统一的装饰和VI(视觉识别系统),布置得像银行营业网点一样舒适。2003年度北京举办首届国际营销节,美国营销大师菲利浦·科特勒与会,会上授予我公司‘中国产品商机创意金奖’,我本人也当选‘中国杰出营销之星’。”
李命雄也是社会活动的积极参与者,拥有太原市青联副秘书长,太原市青年企业家协会副会长等一堆头衔。2008年6月,山西省钢材商会改选,李命雄当选商会秘书长,成为眼下他最倾情投入的角色。以前会员每人每年交3000元会费,他上任后改成建基金方式,“会员入会后总共只须交一次钱,退会时全额奉还。商会原先只十几个会员,现在已有300多个企业会员,第一年就收了200多万元会费,这笔钱被投资到信誉好的大型地产企业,每年至少确保3%的投资收益,以维持商会运转。”
“以前民营钢材企业只有少数能从银行贷到款,现在商会采取‘自愿组圈,风险共担,五户一联保’的模式,减少了银行放贷的风险,商会先后与多家银行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晋商银行还为我们会员开通了。晋钢通’绿色信贷通道,300多个会员这两年都从银行贷到款了,直接融资金额逾几十亿元。”
商会的金融创新模式,在业界赢得了很高的声誉,一些银行的领导说:”晋商在发展金融产业链上素来有传统,山西钢材商会目前在融资方面所做的努力,与当年晋商全国开票号、钱庄的经验有相通之处,都是大家一荣俱荣,共同发展,对于突破中小企业融资难瓶颈,很有推广价值。”
商会还倡导会员们勇担社会责任。三年来,商会会员积极捐助汶川地震灾区、青海玉树地震灾区、困难白血病患儿等,仅以商会名义捐出的善款总额就达300多万元。
李命雄现在平均每天有半天在忙商会的事,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是对晋商精神的一种传承,“山西正处于转型时期,新晋商群体的崛起至关重要。新晋商需要从三个方面经营自己的形象:首推行业诚信建设,‘诚信义利’是晋商精神的集中体现,新晋商还需 要倡导互助的行业文化,山西人向来讲究‘相与’,晋商推祟的‘禾齐秀’在今天仍有强大的生命力,我们商会拒绝一枝独秀,倡导万木竞春;新晋商更要勇担社会重任,晋商与国家之间历来存在着深刻的内在联系,每当国家需要财力支持时,纷纷慷慨解囊,今天新晋商在赈灾,扶弱、助困时,要义无反顾地伸出援助之手,对国家所倡导的重大工程建设、节能环保等大政方针,更要积极响应,顺应社会发展的潮流和大势。”
张晓军:聚云成锦
年近四十的张晓军是典型的新生代平遥人,这个自小听着晋商传奇故事长大的新晋商,更看重一座古城所承载的历史和文化价值,他期待着更多的人安静地来到山西平遥,倾听那些埋藏在历史烟尘中的往事,而非走马观花地游玩。
180多年前,平遥人雷履泰在素有“古代中国华尔街”之称的西大街上创办了中国最早的银行“曰升昌”票号。
时间过去了将近200年,祖辈们流传下来的“诚信为本、童叟无欺”的经营之道和严密有效的管理机制,仍旧流淌在平遥人的血液里。这些昔日中国的“华尔街”后裔,秉承祖辈的经营之道,“把牌子看得比天还重”。随着平遥古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成功、国际摄影大展等一系列活动的开展,平遥开始走进越来越多国内外游人的视野。此时,来自北京、湖北等地的生意人也纷纷瞄准了这块”宝地”,平遥人也开始逐步改变观念,把自家的房屋出租,借此获得高昂的租金收入。然而,更多的平遥人并不满足于过如此安逸的生活,他们需要新的挑战,完成一些有深厚知识积累和聪明才智的人才可能完成的生意。
