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雅安的“ 汶川经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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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人宋晓贤曾说:“天灾和人祸总是在竞赛,看谁能赢得祖国的未来。”中国一向是天灾频发的国家,人力能为的,就是将其带来的危害降到最小。
  4月20日,雅安发生地震。目前,抗震救灾工作已结束,工作的重心逐渐转移到灾后重建上。
  震后时代的“他山之石”
  参照5年前汶川大地震的灾后重建成果,雅安灾区或将迎来意想不到的振兴。
  汶川地震受灾地区的重建工作仅用时3年,便给世人呈现出富有生机的新城面貌,和因地制宜的产业链。能在短短36个月完成重建,不仅靠四川省的一己之力,“对口援建”的政策更起到关键作用。按照中央政府部署,在汶川地震的灾后重建中,全国各个省级单位对汶川地震中受灾的每一个县进行了点对点的帮扶。
  经济条件同样较好的天津市和广东省深圳市,分别援建陕西省和甘肃省受灾严重地区。此外,松潘县、剑阁县、崇州市、汉源县等受灾相对不那么严重的地区则由湖北省、湖南省、重庆市、吉林省等经济实力一般的省市援建。
  此模式除了因点对点的性质而划分清晰、帮扶直接等优势以外,对口援建省市为彰显出自己的实力,获取相应的政绩,还相互“竞争”,都试图做出最好的成绩。如此,坐收渔利的反是原先贫困潦倒的受灾县市。
  灾后重建“模板”初探
  汶川地震受灾地区的振兴,主要在于两方面的快速建设。其一就是城镇和乡村的硬件设施,主要涉及道路、电网、大型公共设施、住房等。
  这些项目的主旨皆围绕人本重建。以被强震夷为平地的什邡市红白镇为例,负责援建的北京市于2010年4月便完成了红场、白场、学校、文化中心、福利院、给水厂、市政管网、干道等18个公共基础设施项目的建设任务。此外,援建单位为村民统一规划了房屋,均为160平米左右的小洋房。这些都是与当地老百姓息息相关的项目。而且,生活环境的升级,对当地村民来说,地震发生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北京市还为什邡市修建了拥有现代化硬件设施的什邡市人民医院,院内的医疗条件与医疗设备丝毫不输大城市。而且,为提高医院团队的业务水平,北京市和什邡市还定期组织医务人员到北京同仁医院、北京儿童医院、北京朝阳医院等著名医院学习,北京各大援助医院也定期安排人员到什邡市人民医院援助施教。这一援助形式,有效提高了什邡市人民医院的医疗水平,让什邡居民就医时不仅可享受现金的硬件设施,也可得到更好的软件服务。
  其二,则是灾区产业的重建。汶川地震灾区的工业企业在2010年初就已基本全部恢复生产,一些企业的产值甚至超过了震前水平。以县级市绵竹为例,尽管地震后当地最大重工企业东方汽轮机厂搬迁至德阳,但援建单位江苏省为绵竹建设了逾8万平方米的绵竹 江苏工业园。而四川省投资建设的成都至绵阳复线高速公路,也分别在绵竹和什邡设有出入口,这让绵竹与成都、绵阳两座川内的大城市成为近邻,园区企业因区位升级,不仅可贴身为两地企业配套,还可借助两地的机场通往全国各地。
  雅安重建或倚重旅游业
  绵竹市在震前便是四川省工业十强县级单位,而类似于汶川、北川一类工业基础一穷二白,地质和交通条件也均属“无米之炊”的灾区,汶川和北川更多则效仿丽江模式,利用其“养眼”的山水风貌和多彩的人文风情,打造旅游业实现持续性“供血”。
  同样,雅安地处四川西南部、四川盆地与青藏高原的连接带,不是工商业发达地区,而且道路以盘山公路为主,交通状况极为落后。
  就产业而言,雅安市以水利、冶金、矿产、农业为主,基本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资源性产业,现代工业的影子几近无觅处。可以想象,尽管雅安的城镇、乡村重建完全可能达到什邡、绵竹的高度,但产业重建走这条路的话,恐无法带来太好的效益。
  不过,雅安的旅游资源的丰富程度,较之汶川、北川,甚至云南丽江都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雅安市拥有蒙顶山、碧峰峡等在四川赫赫有名的景点,位于荥经县的牛背山高达3666米,但山顶平坦,可观云海,以及云海之上如同盆景的贡嘎山、夹金山、峨眉山等,被誉为“中国最大的观景平台”,是自驾游和徒步游的一条绝佳路线。
  雅安还拥有茶马古道、雅安贡鱼、名山贡茶等人文旅游资源,可谓风景风情兼具。另外,据资料显示,雅安是全国活体大熊猫存量最多的地区,四川大熊猫栖息地核心区52%的面积在雅安。“四川大熊猫栖息地”于2006年被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该资源可谓雅安独有。
  即使在地震之前的2012年,雅安市也实现旅游综合收入79.65亿元,为该市GDP贡献巨大。因此,未来在其“产业造血功能”的灾后重建上,旅游业极有可能为一大重点 政府完全可以通过重建资金,引入国际化团队,将整个雅安的旅游资源进行整合,把雅安市区打造成亚庇一类旅游目的地和中转站,周边的景区本就拥有顶级自然资源,则可通过第三产业的开发,成为散客、自由行的天堂。
  重建切忌“迈大步”
  事实上,在汶川地震的重建中,有少数地区因急于生产自救、急于让百姓住进新家,而忽略了次生灾害的威胁。与汶川仅一山之隔、曾以乡村游经济为支柱产业的虹口乡,在汶川地震中全乡遇难70人,房屋全部倒塌,经济损失达30亿元,十分惨重。因此,虹口乡不分昼夜地重建,一年后整个景区重新营业。至今也能在网上查到2009年5月12日虹口乡“水上麻将”重新开业,及2010年4月虹口漂流项目重新营业的新闻。然而,在2009年7月和2010年8月,百年不遇的特大山洪袭来,致使白沙河上游三个堰塞湖整体自然泄洪,由此引发的塌方、山洪、泥石流等严重的次生灾害,让虹口乡一些村落再度成为孤岛,并致1人遇难、3人受伤、7525人受灾,直接经济损失达6 .473亿元。这些次生灾害,让全乡不分昼夜的重建付之东流,令人唏嘘。
  反观日本311大地震,据记者实地探访,发现历时两年,灾区重建仍非常缓慢,其中最主要的制约因素之一,就是在城镇重建的速度与安全间,日本政府和民众选择了后者。
  据报道,在废弃物填埋方面,日本当地政府也要求在不要将相册、灵位等对于个人来说有价值的东西毁掉,应当保存起来,等待人来认领。灾害废弃物的正式处理也遵循安全、环保、再利用的原则进行分类处理。木料等可燃废弃物在焚烧工厂中进行焚烧,焚烧后的灰烬进行再利用。钢筋混凝土则在作碎之后进行回收再利用,冰箱、电视等电器另行处理。如此细致,所花费的时间可想而知。
  事实上,雅安受灾地区与虹口乡的情况极为相似,不少地区被群山环抱,加之雅安地区气候不稳定,时常降雨(雅安别称为“雨城”),故发生地震次生灾害的可能性极大,尤其是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因此才有人士一再呼吁,雅安市在旅游、农业等产业的重建上,除了以人为本以外,也要注意以科学为本、避灾为本,务必对泥石流等次生灾害提高警惕,切勿为让灾民早日安居乐业而“好心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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