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琅琊台 开出黄花的春已经过去,夏,在黄海一侧,琅琊台上,茁壮着深蓝的梦想。 风在吹。吹着这个夏天。 御路上,沟壑间,漫山遍野的小黄花,在此时,沿着岁月,盛开着。 一只鸟,又一只鸟,仪态潇洒。 犹如一股,自由的风,干净的风…… 梦中见过,史中读过,心中时时念叨着的千年岁月。在这个时候,依然带着信仰,迎送着。 王者琴瑟、曼声娇音……眺望田横岛 岁月蔚蓝。 海,静如荒原。 我在岁月这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琅琊台
开出黄花的春已经过去,夏,在黄海一侧,琅琊台上,茁壮着深蓝的梦想。
风在吹。吹着这个夏天。
御路上,沟壑间,漫山遍野的小黄花,在此时,沿着岁月,盛开着。
一只鸟,又一只鸟,仪态潇洒。
犹如一股,自由的风,干净的风……
梦中见过,史中读过,心中时时念叨着的千年岁月。在这个时候,依然带着信仰,迎送着。
王者琴瑟、曼声娇音……
眺望田横岛
岁月蔚蓝。
海,静如荒原。
我在岁月这边望你,田横岛,就像审视——
一段历史……
岛上有碑,有凛然风骨;一个王朝大剧,像树,枝叶扶疏着——
一部《史记》,生猛鲜活,淋漓着春秋况味;
越过千山万水,千年万年,那些故事,那些人物,依旧鲜活如昔,就在我们身边!
望着你,田横岛,就像在读一部青史,然后,化蝶似的,飞起,看天下大势,你来我往,风卷云舒!
即墨西北
一
秋,立在长河之滨的一棵紫槐上。
有一点儿冷。
风吹原野,吹着这个节点。
十月芦苇,依旧婀娜着轻巧的身姿,在梦想里,西风似的,翩然起伏。
那么多昂扬的翅膀,都意气风发,从大埠岭到大沽河两岸,在梦想里,使每一只山羊,都抬起头,感到惊讶……
二
河在長流。
流过一缕缕美妙时光。
风的手里,摇着一根柳枝。
原野上,有一只鹰,一只雀鸟,越来越近。
还有,一串黑眼睛,细小地露着善良与温驯。
同样,越来越近。
谁的轻巧的碎步,轻得像猫,像小山羊,走到某个村头的时候,嗅到了什么气息?
它,停住了脚步。
夕阳,日渐西斜,广大无边的黑,已然逼近。
三
杨柳依依,还是那么深情,似在低语。
果园里,所有果树,用风交谈。冬暖大棚里的草莓、青椒,生长着新的词条,一个字都听不懂。
用滴滴汗水修通一条步向未来的道路,低语着大雪纷飞,以及隐约的雾凇,正在远方展露新姿,次第逼近……
四
幻觉:粗放的乡音,柔情四溢。
即墨古城,用它的久远和文化的传说唤醒了想象,在风中,把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越吹越远。
所有村落都在倾听。听着听着,心中的花就开了。
一群小鸟,如扑不灭的火焰,缭绕在蓝天。
五
风,不出声。
天,一片慈悲。
沿岸的树,亚洲最大拦河闸,建设者的告白,都是用心智、汗水以及对故乡的深情,写在大地上的唐诗宋词,甚或元曲。
水在蓝天下,被一只只鱼儿拨动着,唼喋着。一种难言的春思无声,蓄涌着的滂沱雷雨,正在萌芽。
雪,落满了沽河湿地
朔风吹响柳林的时候,雪,终于来了……
大片大片的林子,间或大大小小的草滩、芦苇,在压低的穹苍下,不动声色,有别样的凛冽……
各色林木,芦苇,正在飞翔或栖息的鸟儿们,有一种血缘深情。
这个夜晚,雪那长长的手,拂过了所有亮闪闪的心灵,以及,所有亮闪闪的眼睛……
十一月,沽河之滨
凉是白鹅赤裸的蹼。
凉是河中细细的冷。
凉是十一月,有着淡淡芬芳的风。
板栗树,开裂着无数生命的纹路。
一群待飞的鸟,摩擦着它们的翅。
雪季,尚在高处。
它的花苞,集中了世界上所有的美。
撩拨着人心。
正被村子、麦田以及雀鸟,仰望着,期待着……
古槐林
风中鸽哨,像林中槐枝,很干净,很美。
整个春天,在槐树林里生长。
羊在吃草,它的善良,花似的可亲。
鸟鸣像歌,唱得林中啊,开出许多蓝花花,紫花花。
还有河堤上的许多鸟群,槐枝上花团锦簇。青山绿水,烟波蓝影之间,心在颤抖。
河与大地在一片片苏醒。
每一棵草,每一朵花,优雅,紧致;矜持,节制。
其他文献
1 理所当然,我热爱上海之唇上有一座外白渡桥。 理所当然,它怀着某种钥匙的秘密,又是一扇通往另外时代的门。 现在,以缓慢的步伐,我穿过它,朝向北外滩—— 从外滩延伸而出,在苏州河与黄浦江的交汇处,裸出臂膀。 这里,水和水的亲密信任,为所有的人,示范着握手、拥抱的姿势。 欢迎你,古老的光照;欢迎你,怀旧的背影。2 一些光,一些影,把我领进浦江饭店之谜。 点亮中国第一盏电灯的地方,接通