2004年,当一些平遥百姓把自家的祖屋加以改造,打出“民俗客栈”的招牌低价出售房间时,平遥人张晓军却另辟蹊径,不仅在平遥创立了国内首家高标准、高收费的“五星级”民俗宾馆“云锦成”,而且对本地的民俗宾馆加以收购改造,开始了“引领式”经营。明清式的家具,喜庆的红烛台,热乎乎的炕台……虽然“云锦成”拥有十足的中国味,但是最初当平遥人看到房间定价在人民币千元之上时,除了咋舌更多的是能否盈利的怀疑。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晓军已经成了平遥古城里家喻户晓的名人。现在,“云锦成”也成了平遥相当有分量的品牌。
古城文化情结
张晓军是地道的平遥人,从小就耳濡目染许多先辈如何起家,积聚财富,传承经营……的传奇故事,也喜欢平遥的这些老宅院,当然最欣赏的还是主人的观念在这些建筑上的体现。西大街上的第一家“云锦成”,前身是日升达钱庄和源泰昌布庄及云锦成名吃铺等数个明清建筑风格的庭院,分别由三晋大财东李箴视,平遥四大财东之一的乔家投资设立。古朴典雅的翠楼古宅,雕镂精致的雀替窗棂,技艺精湛的油漆彩绘,惟妙绝伦的古典家具,无不显示着盛极一时的平遥大财东富比王侯的豪华和气派。而张晓军邀请的设计师王怀宇更是凭借“云锦成”客栈浓厚的中国味,获邀参加2008年的荷兰设计周,让全世界都惊艳于中国山西建筑元素的美轮美奂。
2006年9月,“云锦成”客栈成为中国第一家定位为国内外金融客户及各界高端贵宾的具有地域特色的五星级民俗宾馆,获得了国内外宾客的一致认可后,张晓军并没有满足,作为一个平遥本地人,他还希望这个古城能够带给游客更多的东西。许多人来到平遥只是走马观花,张晓军遗憾地说,如果来平遥没有很好的解说人,没有静下来的心态,不能够待上两三天,纯粹的观光游,是“宝玉当石头卖”。
张晓军感叹,平遥的历史远没有被很好地挖掘。当前平遥古城已经在国内外都有了很好的品牌和名气,一年四季都吸引着众多宾客来到这座千年古城。但就算是那条繁华的明清街上,也多是贩卖没有什么文化内涵的普通旅游纪念品的商铺,这些毫无特色的商品当中承载的古城内容太少了。
大概张晓军当年花费千万在平遥古城内买下十几座古旧宅院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这些院子传递的是一种历史文化的讯息。所以他将它们修旧如旧,加入各种民族元素,将古建筑更好地呈现在现代人面前。这些,都是张晓军的“古城文化情结”。
为新晋商正名
谈到现在一般人对于山西商人的成见,张晓军特别认真地说,需要为新时代的晋商正正名,因为当前对他们负面报道太多,让人们有了”山西煤老板”这种不光彩的刻板印象。就算是经营煤炭业发家的商人,他们也是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涌现的,如果—下全部打倒,对拥有良好晋商传统的山西商人是非常不公平的。
张晓军说,老一代晋商对于自身品德的要求都很高,他们把做人与经商统一起来,跟现在的富一代颇感头疼的富二代教育问题相比,老晋商把对下一代寄予的厚望通过生活点滴、言传身教来传递。比如关公文化讲求”忠义”二字,也是晋商企业文化的一种表现。
在古代,其实正统儒家文化并不重视经商的人。但晋商的精神是“商而不奸”,做人的信誉和行商的信誉统一。这跟许多新晋商做企业的原则,奉“德”为第一标杆是一致的。还有,晋商往往会制定“部分人性化”的企业制度,用人要疑,疑人要用,需要商人们灵活的管理。
晋商的传统除了很勤奋,还很宽厚。在几个有名望的晋商大家族中,这种仁德的大气,可以延续几百年。他们回报社会周边的行为也很自然。山西商人发家致富后便回乡修路建桥,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今天。
张晓军说,晋商有五百年的历史,他们其中的大多数既有思想又有抱负。如果有更多的有才有财之士真正把晋商文化挖掘出来、传播出去,那么晋商的名声就会越来越好。他很谦逊地说自己算不上成功人士,但他无怨无悔,将坚定不移地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坚信平遥文化产业未来的发展。我们欣慰地看到,以张晓军为代表的新一代晋商正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老一辈晋商精神的传承之路上。
