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是回忆的枷锁

来源 :延河·绿色文学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ihaidong2000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井
  它用深邃的眼眸望着你
  你看不穿它
  它却看得穿你
  蓝天,白云都映得彻底
  落下的石子未曾让它哭泣
  天地万物起源于深黑的眼底
  唯有它被自己遗弃
  一绾青丝
  不曾记得你的模样
  只有三千青丝
  扣住美的回想
  风不忍轻扬
  雨不落微裳
  等不得及腰
  却已染彷徨
  忆完青丝在头
  一绾银丝在手
  绾起的不是心结
  不似情忧
  海的呼唤
  一枚海螺被浪打上了岸
  天真的孩子看见
  让它离开了沙滩
  留下浅浅的轮廓
  随即被海水遮盖
  孩子喜欢听它的声音
  那是美妙的梦境
  萦绕着海的祝福
  它的思念
  雨过
  干裂的大地期盼着的
  终于来了
  青黑的幕布携着隆重的脚步
  她粉墨登场
  用无比的真诚填满大地的沟壑
  渐渐的,她不再满足于一个角色
  贪婪吞噬着大江大河
  她越舞越兴奋
  看着观众前仰后合地倒下
  她越唱越铿锵
  听着热烈的“掌声”和悲鸣
  直至舞台消失
  观众退席
  沉浸的却只有自己
  孤·寂
  独孤是一个姓氏
  孤独是我的名字
  黑夜不曾将我吞噬
  我传染着这座寂寞的城市
  流离是回忆的枷锁
  搅碎了时间的泡沫
  岁月偏不忍浇愁
  让我遇到了“我”
  孤独却不再寂寞
  烧纸
  神圣的火苗
  窜动着
  滚上页页黄纸
  它的宿命是掌管着
  世世虔诚
  默念的话语
  通向地底的未知
  祈祷敷衍着神祗
  星火为灰
  焚尽无数灵魂
  麻
  上帝挑动了一根神经
  拨通了我的灵魂
  时间停止
  血液凝滞
  唯用挣破天地的力量
  去拨动电流的频率
  直到血肉控制了僵持
  从云巅跌落尘世
  不过一场惊梦而已
  即将驶向的远方
  信念从这里跑出
  载风寄到远处
  屋子里的“住户”
  遥望着黄金铺满的道路
  椅子上仿佛长满了刺
  纷乱踩碎了脚下的鞋子
  听不懂的语言
  像一首嘹亮的歌
  和着心房的跳动
  轻抚着他们的耳朵
  各色的衣服裹住同一颗心
  不一样的年龄
  却有一样的风景
  青枫绿屿
  一场梦
  被这个地方囚禁
  美丽景色盖不住憔悴的神情
  胭脂沾上了裙衣
  眼眸是干枯的深井
  焦阳吸干了落花的红
  寒月照不透屋里的朦胧
  窗外婆娑的叶影
  像伏在你肩头的亲密
  手中蝴蝶的锦帕
  是倾听你承诺的一世一起
  烛尽
  燃不完心的希冀
  风停
  吹不散夜的孤寂
  我的画像已化作尘
  随无情纷飞
  等,不过是岁月蹉跎
  爱,怎么会海枯石烂
  秋涼
  为自己添一件衣裳
  栏目责编:刘思雨
其他文献
那个蓬头垢面的汉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已经想不起来了。  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在我每天上班必经的路上,在一排排落叶松吐出了豆芽般淡绿色的时候,那个流浪汉就突然坐到了路边。  这样的流浪汉在城市里一度很多。他的出现像我们习惯了干净的路边突然多了一块黑乎乎的石头,相信不会存在太久,消失,像浪一样流,便是他们的宿命。  然而,这次是一个例外,流浪汉至少在这条路边出现了九个月之久。  几株落叶松树,一蓬翠竹,
期刊
一  枕在岩层里的旧事,依稀残留着钻木取火时的温度。几块被打制出智慧形状的石器,在黧黑的洞壁上刻画出静寂的图腾。  或许,在文明曙光点亮之初,祖先们欣喜莫名的脸上曾浮过一丝惊惧。又或许,他们因进一步挣脱了蒙昧与野蛮,而向上苍提交过由衷的赞辞。  当火被赋予实用性之后,茹毛饮血的日子被一寸寸降解;烤熟的食物则像矿床一样,被味蕾挖掘出崭新而丰富的体验。  逼仄的肠胃和寿命,因此变得从容、轻盈。  祖先
期刊