1 乌兰布统,徐缓的坡地,平坦的草甸子,细长宛转的河流,茫茫野草,还有一片一片的花,一步一步走进梦的深处。 我昂首纵目,寻找那曾经的营垒,碉堡和军中大帐的篱笆,还有远去的硝烟……一道浅浅的土冈已经不能遮挡。 从燕山刮来的风,阴山深处飘来的雨,还有飘荡的思绪。 野兔在草丛埋伏着,等待露珠垂落。一只鹰隼在空中盘旋,它犀利的目光对准了那种浑然无觉的野兔,等待一击致命。蟋蟀和蜘蛛在碎石中跳跃穿行,
大海于我,是宿命。多年过去,我还是没能理清自己跟大海的关系,总觉得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成了大海的俘虏。这让我很不甘心,但不甘心并不妨碍大海至今统治、覆盖我。 我曾问过很多至今仍当船员的海校同学,没人能告诉我自己怎么就干了航海这一行。有时有在海上漂泊了若干个月的同学离船休假,大家便借机聚聚。只是,当年风华正茂、踌躇满志的小伙子,如今全一脸沧桑了——都是海风吹的,生活磨的,一脸沧桑也回答不出我的问题。
一种力透纸背的力量 窗户四周,凌霄嫩绿的藤叶,沿镜框般的窗边,肆意地蓬勃。透过绿色缠绕的窗玻璃,看到高空上飞翔的小鸟。 那行小鸟,忽而排成“人”,忽而平行,忽而成三角形,仿佛飞行队轻快的表演。时候已初春,凌霄花未开,大雁却春归啦!那些越飞越高的大雁,看起来那么渺小,像白纸上一行行灵动的墨迹!那清朗天空上的一声声鸣叫,似乎要叫出急于回归春天的一份份心劲。 我常常埋头伏案,在纸上安放我的灵魂。这
2 春天同样是一道沟壑,但要逾越是需要依据的。 你只是不想在这里呆得太久,很多亲密的人便是走失于烂漫的花草中。冬天的冻伤已在最后的一场雪里自愈,你拒绝在和风中拿出来示人。 你习惯于没有浓稠的枝叶遮挡的天空,习惯于没有婉转的鸟鸣修饰的时光。 你决意直接抵向一片秋色,用粮食和酒祭奠在死亡中不能重生的亲人,他们让你对这个世界怀念至深。3 能够与你相遇的事物,似乎都有些出乎意料。你已很久没有停下
这些蛛网在大窗子的高处抖动着。 ──(法)马拉美4 再昏暗的蛛网也有真正发光的时候。若是碰上天气好,偏西的太阳光会选择在下午某个特定的时刻,从阁楼窗子的缝隙处投射进来。 沿着松木梯子爬上阁楼的女人不是为了远眺。生活中的近视眼,只需要看清能触及鼻尖的事物就已经足够。那里有被惊扰的灰尘,也有属于普通人的大欢喜。 蜘蛛并没有藏起来,它正爬过一根漆黑的圆形木枋,在距离阳光不远处停下。看得出,它有几
蒙顶山采茶 蒙顶山鋪开茶树的五线谱,通往清香。 茶歌都是绿色的,清风也是。 我不是采茶女,我只是在试探茶的温柔与细嫩。 一忽儿左,一忽儿右。就着“静心”的方向,“两叶一心”的柔肠和诗意。 但我终究只是这五线谱上狂躁的音符,改不了三间跳、四间跳的轻浮,最终背离了茶经与佛理的道场,零落成泥! 好在我记住了“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的名联和“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的名句,才不至于遗
因为冷 因为冷, 一场大雪必须于黎明前赶来人间。 它听见蹲下去的心,低于每一朵雪花, 低于他们潜藏的冷意冬眠。 它提前拨亮的灯盏,悬挂他们的额头,以及幻象的布景之上, 它用最低的大声, 喊, 喊他们醒。 安静而清楚,白雪的相互映照,让黑夜忏悔黑色的罪过。千万朵等同于一朵,雪花,张开眼睛,望见自然,巍峨,纯美。 黑夜觉醒,像他们的想象一样巨大。 且灿亮。到处都有种眉豆的人 任
水手长 绰名“神仙”,吹海风三十几年,水手长赵志耕竟然还长着一张小白脸。幸好有一双粗糙大手,结缆绳和刷油漆的本事,在公司数百船员中,说一不二。 一日,同一村同一批招工进公司的领导到船检查,赵志耕正领我们漆甲板。领导站在赵志耕身后,皱着眉头说:“神仙,你能不能少喝点,没见油漆味,全是酒味!”赵志耕昂着小白脸老老实实回答:“我也想少喝,但大家都不喝,酒厂也不好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婆你表妹在酒厂做
玉 米 玉米站在秋天的中央,玉米成熟,秋天也就成熟了。 玉米的语言被一层层包裹,她们从秸秆上走下来,清脆而明亮,铺排成秋天的诗行。 玉米是村庄劳动的依托,玉米是村庄延伸的希望,翠绿而金黄。 玉米是画家笔下的崇拜,被村庄包围又包围村庄,玉米是劳动和汗水,站立的形象,匍匐或者跪拜,对玉米都无损伤。小溪浣衣声 很清脆地穿过一些石板路和庄稼的长势,像布谷鸟的叫声一声响过一声。 这是村旁小溪里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