王宝珍:善以养德
“历史上晋商冒着生命的危险踏遍丝绸之路和茶马古道,才成就了‘德通天下’货通天下·汇通天下·利通天下’的霸业。”这个崇尚“人到万难须放胆,事当两可要平心”的太原商人,梦想创新并继承晋商精神,挖掘山西文化根脉,形成新一代晋商新的“文(化)通天下”模式。
山西有很多隐性富豪,富豪榜上鲜见他们的名字,公众对其实力只能管窥到冰山的一角。同巨集团董事长王宝珍应该算其中一位。四年前他到清华大学读EMBA时,同学们玩笑地称他“矿长”,“其实我并不是煤老板,山西有很多像我这样从事资源开发的企业主,外界对我们的形象有很多误读。”时至今日,王宝珍的企业早已走出单纯依托矿业的格局,在贸易、文化、酒店,风险投资领域都有发展,并在北京的望京新区设立了投资公司。
他在思考如何让山西文化在新时期进入更高的层面,认为新一代晋商群体对此责无旁贷。“山西作为资源大省,谋求绿色转型正当其时。省长鲜明地提出不要带血的GDP,我个人感觉山西在文化的挖掘上 还可以更深入。今年春节前夕,我应邀参加北京星河湾主办的‘魅力山西’文化年开幕式,主办方把山西大院的一扇门搬到了现场,展示了几百年前的古戏台,还有晋剧表演,都让人对五千年山西文化回味无穷,挖掘山西文化宝库,是时代赋予新晋商的历史使命。”
从负数起步
王宝珍当过兵,转业后进了政府部门,最高做到处级干部职位。1999年6月,他下海创立了自己的公司,一场车祸却让他卧床半年。“此前与朋友合伙做化工贸易赚到的100多万元创业资本,因为合同问题全赔了进去。那个时候我不是零,而是归于负数。我变卖了汽车,人家欠我的钱只要马上能给现金,8万元只须还4万,债务就一笔勾销,就这样紧巴巴地凑了20多万元,开始第二次创业。”
他参与了大型国企太原铜厂的股份制改造工作,控股重组后的公司,并出任董事长,“当时我的资金实力并不雄厚,我凭着智慧、商业模式和锲而不舍的精神,比政府后来下发的21号国企改制文件早三年提出:国企发展应该走股份制道路。”
真正让王宝珍完成原始积累,靠的是铁矿石。“2002年我到太原娄烦县投资华恒矿业,时值矿业低迷期,当地出产铁矿石一吨才13元(如今价格已翻了数十倍),开采成本都在7、8元/吨,运输加工过程中稍有损耗矿主就得赔钱。而且当地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私挖乱采现象比较普遍,有不少企业家高高兴兴地去投资,基本上是把财富放下哭着走了。我觉得富贵是险中求,什么都怕就做不成事。我人生中非常关键的一次投资还是拍下来了,一次性投入资金约2千万元。”
王宝珍的华恒矿业成了娄烦最大的选(铁)矿企业,连续多年是当地铁矿石龙头企业及税收大户,他还为当地建学校、援建生态工程,为村镇修桥修路。此后他的同巨集团在山西投资了多处矿山,上缴利税上亿元,用于慈善公益事业的资金也逾千万元。
虽然眼下矿业红火依旧,王宝珍已把目光看到了几十年之后,“山西是资源大省,未来面临着资源枯竭的威胁,从现在开始就必须走绿色转型之路。我曾到日本参观过一处金山,金矿在多年前已经采完,当地重点开发旅游业,吸引世界游客去参观采金过程,旅游业赚的钱不比当年挖金的收益少。同巨集团旗下的铁矿石、铝矿石英、水晶矿总有采完的那一天,我希望也能开发旅游度假地产,让游客参与一次矿业科普文化观光之旅。”
“富养儿子”的背后