生在小山村,总爱着那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走出乡村几十年了,但每每看到葱茏茂盛的田野、丰收在望的蔬菜瓜果,或见到儿时的玩伴、坚守在乡下的亲戚朋友,心里总会涌动无比的兴奋和激动。也许,这就是渗透在骨子里难以割舍的乡村情结吧。  妻子与我同乡,相似的经历,同样的地域文化,也就塑造了相同的乡村情结。我们喜欢清新自然的乡村,深爱憨厚朴实的乡民,更加钟情绿色环保的粮食果疏。  老家就像流淌在我俩身体里的血,
期刊
操着怯怯的乡音,以陌生人的身份近身于你,眼神里的慌乱和羞涩,怎能遮掩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家乡人的无知和浅薄。  一  古朴、自然、素雅,甚至有些破败,写在你的门面。清一色的木板,清一色的石头,清一色的檐角翻飞。走过几百年的光阴,你将自己坐成静默和宁馨。  三毛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莫非你浸染过文学的芳香,懂得在岁月中安身立命。  
期刊
这回,老屋是真的倒了,就倒在秋风里。  “倒了也好,”父亲长长舒了一口氣后回头看了一眼母亲说,“免得你妈成天操心着要回去看。”  母亲赌气坐到一边,满脸凄然,仿佛突然间失去了一位亲人一般,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末了,终于还是抬起头来,小心地向两个弟弟打听老屋倒掉的情节。  “屋里的大衣柜你们抬出来没有?”  “没有。”  “那是我出嫁时你外婆送给我的陪嫁,还是土漆漆的面子呢。那堂屋柜上放的簸篮、筛子都
期刊
当我们被命运安排在一叶扁舟之上,那我们注定要经历狂风和巨浪。与其痛苦绝望,不如执桨前行。因为海总有尽头,而那便是太阳升起的地方。  面对磨难与逆境,我们须不沉浸于过往,不惊惧于现在,不失望于未来。恰如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所言:“愿意的人,命运领着走。不愿意的人,命运拖着走。”造物主向我们投下的究竟是光芒抑或是阴影,取决于我们怎样面对太阳。  即刻以外,皆是故道  城市里的夜晚,霓虹灯总在闪耀,它们
期刊
月亮的尾巴刚收进山,太阳的头发就露了出来,鸡叫了三遍,天亮了,我又该去放羊了。我摸着黑穿上衣服,用手抹了抹窗户,只能看到一团漆黑。天已经亮了,但我的一双眼睛还没有亮,它们被眼屎迷糊,还沉醉在夜晚的幻觉中。  我揉揉眼睛,清理完眼屎,走出了窑院。  羊圈里的五只羊儿早已经睡醒,见我出来了,都朝着我“咩咩咩”地叫,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我看。它们在向我传输一个信号——它们的肚子饿了,该去吃饭了。可我并没有那
期刊
“王常有在省城工作的大后人出了车祸。”这消息传到村里时,张家婆婆媳妇子闹仗的事、李家娃娃妈跟人跑了的事、赵家买新车的事等等都变得不值一提。一时间,啥说法都有。银环是在玉凤家串门子时听到的。平时,银环对这类事情也十分上心,总想打听更多的细节,总想在眾多的说法中辨析一条最可信的。可是,出事的是王常有家的大后人。银环感叹人世无常,又感觉有件什么事堵在心上,总觉得王常有的大后人带走了一个关于自己的什么事似
期刊
刚从球场运动了一会儿,身上仍没有一滴汗。十月,大部分城镇都冷清了,何况夜晚。尤其在苏州,空气湿漉漉的,不时刮来一阵阵冷风。回到宿舍,三张床铺,有一张空出,是我的:被单皱皱巴巴,枕头缱绻在被窝取暖,有点可怜。其余两人已经睡熟了。他们的老家恰巧都在南京,此刻同步斜卧在床上,上身穿着衬衫,下身套着厚袜,唯独双腿裸露,就像我的枕头,被遮得严严实实。  简单梳洗后,我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平卧着。四周静谧,但是
期刊
似是故人来  一早被一首《似是故人来》的歌感动,担心被同事看到,便手忙脚乱地找纸巾。好在戴着近视眼镜,不至于太尴尬。“同是过路,同造个梦”“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这样的歌词谁听了不动容呢!  有些音乐,在春天听了是很容易让人有生出翅膀出去飞翔的念头。虽然很美,很多时候却不敢多听。枯燥乏味的冬天之后,满是对美好事物的期待,我又何尝能躲得过。但谁不是被束缚着,一旦被唤醒,任心怎样飘浮,脚
期刊