眼下“富养女儿穷养儿子”的民间古训深得人心,而王宝珍则思考总结出了一套“富养儿子”经验。“有段时间我生怕儿子知道家里有钱会丧失斗志,就告诉儿子车是借的、雇员也是我求人家过来帮忙的。后来我发现如今的孩子都早熟,骗不了他,没必要对他哭穷。有一次我在家里问儿子房间里什么最重要?什么最好?他指了半天都没答对,后来我告诉他:最重要的是柱子没有柱子房子就塌了。我告诉他:“你是山西人,你出自王家,之所以有今天这样快乐的学习和生活,因为你生在富裕的家庭,财富不是祖辈传下来的,是父母辛苦打拼来的,你要像父母一样,做家里的柱子努力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
王宝珍在生活中注意以优秀的人和事去影响儿子,让儿子明白父亲创业的艰辛,激励其发奋,儿子刚刚以优异成绩考取重点初中,让他无比自豪。”常有人劝我送儿子到国外去上贵族学校,但我觉得他首先是山西人,应该先扎根山西接受本土教育,上大学以后倒可以考虑去国外体验西方教育,在知识结构上实现中西融合。”
历史上晋商长达500年的财富传承史让他感慨良多,太谷三多堂的曹家子承父业富贵了24代,王宝珍希望这种财富接力能够在新晋商中重现。”在山西绵山隐居的介子推留下了许多生动的孝道故事,俗话说百善孝为先。日常教育儿子,我最重视孝道。”他自己更是言行合一地践行孝道,父亲当年曾经商失利,王宝珍创业后一赚到钱首先就是帮父亲还债。
眼下王宝珍带领同巨集团不停地创新,结合当前的政策趋势,进军文化产业,与太原老牌的解放电影院,共同打造高端的电影会所,并尝试发展“文化社区动力地产”,他还与朋友合伙投资了香港的一家制药企业。他坦陈自己的投资思路:“我现在投资的行业首先要看其空间有多大、愿景有多远,并且能够形成连锁、上市的产业,否则我不会考虑投资,顶多就是短期拆借。投资文化产业是我产业转型的多种尝试之一,东方不亮西方亮,即使交点学费都没关系。”
他最新的得意之作是亲自参与创意开发的上海世博商业消费纪念卡,集储值、消费、典藏为一身,卡身为金镶玉,内置高科技非接触结算芯片,滑盖式推动,正面可尊享刷卡消费,背面有收藏编号和999足金标识。此卡不仅在世博园内使用,也可作为高级酒店套房开门钥匙、GPS卫星定位导航仪,融高科技、工艺美与实用性于一炉,目前已成功申请专利。他也因此成为少数直接参与世博会礼品设计的新晋商之一,”作为新晋商,赚钱是结果,不是目的。赚钱的目的是为了社会的进步和民族的强大,我希望它成为展示山西文化魅力的载体。”
王宝珍说世博商业消费卡的灵感源于晋商汇通天下的模式,“历史上的晋商冒着生命的危险踏遍丝绸之路和茶马古道,才成就了‘货通·天下’的霸业。我希望与银行合作,开发更多实名享用的至尊商业卡,献礼‘汇通天下’的晋商文化。这个崇尚“人到万难须放胆,事当两可要平心”的太原商人,梦想创新并继承晋商精神,挖掘山西文化根脉,形成新一代晋商新的“文(化)通天下”模式。
结语
作为新晋商的代表,本期圈子嘉宾各自在其自己的领域内,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也各自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探索着新晋商的深度内涵。我们惊喜的发现,虽然他们的前进的路径不同,但对于晋商的理解却有着惊人的相似。
晋商精神就是“人弃我取,人无我有”。他们敢于选择时机,负贷远征千万里;晋商精神就是“轻财尚义,以义制利”。他们肯于讲求诚信,严守信誉,重廉耻而惜体面;晋商精神就是“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他们注重彼此提携,同舟共济;晋商精神就是“见机行事,应变图存’。
重商立业的人生观、诚信义利的价值观、艰苦奋斗的创新精神与同舟共济的协作思想,其实源自儒家的仁义礼智信,构成了晋商的核心价值。新晋商是老晋商的传承,应当以重商、诚信、创新、中道,构筑中国商人的“底气”,并将此融化在血液中、落实在行动上。重拾老晋商的精神气质,构建基于传统文化的商业伦理,弘扬“中和之道”的商业文化,并将其打上时代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